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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1 / 1)

暖有力。花败了明年再开,柳枝枯黄了明年再长,只有人的生命,一天天衰老,逝去的岁月,再寻不回来。返回皇宫。我刚要跨进留离宫的大门,小明子赶忙跑出来,“小公主,你回来了我正想要不要去找你呢七皇子来了。”我说:“来多久了”小明子笑说:“没多久,说您出去了,现在在大殿里等着您回来呢。”“嗯。”我走进大殿,白相与站立在大殿中央背向我,听见声音转过头来。他没穿宫袍,一身月牙色的锦服,衣服上用青丝绣成秀丽的图案,他的身材高挑秀雅,看上去形容是那么的俊美飘逸,仪态脱俗。我一直没好意思当成一件事情告诉他:我觉得他在外面时穿的衣服比在宫里时的好看。白相与向我走来。我问:“你刚回宫”白相与回答:“嗯。”“你从哪个门回来的”“西门。”“我也是。”白相与淡淡一笑:“我知道,回来时西宫门的侍卫跟我提起过你出宫的事。”他更近一步距离,我几乎进了他怀里,他握住我一只胳膊,轻声问:“冷么”“我们进内室说吧。”我避开他的怀抱,朝内室走去。白相与顿了顿,也随我进了内室。被人挥开的珠帘仍摆动着。我没太过于思来想去,回身直接问:“你和五哥,是不是有什么矛盾”白相与面容沉静,凝望着我,忽然一笑,声音平静地问:“在你的心目中,到底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我认真地说:“你们对我都很重要。”“都重要”白相与嘴边还是笑着,只是笑意却是那么凉薄。显然我的回答他不满意,他一瞬不瞬地盯视我,似乎要我把话重新说一次。可这是我的真心话,难道他希望我说谎话吗我偏开头,蓦然眼前一暗,他已离我咫尺,俯首堵住了我的唇。此刻我实在无心思与他缠绵,手想推开他的胸膛。下唇突然一疼,我不由睁大眼睛,他也正睁眼瞧我,眸光幽暗得深不可测。他仍在咬着我的下唇,两人一动不动,瞪视着对方,慢慢竟有种赌气的意味。最终我先败下阵来,心里叹口气,又闭上了眼睛。白相与很快继续了。勉强结束这个没有甜蜜的亲吻。他抚摸着我的脸颊,语声沉沉问:“他有我们之间的亲密么白冷”“这不一样,白相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他语声冷然地在我耳边说:“你是我的女人,应当事事以我为先。他与我双生,我认他做一辈子的兄长。只是白冷,”他缓缓接着说道:“是他非要与我争,你觉得我会拱手相让吗”我默然半响,眼睛也望定他,一字字说:“你要我事事以你为先,好,我可以做到。那你呢你清楚我心中是个什么想法吗”白相与忽然沉默了。我注视着这个完美无缺的恋人,心中闪过一丝惶惑。从我们相知、相恋,我从未发现过他有什么缺点,但一个人真的可能没有任何缺点吗我爱慕他的优雅,爱慕他的修养,和从不倚强凌弱。难道他的这些完美,只是表演给世人看的吗不,他绝对是不屑的,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有些人身份是个贵族,并不见得就是真真正正的贵族,但他是天生的贵族,亦是精神上的贵族。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从小到大他的人生有多得意,想要什么东西就可以轻易获得什么东西。那我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他是爱我的人,还是把我当成一样东西,只是想占有我这个东西我的心头涌上止不住的哀凉,说:“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讲过的话,我本就不是什么公主,你没说错。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份,就像身不合体的衣服,再华丽尊贵,终究不是自己的,迟早我要脱下还回去让自己彻底解脱出来。我不像你,你高贵正统的身份配得上任何华丽尊贵的衣服。”我痴痴凝注他:“古往今来多少荒诞不羁的事情,我们相爱也许都算不得什么。以为爱情是生命的全部意义,这才是件最可悲的事情,通常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容易犯这种错误。”白相与一言不发,静静听我说下去,目光深沉、严峻,如秋夜广阔无垠的天空。我凄然一笑:“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志气,哪一点是你可以舍弃掉呢而我的世界就比你小太多了。白相与,其实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对不对你一早就懂了是不是你图我什么我除了我,什么也给不了你,甚至可能阻碍到你的道路。”“白冷。”白相与神色渐趋柔和下来,伸出手欲触碰我。我抬手轻轻挥开,坐下来,背对他,声音疲惫地说:“你回去吧,我累了,不送。”他还在我身后默默停留了片刻,才走了。在柳雾原受了点风寒,头有些昏眩,没胃口吃饭,贴心的小梦去御膳房给我熬了一碗紫苏粥,我吃完便回房。小梦服侍我安寝。我躺下身,小梦给我盖被子。我说:“跟小明说一声,早点回房间睡觉,天冷了不必守夜太晚。”“知道了,小公主。”小梦正欲放下床帐,一条纤长的白影子猝然窜进屋里,瞬间压在了我身上。“呀”小梦吓得叫了一声。我定睛一看,吴净。我笑了:“你怎么来了”又对小梦说:“回去睡吧。”“是。”小梦退出去,关上房门。吴净格格地笑,歪头打量我,“咦,白冷,你脸色不太好呀,病了么”我说:“没事,明天起来就好了。”吴净手摸进被子里,将我一只手掏出来,细长如春葱的手指开始有模有样地给我诊起脉来。我笑说:“在苏神医身边久了,你也会看病了”吴净哼哼两声,按按我的脉搏,又把我手塞回被子里,自衣袖摸出一粒小小的粉色药丸伸到我嘴边,“吃下去,不苦。”我边含住边问:“这什么药”“雪莲花的花蕊制成的药丸子,包治百病。”我嚼嚼,确实不苦,甘甜甘甜的。我问:“苏由信回来没有”“没有,整整一天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嗯”我说:“白相与不是回来了么你没问问他他们不是一起的”吴净没好气地说:“我想问来着,他说吃完饭再跟我慢慢说,结果吃完了,他的母后又派人来叫他去,他又跟我说他回来了再告诉我,我一个人在清风宫等啊等,也没见白相与回来,这不,我只好来你这了。”吴净颇委屈地把脸蛋埋进我身前的被子里。我拍拍她背,“可能苏由信有很重要的事情又不想你担心才没告诉你吧。”吴净倏然抬起头,恨恨说:“我看他就是欠收拾了”我笑了笑:“那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睡吧,等他回来见不到你,也让他着急着急。”吴净展颜一笑:“正有此意。”她忽又从衣袖子里变出个小小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是几块点心。我不由抬身凑过去瞧:“你这什么好吃的”为什么这么眼熟“点心呗,不过你有点小病,现在就不要吃了。”她很享受地吃着,突然又补一句:“白相与的哥哥送的,天天送,我补一下食。”我呆然半响,可她若无其事,一派烂漫无邪的模样,我终究没再多问。等熄灯睡下,被窝里,我手不小心触到她的长发,十分之柔滑,还有一股子温馨极了的香气。我赞叹:“你的头发长得真好。”她也摸了把我的头发,打个哈欠,悠悠地说:“你的摸起来也很舒服呀。”吴净很快睡去,她离我很近,我俩几乎是枕一个枕头。床头放置着那颗仲谋心赠予我的南海夜明珠,泛着盈白如月的光芒,我注视她的睡颜,这个宛如冰雪筑成的美人,似乎身上也泛着光,幽幽暗香自她体内溢出,让人心静神宁,我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也进入了睡眠中。、驿馆之战一宿到天明。我睁开眼, 感到精神充沛, 原来跟吴净睡, 还有助眠的功效。“吴净。”我推推睡床里面的她。吴净翻过身背对我,轻轻柔柔地说:“天变冷了, 晚些再起床。”我不由笑问:“圣雪山多冷啊, 这些年你一个人怎么过的”吴净呢喃不清说:“不一样”我脑中念头一闪, 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低下头附在她耳畔小声说道:“吴净, 你告诉我, 你到底多大了”吴净没反应。我又说:“我绝不告诉别人, 你连我也信不过么”我等片刻, 无果。她好像又去跟周公约会去了。罢了,连苏由信她都不肯说。“啪啪啪。”屋外有人敲门。“小公主, 您起来了吗”我说:“你进来吧。”小梦推门进来, 端一盆冒白气的热水。我对吴净说:“再不起床,泼你一身水。”这下她倒又清醒了, 无所谓说道:“泼吧泼吧,反正不是我的床。”小梦往床里看看,笑说:“仙女姑娘也醒了刚才苏神医来过,我说你们还没起来呢, 神医就回去了, 说过会儿再来看姑娘。”吴净倏然扭头过来:“他身上穿什么颜色衣服”小梦想了想:“好像青色的吧。”吴净声音闷了下来:“一夜未归,衣服都没换。”我说:“起码他一回来就想到要先找你了。”我刚要掀被下床,吴净突然一翻身坐起来, 直接从我身上爬过去,小梦赶紧拿衣服给她披上。等小梦把她收拾齐整,我也把自己收拾好了。我和吴净一起用完早膳,在内室看了半个时辰的闲书,苏由信果然来了。“白冷。”苏由信先跟我打个招呼,笑吟吟到吴净那旁,凝望吴净,问:“吴净,昨晚睡得可好”吴净眼皮子不抬一下,眼眸只盯着书上的字,冷哼:“为何不好”苏由信笑。老实说,苏由信的皮相也属于上乘的好看,又有点书生文气。可若要找一个用容貌来与吴净相配的人,世间恐怕是找不出一个了,但这二人站在一处,彼此间的一言一行,说不出的般配美妙。天生一对天生一对,说的就是这一对了。苏由信说:“在下怠慢了姑娘,特来请罪。”吴净一下子把书飞了过去,苏由信接住。吴净冷冷一笑:“干什么去了,你也有服软的时候”苏由信叹了叹:“有些事我实在不方便现在向你明说,但你大可放心,我总不会去做对不起你的事。”吴净哼哼:“那要数数看你有几条命。”“是是是。”苏由信应她:“在下数过了,只有一条命,全捏吴姑娘手里呢。”吴净又哼一声,眼睛却也开始瞧着他了。我问苏由信:“昨晚白相与又出去了吧你们是不是在一起”苏由信眼睛一下子盯住我,笑笑:“是,我回来了他还在宫外呢。白冷,你觉得我出去做什么”我说:“莫不是去给人看病”苏由信笑得很有些意味深长了:“猜得真准,那你再猜猜,我去给谁看的病”我淡淡说:“你不如直接说吧。”“你很快就知道了,不过现在,可不关我什么事了。”“嗯”苏由信语气突然变得冷冷淡淡:“我要走了。”我怔怔,说:“怎么要走了”苏由信脸色陡然一阴,冷冷一笑:“不走,难道留在这里吃人家的点心么哼。”当即他不再理会我,拉起吴净的手就出去。我慢慢把书放下,把目光投到桌面上的那碟白倾每日派宫女送来的的点心上,拿起一块点心,慢慢咬着吃,沉吟良久。这白倾他怎么会这样我很快决定先把这事放一旁,毕竟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小梦和小明子真是两个可人儿,我需要安静想事时,他俩绝不会来打搅我。我转动桌上的茶盖,心里也奇怪这漠北议和使臣来得异常,漠北异族向来有宁死不降的狠劲,那种顽强力就像冬天的野草,只要根还在,顶着冷酷的寒风都能破土而出。他们怎么会来议和难道真像白倾所说的,常年内战不断,元气大伤,为了避免遭到灭族,才决定来云锦城议和的可为何这几日听小明子探听来的消息,说朝廷之上的漠北使臣态度桀骜不驯,提出的议和条件也是近乎苛刻,一度引发的朝中气氛剑拔弩张,丝毫不见议和的诚意。我起身走向置于剑架上的无问剑,慢慢拔出剑刃,手轻轻擦拭剑身。无问剑剑身光亮平滑,刃部磨纹细腻,纹理来去无交错,寒光四射,锋锐无比,我手指只稍触刃部,便划出了一道血口。晚上我很快上床睡觉,小梦以为我是白天练剑累了所以休息得早,服侍我完后也回了自己房间。她没有那么早睡觉的,快入冬了,她也在抓紧时间缝制我们三人过冬穿的棉衣,一直忙活到深夜,小梦才熄灯歇息。深秋的夜冷寂寥阔,明月高高悬挂夜空,似不愿听见人间的悲欢离合,免得影响它的阴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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