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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之后,深以为然。他很喜欢这个侄子,他五弟的独苗,舍命救过他。在御前当差的那几个月,他心思慎密,稳重自持,是个极好的苗子。皇帝,是打从心底里的想让他认祖归宗。然而,他也深知,此刻强迫,只会适得其反。堂上一阵凝滞,良久皇帝忽然说道:“也罢,出来这么久了,朕也乏了,便先回宫,改日再谈此事。”说着,便要吩咐起驾回宫。众人都是一怔,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就这么走了。宁王禁不住道了一句:“皇兄”皇帝看着他,意味深长道:“今日他们也忙了一天,且让他们歇歇,来日方长。”宁王并不敢违抗皇命,只得作罢。临去之前,他颇为不舍,贪恋的看着易峋,甚而还想再瞧瞧他的那个小孙子,然而易晗早已睡了,抱到了屋中。易峋垂眸,避着他的目光,一脸冷淡。易家众人送龙驾出门,皇帝上了辇,却又探头问秦春娇:“你今儿给朕吃的,却是个什么好东西”秦春娇愣了愣,旋即回道:“是土蒜,乡下的一种野菜。”说着,又笑道:“这东西在乡下,是增长精力的好物。乡下的汉子们,可爱吃了呢。”皇帝听了,顿时朗声大笑,吩咐回宫。这群人走后,只余下陈易两家子人,坐在堂中面面相觑。陈长青在堂上来回踱步,这事出突然,他全然没个预备,直到此刻,他才察觉到一些蹊跷。陈德修在旁说道:“爹,这自来皇室贵胄的女眷产育,自怀孕日起,便有宫里派出的女官陪同,直至生产。这对婢女侍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将堂堂世子,偷带出府”陈长青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易峋扳直了身子,坐在红木圈椅上,脸色沉沉,陡然说道:“我不管他们说什么,我只有一对爹娘。旁的,没有养我一天,我也不认。”陈长青这方说道:“峋子,此事非同小可,不要轻率任性。”易峋将唇抿成了一条线,默然无言。刘氏在里屋看孩子,听见了这样的消息,虽觉得惊诧莫名,但到底是一届妇人,也没什么主意。陈长青停了片刻,说道:“天色不早,你们也早些歇息。德修说的不错,这事有蹊跷。待明日,咱们再作打算。”说完,便同妻儿辞别离去。独留易峋一人,坐在大堂上。堂上空空落落,他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记忆里,父亲的谆谆教诲,母亲的慈爱养育,兄弟的手足情深,这一切在今天都变了。难怪,旁人家里是宠小儿子,他们家中反倒是溺爱长子,也难怪自小到大,易嶟一直要让着他。更有,母亲明知道他和春娇两厢情悦,却想替易嶟去提亲。他们早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不是在抚养孩子,是在服侍主子。易峋的两只手攥成了拳头,指节凸起,青筋毕露。他忽然有一种,被亲人抛弃了的错觉。秦春娇姗姗走来,将手轻轻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把紧握的拳头一一舒展开,她柔声说道:“峋哥,想不通的事情,就暂且不要想。”易峋看着她,柔媚的脸庞上,细弯眉轻轻的蹙着,尽是对他的担忧和关切。她低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呀。”这话语,仿佛一股春水,温润了他的心。他长臂一揽,将她抱在了怀中,头埋在她的颈间,嗅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甜香。他低声道:“春娇,我该怎么办”秦春娇微笑着,软糯的声音轻轻响起:“照你心里的想法办,无论如何,你总是我的峋哥。”第153章秦春娇的声音,轻柔绵软,却似乎有着神奇的力量,让易峋燥乱的心,迅速平复了下来。他将头枕在她的肩上,喃喃低声“春娇,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他们他们竟然不是我的爹娘。这些年来,他们在心里,到底是怎么看我的”秦春娇没有说话,她环住了易峋,宽厚的背脊在此时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易峋的心情,她是能体会一些的。秦老二是她的生身父亲,却如恶鬼一样的折磨她,她也曾深切的怀疑过,在秦老二眼里她到底是个什么,是他的亲生女儿么这个念头,也曾折磨了她许久。易峋的情形,与她全不相同,但却一样是错位的情感认知。她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两人相拥,半晌无言。良久,秦春娇才轻轻说道“峋哥,不管怎样,伯父伯母都是尽心尽意的待你的。何况,他们并非只是服侍照料于你。这些年来,他们的言传身教,以及对你的教诲,才让你长成了今日这个样子。没有他们的教化,也没有今日的你。在你心里,将他们视作父母,他们便是你的父母。”陈长青并没有生养她,但在她心里,陈长青就是她的父亲。那么易峋,其实也可以如此,不必纠结。这些话,粗浅直白,但却解开了易峋心里的疙瘩。是啊,他何必纠缠那些他们对于他,有着十多年的养育恩情,纵然疼爱,却也并非是一昧的溺爱。他们教他读书,教他习武,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这些不恰恰就是父母该尽的职责母亲的慈爱,父亲的教诲,早已铭刻在他的心里,成为了他人生中的一部分。在他心中,他们就是他的爹娘。易峋眼眸微合,微微叹息了一声,呢喃着“春娇,谢谢你。”她的肩头,明明那么娇小单薄,却又那么有力的支撑着他。秦春娇微笑着,没有接话,只是轻轻问了一声“峋哥,你饿不饿我煮碗阳春面去”这样的宴席,往往人是吃不饱的,何况今日皇帝来了,为了伴驾他怕是没吃什么。易峋正要说些什么,黄玉竹忽然从外头匆忙进来,神色有些尴尬慌张,她说道“大哥,嶟哥他有些有些不太好,你能去看看么”易峋和秦春娇各自一怔,便同着黄玉竹一起往他们的住处去。到了易嶟与黄玉竹所住的小院,只见易嶟就在院中的豆青瓷石墩上坐着发呆。恰巧此时,天上下起了雪粒子,淅淅沥沥,院中地下转眼就见了白。易嶟坐在石墩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座石像,任凭雪将他头发、眉宇染白。易峋走上前去,问道“下雪了,何不回房”易嶟不动,满面木然,半晌才怔怔回道“少爷,是在吩咐我么”他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是一愣。易峋的脸色顿时一沉,他问道“二弟,你说什么”易嶟木然道“难道不是你是王爷的儿子,我是侍卫的儿子,你自然是少爷。”说着,他起身,继而喃喃自语“少爷吩咐我回房,我这就回房。”易峋有些恼怒,今日出了这么多的变故,他本就满心烦乱,偏偏易嶟又给他添乱。他抬手,向易嶟胸前一锤,怒斥道“你犯什么混”黄玉竹轻轻惊呼了一声“大哥,你手下留情”说着,便想跑上前去阻拦。秦春娇却挽住了她的手,向她摇了摇头。这是这对兄弟的心结,外人不好插手的,还是听凭他们自己化解的好。她相信,凭着两人二十年的手足情,他们会说开的。男人之间的事情,还是留个男人自己去料理。秦春娇拉着黄玉竹往房里走去,黄玉竹原本是极其担心的,但看着秦春娇的脸上笃定的神情,不知怎么心里倒安定下来。她回头看了几眼,咬了咬牙,便随着嫂子去了。只留下这一对兄弟,站在风雪之中。易嶟没有躲开,硬挨了他哥哥的这一拳,好在易峋也并没有十分用力。易峋看着他,大声喝道“为什么不躲”易嶟依旧面无表情,淡淡说道“少爷教训我,我不敢躲。”易峋越发的气恼,他深吸了两口气,湿冷的空气勉强压住了胸中的怒火,他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认我这个大哥了不成”易嶟脸上忽然一阵悲怆,他看向易峋,眼中这才有了几分光影,他说道“大哥我哪里敢当你是大哥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从小我就什么都要让着你,什么都要听你的,爹娘也总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你咱们打架,爹娘从来不问青红皂白,一定先责罚我。你不是我大哥啊,我不配当你的兄弟。你是少爷,你是主子,你是”他话没说完,易峋已经一步上前,双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切齿道“你再说一遍,我是什么”看着易峋那愤怒到扭曲的脸,易嶟胸口也痛的像被尖刀捅了一般。多年以来,他信赖敬仰且深深爱戴的兄长,竟然与他并非亲生手足。而他自己,甚至跟他当兄弟的资格都没有。这个变故,颠覆了易嶟内心多年来的认知,他极其的痛苦,甚至感到绝望。比起当初知道秦春娇和易峋定情时,还要痛苦万倍。自从父母过世,兄长就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们相依为命的过活,易嶟一直相信不论发生什么,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那就什么也不怕。所以,秦春娇嫁给易峋时,他只有些酸楚,但他们还是一家子人,还能细水长流的一起过下去。然而这一切,在今天都完了。想到这里,易嶟只觉得痛苦不堪,他大喊了一声“你是小王爷”易峋一拳挥了过去,兄弟两个在雪地里扭打了起来,你来我往,没有章法,就像小时候无数次的打闹一般。黄玉竹站在窗口,看了又看,一颗心提到了胸口,她向秦春娇急切说道“嫂子,大哥和嶟哥打架呢。咱们、咱们真的不管么”秦春娇轻轻咬着指尖,她心中也不无担心,但她明白,这不是女人好去插手的事情。如果她和黄玉竹这时候出去,将他们拽开,今日落下的心结,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化解开来。她面色沉沉,摇头说道“你放心,他们自有分寸。”打,打完就好了。她了解这对兄弟,也有这个把握。雪越下越大,从雪粒子转成了片片鹅毛。易峋和易嶟打了半日功夫,各自力竭,瘫在雪地上喘着粗气。一个肿了眼眶,一个青了鼻子。易峋调匀了呼吸,沉沉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易嶟大睁着眼睛,看着飘雪的夜空,说道“你是宁王的儿子,也是要回去当王爷的。”这话说的十分委屈,甚而还有几分哭音。易峋听着,却倏地哑然失笑,易嶟这赌气的口吻,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兄弟两个口角打架,易嶟那拖着眼泪又倔强不服的样子。他,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弟啊。原本,易嶟闹的这一出,让易峋十分恼怒。他似乎在一日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但这股闷气,随着两人的这一场干仗,消散了不少。易峋说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说我不肯呢”易嶟有些惊异,问道“哥你、你不肯”这种从天而降的富贵,宁王又是大哥的亲生父亲,可谓是顺理成章。易峋竟然会拒绝,这真有些不可思议。易峋仰望着夜空,飘雪的天空,竟然泛着暗红色,他说道“我为什么要肯呢他丢弃我这么多年,突然有一天冒出来,就说是我父亲,我就得认他么凭什么”说到此处,他眸色一深,沉声说道“你们,才是我的亲人。”易嶟心头的阴云,顿时散去,他甚而觉得这下雪的夜晚都变得明朗起来。他笑了,眼眶里却有些湿热。良久,他有些担心,又问道“大哥,宁王怕是不会甘愿的。听说,宁王膝下无子,只有一个郡主”易峋神色微冷,他说道“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言罢,他从地下爬起,掸了掸身上的泥雪,将易嶟也自地下拉起,又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兄弟两个和好了,秦春娇和黄玉竹方才又出来,各自领了自己的男人回去。黄玉竹拿了湿热的帕子,替易嶟仔细擦着脸,不由嗔道“大哥说你浑,我看你是真浑大哥还没发话呢,你就先闹开了,白挨了这么一顿,真是活该”易嶟被媳妇责备,却一点也不生气。他想着方才易峋的说辞,他才是大哥的亲人,忍不住的傻笑了起来。秦春娇挽着易峋的胳膊,夫妻两个在雪中慢慢的向回走去,各自默然。良久,易峋说道“春娇,我不想认他。”秦春娇微微一笑“我知道。”易峋又说道“但我担心你。”秦春娇将头倚在了他的胳臂上,轻轻说道“夫妻一体,我总是和你在一起的。你怎样,我就怎样。何况,宁王是想认回你,并不是想和你结仇。我想着,他也不会乱来。”说着,她略停了停,又道“我心里琢磨着,皇上看起来并不是个尖刻冷酷之人,你又救过他,他该不会太为难。”易峋微微颔首,但心头的重担却没有丝毫减轻。他握住了妻子的手,不管如何,他总会护着自己的妻小。苏婉然被强行送回太子府,宫人向太子传了皇帝的口谕。太子这两日恰好染了风寒,在府中养病,并没有去易家赴宴。故此,今日便吩咐苏婉然代他前去。他真是没有想到,一个满月酒也能闹出这样的事。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早已厌烦了苏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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