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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出些许依赖来。卫衍看了一会儿,直到外头副将来催,他才压下心底徒然升起的那几分不舍,抬步出了营帐。作者有话要说:颜控大将军,卫衍第3章 留这日卫衍带着一小队亲兵,沿着山路探查地形,一直到了接近两国交界处才返回营地,彼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伙房给他们在灶上温着饭菜,几人边吃着边分析今日所见情况。末了,卫衍身旁的参将吕义水感叹道:“还好现下才开始落雨,否则这黑灯瞎火的郊外,雨天还真是诸多不便。”卫衍刚刚一直在专注于分析形式,此时抬头才发现帐外果真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了雨,一双浓眉不由得慢慢皱起。“将军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遗漏”吕义水问道。“没事。”卫衍放下碗筷站起身,“今日先到这里吧,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具体细节,明日等李将军一同商议。李将军名唤李徒,是卫衍麾下的一名副将,与吕义水一样,李徒也是一路跟着卫衍升迁上来的心腹之一,三人间默契十足,听他这么说,吕义水便点头应下,“您刚刚光顾着分析局势了,没怎么进食,这里还有些饭菜,您带回帐吧万一夜里饿了,多少也能果腹。”卫衍本想拒绝,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又咽了回去,“好。”出了伙房,守在外头的卫兵立刻替他撑了把伞,卫衍轻点了下头,心不在焉地往营帐走。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又或者害怕什么,但他确定,当他掀开营帐的帘布,见到昏昏欲睡的小兵及床上依旧躺着的男人时,脑中浮现的第一感觉竟是欣喜。仿佛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地上,也是这一刻,他才恍然明白,原来他内心深处并不是真希望让陈子穆离开。那小兵原本马上就要睡着,卫衍将头盔搁置在桌上发出的轻微声响让他一个哆嗦,惊醒过来,见到一旁的卫衍,他立刻满脸慌张地站起身,“将军,他这位公子一直也没醒来,我,我我”“我知道了。”卫衍抬手止住他的话,向来严肃的面庞上难得露出一分安抚的笑意,“辛苦了,先下去吧。”他不笑还好,这一笑,小兵心里更加发憷,愣了半天才战战兢兢地依言退了出去。小兵离开后又过了一会儿,卫衍走到床边站定,开口道:“不赶你走,别装了。”陈子穆这才睁了眼,看着他解释了一句,“我是你们说话的时候才醒的。”“嗯,听出来了。”人在睡眠时的呼吸频率与醒时会有些微的区别,整个人的肌肉也会更为放松,卫衍内力深厚,对这些细节都较常人敏感一些,进帐时便探查过,陈子穆确实还在熟睡。卫衍面上看不出喜怒,饶是聪明如陈子穆,此时也摸不透他的想法,只能试探着问道:“外头天色暗了,又下着雨,我能否明日天亮再启程”“你是想明日天亮再启程,还是想寻个借口能拖一天是一天”卫衍背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子穆,微微压低的尾音听起来威严十足。陈子穆却是并不害怕,想了想后认真道:“如得将军首肯,我自然希望一直留在这营帐中,就看您是否会给这个机会了。”这次卫衍没绷住,直接牵了嘴角露出几分笑意,“你倒是诚实。”他这么一说,陈子穆便知道自己赌对了,虽然不知对方为何忽然改变了态度,但至少此时的卫衍并不急着赶自己离开。陈子穆坐起身,随着动作,原本覆于被上的披风滑落了一半,他看到后怔了怔,倒是没想到外表略显粗犷又不苟言笑的卫将军,也有这样细心的一面。卫衍随着他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那披风,“棉衾单薄了些我昨夜见你似乎有些冷,就先拿披风给你盖着。”陈子穆拢了拢长发,含笑抬头看向卫衍道:“谢过将军体贴。”其实卫衍生得并不难看,相反,他眉眼深邃,脸颊轮廓也是刚毅周正,称得上俊朗非凡。只是他身材高大,将一身铠甲穿得威风凛凛,往日里又太过于行峻言厉,便更加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小兵大多惧怕他的威仪,连直面他的脸面也不敢,别提去在意他长得如何,而他身旁的参将、副将,从年少时一直随着他纵横沙场,看他血染衣甲泰然自若,看他敌军阵前运筹帷幄,对他的崇敬之情早已经盖过了那几分对外表的关注。可如今陈子穆既不惧怕他,对他亦谈不上崇拜,便是少数能将他的容貌仔细看进了眼里的人。短暂地端详过后,在卫衍开口前,他又道:“敢问将军,刚刚说的不赶我走,是今日不打算赶我离开了,还是日后都不会再赶我离开了”这话问出口,多少都显得有些厚颜了,分明是想要赖在这儿不走,偏偏卫衍心里非但不觉得厌恶,还觉得这样直白坦然的陈子穆让人添了好感。他抿了抿唇,将一直拿在手中的食盒放到不远处的桌子上,又从柜中拿了件自己的衣服递给陈子穆,“披上先起来用饭吧,这事一会儿再说。”陈子穆自己的衣服脏了,之前卫衍替他脱去后扔在了一边,这时他也不扭捏,起身展开卫衍的外袍披在身上,慢慢走到桌旁。两人身高相距其实不足一寸,但陈子穆太过瘦弱,卫衍的外袍穿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像是幼童偷穿了成人的衣物,有些滑稽好笑。也许是看到桌上只放着一份饭菜,他驻足稍稍犹豫了一下,问道:“将军用过饭了吗”“我已在伙房吃过了。”陈子穆这才安心坐下开始进食。卫衍坐在一旁看着他吃,与昨日一样,陈子穆进食的仪态无可挑剔,全程不发一语,只专心地吃着碗中食物,待最后一粒米也进了口,他才放下手中的筷子,坐直了身体,几乎是下意识的向桌边伸了手,手伸出去一半又顿住,慢慢地收了回来。卫衍从自己身上掏出一方洗净的帕子递过去,“没有小厮伺候着,不习惯”陈子穆轻声道了谢,接过方巾细细擦净了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富贵病本该早早改过的,您有什么想问,尽管问便是了。”“陈公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昨日里却说我若将你送回常渝城是看着你去死,这话从何说起”这个问题,陈子穆早想到卫衍要问,只是昨日卫衍什么也没说便直言无论如何都要将他送离,他还以为短期内再想混进这军营里已不太可能,正要另做打算,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卫衍此时问出来,多半是心里已经决意要留他了。陈子穆飞快地盘算了一番,开始讲述关于自己的身世。他告诉卫衍,自己家中是做药材生意的,祖上代代经营下来也算小有积蓄,但到了他们这一辈,父亲娶了几房夫人,各自生下来孩子,因为兄弟姐妹众多,在到底该把这家产交给谁这点上便有了分歧。他的身体,也是在这样的争权斗势中受损的,一直卧病在床后,大家慢慢不再将他当作对手,反倒无论哪个兄弟都对他不错,也过了几年公子哥的生活。可惜,都说家和万事兴,兄弟间有了间隙,家里的生意也跟着受影响,近几年本就有别的药材商渐渐发家,分去了一半市场,加之他们兄弟不齐心,竟为了利益勾结了外敌来对付自家生意,终于是将家底全败了个干净。母亲早逝,父亲也在这样重大的打击下撒手人寰,几个兄弟各奔东西,谁都不愿意带上他这个拖油瓶,他原本是来这常渝城内投奔一个远房亲戚,没想到因为大战在前,许多常渝百姓纷纷出走避难,那亲戚一家也不知去向。“那你为何不先找地方落脚”“我一路睡睡走走,一日也走不了几里,从老家到这常渝城的路上,早就将盘缠用尽了,哪还有多余的银子落脚。”卫衍可能提出的问题陈子穆都早已想过,答案也自然是思虑周全的,半真半假,让人难以挑出毛病来。见卫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便又补充道:“卫将军带我回来时,怕是早已检查过我随身的包袱,衣物大多我都已经拿去换了盘缠,余下不过是些不值钱的药材,当初分家时谁也不愿要,这才给了我这病秧子,权当是施舍。”卫衍确实已经查过他的行李,甚至连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材也拿去让军医看过,确定全无毒性才敢将人留下来,此时被说破也不觉得什么,点了点头,“你留下来可以,但有几个条件。”“将军请讲,子穆定会尽力做到。”“除了必要的用餐和如厕,不要随意出这个帐子,更不能在军中乱走。”“我明白,我一日至少十个时辰都在睡眠中,只求一张能御寒的床榻,一口能果脯的干粮,自然不会给将军添麻烦。”这恰恰是卫衍接下去想说的,“你一日睡十个时辰不打紧,但好赖得有一顿正餐按时吃,天气凉了,总吃干巴巴的干粮也不是办法。”“好。”陈子穆眨了眨眼,再次惊讶于卫衍冷漠外表下的细致温柔,之前的披风也好,刚刚的手帕,还有这时候显而易见的关心,这人远比他原本认知的要善良。一时想不起别的什么要交代,卫衍带着陈子穆出营走了一圈,告知他伙房、水井与茅房的位置,又与负责巡防的将领打了声招呼,算是正式表明了不会再赶他离开。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竟然逆我们将军不攻吗这篇文打算双视角,所以用攻视角切入,后期还是会主受多,你们不要误会是将军攻x王爷受希望绿jj早日出个双视角的选项,我们互宠党很需要啊第4章 缘起陈子穆就这样顺利地在军中住了下来,白日里卫衍带兵训练、查探敌情,他就在帐里睡觉,晚上与众士兵一同在伙房用饭,因为卫衍事先交代过,众人虽然心里好奇,但军规严谨,没人敢多嘴去问。想来竟连陈子穆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活过二十多个年头,在军中的这段时日,反倒最是无忧无虑,远离了皇城的钩心斗角,是是非非,不必担心哪日就在睡梦中被人谋害,也无须处处小心,随时在人前装出他们所希望看到的样子。他甚至生出了几分不切实际的希翼,若这样的日子能一直延续下去似乎也挺好。但他心中又十分明白,他从皇城一路来到这边境之地,混入军营,到底是对卫衍撒了谎,等到他身份揭开之时,或许便是他离开之日。经历了这些时日的相处,陈子穆心里对自己此行的目的愈发怀疑起来。正如当初他猜想的那样,卫衍并不像是会卖国叛变之人,卫家几代忠良,其父卫林更是跟随先帝出生入死,保卫这北疆,得封冉郢大将军,居武官之首。这些,他能想明白,当今圣上又怎可能不懂陈子穆眼透过小窗看向外头有条不紊操练着的将士们,心中的疑团愈发扩大,可如若这样,派他来这边境军营,到底又是为何时间回到月前,轩明殿内。“圣上多虑了,如今我一个废人,来这偏殿例行问安,哪里还有什么人愿意总盯着顾着。”懒洋洋的声音自软塌传来,引的一身龙纹锦袍的男人霎时皱了眉,“王兄怎么又说这话,若像王兄这般都称废人,我又该如何自处”“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我随口一说,圣上不用较真。”邢辰修坐起身,笑了笑,他这弟弟哪里都好,只是从小到大似乎对这事总是难以释怀,“圣上今日派人给我送密信是有要事”从邢辰修踏入这偏殿,邢辰牧便清退左右,连惯常随身伺候的严公公都被遣了出去。不仅如此,他还派了人将这偏殿暗暗围了起来,除了两人的亲卫,任何人不得靠近。邢辰修这些年来“重疾缠身”,早已经远离了朝堂,眼线却还是有的,见这阵仗对邢辰牧要说之事也大概猜到一二。果然,在确定两人谈话绝对安全后,邢辰牧开口道:“蛰伏了这么久,狼群终于是要按捺不住了。”“情理之中,圣上登基三年,眼看根基渐稳,若再不出手恐怕就再无机会了。”“我接到密报,户部尚书最近动作频繁,几个幕僚轮番往北边去,若是接洽异国”邢辰牧没将话讲明,邢辰修接道:“北边苍川国虽人人骁勇善战,却是地广人稀,不如我冉郢富裕,耗不起持久战,镇北将军麾下三万精兵,足以挡他们一阵。”“那若他们的目标不止苍川,还有意策反镇北将军呢”邢辰牧看着他反问道。户部尚书陈司乃先皇后堂弟,是邢辰修的亲舅父,只是自先皇后殡天后,邢辰修又遭毒害失了势,陈司便与这外甥不再亲厚。此人太过看重权势,对先皇当初的决定又颇为不满,暗地里动作不断,邢辰牧对他早有忌惮,不过是顾及邢辰修,又苦于没有关键证据,才一直留着他。邢辰修多年前早已经站明了立场,邢辰牧便也不避讳,直接问道:“王兄怎么看”“舅父筹划多年,恐怕早已经在朝中结下不少势力,既然打算动作,圣上不如再等等,到了合适时机,再连根拔除。”邢辰修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至于镇北将军,舅父恐怕是不会动心思的,策反这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没有十分把握,素来又无交情,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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