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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9(1 / 1)

庞,我依恋地把脑袋挨着他的身体,鼻子嗅了嗅,问:“今晚你喝酒了”“嗯。”“还喝了不少”“你不喜欢”“酒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最好不要贪杯。”“嗯,冷冷说的对。”白相与握住我抓着他长发玩的手,捏了捏,然后探起了我的脉象。片刻,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亲,好像很满意的样子。我问:“你也会看病”“略懂。”“哦,那我身体怎么样有什么毛病不”“很健康。”“当然,从小我就很少生病。”白相与轻轻一笑:“对,这就是你习武得到的最大好处。”跟他在一起的时光总可以让我忘记别的一切,只觉得幸福。甚至有时候会担忧这种幸福是否可以长久。我随口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打败你。”他拉起我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柔柔地说:“你随时可以达成你的愿望。”“哦”“冷冷,”他叹息着说:“你早该明了,我对你早已没了招架的余地。”我在想,我是否该主动吻他一次然我只是依偎他怀里,与他温存。内室里静悄悄的。我安心地合上眼睛,不知过去了多久,快要睡着了。身体好像慢慢浮起来,又在空中移动着,是白相与把我抱回了寝室。他把我抱进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我握住他的手,眼仍闭着,呢喃说:“等我睡着你再走。”“好。”他的声音轻柔地像在施催眠术:“到梦里去吧,不要想太多,无论你想做什么,都有我。”“嗯”就在我将要坠入梦里,寝室的门却被人拍响了。“主子。”却是羽花的声音。“主子,人已经来到云锦城了。”羽花的声音虽然刻意压得很小,但带了点急切的情绪。“知道了。”白相与仍坐我床边,我睁开眼睛说:“你有事就回去吧。”他俯下身,优美的唇亲的是我的眼睛,我不由重新合上眼。“无妨,我想看你睡觉时的样子。”、我有何本事与他争第二天早上起来, 从衣柜找衣服穿, 各种颜色, 各种样式,随便抽了件素净的出来。“小公主, 你起来了吗”小梦在外头敲门问。我边系衣带边去给她开门。小梦端着盛了清水的盆子, 见我自己在穿衣服, 有点委屈:“小公主,你又自己动手了。”我无所谓地对她笑笑, 拿漱口水漱口, 再洗把脸。被我打开的衣柜还敞着, 小梦过去整理被我弄乱的衣柜, 边说:“小公主,小梦刚给你做好一套宫服了, 空闲时您拿来试试, 有哪里不合身的小梦再改改。”“嗯。”小梦忽然回头,看了看我全身, 说:“小公主,您现在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该穿颜色鲜艳点的衣裳,这样心情也会好很多的。”我愣了愣, 问:“难道我平时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小梦眨巴眨巴眼睛:“您就是笑的时候, 我们也感觉不到您有多开心。”“是么”小梦又说:“但也有好一点的时候。”“什么时候”她古灵精怪地一笑:“就是和七皇子在一起的时候啊”说完这句,好像怕我责怪她,马上端了盆子逃出去。我正用早膳, 吴净来了。她还是那么风采动人,无论见了几次,总还能教人移不开眼珠子。她左右望望我那空空旷旷的大殿,有点奇怪,问:“怎么你这里才两个人呢别的宫我瞧见好像都是一群一群人的。”我笑问她:“吃了没有”“吃了。”小明子忙给吴净仙女让座。吴净坐下,打量我们的早膳:玉田红稻粥,牛骨髓茶汤,油酥烧饼、白马蹄、清油饼、焦圈,清真的炸馓子,素什锦,卤鹅肝。吴净咂咂嘴:“你这里吃的比白相与那里好呀。”我说:“是吗”我这留离宫原来还有比得过别的宫的时候,“你们吃的什么”吴净边吃,边撇撇嘴说:“我哪知道白相与宫里头做的是些什么玩意儿,清淡的要死,亏他俩吃得下去,干脆去吃花花草草,喝喝露水算了,简直比我在雪山上还不如。”然后说:“明天我来跟你们一起吃吧,让他俩吃去。”“好啊。”吃完早膳后,拭了手,我拉她去庭子晒太阳。我问:“苏由信呢”吴净马上变得不高兴:“我还没起床呢他就一个人跑出宫了”我说:“兴许是有什么急事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吴净不以为然:“有什么天大的事连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啊”我笑笑。吴净接着说:“对了,白相与昨晚一整晚没回清风宫,你说他二人是不是在一起的”我忆起羽花昨夜来时说的一句“人已经来到云锦城”,莫非与这有关我说:“昨晚他从我这里走后,我也不太清楚他没有回去。”“哦哦,算了,不管他们。”吴净忽然叹道:“白相与、白倾,啧啧,这两个人长得实在太像了,肯定经常有人认错吧。”我笑笑,“以前有,现在少一些了。”吴净笑着摇摇头。我问:“怎么了”吴净:“俩兄弟,可惜了。”我问:“什么意思”“貌合神离。”吴净瞧我一眼,“莫非你一点没感觉出来”我的心一下子往下沉,说:“即使是亲兄弟,也不可能事事坦诚相见的,但血浓于水,没什么解不开的。”吴净说:“依我看解不了。”我突然对她气恼,“你在皇宫时间并不常,怎就会很懂”说完我马上知觉,难道我在宫里的时间就很长吗小时候出宫拜师学武,过了八年才回来,住个十天半月又走,我怎又会比吴净更多的知道他们兄弟是如何相处的。长大后第一次面对父皇、那一大群兄弟姐妹,真是陌生至极。我想到那死去的白以莫,现在皇宫中的人都快忘他了吧即使他曾经是个尊贵的皇子。心情不由烦乱起来。吴净拍拍我肩膀:“你别生气,我随口说两句,不过让你留意一下,也许你能做些什么,免得将来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我闷声向她道歉:“对不起。”她捏捏我脸。吴净在我这留了一上午,中午时临春宫的太监来请我用午膳,我问吴净跟不跟我去,因为我知道白倾准备的饭菜一定不会差。但吴净摆手拒绝,说要回清风宫看看苏由信到底回来没有。我便和她分别。一个人到临春宫,白倾已备好丰盛的午膳等我。入了座,我和白倾相敬一杯酒,又放下酒杯,开始边吃边聊,白倾不时夹菜与我。白倾问:“今日早上做了什么”我回他:“和我朋友一起。”“吴净”白倾问。“嗯。”白倾又问:“那个大夫呢”白倾问的应该是苏由信,我说:“他不在,出宫了。”白倾问:“他们认识很久了么”我说:“我没认识他们之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是么。”白倾的声音忽然低下来。我筷子去夹一颗青豆,不经意地说:“五哥和相与是双生子,可说是天赐的缘分。”白倾眼眸低垂,似没什么反应。我又说:“这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缘分。”“咔”的碎裂声。声音不大,我却不禁噤声,连呼吸也暂时停住了。白倾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了,碎片仍在他紧握的手掌中,有鲜血从指缝缓缓溢出。他慢慢抬头望向我,一向温润如玉的人此刻竟有几分凌厉迫人的气势,嘴角扬起,露出微微讽刺的笑意:“这种缘分,他不会求,而我更不会。”“五哥”我不知道开口说话也会那么困难,他白皙的手已鲜血淋漓。在旁边的侍立的宫女欲靠近白倾,白倾一个冷眼,宫女又默默退出了大殿,大殿只剩我们。我拿起手边的白丝绢,握住他受伤的那只右手,又轻轻叫他一声:“五哥”他慢慢张开了手掌,那些扎进血肉里的碎片也扎痛了我的眼睛。他抽回自己的手,用力一甩,将那些碎片全甩掉,好像不感觉到疼痛,面无表情地随意将伤口包住。我正无所适从他冷酷的态度,白倾一瞬之间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可在我眼里他就像重新戴上了一层面具。伤口似没伤到他,他脸上永远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的微笑:“还记得小时候,总让人分不清的七皇子和五皇子吗”我说:“嗯,我也认错过。”白倾认真看着我,一字字说:“现在不会有人认错了,十五,你知道为什么”我唯有听他讲下去。他接着说:“因为小时候是分不清的哥哥和弟弟,让人看着有趣。而长大后,文武兼备、永远都是那么骄傲、得意的七皇子,天下闻名。至于那个五皇子,也许人们还会记得他一点,”他顿了顿,冷冷说:“只是因为他是白相与的兄弟。”他突然自嘲笑道:“可就算这样,我也比那个白以莫好不是”“不是的,五哥”我笨拙地说,第一次恼恨自己不会安慰人。白倾眼中的温柔近乎哀伤,说:“十五,也只有你,从小到大,在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选择聚集向他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先选择了我。”我说:“那也只有五哥选择了我,如果不是小时候发高烧有你照顾我,十五恐怕已经不在了。”白倾笑了笑:“可现在连你,也是他的了。”我双手握住他受伤的手,希望能温暖他的伤口,恳切地说:“你永远是我的哥哥,这跟白相与没有一点关系。”白倾挣开我的双手,冷冷淡淡说:“你放心,我有何本事与他争。”、我和他,谁重要从白倾处回来。到了下午, 天气变得阴阴沉沉, 风也刮了起来, 带着阵阵凉意。我在庭子里练剑,小明子和小梦在旁边观看, 不时还叫个好。父皇身边的老太监德子走进留离宫来了, 弯身行礼说:“小公主。”我收剑往旁一递, 小明子即刻上前接过去,小梦又捧上手帕, 我拿来边擦手边说:“德公公有何事么”德公公和声说:“小公主, 皇上已在东门外等候小公主, 请小公主现在前去吧。”小明子忍不住问:“皇上有什么事召小公主”德公公笑了笑:“小公主去了便知。”我说:“有劳德公公。”我随德公公一路到西门, 一辆宽大的马车已停在那里。我未开口,马车里已有沉缓的声音传出来:“十五上来吧。”我上马车。马车驶离皇宫, 去了柳雾原。不过几场秋风, 枯黄的柳叶已落了满地,在随着阵阵秋风萧瑟起舞。铅灰色的天空飘起点点细雨, 带着丝丝寒意。我和父皇往我娘的墓地去,上了陡坡,我娘的坟墓便看见了。我本来是扶着父皇上坡的,突然我放开父皇的手臂, 朝我娘的墓地飞奔而去。在娘的墓地旁, 有几名士官新挖掘开一个墓坑,正小心翼翼地把一副棺椁放进去,又重新掩上泥土。我奔至娘墓碑前, 身子一软,双膝跪了下来,怔怔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些枯萎的柳叶跟着那些陈旧的墓泥重新葬入黑暗冰冷的地里。一座新坟筑好了,静静伴立娘身侧。我在那块墓碑前重重跪下。我柔弱悲哀的娘亲,孤苦无依躺在冰冷黑暗的地低下十八年,终于等到他再次回到她身边。我忆起小时,娘用红丝线绣在手帕上的、她幽凉的嗓音念过的一首诗:曾见一颜忘一言,心绪许默君留念。奈何寒衣青云志,死后思人归柳前。我的娘亲,她是我见过的世上眼泪最多、最绝望的女人。那时我还太年幼,不懂一点法子讨她欢颜。她的眼泪、她无可救药的悲伤,是我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亦是我活下去的信念。她生前对我说过的话不算多,但每一句我都清清楚楚记着。我永不原谅伤害了我娘的人。我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身后一直静默的父皇轻轻把手放我肩膀上,“我们回去吧。”语气是罕见的柔和。我的两只膝盖已跪得麻痹不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父皇突然拉住我一只手帮我稳住了身体,他看看墓碑,又注视我,片刻,说:“你也是个大人了。”我小声回:“嗯。”父皇笑了笑:“他们能看见。”“嗯。”“朕可以放心以后让你去任何朕看不见的地方么白冷”他很少直呼我的名字,我抬头和他对视,他的眼里是罕有的慈爱。我没有回答。父皇没有再问第二遍,然后他就牵着我的手离开柳雾原。他在前拉着我的手走,我只沉默地跟在后。暗惨的夕阳余晖里,年迈的男人拉着风华正茂的少女,缓慢却坚定地行走。只是他掌心的温度,早已不似当年那样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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