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这比赛听着像大杂烩,其实深受教育部乃至文化部的重视。”君灏然捏着她肉呼呼的小手,说得漫不经心。“帝都有全国最好的教育资源,文化之都的名号也是当仁不让。按老话讲,咱们如今已经是过了童试的秀才,以后要进国子监读书的,必须保证生员质量,将来要接社会主义的班。”“新时代对人才有新要求,五讲四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咱们帝都学子要给全华夏学子起带头示范作用。”江瑟瑟听他讲得宽泛笼统,不由得有些昏昏欲睡。“小哥哥,存在即合理,你不用跟我讲这比赛设置的必要性与重要性,反正我参加了,就一定要好好比的。”君灏然见她婴儿般缺牙的小嘴微张,还稚气地抬起带肉窝窝的小手,去揉湿漉漉的大眼睛,一颗将将青春躁动的少男心连连狂喊太可爱“我不是怕你紧张么。”他低沉了嗓音,略带歉意地哄她,轻轻拿开她胡乱揉眼睛的小手,凑过去替她舔去睫毛上的湿意。“手上很多细菌,脏,小心眼睛发炎。”江瑟瑟石化。尼玛你口水更脏好吗还真当万能消毒水用了“困了”君灏然抱她起身,完完全全抱婴儿那种抱法,还耐心地拍拍她后背轻哄。“回家再睡,马上到了。”江瑟瑟望进他如星空般璀璨包容,又带点清冷的双眼,心底嗷呜一声,把脑袋埋在他肩头,来回蹭了又蹭纯棉的运动服有阳光的味道,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化纤布料,拿来当擦脸巾很舒服。顺带可以掩饰她无来由的脸红。嗷嗷嗷,小哥哥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太犯规了就连江瑟瑟一颗不嫩的少女心也扛不住哇这个祸害,赶紧来个小仙女收了他“这是玩什么还这么喜欢滚来滚去”君灏然亲昵地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眼底笑意潋滟,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美不胜收他家妹妹打小有个毛病,喜欢在床上抱着被子打滚,睡一晚不晓得能转几百度;这还不算,她还最喜欢在舅舅以及姥姥身上滚,就是叫别人趴下,她横过来在后背滚来滚去,还美其名曰按摩。他拿好吃的勾着她试一回,确实舒坦,于是更想把妹妹抱回家一起睡,或者他就在姥姥家住下不走了。可惜被姥姥好言打发了。冷静下来的君灏然想了又想,又跟爸爸求证之后,确定长辈们担心他玩物丧志,耽误他跟妹妹俩人的学业,这才把俩人分开。于是君小少爷奋发图强,朝着学霸之路一路狂奔,力证自己足够优秀,可以有跟妹妹偶尔玩耍的福利。三年时间一晃眼过去,他跳级上了初中,妹妹也开始上学。还好她依然可爱。不,是越来越可爱君灏然偏头亲亲小丫头的胖脸蛋,没留神亲上她白生生的小耳朵,顿时吃惊地发现,那只白玉似的小巧耳朵通红一片妹妹害羞了小少年心底像是被发财的肉垫轻轻挠了一把,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愉快,隐秘而难以分辨。好在这感觉稍纵即逝,他关切地去找她的眼。“怎么了难受么”不会是中暑了吧江瑟瑟耳朵痒得厉害,拼命在他身上磨蹭,想蹭掉那略带些潮意的温润触感。小哥哥怎么会亲她耳朵太奇怪了伪萝莉随即在心底唾弃自己,思想太不健康,连小表哥都胡乱臆想,禽兽哇不过对着他这么个漂亮得不像话的人儿,禽兽也是应该的。咳咳,想什么呢,她一定是昏了头了。江瑟瑟心虚,越发不肯抬头,热烫着耳朵装鸵鸟。幸好披着张小萝莉的皮,别人猜不到她现在那点龌龊心思。说起来,以她两世累加的成熟心理年龄算,要对异性有点什么想法,也该多欣赏下二十左右的有为青年吧小哥哥才刚十一,虽然个头不低,但太嫩了,毛都没长齐呢。咳咳,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念头飞过,绝对不是她的本意。“困了哥哥肩头枕着不舒服是吗乖,马上带你回家睡。”君灏然被她蹭个不住,心里头也跟她那蹭得杂乱的软发似的长草,十分不得劲。马上带你回家睡一起睡江瑟瑟身子一僵,蓦然泄气地伏在他肩头,不动了。夭寿哦,她居然对小哥哥有绮念她还是个六岁的孩纸,什么都不应该懂的再三做心理建设之后,或许是这副小孩子的身体没有荷尔蒙过剩的干扰,她很快平静下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庸人自扰。“不许往我脸上吐口水了。”江瑟瑟闷声闷气的,给了他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第87章 只是一枚棋子“爸爸。”江盼盼怒气冲冲地回家,门还没关上,先回身重重踢了无能的保镖两脚。保镖敢怒不敢言,脸上神情却不太对。江盼盼心里咯噔一声,忙规矩站好,微垂着头,转身瞄过沙发上西装革履的男人,恭声喊道。江明远自手里的红酒杯后头,扫一眼眼前的便宜女儿,对她老鼠见了猫似的恭谨十分受用。“回来了。”江盼盼换掉脚上的皮鞋,脚跟微微抬起,即便穿着拖鞋,也没有放松仪态,袅袅娜娜地走到水晶茶几旁,执起长颈雕葡萄蔓银壶,为父亲再添杯酒。“嗯,剧组那边杀青了,我就赶着回来看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您还好吗”江明远随手接过女儿双手敬上的夜光杯,轻轻晃动两下,杯中血色葡萄酒漾起波澜,香气扑鼻。他轻轻抿了一口,浑浊的双眼眯起,牵动眼底青黑,隐秘而迅速地上下打量江盼盼一遍。江盼盼浑身汗毛竖起,强行保持镇定,做足孝顺女儿的本分。自打她被现在这个爸爸接走那天起,就明白自己其实只是一枚棋子,来江家只为配合江明远演戏,将江家收于其掌握之中。不论江明远表面上多宠她,她都不会忘记,初见面时,他是如何轻描淡写地,吩咐手底下人,把她的亲生父母以及弟弟沉江喂鱼。他是她的仇人,也是她的恩人。她的亲生父母重男轻女,为了让弟弟每天早上能多喝一碗羊奶,他们便把她定给村里一个快四十岁的老光棍当童养媳。老光棍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对着才三岁的她做尽恶心事。她怕得哭不出来,却意外得救。然后她被改了名字,换了身份,好吃好喝地养了两个月,又被迎进江家,成了江盼盼。江家孙辈大小姐,锦衣玉食的江盼盼直到看见江家老太太那张高贵挑剔的脸,江盼盼才终于明白,她的用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向来不笨,又被残酷威胁教导过,本能地明白她该做什么选择。她愿意成为人上人。她就是江家大小姐,江盼盼。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高门大户里的龌龊,更是不足为外人道。江盼盼有把柄握在江明远手里,与江家二房天然就是盟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江明远,则是二房的天,是她的主子。“听说那个导演对你评价并不高。”江明远接过便宜女儿烤好点燃的雪茄,潇洒地深吸一口,吐出一口淡淡的青烟。江盼盼脸色惨白,拿起干净的牙签,叉一块冰镇的西瓜,喂到江明远嘴里。“我会更加努力的。”江明远轻嗤一声,把才抽一口的雪茄丢到烟灰缸里。“光努力有什么用,听说你的戏份都被剪得差不多了。”江盼盼难堪地低垂着脸,声如蚊蚋。“您都知道了”王秋萍那个贱人,吞了她的封口费,居然扭头就把她卖了江明远没答话,淡漠地看她几秒,蓦然伸手,啪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江盼盼被这过大的手劲扇得歪倒,额角磕在软绵绵的真皮沙发上,脑子里一阵嗡鸣“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想瞒着您。我只是觉得,我也大了,这些小事我该学着处理了;您为我们提供优渥的生活,每天工作很辛苦,我想为您分忧。”江盼盼双膝跪地,下巴几乎垂到胸前,脸颊热辣辣的,却不敢伸手去揉。江明远拿雪白的餐巾擦手,随手丢开,再度嗤笑一声。“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剧组赶走,一瘸一拐地逃回家,这就是你的处理办法”江盼盼头磕下地,身体自然撅起。“女儿愚钝,请您指点。”江明远抬起脚上锃亮的皮鞋,狠狠碾压在她那张与李金蔓极度相似的侧脸上,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恶意与不屑。“你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千金,也有求我这个窝囊废的时候,啊哈哈”听着他猖狂的笑,江盼盼只能紧紧攥紧地上的长毛地毯的毛,努力强忍。江二恨他妈。却又不得不巴结李金蔓,像条费尽心思讨主人欢心,却又时刻准备反噬的哈巴狗。于是,她便成了他的出气筒。总有一天,等她手里抓到足够的权利江盼盼死死咬着嘴唇,眼里荡着两包泪,却怎么都不肯落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江二教她的第一课,忍辱负重“您才是江家的中流砥柱,如果不是奶奶偏心,耽误您发挥才华,江家早就更上一个台阶。”江盼盼的奉承取悦了江明远。他砰地放下穿着皮鞋的脚,后仰到沙发背上,拿起银酒壶灌一口。“没白教你三年,还算会说话。”江盼盼心口一松,如获大赦。“女儿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行了别拍了,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没用的。”江明远挥挥手,眼底有些发红。“你最近的表现我很不满意。”他如同勾魂判官,淡漠宣布罪名。江盼盼跪着的身子再度绷紧,想要解释,又忍住了。江明远厌恶地看着她那张脸,心底戾气被酒意催发,不断叫嚣沸腾。“看来我需要教你点别的。”江明远扫一眼她青涩干瘪的身子,以及长年累月模仿李金蔓,而学来的风情神态,手里空了的酒壶朝她兜头砸去贱人离不了男人的贱货江盼盼下意识缩脖闪躲,两眼紧紧闭着。闷闷几声响,价值不菲的上世纪银酒壶,停在长毛地毯里,如同明珠蒙尘。“跟我走。”江明远似是出了气,起身吩咐。江盼盼不敢违抗,沉默跟上。江明远并未迁就她的脚伤,兀自走得大步。江盼盼咬牙跟着,拿眼睛去瞪门外木头桩子似的傻杵着的保镖。还不赶紧过来扶她墨镜保镖权当没看见,小跑着上前去替二爷开门,墨黑的西装裤腿上,残留着拍打不干净的泥土印子,都是被江盼盼踹的。江盼盼气得心口疼,可当着一肚子邪火的江二的面,也不敢发脾气惩治不安分的保镖,只好硬生生忍着这口气,加快速度跟上。心急之下,她仪态全无,一瘸一拐更加明显,如同可怜又可笑的小丑。第88章 当年内幕“大小姐,江二带着江盼盼去了天上居。”法院闭庭,江瑟瑟一行人才刚出来,良子就凑过来报告。版权纠纷官司打得还算顺利。对方三江日化的法人代表,已经偷龙转凤,由江三变成某个不知名的小角色,出面承担败诉方的一系列赔偿义务。江家也算乖觉,这是提前抽身,放弃大肆利用三江日化垄断市场进而敛财的打算。同时也意味着,江三负责的项目失利,在江家的地位下降;此消彼长,江二会愈发得到重用。这可不是江瑟瑟愿意看到的。本来这些盯梢收集情报的事情,都是六子在做;不过六子作为现如今爱家日化名义上的法人,今天正正经经端坐原告席,听严律师执三寸不烂之舌,喷得对方灰头土脸,毫无还手之力;余飚则在公司盯生产建设,于是六子负责的活儿,便暂时交给良子去做。江瑟瑟看了路人甲长相的良子,眨眨眼示意收到。良子个性谨慎,有点风吹草动就事无巨细地汇报上来。她并不以为忤,这样的手下也好用。“你也在盯天上居”君灏然恍惚听了一耳朵,抱起粉团子似的江瑟瑟,凑到她耳边轻声问。也江瑟瑟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