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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曼说:“哦谁”“你不是刚刚说了吗”“呵”古曼一遍又一遍从头到尾重新打量我,似笑非笑:“白冷、白冷,原来是个冷美人,只怕也是个木头美人。难道这样的你,却有什么别样的魅力,让世所罕有的两个美男子为你神魂颠倒么”我持剑柄的手握紧,脸色也陡然冰冷下去。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窥视我的生活她媚然一笑,悠悠说:“你真不贪心呀,这么有吸引力的两个男人,你只要了其中一个。这若换成我,我一个也舍不得放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难道女人就不可以拥有两个丈夫这么举世无双的两个男人,你竟舍得分一个给其他女人碰他,要是我,他为我死了我也不能让别的女人得到他。这才是当女人最大的本事。”我冷冷说:“你到底是来寻仇的,还是来聊天的如果是来寻仇我奉陪到底,如果你是想聊天,我毫无兴趣。”“寻仇你杀了我义父的仇呵呵,我无一日不在期盼他早点死。即使你不把我义父宰了,迟早我也要亲自动手。”古曼眯起眼睛,笑意变得有些邪气:“我只是来跟你借点东西而已。”“借东西”古曼说:“最近我养了上千只毒虫子,跟蚂蚁一样大,它们贪吃又挑食,不喂饱它们呀,我就无法从它们身上提炼出最令我满意的毒液,为了这些毒虫子的食物问题,我简直伤透了脑筋。”我顿了顿,问:“你莫非想从我身上借”古曼咯咯笑起来,笑声动听极了:“对呀,我这虫子啊,专爱吃少女的肌肤,上次见过你一次,我就觉得你皮肤很不错,又白又香,我的毒虫子一定很爱吃,可以吃个几天几夜了,不知你肯不肯借呢”我也笑了,说:“你身上这身衣裳也做得很新颖有趣,我也非常感兴趣,想扒下来仔细瞧瞧看到底是如何缝制成的,用了什么衣料子。你是肯自己脱下来送给我,还是我去替你脱”话音戛然而止。两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冷厉。“劈啪”古曼猛然发狠,长剑一挑,飞起瓦片无数,劈天盖地朝我砸来。我挥剑抵挡,也不甘示弱,脚狠力一踩,“喀啦”支撑屋顶的一根木桩被我踩断,古曼正站立这根踩断的木桩上,身形立即晃了晃。我也挑起一大片瓦片朝她招呼过去。霎时间,“霹雳喀啦”一阵比炮竹还响亮热闹的声音,碎瓦片、碎木头、灰尘满天飞,我和古曼打架打得如火如荼,整个屋顶很快被我们拆掉了。屋顶再找不到站脚的地方,我和古曼跃下屋顶,又举着剑火光四溅地对砍了一通。然后同时分开。定定站住脚不动,我们瞬也不瞬地盯着对方,听着对方的喘气声。体力短时间内耗去太多。她和我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无疑古曼是个很骄傲的女子,冷硬的表情又很快变为惑人心神的、甜甜的、动人的微笑。她微扬起下巴,笑着注视我,忽然收剑。我身体蓦然一软,控制不住地单膝跪地,剑插进地下的泥土中撑住上身,方不致使自己全身趴倒地上。力量正快速流失,我艰难抬起头,古曼得意的笑容已有些恍惚看不清。我垂下头,心里叹了叹,又中了她的毒了。古曼悠悠地、“好心”地提醒我:“白冷,你最好一动也别动哦,如果你不想武功尽废,就尽量别让你体内的血液流动太快。”我闭上眼睛,喘着气。古曼歪着脑袋打量我,“不错不错,你这次真的进步好多了呀,我施了十几种毒才把你放倒。我以为像上次一样,我一出手就可以把你收拾了呢。今晚可真是浪费了我不少精心调制的毒粉,白冷,还打不打”我不说话。她娇声说:“你打不动了,那我可就要过去把你的皮剥下来了哦。哼,那个男人还想剥我的皮呢。你说我要是把你的皮剥下来,晒干了,当个再次重逢的礼物送到那个男人面前,他会是个什么反应”我仍是闭着眼睛不出声。她自顾自愉悦地笑出声音,像一串风铃被风吹得叮叮当当,笑声悦耳动听:“呵呵,不过我确实不敢剥你的皮喂虫子。爱上你的那两个男人,以他们的本事,我犯不着惹怒他们的脾气。再活一次,我才发现原来活着挺有意思的,当活人还是比当死人好。我呀,只是想在你脸上划几道疤痕而已,等你容颜损毁,我倒看看他们是否还对你那么着迷。”古曼眼睛里突然射出恶毒的光芒,脸也已微微狰狞扭曲,冷冷说:“不错,你是比我更得男人喜爱,可我永远不会承认你比我漂亮。”她提着剑,剑光凛凛,向我走来。她刚迈出几步路,剑突然从她手中脱落,双膝一下跪地,一口鲜血从她嘴中吐了出来。古曼脸色变了,真的变了。她脸上已全无血色,隐忍着痛苦,抬头看向我,愕然说:“你”她也中毒了,也动不了了。她是个极其擅长施毒的人,可终有这一天,她也不知不觉中了别人的毒。我喘息渐渐平息,慢慢站直身体,看向她。古曼胸膛起伏越来越剧烈,瞪大眼睛瞪着我,似不能相信,我中的毒已经解开,力量已经恢复。我偏头对身旁那间被我们掀翻屋顶的屋子房门说:“多谢了,苏由信。”这里正是苏由信的药庐。房门慢慢拉开,苏由信没有走出来,屋子里也没点燃灯火。他背靠房门,抱着两手,站立黑暗中,似被人打扰了清梦般,声音幽幽地说道:“两位女侠好雅兴,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在下的屋顶上来打架,还把在下的屋顶给拆了。”古曼身形摇晃地站起来,敛去脸上的惊慌之色,笑了笑:“原来阁下也是位用毒高手,小女子领教了。”苏由信淡淡说:“不敢当。”古曼身子又晃了两晃,手捂住胸口,咬着唇,眉头拧紧,似在思索什么。苏由信突然说:“我劝女侠还是早点走吧,能走多快走多快。”古曼看向他,“哦”苏由信淡淡说:“因为在下这毒有点特殊,一般中了毒最好是躺着别动。而在下这毒,却是越躺着不动,中毒越深,只有快速地活动,才能让毒素挥发出来。否则等到毒素侵入你的五脏六腑,恐怕谁也救不了女侠你了。”“这种毒术”古曼喃喃自语,突然目光闪动,盯着苏由信说:“阁下姓苏,莫非与昔年隐迹江湖的毒王苏枕梦有何关系么”苏由信没有回答她。也许他已经回答。古曼脸上忽然焕发某种光彩,如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耀眼,仿佛已忘了身体内正承受翻江倒海的痛楚,目光灼灼地问:“不知阁下对施毒有何指教什么样的毒、药才算最厉害的毒、药是否认为一瞬致命的毒、药就是最险恶的毒、药”苏由信依然淡淡的语气:“一瞬致命的毒术该是最仁慈的死法。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承受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痛苦才是最残酷的,让人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便是成功的毒术。”“阁下的看法真是深合我意。”古曼面上又恢复了那种甜蜜的、欢愉的笑意:“对,死是最轻松的一件事。若恨一个人,怎能让那人轻易地便死掉呢活着是最困难的,要一个人生不如死,活着如同在地狱里,受尽折磨,这就是我追求的最完美的毒术。”苏由信说:“等女侠倒下去后,在下可否能对女侠的尸身解剖一番”古曼笑起来:“小女子一向非常仰慕昔年的毒王苏枕梦,可惜无缘一会。阁下不愿明说,但想来与苏枕梦的关系匪浅。来日小女子定当再次前来请教一番,还望到时阁下不啬赐教。”古曼转身欲离去,忽又回头对我神秘又甜美的一笑:“白冷,谢了。”我说:“谢”古曼一眨美目,眼波流转:“你不要他,那我就去找他了,我可是很感兴趣呢。”古曼的话犹在耳,人已转瞬消失夜色里。我问苏由信:“她中了什么毒”“海棠星。”“哦。”我说,其实我并不懂这是种什么样子的毒、药。我说:“你下的毒,她能自己解开吗”苏由信淡然说:“虽然我也杀人,倒极少杀女人。而且那位女侠人长得漂亮,本事也算真是有。”“哦。”我望望被我和古曼拆得七零八落的屋顶,不由对苏由信笑笑:“不好意思,把你屋顶拆了,只好麻烦你回楼睡了。”我又忍不住补充一句:“这个时辰吴净应该睡得很熟了。”苏由信也笑了笑,抬头看了看漫天星斗,悠悠然说道:“今晚上的星星不错,屋顶没了,正好可以躺床上赏星星。”说罢,他进屋,关门继续睡他的觉了。我也走出了药庐。回房睡觉。但一夜过去都睡不成觉。、碰你者死长街上传来“夺夺夺”的打更声, 从长街这头传到长街那头。夜深人睡, 只有一个贫苦的更夫还在工作, 尽职尽责地敲打手中提着的铜锣。“夺、夺、夺。”“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夺、夺、夺。”已经是三更天。林越慢慢睁开眼睛,眼睛里若隐若现幽幽绿光, 黑夜对他而言并不黑暗。他本就习惯活在黑暗里。现在他躺在一张非常舒适柔软的大床上, 身旁是一个香气惑人的赤、裸美人。她面容真是美丽无暇, 明明是个青楼女子,却丝毫不染风尘之气。她的样子仿佛累极了, 可也好像满足极了, 所以她睡得很香甜。这是林越过得最放纵无度的日子, 他每天从不同的女人床上醒过来, 她们都有一张好看的脸。或娇艳或清纯或秀气,千姿百态, 妩媚而娇弱。林越一张脸也记不住。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和一个人人称道的大家闺秀站在他面前, 他对哪个都没有偏爱,亦没有轻视。他本就没有风花雪月的情爱。他只享受欢愉, 贪恋她们身体的温度。他有时会不理解,那么温软脆弱的身躯,何以如此温暖,使他可以短暂停息。从他出生下来, 与他为伴的是无尽的孤独和黑暗。他的手不适合拥抱女人, 适合杀人,杀死每一个敢将剑对着他的人。死在他剑下的人不计其数,该死的不该死的, 他都杀过。他杀人时心中没有恨,他只是在杀人者和被杀者之间做出了一个选择。林曾这个父亲唯一留传给他的,就是累累血债,他是一个从生下来就人人得而诛杀的孽子。他天生是一个不被祝福的人,却连仇恨都没有。他只知道活着的人就得一刻不停地往前走,而阻挡他往前走的人,要么是他倒下,要么是被他杀死。生命如此空洞、虚妄。沾染他手的鲜血,给予他微微的温度,很快便被风冷却,被雪冻结。死去的肉体腐烂成泥。他明白了,强者、弱者,终究难逃一死。强者可恨,弱者可怜。他林越可以被杀死,尸身践踏成泥,唯独活着的时候,不当可怜之人。她怎么会爱上我即使没有白相与,她也不会爱上我。抱着一丝幻想,放弃所有的尊严、骄傲向她求爱。结果原来她只是可怜他,她对他只有可怜。他原来是这么可怜而又可笑的一个人。他第一次逃走了。因为无颜再面对白相与。他想,杀过那么多人,终于到自己该去死的时候了。他与这人世互不眷恋。天门后山,从白相与把白冷带到他面前,他们便不再是对方最不可或缺的朋友。没有他这个朋友,有爱人相伴,白相与一样活得很快活。白相与的人生很圆满,他要的,他都能得到,他永远不用体味什么是孤独的滋味。可白相与是最懂他的人,他甚至觉得他是他的兄弟,这辈子不是,上辈子也一定是。他想到白相与那个已经恩断义绝的亲兄弟,世界上竟有这种傻子那不是一种寻常人的福气吗可惜他一直是个没有寻常人福气的人。白相与如此完美无缺,他曾拼了性命的努力追赶,因为他要做配得上白相与的朋友,配得上白相与的对手。他想过等走到人生尽头,他们都将要老去的那一天,找一座最高的山峰,迎着最烈的风,喝着最烈的酒,使尽平生所学,直到精疲力尽,双双战死,才不算枉费此生。等来世,再做对方的朋友,对方的对手。只是那时候,不要再有一个叫白冷的女子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竟都已爱她入骨,随时愿意为她交出性命。朋友和情人,哪个才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世间女子千千万,他偏偏鬼迷心窍跟他爱上同一个。比爱上同一个女子更可悲的是,他竟爱上了他视之为兄弟的朋友的女人。这几乎是他不能承受的罪恶。她早已经是他的了,他却爱上了她。所以他只能放纵自己。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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