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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怕你才每每都只能看我这头。”陈子穆伸出两个手指将卫衍的两边嘴角向上牵了牵,“你不笑的时候是挺严肃吓人的。”卫衍哭笑不得的捏住他作怪的手,顺势亲了一口,问道:“那子穆怎么从来不怕我呢”李徒和吕义水也常说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凶,但似乎从陈子穆第一次见他起,便从未露出过惧怕的表情,与他交谈时也一直是平和有礼的样子。“因为知道阿衍不是坏人啊。”陈子穆一边替他上药一边回答着问题,“何况你不是已经大概猜到我身份了,我怕你做什么”从昨天两人确定关系起,卫衍一直有意在回避这个话题,没想到陈子穆会主动提及,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也是,不过昨日,那位章太医倒是有些怕你,今日大概也是有意避开了。”只是对方到底是畏惧他,还是怕穿帮暴露了他的身份,卫衍一时间也有些难以确定。第25章 嗜睡“没事,他不来也好, 免得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 再吓出个好歹来。”陈子穆替卫衍重新包好纱布,刚要说什么, 恰巧外头的人送了药碗进来, 他便收了声。卫衍喝药很快, 一碗墨色的药汁下肚连眉都没皱一下, 喝完随手就将药碗递给那名近卫,示意他可以离开了。陈子穆拿帕子替他抹去嘴角的药渍, 问道:“苦吗”卫衍没直接回答, 伸手搂住了陈子穆的腰, 凑近了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要不要尝尝”哪知陈子穆明白他的意思后并不躲闪, 反倒主动将唇贴了过去,这下轮到卫衍吓了一跳,赶紧侧了侧头, 那吻便落在了他的脸颊上。“我逗你呢, 怎么听不出, 好好的别沾一嘴苦味。”陈子穆不回话,双手捧着他的脸执意吻了上去。卫衍无法,只得由着他攻城略地, 直到那苦味消逝在两人唇舌交融间,陈子穆才退开了身:“阿衍有没有听过,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有苦自然也要一起吃。”“这话哪里是这样用的。”卫衍感动之余又有些舍不得,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嘴旁,“快漱漱口。”陈子穆乖巧地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在口中漱了漱后吐到一旁卫衍端来的盆中。卫衍自己也漱了口,想起什么,回身问道:“刚刚来人之前,你想说什么”其实卫衍不提,陈子穆也正打算要说,他拉着卫衍到床边坐下,将头轻轻靠在对方背上掩住了神色,这才开口问道:“阿衍你想知道吗关于我的真实身份。”从卫衍的角度看不到陈子穆的表情,但他能从相贴的身体感受到对方不安的情绪,这对陈子穆来说是十分少见的。“你想说吗”最后他这样问。陈子穆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最后仿佛下定决心般认真道:“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如实告诉你的。”“子穆,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说不想知道实情必然是骗你的。”卫衍将人从背后牵到身前,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但是我可以等着,等到你觉得已经可以坦然告知身份的时候,再来听你说明也不迟。”陈子穆沉默了许久,最后微哑着声说了句:“谢谢。”“跟我道什么谢。”卫衍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别想那么多,上头那位若是有什么指示,你照做便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开个口,比起这些,从我私心来说,我更希望你能开心一些,不要有太多压力,这才是最重要的。”“嗯。”陈子穆应了一声,把自己靠进卫衍怀中。其实并不是陈子穆矫情,连身世都不愿告诉卫衍,而是许多事,他根本无从说起,包括此行的目的。到目前为止,他没有收到邢辰牧任何实际的指示,也不知对方差他来这军中的真实原因,他又该如何向卫衍解释说当今圣上不信任他们卫家,害怕功高震主还是说,圣上为防他卫衍勾结叛军,所以特意派自己前来监视别说这些本就不是邢辰牧的真实想法,就算真是,他也断不可能直接说与卫衍听。还有他的身份世人眼中空有其名的永安王爷。卫衍曾无法理解为何苍川的两位皇子只为争权夺势便发起战争,弄得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可在冉郢,他们做的事又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对方是主动挑起,而他们则是放下诱饵,等着鱼儿上钩。皇室对权力的追逐,又或者说,皇室为了守住这份权力,注定需要双手沾满鲜血。他自幼就明白在宫中的生存法则,要么你自断臂膀,老实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要么就只能比旁人更狠更无情,踩着他们的臂膀,站上你想要达到的位置。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后悔过自己做的每一个选择。只是,自来到这军营之中,看着如此忠于国家、百姓的卫衍,他到底还是有些自惭形秽。每每在面对卫衍之时,他都希望自己真是商贾人家出生的陈子穆,而不是民间千万般传说,却只能躲在王府内院暗暗谋划的邢辰修。“怎么还愁眉不展的”见陈子穆许久不开口说话,卫衍有些担心地问道。陈子穆摇头,自思绪中抽神道:“在想阿衍如此信我,连我的身份也丝毫不怀疑,若我真是来害你的,可怎么办才好”“哪有这种假设。”卫衍笑起来,“若你真是来害我的,你就不是现在的你了,我自然也不会这样信任你。”顿了顿,他看着怀中人已然又有些昏昏欲睡,忽然想起什么,又犹豫着道:“子穆我多问你一个问题,若你不想说便作罢。”“你这嗜睡的毛病当真没有办法治愈了吗”这次陈子穆良久没有回应,久到卫衍甚至怀疑他是否已经睡过去了,结果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怀中人轻声道:“等到该好的时候,自然就好了。”卫衍没有纠结于其中的缘由,而是由衷地感叹道:“那太好了。”这头两人间算是敞开了心扉,相拥着睡去,吕义水那头却是气氛压抑。时间回到大约半个时辰前。“义水,你怎么起来了”李徒从伙房回来,一入寝帐就见吕义水坐在桌旁,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几步上前,有些紧张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请军医来。”结果他人还未迈出步子,袖口已经被坐着的男人拉住:“军医刚走,我没事,只是让他们来确定一下病情。”“那不如先吃饭吧”李徒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见吕义水此时严肃的神色,他本能地不想去听对方接下去的话。吕义水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军医说我体内余毒已清得差不多,接下来只要等外伤痊愈便可,早就没什么生命危险,也用不着这般时时照顾着。阿徒,你回自己寝帐去住吧。”“可是,阿衍还在我那呢。”李徒勉强扯出一抹笑来,解释道,“他与陈公子像是因为什么事吵架了。”“阿徒,我们的将军从来不是不讲理之人,若是你要回去住,他必定不会占着你的寝帐,更何况,若是借此让阿衍回去与陈公子解决矛盾,岂不更好”吕义水是铁了心要将人赶走,李徒说不过他,也是实在没了办法,心一横,半跪在地上,避开他肩上的伤口将他拥住:“义水你别赶我走,我我心悦你。”在纠结于自己是否对吕义水抱有同样心思的这几日中,李徒也曾千百次地幻想自己表白心意后对方的反应。高兴的,激动的,难以置信的,唯独没有想到是此时这般。吕义水仅顿了一瞬,回神后便将他推开,淡淡问道:“阿衍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是,阿衍告诉了我你的心意,但是我”“李徒。”吕义水打断他的话,用的是早已经数年未喊出的全名,“我救你,并不是为了以此要挟你回应我的感情,又或者说,哪怕不是你,换做阿衍或其他任何一个将领,我都会舍身去救。所以你不必觉得歉疚,更不必用这种方式来回报。”“不不不,义水你误会了,我这么说与你是否救了我毫无关系。”李徒有些急了,可他越是着急越是不知该如何去解释这件事。“是阿衍告诉你我心属之人是你,所以你才觉得自己该给我回应的对吧”吕义水显得比李徒要冷静许多,甚至不忘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分析道,“人的第一反应往往最贴近内心,那日你在主帐前对我说过不能接受阿衍喜欢男人,既然如此,你又怎么可能真对我有意,你从内心里根本就不认同这样的感情。”“阿徒,这些日子你的挣扎我都看在眼中,若真如你说的那般心悦我,又怎么会到我让你离开时才忽然明白呢”“不,不是的,义水你信我,我是迟钝,我蠢,我木讷,但你不能因此否定我的感情。”李徒刚刚在迈入这个寝帐时还不确定自己对吕义水是否真是那种情感,可此刻听着吕义水这样说,他却很肯定自己的整颗心,甚至身体的每一寸血液都在叫嚣着反驳的话语。他并不像吕义水说的那般,是因为知晓了对方的心意,或者救了自己,才说出心悦的话,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认真思考过后最真实的想法。“我理解你也许是不想失去我这个兄弟才这么说,但真的不必,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心属谁,是我的事,我不会因此就不与你做兄弟,等我伤好,一切都会如原本一样,不会有任何区别。”作者有话要说:李徒要开始追妻的oツ━┓ 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偿完第26章 破绽“可是我不想做兄弟啊,我们相互属意, 为什么要做兄弟”李徒简直要哭了, 但他也明白是自己之前给吕义水的伤害太深,才让对方此时并不愿相信自己。吕义水似乎也有些头疼, 李徒倔起来跟头牛似的, 怎么也说不通, 他只好退一步道:“这样吧, 我们都先冷静一段时日,你也回自己的寝帐去休息, 这事待我身子恢复我们再来好好讨论。”“这和你身子恢复与否真的无关。”李徒嘴笨, 说不过对方, 索性拉了张椅子一坐便开始耍赖, “反正我不走,我就住这,你要实在看不惯, 就找几个人把我打晕扛出去吧。”吕义水看着他这蛮不讲理的样子, 无奈道:“阿徒, 别这样,你若真执意在我这帐内待着,我陪着你便是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我什么时候再上床休息。”李徒自认识吕义水以来, 对方一直是温和有礼的,那样子不像是上阵杀敌的将士, 反倒更像朝堂上儒雅的大学士。正是因为如此,初入营时他总怕吕义水被人欺负去,时常跟在对方身旁护着,吕义水发现后,对他便更是感激。吕义水心细,会在一些事上替他出谋划策,两人性格互补,平日里总待在一起。可就是这样的吕义水,今日竟拿自己的身体逼他离开。“好,我走。”李徒气得红了双眼,站起身走到帐口却还是没忍住回过头嘱咐道,“你好好养伤,明日,明日我再来给你换药。”吕义水看着李徒离开,双手在衣袖中紧握成拳,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那一刻,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追出去抱住男人。不是他懦弱,是他真的怕了,他怕李徒只是一时糊涂,他怕自己又会得到希望后再次看着希望破灭,他更怕对方并非真心,却要为了哄他而演出情投意合的模样。吕义水闭了闭眼,自虐般地努力说服自己李徒不可能会真对他有意,不知过了多久,他睁眼看到桌上放着的食盒才猛然想起,每日李徒都是带了饭菜回来陪他一同用。刚刚两人光顾着说话,说完李徒便直接离开了,吕义水掀开那食盒,里头果然整齐码放着两人份的伙食,他没再有任何犹豫,起身追到了帐外,可经过了刚刚那一会儿,人早已经走远了,连影子也看不见。外头也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了雨,并不算太大,却为这原本已经有些复苏的气候又添一缕寒意。也不知李徒回去时是否淋雨了吕义水在雨中站了没一会儿,就有路过的小兵撑了伞过来问道:“吕将军怎么出来了您伤还没好,可不能淋雨,李将军都交代了,让我们顾着些您,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就是,可别加重了伤势。”“李将军他”“什么”“没什么。”吕义水摇了摇头,其实他只是十分诧异,向来做事一根筋的李徒,刚刚那样愤然离开后竟还能顾上交代好他的事。但这惊异自然不方便对小兵说,他想了想道:“李将军还未用饭,你去伙房替李将军打份饭菜送到寝帐吧。”“是。”小兵领命而去,吕义水又回到帐内,看着那些已经变得冰冷的饭菜哪还有什么胃口,只随意吃了几口便放到一旁。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脑中来来去去想的全是李徒的事,一直到外头天色微亮,他尚虚弱的身子撑不住了,才勉强睡了过去。吕义水以为在自己用那样的态度对待李徒后,凭着李徒的性子,怕是有许多时日都不会来找他了,可这一次他还真是料错了,隔日他一睁眼,就见到半趴在床沿的李徒。外头的雨还在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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