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蔚言是识些水性的,还有自己在身边保护着她,何足为惧更何况,他们已经穷途末路了。“紫漓,你会游泳吗”蔚言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紫漓,对她不慎了解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游泳。如果不会,那是不是可以宣布她直接死亡蔚言忐忑地看着紫漓,询问着她给自己的答案。“奴婢会点水性。”紫漓微微一笑,看向了蔚言和璞玉子,却是如何都不敢将目光看向阳炎。蔚言终于松了口气,“很好,事不宜迟跳吧,还是等等吧”蔚言表现出了一丝犹豫。但那又如何当初以为璞玉子死在了湖水中央,她不也毫不犹豫地下了水这一次,她一样不会退缩。蔚言低叹一句:“走吧。”下一刻水花四溅,几副影子像鱼儿般在水中自由穿梭他妈的,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游到出口她好像快要因为缺氧憋不住了。突然,她的脚筋一抽痛得张开了嘴,意外灌入了一口腥甜的冷水。直到快要不能呼吸时蔚言哀怨一想,手脚也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她,凤眸微眯。意识模糊可见蔚言高估了自己,她忘了现在面临着冬季的困扰。四季如春的屋檐下,她差点忘记了湖水的冰冷无情。阳炎一看蔚言出了问题,正要撇下紫漓冲过去时却被璞玉子抢先一步。“该死。”璞玉子暗骂一声,注意到了她的反应,一只大手缠上了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奋力划着,脚下的力度又加了几分。“千万别给爷昏过去,再等等就快到了。”璞玉子心底着急,面上却是严谨以待。时间在悄然流逝着,眼看蔚言残存的气量越来越少,璞玉子等不及了。只见他偏过头来,毫不犹豫地低头封住了蔚言的嘴,将自己的气渡给了她。蔚言仅存的意识被猛然惊醒,眼前放大的俊颜惊得蔚言直觉想要推开。却是撼动不得半分。“别动。”璞玉子以腹语传于蔚言,让蔚言不敢再乱动。这才发觉是璞玉子救了自己。唇,仍旧被他的唇紧紧摄住。寻觅着那一丝光明,四人人终于冲破了水面。璞玉子纵身一跃,拎小鸡般将她带了上来。诸多的空气灌入了蔚言的鼻息,蔚言咳了几下将不慎灌进的水给吐了出来。下一刻,她又一次被他抱在了怀中。璞玉子含着颤意的嗔怪数落起她来,“知不知道爷很担心你若你死了,爷定不肯原谅自己。”蔚言发应过来,才发觉璞玉子是在关心自个。寒冷的凉意瞬间被他带来的温暖取而代之。“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刚才脚抽筋了。”转眼便看到紫漓和阳炎也安然无恙上了岸。“现在好些了吗”璞玉子毫不避讳地摸上了她的脚跟,轻重缓急地揉搓着。在水下时,紫漓就看到了俩人的异常;直到上了岸来她才有机会靠近蔚言。“小姐,你没事吧。好你个登徒子,识相的离小姐远点。”紫漓正要了解蔚言的情况,余光却看到了璞玉子对蔚言的亲昵举动时气愤地将蔚言从他怀中抢了出来。虽然不知他是小姐的谁,但是小姐的心上人肯定不是他。按照此前小姐所说,她的心上人要身材没身材要身高没身高要家世没家世,但是照紫漓看来眼前之人与她心中想象之人截然相反。况且,在水下时他还非礼了小姐。所以紫漓料定他是一个妄想吃小姐豆腐的登徒浪子。登徒子说的是璞玉子蔚言一抹脸上的水渍,应道:“紫漓,我命硬死不了。而且,你说的登徒子是何意”蔚言对紫漓过激的反应感到很是奇怪,她是不是误会太深了“啊小姐你登徒子就是他啊他刚刚在水里强吻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在水里还不满足,上了岸还妄想抱你。你说这样的人,不是登徒子是什么”紫漓反应过激,一声声数落起一脸冷凝的璞玉子来。这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当真是胡搅蛮缠、搬弄是非。眼看璞玉子就要发怒对不知实情的紫漓动手,阳炎对紫漓于心不忍,快步拦在了璞玉子身前,“主子,有话好说。”蔚言赶紧将紫漓带离了火药味十足的现场,边走边转头对着璞玉子二人道:“大家快一起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吧,此地不宜久留。”说罢,蔚言又将紫漓拖远了几步,才松了口气。“好险。”“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死了。璞玉子不是什么登徒子,他是我的心上人”蔚言忍不住给紫漓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地解释着。紫漓一脸惊诧,大呼道:“小姐,你的心上人不是一个要身材没身材要身高没身高要家世没家世的穷光蛋吗可是奴婢看他没有一点符合的啊”紫漓表示怀疑,此人的形象与小姐口诉的严重不符。她的声音大得出奇,耳朵敏锐的璞玉子毫无疑问地听了去。“嘘,你小声点。”蔚言气得赶紧将紫漓的嘴给捂上。紫漓这小妮子,简直活得不耐烦了。蔚言余光偷偷看去,好死不死地看到了璞玉子杀人的目光。蔚言顿时警铃大作,正要偷溜时却被璞玉子惊人的速度上前抓个正着。“嗯哼,面对外人你就是这么说你夫君的”璞玉子将她的后领揪住,拎到了面前与之对视。“嘿嘿,实属无奈之举。”此时的蔚言笑得比哭还难看。她招谁惹谁了不就是说了一回谎话吗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紫漓看着二人的对话,才不得不相信小姐先前所说的话假得不能再假。但是,就算他是姑爷。作为小姐的贴身侍女,保护小姐的职责是她义不容辞的。更何况,小姐待她有恩紫漓义愤填膺,化身守护大使挡在了蔚言身前:“小姐别怕,奴婢来保护你。”“你爷还没找你麻烦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璞玉子原本戏虐的目光在看向紫漓时忽地冰冷无比。这么护主的丫鬟,蔚言还是第一次见。这丫头真是傻得可爱,难道她看不出来璞玉子这是在与自己tiaoqg吗哦是了,连自己溺水被救她都能当成水下强吻,蔚言也是醉醉哒。“紫漓单纯,你不要与她置气;也多亏了她,我才能顺利逃脱。”蔚言为了表明紫漓不构成威胁性,特意将紫漓对自己的恩惠摆在了璞玉子面前。璞玉子面色一变,这才缓和了些许。“罢了。”在不了解一个人身份的情况下,他的警惕心较一般人重,这倒是情理之中。这下,你就不能欺负紫漓了。蔚言得意一笑。两匹骏马在盲肠小道上穿行,趁着夜色悄然。“小姐快看,前面便是我家了。”紫漓在阳炎马上惊喜叫唤。“吁。”马蹄轻扬,声骤停。不远处,山中数十家灯火依稀;无一声动静,只有山中的夜莺婉转啼唱“回去吧,别回头了今后,咱们有缘再见吧。”蔚言翻身下了璞玉子的马,走到了紫漓身前沉重嘱托。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相处不过一月竟然就有了些许患难之中的友情。着实难能可贵。“小姐”紫漓哽噎了,她话到嘴边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唯有最为直接的一个拥抱,才能体现她的依依不舍。临走前,她才敢鼓起勇气看向了阳炎,复杂的情绪饱含着丝丝情意。阳炎亦是如此,一时之间仿佛周身只剩他们二人。蔚言了然偷笑,看来阳炎动了真情了。那个曾经被自己取笑的阳炎,原来被爱情滋润时也这般光彩照人、意气风发。那么,她和璞玉子就不好打扰此二人了。蔚言无声无息地上了马,附在璞玉子耳边耳语几句后,璞玉子轻轻点头驾马而去“你”紫漓红着耳根,眼中含春。阳炎下了马儿,一双灼热的眼睛直直看向紫漓,“我叫阳炎,你叫紫漓对吧”紫漓不语,只微微颔首表示点头。“以后,我们还能有机会见面吗”紫漓深埋着头,声音越问越小声。阳炎移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一块莹白玉佩来。下一刻,紫漓的手掌被他托了起来,一块通体透凉的物件惊得她欲要抽手。“别动,收下吧。以后若想找我直接拿着它来端城,将它交于城中福满酒家的掌柜田中福,届时他会带你来见我。”阳炎手掌的温热的触觉让她的心慌乱无比,脑中似火烧般晕头转向,她点了点头。紫漓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知道奶奶和弟弟在看到她的回归后惊喜泪流时她才彻底苏醒过来。“奶奶、弟弟”紫漓喜极而泣,抱着他们大哭起来。真好,她回来了。她终于逃脱了可怖的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