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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1 / 1)

莹然有光,眼波流转,羞态动人。江浪不敢稍动,只怕一不小心,当真便要非礼于她。过了片刻,林烟翠喝道:“闭上眼睛瞧得人好不自在”江浪依言闭眼,忽觉一个散发着清香的呼吸挨近了嘴边。他心中狂跳,由不得热血奔腾,头脑中阵阵晕眩。林烟翠本来是想亲亲他口唇,凑得近了,突然间一阵心虚害怕,嘻嘻一笑,扭身向山下奔去。江浪哇哇大叫,一径追了下去。天明之时,林烟翠换上买自农家的干净衫裤,调了一些黄泥水涂在脸、颈、手等处,又剪了些碎发茬沾在上唇和下巴上,江浪一看,叹气道:“好端端一个闭月羞花的大美人,眨眼间就变成个满脸菜色的丑小子。”林烟翠抱拳道:“在下林九,皇帝面前,有赖江兄多多提携。”江浪笑道:“好说,好说。”二人已决定先回皇帝身边打探出兰精再作计较,林烟翠改作男装,好与江浪同行。回城去时,经过一家玉器坊,觅得一块红玉,江浪画了样子,交代了大小厚薄,不到半个时辰,玉工便打磨出来,乍然一看,与原来那枚枫叶形的玉髓颇为相似,依旧由林烟翠贴身戴着。到了府衙,已是午后,那朱厚照并不在衙中,却是由江彬、吴错等伴着游莫愁湖纳凉去了。二人便在附近茶楼中等候。六、绝色易凋南京城西一带池塘、湖泊众多,莫愁湖便是其中最大的湖泊,唐时名横塘,北宋时始得莫愁湖之名。太祖定都南京后,沿湖滨栽花植柳,修建亭台楼阁,后将此湖赐予魏国公徐达,徐达死后收回官中。那吴错等一干官员常在湖上消夏,四周修葺得十分雅洁。满湖荷花迎着日光,直至天边般无穷无际,吴错又早安排了教坊乐女三三两两地坐了小船,穿梭花叶之间,着白衣的像白莲,着粉衣的像红莲,一个个绰约婀娜,忽而珠滚玉喉,婉转歌唱。朱厚照赞叹不已,笑道:“吴卿家过的神仙日子,当真远胜于朕啊。”吴错听了这句夸赞,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时甚是尴尬。朱厚照又道:“金陵女子尽多秀色,此番南巡,朕也算不虚此行了。”远远的一人忽道:“启禀皇上,金陵城中有一位才貌双全的绝色女子,可惜皇上无缘见到。”却是马太平。吴错知他武功高强,特意叫上他陪侍护驾。平日见他寡言少语,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中甚感惊讶。朱厚照一听此言,忙道:“你过来细细说给朕知,那女子是谁何以朕富有天下却无缘一见”马太平趋近前来,禀道:“皇上,这位姑娘名叫俞碧溪,容貌秀美绝俗,世之少见。不仅善弹琵琶,也吟得诗词,虽是青楼中人,却是个守身如玉的黄花闺女。”朱厚照大喜,道:“她是哪家院子的姑娘你快快说来”他本是色鬼,对方是不是黄花闺女并不在意,只要面貌姣好。马太平道:“这位俞姑娘犯了事,是个待罪之身。”朱厚照笑道:“她一个美娇娘能犯什么事莫非偷了客人银子”马太平道:“回皇上,俞姑娘杀了人,犯的是死罪。”朱厚照最喜刺激,闻言不惊反喜,道:“马卿家赶紧说,休要卖关子”马太平道:“是。五月十五,俞姑娘失手杀死了一个姓乔的客人,她虽未招认犯案细节,但从现场和身上的伤痕看来,便是那姓乔之人强行动粗,争斗之中反被金簪刺入头顶心而死。”朱厚照连连搓手,道:“有意思,依朕看来,是这姓乔的不是,俞姑娘既然卖艺不卖身,这人就该遵守人家的规矩,听听琵琶,摸摸小手,那也不错,何必非要霸王硬上弓俞姑娘是力抗强暴,失手杀人,何罪之有吴卿家,你快快将这位俞姑娘放出来,给她好好养息,今儿嗯,明日送到府衙来,朕要听她弹琵琶。”他爱慕其色,一时竟成了明君,本想即刻相见,想到美人久处牢狱,自然蓬头垢面需要好好梳洗,才要吴错明日送来。吴错满头大汗,道:“这皇上圣明,微臣也认为俞姑娘勇烈可嘉,只是只是此刻她并不在监牢中。”朱厚照兴冲冲道:“既然她早就出狱了,朕便亲自去探望。”吴错跪下磕头,道:“启奏皇上,微臣失察,半月之前,这位俞姑娘叫人劫走了”心想交不出俞碧溪,皇上必定见怪,暗恨马太平多事。朱厚照大失所望,本已站起,又坐了下去,哼道:“什么人这般大胆,竟敢劫狱”马太平在吴错身侧跪下,道:“此事不与吴大人相干,实在是微臣罪该万死,那劫狱的,本是微臣属下的一名捕快。”朱厚照大怒道:“反了,反了吃着官粮,敢劫官牢此人是谁,朕要重惩不怠”吴错至此方明白了马太平用意,暗暗心惊,不承想这区区捕头竟比自己还要老辣。马太平伏地道:“微臣不敢说。”朱厚照竖起了眉毛,怒道:“朕是个爽快人,见不得婆婆妈妈,再不一口说明白,连你一并治罪”马太平磕头道:“这人原是捕快,现下乃是皇上驾前的左武将军江浪。”朱厚照大是意外,愣了一阵,却道:“你见过那位俞姑娘,当真生得极美”马太平道:“俞姑娘在衙门受审时,微臣曾经见过,微臣是习武粗人,也说不出俞姑娘有多美,只是眼前这些女子跟她一比,十成中及不了一成。”他极力渲染俞碧溪容貌,便是要激起皇帝夺美之心,江浪若不交出人来,便是天大的罪责。朱厚照双目失神,半晌方道:“美女易得,绝色难求,左武将军这等勇武血性之人也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劫狱,可见英雄难过美人关。”马太平与吴错面面相觑,听皇帝这口气,竟不像要怪罪江浪,一时都不敢再说什么。朱厚照自此兴致大减,挑了两名姿色出众的乐女便即回衙。府衙门口见了江浪,江浪奏道:“前日江浪去城里寻友去了,便是这位林九,也是个勇武善斗之人。”朱厚照也不等“林九”陛见,道:“左武将军好艳福。”便搂着二女进去了。倒是江、林二人被这话说得惊疑不定,心想难道已被皇帝瞧出了破绽右威将军江彬落后一步,双眼如电,上下打量林烟翠,忽然伸出手来,道:“林九九,幸会。”他将“林九”说成了“林九九”,林烟翠神色微变,也伸手与之一握,一大一小两只手相握须臾,林烟翠面色便陡然泛青。江浪喝道:“初次见面,何必多礼”料想江彬借握手之机动手较量,林烟翠已吃了亏,正要出手拆开二人,江彬已松开手,低声冷笑,笑声甚是特异,转身而去时狠狠瞪了她一眼。江浪忙自询问有没有受伤,林烟翠神色惊疑不定,瞧着江彬的背影,隐隐然颇有惧意,直到江浪连问两遍,她才惊醒似的摇了摇头。江浪恨道:“总有一天要这厮好看”林烟翠道:“何必呢,反正我也没有受伤。你你也离他远一些,这人阴沉沉的,咱们不惹为妙。”江浪失笑道:“料想不到,你也怕起事来”“林九”乃是白衣,无诏不得入内,二人正要别过,忽见知府吴错在角落里招手。江浪走了过去,吴错附耳道:“今日马太平在皇上面前提起俞碧溪姑娘被劫走一事,请将军善处。”江浪一惊,这才知道“艳福”之真意,低声道:“多谢吴大人。”吴错打了一躬,便即退去。他既对马太平擅作主张不满,又见皇帝并无责难江浪之意,索性卖个人情,以图后日。江浪自然不懂这些官场中人的心思,忙将此事说与林烟翠。林烟翠赶往乌衣巷,半途中突然下起雨来,到得汤家,已是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她在汤家住了多日,先去洗沐更衣,再往听雨堂去见汤逸臣。汤逸臣斜倚着窗口,风将雨吹进来,扑得他半身皆湿,他却不顾,见林烟翠进来了,方始放下窗子。二人相对坐下,春雨捧上来新榨的柳橙汁,笑道:“林姑娘终于回来了,这两日我表哥觉也没睡,饭也没吃,看着就瘦了一圈。”不待表哥申斥,一笑而去。林烟翠微微脸红。两日不见,汤逸臣确实颇见憔悴,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她知道他的心思,可是她除了低头啜饮橙汁,一时无话可说。汤逸臣没有看她。她新浴过后,清艳出尘,任何男人看上两眼都难免会失态,所以他就忍住不看。“春雨说,俞姑娘服了药,刚刚睡下了。这两天来,她伤势又好了很多,双手也完全消了肿,估计再过三五天便会痊愈。”他好像知道她不是为了他而来,开口只谈俞碧溪。林烟翠抬起头来,说道:“这些时日,我和俞姐姐在府上多有打扰,本来应该道扰离去,只是我有事在身,一时不得方便,况且,当今皇帝已经听说了俞姐姐的事,对她颇有觊觎之心,这皇帝心血上来,说不定会挨家挨户的搜查,所以,我想托汤公子妥善照看俞姐姐。”汤逸臣笑了一笑,道:“你不亲自跟她说说”林烟翠道:“我脱不开身,现在雨势渐小,过一会儿雨一停我就走了,日后,再来瞧俞姐姐。”汤逸臣忽然抬眼直视她,道:“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好担心你会一去不回。你们你们一直在一起么”他眼色热烈而古怪,林烟翠微微不快,淡淡道:“正是。”汤逸臣长眉微皱,道:“我真不懂,他哪点比我强是长得比我俊,武功比我好,还是比我会花言巧语”他声音低沉如在自语,林烟翠霍地起身,正色道:“汤公子请自重,林烟翠心有所属,这等话请汤公子从此休提。”她转身出门,忽然身子一摇,忙扶住了门框,跟着慢慢软倒。汤逸臣端坐不动,游廊那头奔来一个女子,道:“发作了”却是春雨。她在柳橙汁中下了迷药,橙汁味大,林烟翠没有辨出其中古怪,何况她哪里想得到,一个天真无邪的表妹,一个有情有义的表哥会合起来给她下药春雨拨开她蜷缩的身子,伸手到她衣襟里一摸,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一枚枫叶形的红玉,喜笑道:“表哥,这便是玉髓么” 取下来递到表哥手中。汤逸臣眼中神色明亮而灼热,牢牢盯住“玉髓”,痴痴道:“不错,就是它,跟爹说的一模一样天幸林烟翠跟那姓江的都不知道这玉的来历。那日他二人离去后,我曾好生后悔没有当场抢夺,只怕已坐失了良机,天幸这女子放不下俞碧溪,果然自动送上门来了,这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百多年了,当年落在林中贤手上的玉髓终于为我所有,这是天意,天意等咱们把皇帝手中的兰精弄到手,我和你就可做一对长生不老的神仙眷侣,你欢不欢喜,表妹”春雨脸上放出兴奋的红光,声音因过度激动而微微颤抖:“跟表哥一起长生不老,我自然欢喜不尽,只是这样的事像在做梦,叫人又欢喜,又害怕,又不敢相信。”汤逸臣道:“我爹说得再明白不过,当年燕王攻破南京那一日,派了我曾祖、林中贤和姓范的三大高手进入玄天洞夺取灵姬子所炼之物。虽然燕王没说什么,大家伙儿还是知道了那是可令人长生不老的宝贝。玄天洞中一场大战,灵姬子终于不敌,曾祖父抢到了龙涎,林中贤抢得了玉髓,那姓范的得了兰精。曾祖父存了私心,但他们三人武功在伯仲之间,若是争抢,便会玉石俱焚。所以曾祖父龙涎到手后便立刻飞遁而去,那林中贤果然也是一样的心思,只有那姓范的蠢材将兰精呈给了燕王。燕王登基后八方追索,姓林的不知所踪,我曾祖胆大心细,易容改名反而就在南京城中住了下来。那晚咱们从秦淮河中碰巧捞起这女子时,我见她相貌与曾祖父留下来的林中贤的画像有七分相似,便存了疑心。那日姓江的在这里与她见面,我看到了他拿出这玉,也听到林烟翠说起其父为了这玉流落在外而将其母关入地牢,我便肯定,这就是玉髓。”说完,他从案上拿了一张白纸,将“玉髓”印在纸上,以指甲沿边缘画出其形,估量了厚薄,向春雨道:“你拿了这模子,到就近的玉店里寻块相似的玉,照样子打好了,咱们依旧给她戴回去。”春雨接过来折好放入怀中,拿了伞冒雨而去。风吹得半扇门“咣”的一响,汤逸臣身子一震,瞧向犹在地上的林烟翠。春雨取出“玉髓”时,激动之下,没有将她的衣襟掩好,一痕雪似的白露了出来。他忽然口干舌燥,将“玉髓”挂入颈中,关上房门,抱起林烟翠轻轻平放在几案上。他贪婪地盯着她的脸,恶狠狠地低声道:“以往多看你一眼你也当作是冒犯,今日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他解下她的腰带,褪开她的衣裙,让她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面前。那迷药的性子十分猛烈,此时她已完全不省人事。他的喉头不住吞咽,满额青筋暴起,扩大的瞳孔中燃烧着欲望的烈焰。他家传武功虽不严禁女色,却是越少近之功力越纯,是以他家人丁不旺,娶妻只为传宗接代。他遵守祖训,本要到三十岁后方与表妹成亲,可是既见了林烟翠这等绝色,一颗心早就蠢蠢欲动,当此情境,祖训渐渐遥远,一只手停在半空不断颤抖。他原想只在她身上摸上一摸,不过心下明白,如果这只手落下去了,只怕他就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他内心正自交战,忽然间,看到了她右臂上的那一点鲜红。“守宫砂”他低声嘶喊,内心的贪欲一下被刺激到了顶点。“如果我当机立断,她就是我的,那时生米煮成熟饭,便是老天爷也莫奈其何”他厉声低语,终于不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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