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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7(1 / 1)

鸭鱼不见几只,甚至还有爬进屋子里偷值钱家当的。我当即答应今晚下山守夜。夜晚,繁星满天。村民们都已熟睡。我和吴净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如同坐椅子上舒服自然。这个位置,既方便我们监视村子里可能发生的情况,又可以欣赏天上的灿烂星光。两全其美。吴净忽叹道:“白冷,这就是你以前过的生活呀。”我笑问:“很无趣无聊吧”吴净摇摇头,仰望星空,星光洒照她精美绝伦的面容之上,她美丽得如梦似幻,却忽然之间,她的神情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忧伤,语气幽幽地说道:“不会呀,白冷,你好幸福,从以前到现在,都不用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我静了静,想:原来在吴净心目中,我以前这些清苦、平淡无奇的日子也是一种幸福。那我自己所认为的幸福呢十七岁那年下山回宫给父皇祝寿,从此命运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和白相与相爱,再认识、结交了吴净他们这些朋友,我确定我感到了幸福,以及幸运。而如果那年我没有下山,一辈子待宝鸣山上呢作者有话要说:真冷啊、我的师父九梦华我把手轻轻搭在吴净的背上, 柔声说:“吴净, 你也不是一个人了啊, 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吃,一起玩, 一起活到老。”吴净偏头, 与我相视而笑。一种温暖、温馨的友情包围着我们。吴净眼睛里也闪烁着熠熠星光, 说:“嗯,我再也不回雪山了, 我要跟你们一起老去。”她沐浴星光下, 一如初见般, 面容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美丽、年轻。而我的样子肯定和她初见时, 已经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变化。等到我们都老去时,吴净难道还是这个青春永驻的模样吗若真如此, 那时她又该将去向何处“呛”我的剑突然出鞘, 一道闪耀的剑光飞射而出,高树下围有一张篱笆, 上面爬满了郁郁葱葱的藤蔓,冷厉的剑光将篱笆砍成了两截,从篱笆中间的开口处,立即显出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子。剑是我的, 但剑不是我拔、出来的, 是吴净。只听吴净嗓音波澜不惊地说:“阁下既然深夜到访此地,为何迟迟不肯现身”那个影子似乎迟疑不决,终缓慢步了出来, 影子走了几步但又停住身体,仍身处黑暗中。但我已在璀璨星光下看清了这个不速之客是何人。我的警惕之心立刻放下,跃下高树,朝他奔去。“白相与”白相与也向我走过来。我站到他面前,眼睛也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亮了亮,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但又忍不住偏头半嗔怪地说:“大晚上的你上什么山干嘛不在镇子上住一晚,等明天天亮以后再上山那既然来都来了,又做什么躲起来吓唬我们”“冷冷。”“嗯。”我应他,我一见他,心生喜悦,根本没发觉他脸色不对劲。吴净也跳下树,先朝白相与身后张望一下,才问:“苏由信呢”“他一个人回七伤谷了,要你在宝鸣山上和白冷作伴,过一段时间他会来接你。”“哦。”吴净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淡淡说:“那这么说,林越应该已经无碍了。”“嗯。”我说:“白相与,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会来,你房间我还没清理打扫过呢。今晚上我和吴净要在村子里守夜,你就在我房间休息吧,明天我再把你房间收拾一下。”白相与忽地握住我的手,说:“冷冷,跟我回去。”我莫名其妙:“回去回哪里去”白相与一字字说:“你马上跟我回山上去,你师父在等你。”我终于发现,白相与的脸色竟是十分严峻,他凝望我的眼神,说不出的沉重和怜惜。我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勉强笑说:“我明天就回去,我师父知道我到村子里来守夜,这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我师父放心得很。倒是你,你上山的时候动静轻一点,别打扰到我师父睡觉。你们大半夜的可别再吵架了。”“白相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吴净皱眉头问。白相与深深注视我,手缓缓抬起碰触我的脸颊,在璀璨的星光下,他凝重地、仿佛宣誓般对我说道:“冷冷,我永远陪伴你身边。”“啪”我挥开他的手,往山上飞奔而去。那条通往山上的山路,我本应该熟悉得闭上眼睛也能走才对。可不知怎么回事,我的两条腿发软得厉害,内心的恐惧如同一只张牙舞爪、敞开血盆大口的猛兽,正一口一口吞噬掉我所有的理智和勇气,把我逼迫到崩溃边缘。我不怕黑不怕鬼,可我此刻害怕得浑身打哆嗦,像是有人要害我,要给我世间最残酷的打击,要我承受最残忍的痛苦,我全无反抗的能力,谁可以来救救我我的师父一定会救我。我要去找我师父。我师父决不忍心看我受苦受难。我的师父九梦华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我是他唯一收下的徒弟,我们师徒俩相依为命那么些年,师父不疼我疼谁我不知道我摔倒了几次,浑身污泥,这条山路异常艰难险阻,我爬着跑着,跌跌撞撞,我要回家去。我要告诉师父,以后我一定听他的话,我再也不会离开宝鸣山了,我们师徒俩依旧过着从前的日子。那些虽清贫,但我们活得很快乐自在的日子,再也不许任何人来宝鸣山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不要白相与了,我要师父。我要亲口告诉师父,他一定会感到开心。我身上流血了吗为什么我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气我低头瞧瞧自己的衣服,沾满灰土、草屑,但我身上没流血啊,谁在流血我瞪大眼睛瞪着前面的路,过前面的山坡,我就可以到家了,我已经望见隐约的灯火,那是我和师父的家,是师父给了我一个家。白相与和吴净追上我。我不动不语,愣愣看着前面的灯火。白相与声音充满怜惜的说:“冷冷,回去吧,你师父在等你。”我瞪着眼睛,痴痴地说:“你们都走吧,以后不要来打扰我和我师父的生活了,我们会过得很开心的。”我今晚出门时师父脸上带着笑容,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过两日带我去江南一趟,船只师父都预定好了。我本来打算收拾些行李的,师父大手一挥,说啥也不用带,缺啥东西路上买。我终于回到山上的家了。师父的房屋已倒塌大半,显然是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被刀剑砍塌的。师父躺倒在一大片血泊中。血是从师父的腹部流出来的。师父的腹部被一剑穿透。独一剑抱着师父,手捂住师父的伤口,鲜血已浸红他的手和衣服。他面如死灰,整个人傻了般,两眼惨淡无神,嘴里反反复复呼唤道:“师弟、师弟”师父眼睛微合,似睡非睡,忽然一只手动了动,似乎想在空中寻找什么。我跪倒,握住师父的手,颤巍巍地叫:“师父”师父张开眼睛,涣散的目光渐渐对上我的脸,然后欣慰地微微一笑:“小冷,你回来了。”泪珠从面庞大颗大颗滚落,我浑身抖如筛糠,嘴唇哆哆嗦嗦地说:“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离开你,一辈子陪你待在宝鸣山上,哪儿也不去了。”师父慈爱的笑,喘了喘气,虚弱地说:“傻徒弟,其实师父最想看到你出嫁的那一天,可惜等不到了。徒弟,靠近师父一点师父没那么大力气讲话了。师父还有几句要紧话交代你。”师父竭力喘息着,“小冷,你知道不知道,你还有外公外婆他们已经在五年前过世了。唉,因为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太过于复杂,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一直不能和你相认,但你的外公外婆对你是非常牵肠挂肚的。你外公家是江南的名门望族,只有你娘亲一个独女,你外公外婆过世后,给你留下了一笔巨大的遗产,他们临终前交托给我,作为你日后出嫁的嫁妆。师父本打算过两日带你去江南拜祭一下你的外公外婆,待到今年夏天,就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我抱住师父,嚎啕大哭:“我不嫁了师父,你原谅我,小冷真的知道错了。除了师父,小冷什么也不要了师父,我一辈子都陪着你,你去哪里我跟着你去哪里。咱们师徒俩永远不分开,好不好”师父轻轻抚摸我头发,叹息:“唉,傻徒弟,你要是成了老姑娘,师父怎么有颜面去见你爹娘”师父看向白相与,白相与早已跪在我身旁。师父嘴角扯出一点惨白无力的笑容:“臭小子,终究还是你埋老子了。”白相与低下头,沉声说:“师叔。”“小冷的终身就交付给你了,臭小子,好好对待老子的徒弟,你若胆敢欺负她,或让旁人欺负了她,教她受委屈,老子就是进了坟墓,也得爬出来弄死你。”“是,师叔,相与铭记于心。”白相与给师父磕了一个头。“咳咳老子江湖中人,最不屑那些规矩礼节。我死后,你们不用给老子守什么孝,一两年之内,务必早日成婚,莫耽误了小冷的年纪。你们结为夫妇后,能够和睦相处一生,就是对老子尽最大的孝道”师父的声音慢慢衰弱下去,抚摸我头发的手猝然垂落。“师父”凄厉的哭声惊起栖息树林间的寒鸦。天上的星光暗淡了,地上的晚风骤然凄冷了。师父的身体在渐渐冷却。我停止了哭泣,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怕惊扰了师父睡觉。师父只是睡着了,第二天便会醒过来,师父决不可能抛下我不管的。独一剑突然站起来,沾染了半身师父的鲜血。他已不再呼唤他的师弟,他的神情苍白空洞得可怕,但他也冷静地可怕。他拾起地上的长剑,冷冰冰看着前面黑黝黝的夜色,一字字、全无情绪地说:“相与,安葬好师弟。”“师父”独一剑蓦然消失夜色中,他走时,若有人看见他的表情,一定顿时毛骨悚然、退避三舍,因为他万念俱灰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怖的杀机、你为什么不去死我把师父的尸身抱到床上去。直挺挺跪地下, 眼泪无声无息地流淌着, 眼睛一眨不眨呆呆看着师父安详沉睡的面容。精神已经麻木不仁、恍恍惚惚, 人仿佛悬浮在半空中,进入一种半真半假的状态。这到底是不是我在做恐怖的恶梦老天爷, 求求你快让我清醒过来吧, 我做错了什么事情, 你惩罚我一个人,别害我师父。吴净双拳紧握, 她已发现, 她和白冷在山下的村子里守夜时, 山上曾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打斗, 不是两个人对打,而是九师父孤身和起码三个以上、武功高强的人同时对决。吴净目中泪光闪动, 咬牙切齿地问:“哪个畜生干的”她是问白相与。白相与神情冷峻, 似没听见吴净的话,良久, 方才缓缓说:“四大长老。”吴净一怔:“饮月教的四大长老”她不由摇摇头:“这、他们怎么会找到宝鸣山九师父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会打起来他们想找的人,不应该是林越”“他们是在找林越,因为林越没死。”白相与面无表情回答, 表情愈发冷峻。吴净脑中慢慢理解了白相与的话:一出生就杀害他生母、将林越抚养长大的四大长老, 在林越长大后却一心想要林越死。因为他们惶恐不安的发现,长大后的林越,早已不能像个婴孩一样的任他们摆布控制, 他随时可以夺回属于他教主的权力,但他没有这样做,他什么也没有做,他们猜不出他的想法,他们寝食难安。所以林越快点死去吧。本以为天门后山之事后,林越必死无疑。可林越竟还是没有死成,既然林越没死,便意味着接下来死的人一定就是他们了。林越决不会再放过他们。他们确信林越对他们决不存在一丝妇人之仁,就像他们一样,他们对那个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从没给过一丝一毫的怜悯和爱。他们的关系,好像猫跟老鼠,他们曾经是猫,有一天猛然间察觉他们竟已变成了老鼠,林越那只猫只是懒洋洋地瞧上他们一眼,都能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坐立不安。他们已看清他慵懒放荡的外表之下,他的利爪和尖牙,体内蕴含的深不可测的力量,随时随地都可以扑过来,咬断他们的咽喉。但直到今天,他们还活着,林越为何让他们活可不管猫如何逗弄老鼠,总有厌倦那天,等到了那一天,他必将咬碎他们的喉咙。他终究长成了跟他父亲一样的人。林曾在世时,甚至根本没把他们当做是人,性情狂戾无常,为所欲为,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林曾活一天,他们当一天摇尾乞怜的老鼠。也许林曾遗留下的唯一骨血,他们应该在一生下来时就恶狠狠地掐死,踩成肉泥,以消他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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