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然后她拉着白倾跑了。白相与在他们身后冷冰冰的目睹这一切。美丽娇怯的小公主就是这样得罪了那个骄傲的小皇子的。我目定口呆许久。白相与不知何时起身站在我面前。我抬头茫然望着他的眼睛,今夜没有星光月色,他的眼睛里有。我抬起双手,触摸到他的脸庞,痴痴问:“真的是你吗”他拥我入怀,情话字字清晰传入耳中:“我们从小认识,我不当你的皇兄,不当你的竹马。白冷,等你长大,当我的情人。”他侧首吻住我嘴唇的时候,我呆呆张开嘴任他亲吻,还分神想另一个问题:既然我弄错了人,你为何从来不找个机会让我明白但又随即醒悟: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伤害他的骄傲。“啊”舌尖蓦然一疼,他的吻忽然之间变得激烈凶狠,似要掠夺我所有的呼吸。他还对小时候的事耿耿于怀我想推开他紧压下来的胸膛,却被他吻得更凶更狠。等他终于放开我,我的双唇好像红肿了。有错在先,我也只能认了。、冷冷,你主动一次天气渐热, 拓城的夏天好像也比别的地方来得更快些。我们早早换上了单薄的夏衫。日子过得很舒心惬意, 什么事情都不用我操劳, 羽花作为管家把偌大的山庄,一百来号的下人管理地稳稳当当。不过我想过得比我更加快活的是小明子, 因为小明子和小梦是我的人的缘故, 基本羽花没有安排他两干过任何活, 平日小明子和小梦伴我左右,说说笑笑, 或者任由他两到处跑跑闹闹, 小明子也没功夫只跟小梦拌嘴了, 因为山庄里的女仆们, 大多是秀气、活泼开朗的少女,小明子没心思跟小梦斗气了, 成天姐姐妹妹的乱喊, 嘴中说出来的甜言蜜语,不带一句重复的, 娇俏的少女们被他哄得花枝乱颤。我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想:幸亏这小子早成太监了,否则得给我惹出多少风流孽债来。白相与说,再过个十几二十天的, 苏由信、吴净和林越就会来拓城。我期待他们早日到来, 尤其是吴净,我好有个伴作乐。房间已经给他们收拾妥当了。这日我和白相与到仲谋心府上拜访回来,仲谋心的家, 自不必细说有多富贵荣华,那用金银珠宝堆砌出来的风流气派,我认为比皇宫赏心悦目的多了。羽花坐游廊下,很聚精会神地做着什么活计。我走到她面前,她才慢慢抬起头,眼睛有点发直、呆滞,说:“小姐,你和公子回来了。”“嗯。你在做什么”我一看,她竟在学刺绣,我笑了:“你难道也拜了小梦做师父”羽花顿时苦了脸,把她的绣品举到我面前,“小姐你看,羽花从大清早的搞到现在,就绣了这么个鬼玩意啊。”我一看,这一大片绿色又夹了几小片红色,围成一个扭扭曲曲的圆形,我不禁不解地问:“你干嘛绣一盘青菜在上面”羽花眼神幽幽,语气也幽幽地道:“小姐,其实我想绣一朵牡丹花。”“哦。”我说,笑了笑:“你再多跟小梦学学就好了。开始我们都一个样。”羽花摆摆手:“不玩了不玩了,腰酸背痛眼花的,本来也是闲了没事,谁知道这么考人耐性的,这比打架杀人还难得多啊。”我同意她的看法。我问:“这一两日有没有我的信”羽花表示没有。于是我回房。来拓城和白相与一起居住后,我好几次飞鸽传书去宝鸣山,可师父却迟迟不见一封回信。我不禁担心又愧疚,稍作思虑,又写了一封给师父,如果这次师父再不给我回信,我决定动身回宝鸣山,绝不能当不孝徒弟。六天后,师父终于回信来拓城。只不过不是我师父,是白相与的师父,独一剑,信当然是给他徒弟白相与的。羽花把信拿到白相与面前时,白相与正在描绘一副人物画像,手没空,就让我自己代劳拆开读信里写了什么。我读完信,愣住了。白相与看我一眼,心神又放回作画上面,漫不经心问:“我师父信里讲了什么”我偏头看他,声音讶异地说:“白相与,我师父和你师父出海了。”“嗯。”白相与淡淡应一句,表示他知道了。我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闷闷不乐地说:“我师父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呢”“你飞鸽传信去宝鸣山,也许你师父也没有回山上,他一直和我师父在一起。”“真的”师父真没生我的气白相与偏头对我笑笑:“真的,冷冷,我几时骗过你”“嗯。”我稍稍宽心,又蹙眉说:“独师叔信上说要和师父出海寻找什么海外仙岛,可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仙岛”白相与画的是一个女子肖像图,此刻他手中的墨笔,笔尖一点一点细致地慢慢勾勒出女子的五官,先是眉,眼,后鼻子,嘴唇他头也不抬,说:“古籍里确实是记载,多为神话传说,之所以能够流传后世不息,是因为人总有好奇、爱冒险的心,以前也有很多人出海寻找过。我想我们的师父,大概过个一年半载的便回来了。”我眉头皱得更深了:“一年半载去那么久”白相与抬眼对我笑笑:“冷冷,你想师父了”我担忧说:“我师父以前好像没出过海啊,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大海上面的生活。”白相与说:“如果你师父适应不了,我师父不会让他上船的。”“嗯。”我又想起一事,“我师父好像也不会游泳啊。”白相与微笑:“你放心,我师父会,要是真翻船了,我师父不会撒手他师弟的。”我还不放心:“可独师叔一个人也不能”白相与打断我的话:“冷冷,你就不能盼点好吗非得出事不可”我说:“我”“他们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情,会和我们一样开心。等他们回来后,会来和我们一起生活。”“哦”我只有停止胡思乱想,坐椅子上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相与突然叫我一声“冷冷”。我醒过神看去,白相与直起腰,他画像完成了。我站起来走过去瞧他刚完笔的画像。不禁又是愣了愣神,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他在画我,但画像上的女子竟是如此的生动传神、栩栩如生,尤其那对眼睛,我在瞪着画上的我,画像上的我好像也在静静注视着我,就好像另一个我跑到画纸上面去了。不过我早上照镜子梳头发的时候,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似乎没有画像上面的我那么光彩照人啊。白相与放下画笔,从身后环抱我的腰,亲了亲我的鬓发,问:“喜欢吗冷冷。”“嗯”耳鬓厮磨间,望着画像上更具动人风采的自己,脑中一个想法闪现,我忙拉开白相与的手,面对他,期待地说:“白相与,你能不能再画一张,把我师父也给画下来”“画你师父”我点点头:“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回来,你画一张我师父的画像,我好睹画思师父。”“不画。”白相与相当干脆利落地拒绝我。“相与,替我画吧。”我放软口气请求他。白相与不理会我,开始收拾桌上的笔墨纸砚。我扯住他一只衣袖不给他收拾:“那你讲,怎么样才肯画我师父”“你师父不在我眼前,我怕画不好。”骗人,分明是借口,我就在你面前,你画我的时候也没见你抬头认真看过我几眼,不也一样画得很像我不放弃,随口一说:“画吧,相与,只要你肯画我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你。”白相与动作一顿,偏头看住我,眸光似乎顿时暗了暗,“什么你都愿意”我见突然有了商量的余地,马上说:“对,我一定说到做到。”他总不至于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吧白相与又直起身体,端视着我,忽笑意奇特,悠悠说:“画倒不难,只是我无心意画。不过你再三请求我,我答应了你,向你索取一点报答也是应该的。”我仍未察觉自己已然给自己挖了个坑,点头同意:“是。”白相与的手忽然就抚上了我的脸颊,他语气柔柔地问:“那冷冷你可否主动一次”我不解,望向他的眼睛,“我主动主动什么”白相与不答,看着我,又好像是只看着我脸上某个地方,眼神暧昧不明,两指指尖带着温凉的温度,如同他每一次都先主动的亲吻,覆盖我的嘴唇上。轰地一下仿佛血液全往我脸上涌,我挥开他手,“你我”白相与还是优雅地笑着,“这对你不难的,冷冷,我只要一次,我也说到做到,立即画。”我羞恼难当:“我们几乎天天这、这有什么区别么”“究竟有何种区别,冷冷你试过不就知道了”我低下头,咬咬唇说:“我以为你是个君子,永远不会欺负我。”“我这一辈子只欺负你一个。”“明天行不行让我准备一下,你先画好画再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日岂非便是昨日之明日请卿莫被明日累,明日之约何不就改为今日今时”我:“”白相与见招拆招,我再找不到推脱之词,骑虎难下。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你太高了,我不方便。”可白相与竟不知何时,已经倚坐书桌上,悠悠闲闲地,似早已在等候着我。我定定瞪着他,他势在必得。就在白相与以为我还得犹豫扭捏一阵的时候,我两手猛地一把搂住他脖子,把他脑袋往下一拉,然后嘴唇印上了他的嘴唇。这回轮到他愣住了。按照他以往的做法,我有样学样,虽然做得远不及他,但我也没那么笨。顷刻,结束,我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真做起来确实不是很困难,虽然面颊烧起来,心脏突突跳动,可我倒觉得自己情绪挺镇定的。反而听见白相与气息乱了。他说:“冷冷,等你我的师父一回来,我们成亲。”我用力锤他胸口一下,大声说道:“谁答应嫁给你了快给我画。”“好。”他画我时我没啥意见,但他画我师父,我忍不住提醒他了:“你可千万别画我师父跟你吵架时样子啊。”“嗯。”白相与淡淡答应。我不信他:“你真愿意用心画好我师父”“冷冷想我怎么画你师父”我认真思索了一下,说:“最好画出一代宗师、江湖豪侠、无人能敌的大气派出来。”白相与顿时安静了。我问:“能不能画”白相与看我一眼,道:“我尽量。”、朋友来了拓城是一座非常安逸的城市。这里的天空非常辽阔开广, 高远的天空永远是那么碧蓝如洗, 连一丝浮絮都没有, 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澄净温和, 似一位秀美娴雅、着水蓝衣裳的仙子, 让抬头仰望天空的人心头也宁静下来。穿过城市的那条大运河, 如长长的一面水镜,映照天上穿着水蓝衣裳的美人的倩影, 东流不息的河水也成了水蓝色, 波光粼粼, 瑰丽地熠熠发光。故取名蓝河, 河上那座横跨连接两岸的大桥便叫蓝桥。平日我和白相与在城里游乐,将至黄昏, 我最喜欢到蓝桥上, 观赏艳红的太阳,染红漫天云霞, 红尽天涯。河水也变成了艳丽的红色,似桥下滚滚红尘源源不断流淌过世人的眼睛,又在眼角留下岁月的痕迹。华灯初上,这座城市的热闹繁华才正式上演, 蓝河两岸, 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 桨声灯影构成一副美景良辰。“小姐小姐”来来往往的人群里,突然传来小明子的呼喊声,他气喘吁吁地跑上桥来。我说:“小明你来叫我们回去吃饭的我们刚要回去。”小明子一脸欣喜地说:“小姐,苏神医他们到了”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到哪里了”小明子说:“小姐,你的朋友全来了。苏神医、吴净仙女,还有林教主,现在在山庄里。”我又惊又喜地看白相与:“你骗我你不是说过两天他们才到吗”白相与笑:”那你现在觉得更开心了吗我扔下白相与,施展轻功,先跑回去了。刚踏进山庄大门口,未见人影,我似乎先闻到了一股熟悉、沁人心脾的香气。我赶紧去大厅。却只见到苏由信和林越两个人。我说:“你们来了。”“嗯,白冷。”苏由信说回应我的问候。我问:“吴净呢”苏由信说:“她来了见不到你人,出门找你去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