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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趟,吃中饭的赵老头才想起来阻拦,“哎三娃子你干啥子谷子不放家里,咋往外头挑一年的口粮,不许你随便糟蹋。给老子放到。”“爸,我是要放我家里呀。”赵仁虎不解地道。“山上冬天冷,你还要住下去吗就住家里,不行吗把粮放家里吧,我给你打个柜子装谷子。”到底是亲儿子,冬天别在山洞里冻死了。赵老娘放下筷子,看过来。赵仁虎热汗如雨下,瞟了赵老娘一眼,他只能呵呵了,“谢了,爸。我只怕你一连打四口柜子,累着你。”说完了就走。赵老头张了张口,到底没坚持。赵仁虎一连走了三趟,把三百斤谷子全挑到山脊上。这个山脊表面没有泥土,是净石头,天然的晒场。石头早已晒得滚烫,赵仁虎得在草鞋里垫上厚厚的草才敢踩下去。这里全是石头,别说草,连点青苔都没有,平时难有人上来过一趟。怪在山洞最顶上罅隙里竟长出一棵巨松,不然,空手赤脚,他还真不能进入洞里生活。晒场很大,谷子薄薄铺上,才占不到十分之一。每一个颗粒都能均匀受热,这样的天气,不过一个下午,他的谷子徒手就能搓成粒了。能装仓了。赵仁虎将竹篓装好谷子,绑上吊到洞口,自己则换根绳子滑入洞口,探手将竹篓拉进洞中,再把谷子倒出来。这样操作了七八趟,好不容易才将谷子全部送进洞内。看着洞壁堆的谷子,赵仁虎心里更有底气了,这下算是真正当家作主不求人了。别问他为撒这样劳心劳力非得住山洞。事情显而易见,和赵家人住一起,别说发家致富了,连他一天拉几泡屎几泡尿人都知道,太没有隐私性。三天长两天短,他的生活将永无宁日。赵仁虎舒舒服服地躺在草垫上,微笑地盯着那堆粮食,上的鸡,“哎哟小东西,这是我口粮不是你口粮”一把抓起来,找了根绳子拴上。然后,小母鸡没被谷子撑死,却快要被近在咫尺的谷子给馋死了。重体力活干了一天,委实累得脚指尖儿都不想动一动了。瞬间睡去,直至饿醒。外头已是黑夜了。赵仁虎一点都不想动,继续躺了有半小时,才慢腾腾爬起来。花生米和仅剩的一把新米,加米,熬稀饭。上一辈子他有胃病,仗着年轻,生存压力下,一直饥一顿饱一顿,后来还是媳妇食疗下,才有所缓解没有痛到打滚。这一辈子,他会好好对待自己。煤油灯下,浓稠的稀饭咕嘟咕嘟地冒着白气。赵仁虎把最后一小块腊肉切成极薄的片,加进去,撒少许盐巴,起锅时,再将切成粒儿的菜叶放上,搅匀。浓浓的粥香瞬时飘满了整个山洞。赵仁虎现在吃饭早已弃碗就锅,碗不是用来吃饭而是用来舀水的。男人不讲究,独居的男人更不讲究,咋舒服咋来。席地而坐,面对饭锅,手持文竹筷,唏哩呼噜,唏哩呼噜,大半锅粥,不几下就进了肚。饭毕,还拿自己做的猪毛刷子把牙刷净。媳妇喜欢大白牙,他得有口大白牙。赵仁虎没有表,不清楚时间,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反正现在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干脆又坐下凿石磨。磨盘的磨擦面顺时针刻出深深的线条,底座的摩擦面逆时针刻出深深的线条。到时候,上下两块石块儿一合,放到石基上,就能磨面啦。赵仁虎想着喷香的面条,突然眼睛一亮。他可以做这种石磨来卖呀。或者也可以磨面粉米粉卖嘛。不过,卖粉就没必要了,大石磨和人手或者畜生都缺,他一个人磨大量的粉卖,不现实。想起村人总抱怨村里的大石磨太笨重,赵老头家的人又不和气,赵仁虎就觉得他做的小石磨有市场。不过,暂不管那些,明天先磨一盘面粉出来解解馋先。第十六章 初见秋收结束,就是农闲时节了。大家累了一个秋,终于不用那么劳碌了。赵仁虎想吃菜。老年人的养生方式,要荤素搭配均匀,样样俱全。他要吃菜,就必须自己种。而种菜,就得有肥料。他没有喂猪,只得一只鸡,每天的产生的肥料有限。他自己倒是个好造肥料机,可是,没有那容器装。赵仁虎看中了自留地上长的一棵柏树,他想砍了,自己造一只桶。木桶容易做,但他手里没有做木匠的基本工具。赵仁虎决定去街上碰碰运气。他的小石磨可以用了。干麦子一把一把添进磨眼儿,出来的就是灰扑扑的粉面。小簸箕颠簸出麦麸,得到的就是白花花的面粉,城里人所称的富强粉了。赵仁虎哪舍得光吃面粉不吃麦麸,一起加水和了,摔打成面条,滚水下锅,加点菜,不一会儿,就可以吃了。油盐调味,香得了不得了。赵仁虎呼呼吃面,烫得眼泪都飚了出来。筋道带着股土腥气的面,他多少年没吃过了。到了他四五十岁,农人也不种麦子了,吃的都是加了若干添加剂的面,一点都没有原汁原味的感觉了。他决定这辈子年年都要自己种麦子,吃自家做的面。既然要赶场,就不能空手而去。光为了花钱走空去赶场,太不经济。怎么生钱,而不是怎么花钱,才是生活的硬道理。赵仁虎看了看装麦子的袋子,这段时间再省着吃,也快见底了。才多少时间,他就把村上分的一年的麦子口粮吃光了。要是赵老头知道,肯定得再一次庆幸早点分了家。赵仁虎干脆将余下的麦子全都磨成粉,装进唯一一只麻布口袋里,随意搭到背篓里,上街赶场。他先去市集逛了一圈,尽量买了一些高粱黄豆绿豆红豆之类的粗粮。粗粮在这个年代不值钱,一斤细粮能换三斤粗粮。顺便留意那些买鸡蛋穿得体体面面的老太太,这种人家才吃得起富强粉。赵仁虎盯准了,凑上去,轻轻问,“老人家,要不要富强粉呀。”老人家果然道:“要你跟我来。”米面是供销社专营,私下交易得悄悄的。两人找到个隐蔽的角落,正要说话,后来竟还跟了个不认识的老头儿。两人就朝老头儿看。老头儿笑,“我听到有富强粉。能不能给我一斤我儿媳妇生了孩子,想吃面。”老太太不太高兴,“是我先到的”她家的粮票早用完了,就想买点富强粉增加营养。“匀我一点点一斤就可以啦。我的钱只够买一斤啦。”赵仁虎打开袋子。老太太伸手沾了一点儿面粉看了看,“没去麸皮”“去了麸皮价格就贵了。”赵仁虎道:“我没有秤。你老手试一试,应该是六斤只多不少了。”老太太拎了拎袋子,“嗯。差不多。这些我全要了。”老头儿巴巴地吧道,“老姐姐,匀我一斤吧。”赵仁虎收了钱,将面粉倒给老太太,至于她是否要给老头儿面粉,他管不着啦。赵仁虎嘿嘿乐,六斤麦子换二十多斤豆子,值现在供应粮成人每天六两,这些能吃一个月了。可惜不多,要不然,有多少买多少。钱挣来就是吃的。吃不饱,就长不了高个儿,媳妇就不要他了。解决了粮食,再满大街找铁匠,路过供销社,进去和店员照一面。递上一斤豆子,说自家产的,不花钱。有了几次买卖,两人有了点交情。店员李四低声笑道:“得了多少”“一半多。”“你小子,胆量”说着,左右看了看,后头一溜人排队买东西。冲赵仁虎递了眼色,“待会再来。”赵仁虎心头砰砰一跳,立转身出去了。排队的人心里才平衡了。原来不是来买东西的。有些事情着重的是时候,赵仁虎不着急,从供销社出来,径直到老铁匠处碰碰运气。差不多已经到了十年末期,管制松泛些,铁制品也渐渐开始流通起来。沉寂了数年的老铁匠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最近的生意很火,家家户户都离不开铁,一感觉可以买铁制品,农人皆闻风而动。炊具、农具,和农人最息息相关,谁都少不了。好不容易轮到赵仁虎,“师傅,刨刀、凿刀、锯片要一套,中号手锤一个,錾子中号的四根、小号的二根,钢钎一根。一共多少钱。”这可是一笔大买卖老师傅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不便宜。什么时候要。”“越快越好。”“先交定钱。十天之后来拿。”“三天行不行先把前面三样做出来。后面的我再来取。”“行”赵仁虎爽快地交了定钱。一个人上街四处溜达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好路子,顺脚便去了一家老夫妻家里。“老板,下碗面,我要肉臊子。再拿俩肉包子。”“好咧”赵仁虎无事,不着急吃面,慢腾腾地打量四周。正堂一个细瘦的小姑娘端端正正坐着,嘴里吃着一个甜糕。她一边吃,一边往门外看。赵仁虎看了一眼没在意,蓦地,他定晴看去,看着像,也看着不像。门外一中年男人溜达着走进来,一边笑,嘴里一边说,“幺儿,等久了吧。爸爸来啦”赵仁虎惊得摔了筷子,站起身来。第十七章 媳妇问:多年不见的媳妇,突然在你面前出现,你会怎么做答:装路人甲,装不认识。问:为什么答:老婆小,老婆小,老婆小。老婆不能嫁给我。我要是说是我老婆,老婆的爆炭爹要打屎我。刘老头四十岁才得此女,掌中宝心肝宝贝一般养育。刘娟母胎中就营养不良瘦弱不堪。又命途多舛,从小就没了妈,刘老头提着精米找刚生孩子的女人换母乳,再搞到肥儿粉每天早上兑一碗,这样精心呵护着,好不容易才养到十一岁。赵仁虎心疼地看着刘娟细细瘦瘦的背影,他老婆小时候真瘦小啊。刘老头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路过赵仁虎,还瞟了一眼,点了个头。一股浓重的土烟味钻进了赵仁虎的鼻子,他摸了一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两父女。刘娟撒着娇儿,“爸爸你咋现在才来,我都等你两个小时了。戏看完了吗我放学啦,现在好饿好饿”刘老头摸着小女儿营养不良的黄头发,“幺女儿,爸爸这不是来了吗爸爸给你的钱花完了吗”“花完啦。我买了甜糕。甜糕好甜。爸爸,别说了,我想吃肉啊”“好好好吃肉吃肉老板,老样子,快端上来。”“幺儿,吃完了饭,你就自己回家做作业。爸爸晚上回来啊。”“好呀。爸爸。只要有肉吃,你不回来也成呀。”刘老头笑眯眯地点了一下刘娟的额头,“馋嘴的小丫头”老板端上一个炖得熟烂的蹄膀和两碗大白饭,“刘老板,菜来啦。你慢吃。”刘老头点点头,对一直盯着他们看的赵仁虎推荐道:“小伙子,你要不要也来一只蹄膀很好吃的”连皮带瘦肉夹一大块给刘娟,“闺女,快吃啊。”快点吃对面那个小子是不是想来抢肉吃啊。赵仁虎只好垂下眼,再看,他岳父就要发毛了。赵仁虎余光盯着刘娟的背影,一阵心疼,这个不靠谱的老丈人,一顿饱死一顿饿死,看我媳妇养成什么样了。媳妇说老丈人能干老丈人好,总带她下馆子吃肉吃大米饭。全村独一份儿。出门一趟十天半月,能挣好多钱回来买米买肉吃。他就问,那这十天半月你咋过的。媳妇说,先把家里的米吃光。亲哥不管她,她就去生产队偷豆子。被发现了还挨打。赵仁虎就抱着媳妇说,以后咱再也不饿肚子啦。想起这些过往,赵仁虎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把媳妇提前娶回来。可是,但是,but,媳妇还小呢喂。赵仁虎呆呆吃面,愣愣地看着两父女你一筷子我一筷子高高兴兴地吃完饭高高兴兴地走出去。媳妇稚嫩的声音越飘越远,“爸爸,你看那个吃面的傻子,面都喂鼻子里了。嘻嘻嘻。”赵仁虎远远地跟着,看到刘老头回去戏院子看戏,便慢慢走到刘娟身边,站定。刘娟背着绿布单肩书包,奇怪地看了赵仁虎一眼,“喂,你跟着干撒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拐卖我去年我嫂子想把我卖贵州,还好我跑了。你是不是要过河啊,你家在哪里呀”刘娟口齿从小不是一般的伶俐,舌战群妇,都不带打一个嗝儿的。“我,我,我”“哎呀,你还是个大舌头呀”刘娟同情地说,“直可怜,你这么高的个子,竟然是个口吃”“我,我,我,不是口吃。”刘娟歪着头仰望他,“那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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