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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拉到墙边阴影里等了一会儿,他觉得打碎他爷爷宝贝的古董花瓶都没这么紧张过真正的度秒如年。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小手扯了扯他,君灏然咽口口水,紧张地跟着她拨开门闩,从门缝里溜出院门。“你快走吧,时间不多了,赶紧离开村子。”江瑟瑟抽出手,嫌弃地在裤子上蹭掉从他手心里沾到的冷汗。“你不走”君灏然慌了,又去捉她的手。“别闹行不行我这小短腿能跑几步天不亮就会被捉回来”江瑟瑟压着嗓子瞪他。“你冷静点,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感情用事你也该学着长大了,用点脑子行不行”“我回去帮你打掩护,你赶紧去搬救兵找可靠的啊快走。”江瑟瑟推他一把,回头进了院子。君灏然看看紧闭的大门,拳头攥得死紧他抬手擦擦眼泪,咬牙往村外走。他不会叫小伙伴为了他白白牺牲的绝不他会马上搬来救兵,等着他第3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江瑟瑟无声滑上门栓,跳下地,过去又给了看门的大黄狗一针。人贩子给孩子们喂的麻药劲还挺大,一点点就能把大黄狗麻翻,也不怕把货都给药傻了,卖不上价。江瑟瑟默默腹诽,回到厢房,捡着孩子们身上不打紧的地方扎了几针,然后捏着浸染上麻药的绣花针,溜去正屋,挨个给呼噜震天的俩男女来了一下子。呼噜声渐渐没了,江瑟瑟拿起炕边的手电筒打开,捡起一块手帕垫着手,在屋里迅速翻找起来。车钥匙,钱包,卫生纸,瑞士军刀,江瑟瑟费力打开刀子,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够锋利,恰好弥补她力气小的缺陷。江瑟瑟满意地去厨房,饱饱地吃了一顿后,拎着一大瓶麻醉药剂回了正屋。先给女人灌了口麻醉药,确保她能睡到警察来,江瑟瑟这才拿刀在强哥脖子上磨了几下,把他给戳醒了。“别动,我力气小,控制不好刀子,真把你气管割断,可没法缝补。”江瑟瑟笑着威胁,语气天真。强哥体内还残余着麻药的劲儿,对疼痛不太敏感,可也觉得脖子上湿湿的,顿时直了眼神。“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杀人把刀放下”江瑟瑟撇嘴,两手抱着刀子使劲往下戳。“住手”强哥快吓死了,一动不敢动地求饶。“小姑奶奶,刀子危险,咱玩点别的行吗”江瑟瑟朝他露出个灿烂的微笑,胳膊有些累了,从善如流地摸出几枚绣花针,轻巧地放入他脖子上破皮的小豁口。江瑟瑟小手顺着他脖子上的血管往下顺了顺,变魔术似的朝他亮亮空无一物的手心。“你现在心跳很快,这针用不了多久就能进心脏。”江瑟瑟丢掉刀子,揉着略有些酸麻的手腕,好累。“不信啊我带你摸摸看。”江瑟瑟拎起强哥汗湿的手,按上他的锁骨下头。“感觉到没没骗你吧”强哥惨叫一声,甩开她的手。这什么妖物怎么这么凶残“你他妈找死”强哥暴怒,更急着去医院,伸手要扇死这邪门的小丫头。“动怒的话针跑得更快哟。进了心脏,去医院都没用,除非你换颗心。”江瑟瑟有恃无恐,又给他点希望。“要不要我给你取针”强哥吓出一身冷汗,咬着后槽牙,眼睁睁看着她那只鸡爪子似的小手在他身上按压几下,取出一根针来。强哥虚脱般泄口气。从鬼门关前转悠一圈,不是谁都有这个胆子的。江瑟瑟朝他亮了亮手里的绣花针。“我刚才放了三枚,取出来一枚,你帮我算算还剩下几枚没上过学,不会数数真不方便。”强哥头皮都麻了,见鬼似的盯着眼前没他小腿长的丫头片子。“你跟谁学的这些”这还是人吗姜振民那老小子害惨他了“你怎么抓不住重点呢”江瑟瑟不满地啧一声,“现在是问这些的时候”强哥被训一回,顿时觉得自己上半身全都不对劲,气都喘不匀。“小姑奶奶,我错了,你想干什么咱好好说成不我绝对照办”“这么说话不就省事了么。”江瑟瑟满意地夸他一句,下巴点点炕沿上那个旅行袋。“拿着车钥匙,送我去个地方。”“得嘞。”小命在人家手里捏着,强哥很识相地穿衣起身,屁颠屁颠跟着小丫头出门,临走还想叫醒媳妇儿留个神,却发现那娘们睡得比猪还沉。强哥对上江瑟瑟似笑非笑的眼神,讪讪解释。“我那不是担心老娘们不懂事,乱喊乱叫的,坏了咱的事么。”江瑟瑟没理他的话茬,叫他准备了水和汽油,去车库开车。“小姑奶奶咱去哪我这针该取出来了吧我总觉得我这俩胳膊不怎么得劲。”强哥发动车子,不死心地商量。“到地方会给你取的。”江瑟瑟裹着强哥媳妇的崭新红毛衣,乖巧地坐在副驾,淡淡吩咐:“往离得最近的人贩子那里开。”强哥被邪门的小丫头镇住,浑身冷汗干一遍湿一遍的,担心得差点把自己弄出心脏病来。“您上那去干啥我送您回家吧。”江瑟瑟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送我回去,叫他们再卖我一回”强哥噎住,随即睁大一双小眯缝眼。“姜家的火是你放的”强哥语气肯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嗯。”江瑟瑟没有否认,闭目养神。“等到地方喊我,别动歪脑筋。”强哥眼底闪过凶戾,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手背青筋暴起,却最终选择暂时服软。“您放心,这路我都开熟了的,闭着眼也能到。”江瑟瑟勾了勾嘴角,呼吸规律起来。强哥开了一会儿,把车停在路边,阴沉着脸试探着按自己胸口。“你按错地方了,再往左边两寸,往上半寸,对,就这,摸着了吧”奶声奶气的声音蓦然响起,惊出强哥浑身鸡皮疙瘩。他壮着胆子朝她说的位置按了按,那股尖锐的疼痛顿时叫他白了脸。“我就是担心这针走得快,怕您来不及。”强哥强颜欢笑,满头满脸的汗,随便拿袖子擦一把,又继续开车,主动说话排遣心中恐惧。“小姑奶奶,这个马老大可不好对付。他手底下几十号人,在道上也有名号,生意做得大,您这样贸然上门,怕是肉包子打狗,太冒险了。”江瑟瑟有趣地看着他,一双眼在淡淡夜色中闪着光,像狼。“你在担心我”强哥想起她的心狠手辣,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做得出,心里一阵阵发紧。没等他想好怎么说,江瑟瑟已经轻笑一声,给他吃一颗定心丸。“你放心,到那之前,我会先给你取针的。”强哥听着她意味深长的口气,心只放下一半,七上八下地好不难受。“两年前,你从王春丽手里买的我对不对花了多少钱账目记在哪了她怎么找的你,谁牵的线”江瑟瑟前世也只查到王春丽身上嫌疑最大,却没来得及继续查下去,便被江盼盼跟姜家人联手,把她又卖到暗无天日的地狱。要不是才听姜振民说,两年前卖她进姜家的就是这个强哥,她还真得继续费一番工夫去查。这才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第4章 怎么就想不开急着寻死呢“小姑奶奶,这都两年前的事了,我哪还记得住啊。”强哥眼神闪烁,挤出一个言不由衷的笑。“不见棺材不掉泪。”江瑟瑟按向他胸口,疼得强哥熬的一嗓子喊出来,黑夜里传出去老远,引来远山那头应和的狼嚎。“现在想起来了没”江瑟瑟不为所动。要不是她力气太小,好些更直接的法子没法施展,她也不必跟他浪费唇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心肝都是黑的,比石头还硬。“想,想起来了哎哟小姑奶奶饶命”强哥又痛又怕,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两岁的丫头片子,怎么会这么些个折磨人的手段更邪门的是,她还问起两年前的事,还明确问出王春丽的名字两年前她刚被偷出来拐卖那会儿,才刚过百天屁大点的孩子,人影儿还看不清呢,怎么就记事了不会是投胎前忘喝孟婆汤了吧“别挑战我的耐心,我有的是法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要我在你脖子后脊梁扎上几针,管保你高位截瘫,一辈子等着人伺候吃喝拉撒。”江瑟瑟拈着一根绣花针,笑吟吟地比划。“假如你嫌清醒着煎熬太受罪,我也可以把你扎成白痴。要不要试试”她不怀好意地瞄他,大方地再给他其他选项。“当然还有更省劲的法子,反正你血管里已经埋了针了,往五脏六腑上走一圈,不会留下太大伤口,但也绝对治不好。”“眼睁睁等死的感觉,也不错。”江瑟瑟最恨的就是这些人贩子。杀人岛千万亡魂,全是这些渣滓造的孽“不不,您发发慈悲,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说,我什么都说”强哥吓得尿了裤子,怂得滑下驾驶椅,半跪着求饶。“王春丽外号玉面狐狸,是马老大的姘头。两年前她接了个活儿,说是有人雇她去帝都给个大官家当小保姆,出手十分大方。”“干不到半年,她就抱着个孩子回来了,偷摸塞给我一百块钱,叫我赶紧处理了。”强哥竹筒倒豆子,唯恐交代得慢一步,惹得这个小妖孽不开心,给他吃苦头。“我当时也是街面上的一个小盲流子,最多跟着别人屁股后头打个群架,收个保护费什么的,哪做过要人命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强哥越说越觉得委屈,声音大起来。“我手上从来没见过血我是讲良心的我都是帮吃不上饭的人家想条出路,把他们家里养不活的孩子,送到生不出孩子的人家养着。我这都是在做功德”“就像你吧,虽然我收了骚狐狸的钱,可我也救了你啊凭良心说,姜家真不是什么火坑,不然哪有你的今天”江瑟瑟听他梗着脖子说得口沫横飞,冷冷一笑。“哦听你这意思,你跟姜家还是我的恩人了我是不是还得跪下来叩谢你的救命之恩”强哥见她稚嫩的脸上笑得阴森,从后尾巴骨里往上冒寒气,调门又低下去。“没,是您福大命大,凭自己个儿的本事活的,跟我们没关系。”“别废话,继续交代,还知道什么账本呢”江瑟瑟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胡扯,看看天色,猜到他的打算。只是拖字诀未必管用啊,蠢货。“哪有什么账本我们这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强哥低声下气赔笑脸。江瑟瑟并不买账。“没账本糊弄鬼呢吧。”江瑟瑟嘲讽一句,也不跟他磨叽,叫他打着手电写供词,签字按手印。“这真不行啊,拐卖人口是枪毙的罪过,您不能这么坑我。”强哥不干了,小眯缝眼闪过凶光,一踩油门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大有跟她同归于尽的架势。当然,也可能只是吓唬吓唬她。江瑟瑟不慌不忙地扎了他一针,针上浸着麻药,顿时麻翻了强哥。她麻溜钻进大旅行袋中,打开车窗,脚使劲蹬了下方向盘,借力翻出车窗外想拉着她下地狱哼,那个地方她早呆腻了江瑟瑟缩着脑袋滚了好几圈,护住身体要害没有受到特别大的冲撞。小孩子的视力很好,她早看到左边是一处极陡峭的山崖,汽车开出去必定会摔得稀碎,搞不好就会爆炸。江瑟瑟骨碌碌滚出去几十米,后背抵住一块半大不小的石头,终于抵消了冲势,停了下来。而那辆面包车,油门被昏迷的强哥死死压住,不断加速,直直冲出去好远,终于冲出山崖连续几声沉闷的碰撞声之后,车子轰地一声爆炸开来,火光映红了山谷江瑟瑟躺在旅行袋里缓了一会儿,等身上那股痛意消褪,这才挣开拉链,缓缓坐起。看这火势,足够把一切烧成灰烬,那两枚绣花针也会烧得变形,不必清理现场了。不枉费她叫强哥多捎上一桶汽油。江瑟瑟拿起塑料袋里摔烂的包子,就着火光津津有味地吃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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