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哪会让我好过,还有你娘,不扯我后腿我都不相信。明知道后面会有这么多麻烦,我怎么会愿意接手,我又不想着要把祁家握在手里,让所有人听我的,我还嫌她们没用呢哪有我自己调教出来的丫头好使唤。”抬头看他眼中全是心疼,华如初心情瞬间好转,捏了捏他的鼻子道:“走一步看一步呗,等祖母提出来再说,至少在我折腾茶叶的这一段时间内应该是不会来找我的,你说我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多出去走走”“好。”听到预料中的答案,华如初又笑,眼神柔软了些,“想想也真有意思,二婶眼巴巴的瞅着呢,天天哄着老太太,就想得到掌家的权利,老太太偏生不给她,我一点也不想要,还为了避免当家扮了好几个月的小白花,现在看着也有躲不开的架势,人生哪,真是无奈。”低头看着嘴里说着无奈,嘴角却勾起一个得意弧度的小狐狸,祁佑问,“小白花就是柔弱的意思”她又说漏嘴了,华如初暗地里吐槽了自己一句,正儿八经的解释,“你不觉得小白花都是柔柔弱弱的吗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去碰一碰的时候还得小心着点力气,别碰掉了,我前段时间不就扮成这样”祁佑一想,还真有点像,“心情好些了”“我就是自己和自己怄气,白忍那几个月了,要是我嫁进来的时候是提着剑的,你说几个人有胆子到我面前来嚣张”看谁不顺眼就亮剑,吓死你们。想像了一下那样的场面,祁佑眼中有了笑意,“没人敢。”“那不就是了,就为了不掌家我牺牲这么多,结果还是这样了,我怎么能好受。”转念想到绿柳的事,华如初抱怨,“你昨天怎么都没告诉我将绿柳打发走了,这么好的消息你不觉得我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吗”“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第一个告诉你。”“下次段氏”祁佑沉默了一下,道:“段氏暂时还有用,恐怕”“我知道,我又没要你现在就赶她走。”虽然段氏的存在膈应了些,可轻重她还是分得清的。“我把她关起来。”“那她怎么知道祁府的动静”“她在府里收买了几个人。”看她望着自己,祁佑解释道:“我都让人看住了。”二皇子这一手玩得其实不错,可惜他算漏了人心,段氏如果一心为二皇子办事,传出去的消息未必就不能给祁家带来麻烦,可她套过祁珍的话,段氏进门这两年,家里尚算平稳。远没有她入门后这半年来得热闹。看起来她倒是像来搅事的。“陈坚应该快到了。”华如初闻言脸上已经有了凶相,“本就心里不痛快,看到他我会更不痛快。”“不见了”“见。怎么能不见,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认出我来。”将老气的金饰取下,全换上华老给的那一盒子首饰里的红宝石首饰,再穿了套红色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明艳照人,让习惯了看她淡雅模样的祁佑眼睛都移不开。红色衬人。果然没错,在如初身上效果尤其明显。“夏言,你出府一趟,看看江雨那边有没有碰上难处,再去一趟绣纺。问问秋谨给冬菲准备的绣品都准备得怎么样了,云书,你随我一起去。”“是。”祁亮没多久就来禀报陈坚到了。华如初随着祁佑来到书房,在外面的小房间里见到了陈坚。比起上次分别时,陈坚明显神采飞扬了许多。也是,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举人老爷了,又入了太子的眼,前途不可限量。只是,为何他还是想求娶云书呢只要努力在会试上得个好名次,身价自是水涨船高。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搭上顺风车,让他少奋斗几十年。云书在她眼里自然是千好万好,那些世家千金都及不上她一半。可陈坚呢又为何坚持要云书陈坚看到进来的是两人,心里对祁大公子身边那位的身份就有了猜测,他也想知道。她是不是就是那位派人救了他的夏以见。严格说起来,夏以见才是他的救命恩人。见了礼后,陈坚自自然然的抬头看向祁少夫人,完全不同于夏以见的外表,一身的红夺人眼球,更具体的,他不敢细看,只知道人长得极美。正在心里细细对比时,华如初说话的语气让他瞬间有了定论。声音可以改变,可说话的语气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听夫君说你想求娶云书,我想知道陈举人明明有大好前途,为何偏要来求娶一个丫头,明年会试过后,陈举人就是做世家女婿也是有机会的,娶一个世家千金不比丫头要体面”夏以见说话也是这样,慢悠悠的仿佛唱歌,让他极为印象深刻。当时他还在想,一个男人怎么说话会这么好听。这么一来,身份上便对得上了,只是他没想到祁大公子这么大胆,居然敢带着女扮男装的夫人外出那么远。而且是为办正事,不是游山玩水。听说祁少夫人出身武林,应该是身手不弱吧。不过这些他心里知道就好,万不能说出口,免得替大公子惹来麻烦。定了定神,陈坚不敢放松丝毫,认真道:“少夫人说的是实话,若是会试能得个好名次,必定会有世家抛来橄榄枝,以女相许,让我为之卖命,这是每届会试都会发生的事。可不说我现在已经有心效忠太子,不会轻易和别家有牵扯,就是以我的性子,也绝不愿意去娶世家女,妻家名门望族,我却寒门出身,运气好妻子贤惠温柔,运气不好,我便成了他们捏在手心随意搓捏的玩意儿,我不想去赌那个万一。云书虽说只是丫头,可她有胆色,有见识,相处的那几天我也看到了她不着痕迹的体贴,这样的女子若能为妻,是我陈坚的福气,不瞒少夫人,我在知道云书是女子后马上就对她动了心,想娶她为妻,她是丫头,我也不过是无父无母,无片瓦遮身的寒门学子,我宁愿两人相携往前走,靠自己的本事去拼下一片天,也不想去走那条别人眼中的捷径。”s:求粉红,你们不能将我捧上第三后就任我掉下来,很疼的第一百九十六章 谁配不上谁求粉红陈坚说话时,华如初的双眼一直锁定他,但凡他说了一句违心之语,她都能看出来。可到最后,她都没有看他的眼神有过一瞬的退却。但是并非如此,她就能松这个口,这世间,最不缺翻脸无情的人。“你现在的话也许字字真心,可是老话都说共患难易,共富贵难,当你功成名就步步高升时,别人再提起你夫人的出身,你能受得了到那时云书已不是花一般的年纪,你再抬几房有身份的妾室进门,她要如何自处陈举人,不是我非要阻你姻缘,你求亲的事我和云书说过,她说与其以后成怨偶,倒不如现在便各走各路,这就已经是她的态度了。”陈坚暗暗咬牙,他早知道这事不会那么容易成,他也曾经想过要放弃,可是心里到底还是不甘。千金小姐千好万好,但是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扒着别人的大腿为自己求一个怎样的未来。以前没有,现在已经坐上了太子这条大船就更不可能再有。高门娶妻不是那么好娶的,这样的例子有很多。云书是他自己看上的,来的路上想到马上要来求亲,连梦里都是她。哪怕明知云书只是个丫头,他也压不回自己已经起了的心思。“夫人,虽然冒昧,能否让我见上云书一面,我想亲自和她说。”华如初没有马上应允,“陈举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过,云书是我的丫头,你若和她成亲,以后你也算是我的人,从身份上来说就拉低了不少,这样你也愿意”陈坚沉默了好一会,就在华如初以为他打了退堂鼓。屋外的云书也不自觉的将帕子扭成了麻花时听到他道:“在下有想过,为人奴仆自是不愿,也想过要放弃,可心里已经有了她,若真能得偿心愿,以后夫人这里就是云书的娘家。祁家和在下一样是太子殿下的人,在夫人面前低头,在下愿意。”这估计已经是这个傲骨天生的书生最大程度的退让了,其中的意思也表达得很明白,不会成为她的奴仆。却会在她面前低头,他能这么说,已经非常出乎她的意料了。侧头看向祁佑。“你怎么看。”从头至尾祁佑都没有说话,陈坚心下感叹,如大公子这般放任夫人的,少见。祁佑看了陈坚一眼,道:“会试过后,殿下应该会对你的婚事有安排。”若是在这之前自己草草订下,无疑是错过了天大的好机会。陈坚懂,可脸上并没有豫色。早在来太原的路上,他就已经将这些该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我若娶的是祁府的丫头,殿下也不会有意见。”“云书不是祁府的丫头。是我的丫头。”华如初皱眉,很不满他一句话就将她的大管家划到了祁府,就祁府这一团乱。哪有可能教得出云书这样的丫头。“是,在下失言了。”华如初也没真想和他计较,云书的婚事很让她发愁,陈坚配云书其实也不错,就不知道那丫头自己能不能想通。男人是要教的,自己想要个怎样的丈夫就往哪个方向努力,成了皆大欢喜,就是不成,以后陈坚真变成了人渣,她也有法子让陈坚不敢轻忽了云书。再说云书自己本身也不是好个欺负的。“你现在住在哪里”“恩啊,在城西和老乡合租了一间屋先住着。”想到自己囊中羞涩,陈坚也有些不好意思,就算现在求亲成功了,他也没有多少能拿得出手的订亲礼,一切都得等他会试过后。城西住的基本都是贫民,以陈坚的家底能在那里坚持到明年会试就已经不错了,华如初对这个答案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太子居然没有助他一把,在这时候相助无疑是雪中送炭的。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祁佑道:“殿下不想曝露了他。”陈坚也替太子说话,“殿下有赐在下金银,只是在哪里都是住,住在城西也挺好。”这人,还算是有几分实诚,华如初微微点头,终于和他说了句实话,“云书虽然是我的丫头,但她是自由身,你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我,而是云书,陈坚,不是你不够好,是你太好了,我不相信你能一直善待她,她也不信你的真心,她现在就在外面,你去找她吧,如果你能说服我不会从中阻拦。”陈坚自是大喜,屋外的云书却吓了一大跳,转身就要离开,小姐的声音如同就在耳边响起,“云书,不许逃,你没有任何配不上他的地方,端看他配不配得上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你总归是要成亲的,不是他也会是别人,一个对你有心的人总好过被媒婆吹嘘出来的。”这是束音成线,云书愣愣的听着,分神想道,小姐的功力居然深到了如此地步,连束音成线都练成了。这一发愣,就听到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陈坚从里走了出来。看到云书时眼中闪过狂喜,手握成拳又松开,再握紧,紧张的样子让云书反而轻松了。小姐说得对,反正要成亲的,找个喜欢自己的人总没错。“你跟我来。”陈坚呆了一下,马上追了过去。屋内,华如初撑着下巴问,“你说他们能成吗”“不管能不能成,你尽心了。”“我是希望他们能成的,可又害怕他们真成了,云书从我这学了太多东西,有些东西,其实并不好。”祁佑没有接话,他隐约有些明白如初话里的意思,如果云书想要的和如初一样的话,他也觉得这亲事不管成与不成都是麻烦。那两人谈了些什么,华如初没有去细问,云书会答应也在她意料之中,陈坚那人,很有牛皮糖的特质。“你想明白了就好,有我和姑爷给你撑腰。以后就是陈坚真的变了心,他也不敢欺负你。”云书此时心情已经平缓过来,完全没有亲事有了着落的喜悦,反倒是眉头皱得紧紧的,“以后我还是每天过来您身边”“你急什么。”华如初优雅的斜她一眼,“成亲也是会试后的事。还有好几个月,现在就说这些不嫌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