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6(1 / 1)

长发,触碰到温润的脸颊,那种触感一下子唤起尘封许久的记忆。双眼透过这熟悉的身影寻求着答案,甚至慢了半拍,就连面前的身影突然惊醒,瞪起一双充满控诉的眼睛也没反应过来。思绪已经开始迷糊的九念跳起来,就像是手指触碰到危险的应激反映,身体的动作完全没有经过脑回路。待脑子开始清晰,又开始惊讶地自己的反应,看,这么一个绝品的帅哥,不同于冷酷如冰、热情如火的,而是看一眼就能让你冷静下来,那深藏一汪深潭如镜的眼眸,很能让你洗涤自己的灵魂,怀疑人生。于是九念开始怀疑自己。岑九念,岑九念,你确定刚才你是果断地跳开,而不是凑上前去送上另一半脸,求再摸若是这样果断拒绝的举动,落在老爷子的眼里,是不是睡着了也会笑醒“公主,该休息了。”也许是九念的举动让气氛冷了几分,本打算开口的九念顿时不敢开口,目光在这巨大的寝室之内的一张床和一张榻上徘徊了许久。脑海中却很欠揍的想起郝公公那谄媚的笑和讨喜欠扁的嘴脸。“公主,君上奔波了两日夜,就为早点见着公主,老奴就不打搅公主和君上休息了。”说完了还意有所指看了看寝室内唯一的床。若是她把床让给他睡,会不会让他平复一下心绪以至之后的哪一天真的怀疑起她的身份时,能够想到这么一丁点她的谦让日落国公主失踪了三年,继续失踪下去也是有可能的。浩浩荡荡的队伍带着皇家的威仪,队列整齐的侍卫簇拥着一辆精致豪华的马车缓缓出了齐昭都的大门,朝着朝都的方向而去。齐昭都地处日落国西方,启水硬是在齐昭都饶了一个弯,就是这一个弯,又逢几十年未遇的干旱,大抵已经呈现蜘蛛网的状态,一眼望去,漫天黄土扬起的细细尘沙遮住了一切光亮。除了马车前侧那一骑月白色的身影,不可思议地透着干净清爽。威严的侍卫们也崇拜地看着面前这一袭白色身影。看,他们的君上又回来了,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都能顶着的君上,又回来了。河图喜滋滋、气昂昂,昨日的担心一扫而空,任谁都看到今早公主和君上一同出的寝殿。“小子,你昨晚看到什么了”郝公公一扫手中的拂尘,闭着的眼勉强睁开一条缝,看着一旁的徒弟,若说他这徒弟不知道点更秘密的秘密,他才不信。第9章 朝都途中 群演九念管不着马车外已经沸腾活络的各种情绪与八卦,赶紧就这颠簸的节奏补觉,昨晚那一番坐怀不乱的力矩抗争,已经消耗了她自己全部的精力。现在是一闭眼就能睡着了。车帘随风盈盈飘动露出酣睡的公主时,马车前随行的婢女不约而同的眼神交换,然后又不约而同的带着害羞地窃喜一笑。看,他们公主昨晚定是累着了,一上车就睡着了。听到禀报,岑合卿眉头一皱,转而吩咐下去,放缓速度。甚至,他刻意用心,都能够听到缓慢不甚匀称的呼吸声。想必颠簸之下,睡的也不是很舒服,一想到此,他很想放弃身下这匹白马,坐进马车中,或许枕着他的臂膀会让她睡的安稳些。大抵,这些侍卫也不会说什么吧这本来就是他职责所在。不,不行,晨起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公主的寝殿出来。若是此刻,再去马车,反会累及她的名声。“会有什么问题”郝公公一巴掌拍在对方的头上,君上念及他年老,且又跟着一路没日没夜的感到齐昭都,此刻,赏了一辆马车,屁颠颠地跟在公主马车的后面,自然,也是因为他的武功比起一众侍卫好了那么一点。“也是,昨晚的确。”余三又不确定了,君上在,他们不敢靠的太近,明明昨晚最后的气氛很合宜,印在窗户上的画面也足够和谐与亲密。可余三心里总觉得有点问题,就连郝公公内心已经十分赞同这小子敏锐的直觉,可是嘴上却是半分都不敢说,能说什么说他们君上魅力不够,还是能说,这个找到的公主有问题无论哪一个都不能说。郝公公摇摇头,微叹一口气。早知当初,何苦呢尘土漫天的青丘岗,烈日的灼烤下,沿着官道的成千上百亩原是绿油油的农田,此刻散布着蜘蛛网样的裂纹,犹如老人枯裂般的手足,在高温中苟延馋喘,就算是觅食的鸟雀都远远的绕开了这片区域,更别提人影。可是,无由地,此刻却有了人声,而且人声鼎沸,七七八八的车马,脚印,马蹄印散乱在官道不远处的一处还未完全裂到底的农田里,一群身穿布衫的人影忙碌着。紧靠着齐昭都的伟昭都是葛苏权的地界,葛苏权年过五十,头花发白,一副苍老的神态,人也没什么上进心,奉行的是及时行乐。他管辖下的伟昭都也秉承了他的及时行乐之风,百姓们高兴种田就种,不高兴便不种,如今这连片的旱灾中,属伟昭都最严重。最严重可挡不住人家伟昭都的百姓心态好啊,没饭吃的时候,野菜草根也能当美味佳肴来尝,大不了多睡些觉少运动,也抵得上一顿饭呀。所以,伟昭都的旱灾严重虽然严重,可也是最为平和的郡县,这心态好就容易运气好,就比如葛苏权自个,运气就好呀。葛苏权虽长得老态,生下的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俊俏,大儿子葛汗青更是成了日落卫家的大女婿,身任卫家军地支统领,简直羡慕是周围一帮郡县。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这片忙乱,被围在中间的老者狠搓了搓手上泥,爬上田埂,来人急匆匆地赶来禀报。“快,如何了,还要多久”未等来人说话,葛苏权已经迫不及待开口,面色潮红,几日里硬是把原本白皙的脸晒得有些黑,神情激动,紧拽着手中农具。“大人,改道了,君上未走官道呀。”“什么”这不是说的好好地,从齐昭出发,捉摸着今日下午也该到了,怎么会不走官道了,君上不走官道去哪里接到朝都的线报,让他务必确认公主找打的消息是否正确,毕竟,齐昭都的郑黎昌不是他们的人,而且此人生性狡猾,根本探不到风声。场面冻结住几秒,清一色的农民粗布对褂,满腿子泥的官员们静声摒气,君上来没来,他们不要紧,君上没来,大人将火转移到他们身上才是要紧的。“不走官道了”葛郡守心一顿,没走他这里,他从哪里去打探消息,可又一想,不走他这里,岂不是没有他什么事了。暗地里一阵冷风吹过,一众人背脊上开始发凉,完了,完了,这下逃不掉了。“不来,也成。”虽知,画风一转,为首的葛苏权手中铁锄一扔,对着对面的年纪相仿的两人招了招手,“前两日的牌局不是没结束吗,回去继续。”众人一愣,就这样还能哪样,大人都已经脱了褂子走了。赶紧的,送上衣袍。没一盏茶的功夫,这刚刚开垦出的一片农田继续荒废下,反正迟早也是要旱死的,一阵车马声后,只留下横七竖八的脚印。“咚”马车一顿,一个侍从急匆匆走到跟前,郝公公忙把头探出马车外。出状况了君上已经发怒了可不是,你看君上那越平静越显得风轻云淡的脸上就知道。郝公公眉头一皱,谁这么不省心,这个时候出状况。这还没来得及发牢骚,顿时只见一群农民装扮的人迅速从前方围了过来。刺客不像,你看见刺客一脸激动地神情跪在地上的么“老臣,老臣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君上,见到公主,死而无憾了。”为首衣襟上都破的老者,浑浊的眼眶同样挡不住热情的泪水,声音哽咽,气氛感人。也是,的确是死而无憾了,消息够灵通的呀,都知道公主找着了。郝公公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候在马车一旁,果然见君上的眼光看向这里,立刻光明正大的迎接君上的目光。放心吧,老奴在呢,时刻保护着公主。“公主,奴婢倒杯水给您。”马车外露出一个过分年轻的头颅,目光低垂,声音清脆如玲,醒来的九念点点头,目光已经隔着纱帘将外面地情况看了个大概。应该是遇到了迎接的地方官员,而且这个官员正以实际证明着,他是坚决走群众路线的,一身粗布衣衫、农民打扮,一群人脸色黝黑,豆大的汗珠不要钱似的直流。九念收回目光,端起茶,心中思讨,从昨日的那一出来看,以前被老爷子逼着练的防身功夫不能丢下那些往日里被逼着练的跆拳道、空手道什么的回去得好好练练,必要时候逃命还是需要的。“君上,真的是君上”一声激动的呼喊,爬跪几步,抢先已经来到了那匹白马之下,地上齐凉郡郡守早已经热泪盈眶,流下的两行热泪在脸颊上冲出两道黑濯濯的痕迹。队伍不得不停下来,侍卫们表情严肃,等待着高坐在白马之上的君上开口。“可是齐凉郡的植郡守。”目光收回,马车内的呼吸声一变,隐绰间已经见熟悉的身影翻身坐起,这么大的动静的确会醒,一扫地面上黑压压的一群人。“微臣,正是微臣。”为首衣衫过分褴褛,只怕不开口,谁也瞧不出一个官员的模样,不仅如此,身后的众官人,也是一副粗布衣衫,农田耕夫的模样。植郡守欲言又止,君上没问别的,他自然不敢开口说别的,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说点别的,对得起老天开眼,让他遇着了公主君上么“公主”目光又有些不确定的看向不远处的马车,九凤环绕,不正是还未登基的公主的凤鸾规格。岑合卿未开口,甚至有些揣度马车内九念的意思,三年来,日落国大权都在他手里,往日里或许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却想到那一双戒备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揣度。良久,马车内也未有回音,九念端起水杯,很自觉地自居幕后,这个场景要她这个幕后傀儡干什么,人家君臣相见,两眼泪汪汪,再讲点官场上的你来我往,地上的臣子死命表一番衷心,马上的君上说一句辛苦云云。想着刚要放下水杯,半路却被人接了过去,还沉浸在自己的桥段里的九念猛地一惊,后知后觉的发现马车内多了一个人,顿时心猛跳一拍,这岑景玉何时到了她马车之中,这要是有什么企图。她岂不是分分钟逃不掉。不行,老爷子,这个地方她玩不了,还是死回去比较靠谱。第10章 公主特权 救人“公主,若再迟些,这个植郡守只怕凶多吉少了。”接过水杯的岑景玉,神情理所当然的很,这什么随便进出公主的马车也是不需要解释的事情。果然,这公主当的够悲催。凶多吉少那也是你们日落国的臣,关她何事“公主不相信”九念发现这个岑景玉很自来熟,很难相信这是第一次见她就把她藐视得犹如地上一只蚂蚁,就连鼻子都不屑对着她的人。岑景玉看着面前这个“很不一样”的公主,以往这个没有岑合卿在根本就不敢见他的公主,以往看着他眼里都有惧意的公主,此刻正用那一双同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带着审读带着不忿。“有他在呢。”九念努嘴朝着马车外、白马上的岑合卿,这不是君上么,虽然她还没有搞清,这个君上的称呼究竟是何种官职,在日落国代表着何种身份地位。总之,往高了想不会错。“听说公主失忆了,属下却相当怀疑。”失忆了,依旧如此目不转睛地关注着那个人,失忆了,还是如此依赖那个人。岑景玉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岑合卿一旦遇到你的事,哪里还分忠善良恶,十足十的昏君走狗模样。“公主可也是觉得那植郡守该死,这植郡守虽说有些急功近利,可是旱灾一开始,他带着齐凉郡的亲壮汉子四处充劳力,又将整个县城的老弱孤寡集体将养,虽然没有缓解旱灾的良方,倒也是一个良心上过得去的实在官。”只可惜,这植郡守不是他们的人,而且投到了卫家的手下,不管是有意无意,能不能看清当今的局势,这样是非不分,即使做了再多的好事,君上也有了动他的心思。九念手一顿,按岑景玉所说,这可是个真正干事的忠臣了。目光不由得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一身粗布衣衫,虽有作秀之嫌,可是日积月累的黝黑的肤色和粗犷的身材,不像是油滑之人。“公主身体抱恙,退下吧。”岑合卿声音一沉,顿时空气中传出来都冷了几分,公主从来都怕生人,他们是活的有些腻烦了么植郡守不死心呀,这事搁谁那也不死心啊,好不容易见着了君上,岂有不见了真佛的道理。“臣想面见君上、公主殿下,臣有事禀奏。”植郡守心一横,几年的政绩苦劳满满也给了他信心,他有满腔的话想说,这样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大胆,植郡守有事禀奏也该递了折子去朝都,有你这样挡驾的么”郝公公坐不住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胆的官,竟然敢驳君上的话。郝公公话声未落,只感觉头顶一凉,怎么,说的还不够狠。“来人啊,将这欺君犯上的逆臣贼子”怎么,头顶上的压力还没消散郝公公有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