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睛里满是恶意“知道当年雇王春丽上帝都,去江家当保姆把你偷走卖掉的是谁吗”江瑟瑟眯起眼,马千里笑得更加猖狂“是君家君连漠哈哈咳咳咳。”第59章 真相江瑟瑟脑中瞬间浮现君连漠与君新生争执时,那句阴沉狠戾的“你不要逼我报仇”,眼睫微垂,掩饰眸底深处一掠而过的情绪。“证据”听她问得理智,马千里面上露出惊讶,呛咳着狞笑。“证据这种事情还需要证据”“君连漠他爹跟江家老太太搞上了,活活气死他妈君连漠给他妈报仇,卖了江家的孙女,扭头江家卖了他儿子,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否则堂堂帝都江家跟君家的孩子,哪那么容易被卖,还一找几年找不回来”马千里越说越顺溜,显然是在心中琢磨过无数回了,满是不屑地补充道。“这种事傻子才会留下把柄,好等着对头弄自己”江瑟瑟面无表情地听着,对他状若癫狂的亢奋神情视若无睹。这么简单的挑拨,她不会看不出来。“没了全是你的猜测照你这么说,君家老爷子跟江家老太太不清不楚,那你怎么不猜,君连漠身世有问题”“那样一来,他跟江家的关系,就完全不是你说的那回事了。完全站不住脚,所以,我要的不是编故事,而是实实在在的证据。”江瑟瑟扯扯嘴角,声音里不辩喜怒。“仅仅是这样,想逃过游戏规则的惩罚,可不够。”马千里脸色巨变,想开口辩解,却找不出能叫她满意的所谓证据“给你个机会好了。”江瑟瑟好整以暇,手里绣花针叫她玩得花样百出,如同在指尖笼了一团莹光。“只要你能想出来点有用的线索,我今天就放你一马。”江瑟瑟看看神色各异的其余四人,勾起唇角。“你们继续,还是全部放弃那个逃生的机会了”萍萍攥着碎瓷片的手一紧,鲜红的血蜿蜒流淌,不知道是马千里的,还是她自己的。她瞄一眼江瑟瑟手里那团莹光,一咬牙,举起碎瓷片,朝着肥胖虚弱的田菊花冲去。姜振民见儿子没事,对她肚子里不知道是男是女是死是活的那团肉,完全不及之前重视,一巴掌将她扇飞。田菊花躲过一劫,却咬牙切齿地朝姜振民挠了过去“姜振民你个王八蛋老娘辛辛苦苦给你养儿子,你却背着老娘乱来还弄出来个野种你对得起我吗”姜振民本来就受伤火气大,见她不依不饶做事不分轻重,哪里有耐心解释,又是一巴掌扇过去。“你打我姜振民你是不是想打死我们,你好一个人逃你外头是不是还养着其他狐狸精”田菊花捂着肿胀的半边脸,舌头都大了。“老娘十月怀胎,卖掉自己的血肉,供你吃供你穿,可不是供你去外头养x货的姜振民你个王八蛋,老娘跟你拼了”姜振民跟田菊花拼得如火如荼,姜天宝吓得浑身肥肉乱颤,看着萍萍举着带血的碎瓷片冲他来,吓得再度尿了裤子“妈,爹,救命”可惜那俩个拼出真火,完全顾不上他。姜天宝爬起身要逃,滚圆的身子本就不灵活,加上腿又麻又软,一个趔趄,跌进萍萍怀里,一头撞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啊”萍萍惨叫一声,下意识去推他,手里瓷片猛地扎进姜天宝颈侧,鲜血直流江瑟瑟皱眉,斜睨了还想打鬼主意的马千里一眼。语言的威胁永远不及活生生血淋淋的画面,更来得直观与震撼马千里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蓦然把自己代入进去,嘴唇开始哆嗦。“我,我记起来了”他吞口唾沫,不管有用没用,张嘴就来,连自己说过什么其实都不太记得,只希望能误打误撞,瞎猫碰上死耗子,得这小阎王放他一马。他现在真的特别盼望,那些跑出去的孩子,真能喊来人;哪怕来的是公安,抓他去坐牢,也比在这受没边的活罪要强可惜外头地道又乱又杂,那些孩子笨得随便就能被拐,这会儿估计也指望不上。马老大脑子一片空白,强迫嘴唇不停动,把跟王春丽的事全倒了个干净。江瑟瑟静静听着,连那些有颜色的片段也没放过。在杀人岛上她连更恶心的画面都亲眼见过,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马千里颠三倒四说了不少,倒还真叫她听出来点有用的消息。那个雇佣王春丽的人很有钱,在外头包养了个女大学生。听起来真耳熟。江瑟瑟暗自冷笑,自动将江二对上号。虎毒不食子,若这事儿是真的,江二就是禽兽不如江瑟瑟得到线索,一人给了他们一针,将几人全部麻翻。正打算扔下几人自生自灭,她去外头生个火烤个肉歇一歇,南靖扬这时候循着手表上的追踪器找来。“你没事吧”南靖扬一把抱住自家闺女,紧张地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爸爸我没事。”江瑟瑟蹭蹭他,遮掩眼底浅浅的失望。看样子是老天爷叫她留他们一命,非叫她干干净净走正道啊。“他们自己打起来了,伤得很重。”江瑟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示意南靖扬看伤情紧急的姜天宝跟萍萍。“别看。”南靖扬一把将小闺女的脑袋摁进怀里,不叫她看这么血腥的场面。“你在这里等下爸爸,别乱跑。”南靖扬将她面朝外放下,不放心地仔细叮嘱,然后掏出银针给几人急救。他的针法得南老爷子亲传,造诣非凡,连江瑟瑟两世为人都比不上他。江瑟瑟再次默默叹息,老天爷果然现在还不想收这几个人渣的命。算了,留着慢慢玩吧,反正贩卖人口也是够枪毙的大罪,在牢里关到死,天天劳动改造也凑合了,权当是又把他们卖去黑煤矿挖煤好了。只是姜天宝年龄不够判刑,狼崽子养大了,终究是个隐患。江瑟瑟转着念头,见南靖扬救人很费精力,累出一身汗来,却没有上前帮忙。她能袖手旁观,已经是饶过那几个人渣一回了。“爸爸,你见到外头几个小孩子吗他们是被拐来,要被卖掉的。”江瑟瑟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那几个孩子一跑就没影,难道全顺利找到出口逃出去了真有这么好运气“没。”南靖扬专心下针止血,鼻尖全是细密的汗珠。江瑟瑟抿紧唇,轻巧无声地出门,耳朵微微一动,脸色倏地大变第60章 惊人的手速枪声装了消音器的枪声江瑟瑟一个激灵,从后脊梁骨往头顶冒凉气儿这里难道不仅仅是马千里他们的老窝或许只是他们的临时落脚点江瑟瑟眯眼望向蜿蜒曲折的地道深处,握了握拳,回头喊了在做收尾工作的南靖扬。“爸爸,外头有枪,那些孩子有危险,咱们去救人”江瑟瑟相信,这桩涉枪案即便不是南靖扬负责,也跟他有关。如果能顺利破获整件案子,必定又是大功一件“你老实呆着不许乱跑。”南靖扬捏捏眉心,驱逐疲惫,收起银针起身,收缴地上两支枪,将其填满子弹。“这个我会玩儿。”江瑟瑟拿起一支枪,两只肉呼呼的小手快得带出虚影,几秒钟的工夫,便把枪拆解成一堆零件。这手速太惊人了南靖扬目瞪口呆江瑟瑟嘿嘿一笑,两手又是一阵眼花缭乱的操作,将枪组装好,子弹也填满了。江瑟瑟掂了掂手枪,不怎么满意地撇嘴。算了,本来也不是正当来路的玩意儿,凑合用吧。南靖扬仔细扫几眼,发现确实没有多出来的零件,这才松了口气。再看江瑟瑟那熟稔的架势,南靖扬头皮再度发麻。这丫头在寻到他之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爸爸走吧,咱们先下手为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江瑟瑟两手抱着枪,悄没声息地往外溜,不忘记回头喊他。“你别跑太快,咱俩打配合。”江瑟瑟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上辈子跟他在杀人岛携手逃命的日子。血液里那些不安分的因子叫嚣着,江瑟瑟神经亢奋,眼睛亮得发光,像是黑夜里的狼“瑟瑟”南靖扬还想喊回女儿,可一想这里随时随地都有危险,扔下她不管的话,他也不放心。左右为难之下,见到小闺女已经冲出去百米开外,他也不再纠结,赶紧冲上去给她打掩护。江瑟瑟手掌虽然不大,力气却不小,这三年的药浴跟训练可不是玩假的。她耳朵动动,听见南靖扬熟悉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单手比出几个手势,示意他打配合。南靖扬秒懂,身体先于脑筋行动,随后才怔怔想起,这种秘密手语,她是怎么会的这可事关机密,老爷子纪律性强,绝不会轻易外传。不过只要上了战场,一切杂念都被摒弃,要专心杀敌,掩护战友。南靖扬极其专业地进入状态,然后在江瑟瑟的指挥下,跟敌人交火是的,指挥权在江瑟瑟手中,而南靖扬非但不觉得别扭,反而配合默契,进攻得得心应手就仿佛她是他配合多年的老搭档枪声在地道内回响,江瑟瑟利用身形优势,藏在不易察觉之处,出其不意地偷袭她没浪费子弹。近战时她基本用麻醉针与梅花镖扎,放倒之后由南靖扬补枪;远战的话,她也毫不手软,抬枪就射,命中率极高。那是一种刻画在骨子里的本能,逃命与杀人。千余个午夜梦回,她不断练习巩固技能,从没有一刻放松退步。“小心”江瑟瑟耳朵微动,立马捕捉到那细微的声响,出声提醒尚且不够成熟的南靖扬,然后一个手雷丢过去。以战养战永远是上策,而敌人手里的武器,档次强太多了江瑟瑟捂住耳朵,趁爆炸余波未消,麻溜冲过去,缴了敌人的械。带消音器的枪居家旅行必备好想私吞。南靖扬一把抱住她,就地一个翻滚,躲开地道顶部崩塌的大石块。江瑟瑟靠在他胸前,听见他急促的心跳,讪讪之余又有些感动,比以前还安心。“爸爸,我没事,别担心。”“这里不安全,快撤。”南靖扬抱起她狂奔撤退。地道要真被炸塌了,麻烦可就大了,搞不好会被活埋江瑟瑟乖巧呆在他胸前,拿着新到手的玩具,不时前后左右来一枪,弹无虚发“爸爸,右转”迷宫似的地道绕得人头晕,江瑟瑟却依靠过人的耳力,快速判断方向。“左边有一队人向这边包抄,右边有小孩哭。”江瑟瑟报告信息,大眼睛骨碌碌转,很快有了计划。“爸爸,咱们换衣服,伪装身份,将他们一锅端了。”老这么跑的话,什么时候是个头而且,这样会叫她想起那段极其不愉快的逃亡生涯她不想再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南靖扬对上她会说话的大眼睛,瞬间了解她的意思,赞成地拐入右边地道分叉口,俩人默契配合,灭了挟持小孩的歹徒。江瑟瑟给了哭闹不休的小孩一针,叫她睡倒在地。南靖扬将倒地俩人拖到角落藏好,扒下歹徒衣裳套上,形象气质随之改变,与歹徒居然有三分像,可见化妆侦查技能也是点亮了的。要不是没手雷没机关枪,也不必这么麻烦打游击战。江瑟瑟还有心思感叹一句,躲在最适合她如今身体隐蔽射击的角落,凝神静气,准备应敌蓦地,她口鼻被一只大掌捂住,刺鼻的韭菜大蒜味入鼻,熏得她犯恶心。江瑟瑟手里枪被大力夺走,整个身子被紧紧挟持在一个男人身前凭她如今的视野判断,这男人身材高大,至少一米九;力气也大,抢她的枪不费吹灰之力;应该练过轻身功夫,走路跟鬼似的,半点动静都没有,连她的耳朵都骗过了是个难对付的家伙。“放下枪出来,否则,我要这丫头的命”男人夹着江瑟瑟躲在掩体后威胁,对武力值惊人的南靖扬颇为顾忌。江瑟瑟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