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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1 / 1)

城里走街串巷,去那些江德茗可能喜爱之地寻找,直到入了夜,也一无所获。又累又饿的世子最终还是走到了江家门口,在那门房盯着他一举一动下,只好拐着弯儿去了别处。等到天色暗了下来,摸到一处无人迹的巷子,从江家那高墙上怕了进去。江德茗在写字,从姐姐说了那番话后这两日她都不停的写字。书已经看不下去,只能拼命写字让自己静下心来。仙鹤穿云的烛台燃了两头,不明不暗的烛火映照着她的面容,稚嫩中透着清冷,一双眉眼布满愁色,嘴角紧紧的抿着,纤细的手执着羊毫笔杆,动作大开大阖如暴雨强风,一张张写满了草书的纸张被抛得到处都是,充分显示出了主人心中的纷乱。一只花猫喵的一声窜上了桌沿,脚底真巧踩在还未干透的纸张上,留下了梅花般的印记。见江德茗的注视,抬头讨好的又喵了声,左右打了个圈,盘在了她的手上一动不动了。字是无法再写了,江德茗只能抱起猫儿顺顺毛,还未走开,又听得一声猫叫。她前后看看,冷风吹过,她又去关窗。再一转身,屋内不知何事多了一个人。江德茗冷声道:“你来干什么”陈礼昌咳嗽了几声,凑近道:“来看看你。这些日子你没去书院,我怕你病着了。”江德茗道:“不劳你武阳候世子操心。”推开门指着另一个院子,“你的佳人在隔壁院子,下次可别跑错门了。”陈礼昌急切道:“我跟她没关系”江德茗冷笑:“你跟她有没有关系都跟我没关系”抱着猫就要推他出去,陈礼昌好不容易进了屋子哪里那么容易离开,只拢着她的手臂,心疼的问,“怎么这么冷快入冬了,也不知道多穿些。你那些个丫鬟就知道偷懒,你病了到时候不还是她们挨骂。”“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连丫鬟也碍了你的眼啊”“德茗,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德茗只不理他,说:“你别再缠着我,否则我喊人了”陈礼昌顿了顿,低头看着她的眼:“你不会的。”江德茗回视他,冷笑:“你当我还是以前那傻乎乎的被你糊弄的人呢你再不放开我试试,看我喊不喊”两人静静对视,陈礼昌从坚定渐渐到迟疑,江德茗却将他当成了心虚。本来就是,他陈礼昌是来与江德玫幽会的,真的喊出声来,不就把他们两人的奸情给戳穿了吗一想到他们两人从暗转到明,江德茗就觉得心口被撕裂般的疼,眼角泛红,忍不住又哭了出来。陈礼昌慌了手脚,连声德茗,德茗,你别哭啊的叫唤。可江德茗仿佛是被开了闸的水塘,哗啦啦的落着雨滴般的泪,止都止不住,更别说她不想止住。她就是要哭给他看,他以为她江德茗真的不在乎么,以为她真的是随意被他这样玩弄于掌心的么,以为她对他真的只是表面上那样陈礼昌从未见到江德茗哭过。这名少女,只从两人相识起就是宁折不弯的性情,哪怕当年被人锁在黑屋里一天一夜也未曾掉过一滴泪,这样的人居然因为一个误会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己。陈礼昌思绪纷乱,一会儿疼一会儿恼一会儿气,最后,只是捧起她的面颊,对着那因为哭泣而微启的唇瓣深深的吻了下去。两个人都是情窦初开,一副小儿情怀都扑在了对方身上,身边都没有其他亲密之人,就算有家人,却也不会教导这等夫妻之事。江德茗只觉得对方那还带着秋凉的唇瓣紧紧的贴在自己唇上,两人大眼瞪小眼,江德茗刚要说话,就被碰到了贝齿,她一惊,慌慌张张不知道要如何反应。陈礼昌倒似乎开了一点窍,仔细回想往年偷偷看过的那些春宫卷上画着的图画,唇瓣动了动,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的贝齿,隐约间感觉到唇齿中泛出的热香,头脑一热,使劲撬开那贝齿,用力的钻了进去。江德茗瞠目结舌,就感到有什么在自己口中翻卷着、舔舐着、由浅入深,最后干脆勾着她的丁色一起舞动了起来,骇得她连泪都忘记了。一吻即罢,陈礼昌大声的问:“现在你总算知晓我的心思了吧”江德茗懵懂的问:“什么心思”陈礼昌一愣,脸色反而越来越黑,黑到透又开始转红,连耳尖都透出了粉色,他几乎是恼羞成怒的道:“我刚刚吻了你”江德茗依然呆呆的,只哦了声。陈礼昌破罐子破摔:“所以,你是我的人了”“啊”江德茗彻底清醒了,瞪着他,“你胡说什么”“我哪里胡说了。我刚刚吻了你,你只能嫁给我,你要是敢拒绝,我就到处去说你的身子已经是我的了,谁娶了你我就杀了他。”“你你你”陈礼昌不放开她:“我怎么了”江德茗狠心的将他推得一个踉跄,喉咙嘶哑:“你居然还妄想娥皇女英,两女侍一夫是吧”陈礼昌震惊了,半响才回:“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江德茗只觉得面前的男子无耻得过份,原来他就爱与她针锋相对,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大部分时候都只当是玩笑,可现在看来,那些个玩笑是实实在在的羞辱江德茗莫名的觉得全身发冷。她拥紧了双臂,却觉得那种冷是从身子的深处泛出来的,先是冰封了心,再是躯干,最后连四肢,连指尖都被冷得发抖发颤。烛台里的蜡烛猛然爆出一个火花,烛光不明反而暗了起来,不过一瞬,整个屋子都似乎没了一丝光亮。她静静的站在屋子中央,看着月光下她的倒影与对方的影子各自一方。她蹲下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突的,屋内又冒出了光。陈礼昌下意识的往那处看去,只见江德玫提着裙摆怒气冲冲的撞了进来:“大半夜的,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哭丧吗世,世子殿下”她朝着陈礼昌扑了过去,“陈大哥,你终于来寻我了”、48这一声陈大哥真是叫的百转千回情意绵绵。不单江德茗冒出了鸡皮疙瘩,连陈礼昌都嚇得倒退一步,看着江德玫的神情如同见了妖魔鬼怪。江德玫如一个披着绫罗绸缎的稻草人似的扑向陈礼昌,还未触到他的衣角,又如被暴风吹飞的花蝴蝶,整个人都倒着飞了出去,撞坏了墙沿高几上摆放的素色花瓶。一地的花枝破碎不堪的坠在地上,江德玫捂着臀部,含羞带怨的道:“陈大哥,是我呀我是你的小玫儿。”江德茗冷不丁的嗤笑,陈礼昌汗毛就倒竖了起来:“你胡说什么”江德玫爬了过去想要抱住陈礼昌的腿,对方惊跳起来跑远几步,又拉着江德茗倒退,捏着她的手心道:“你这妹妹是不是得了癔症以前远远见着也没这样过啊”江德茗轻笑:“她这是得了相思病,病的源头就是你陈礼昌世子。你还不快去给她治病,别在我这里碍眼了。”就要甩开他。陈礼昌哪里肯放手,只说:“我与她毫无干系若我真的是她口中的陈大哥,我会不承认吗”他顿了顿,颇为伤心的问,“我你相识多年,你对我的认知就是那不可信、口是心非之人”江德茗这两日不停的琢磨着姐姐说给她的那番话。诚然,他们两人家族有点悬殊,可也不至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再说她也是周家的外孙女,配陈礼昌也不是什么妄想。可她忘了,她的母亲早逝,与周家的情分到底是隔了一层。弟弟刚入官场,以后要依靠周家的地方还有很多,若她的姻缘也要去倚仗周家,那她不就成了得寸进尺的小人了天底下男子何其多,她为何一定要去攀附陈家她江德茗不是攀权附势之辈,姐姐能够嫁给五品官儿的姐夫,她江德茗也可以嫁给五六七品官儿,门当户对总比高攀来的姻缘要更为和睦和顺。她原本也觉得自己想通了,可乍然见到陈礼昌,心里那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伤痛和委屈全都如潮水般的涌现了出来。她情愿如姐姐那般说他们门第有差而不得不分开,也不想接受陈礼昌另有所爱这份事实。此时此刻,江德茗只觉得无地自容陈礼昌的质问只换来江德茗的沉默。他的神色逐渐阴沉,江德玫倒是站了起来,一把劈开两人相握的手,自己拥住了陈礼昌的单臂,对江德茗嗤笑道:“你想要干什么”江德茗抬眼看她。“告诉你,”江德玫单指戳着江德茗的心窝,“陈大哥是我的,我才是未来的世子妃现在就算是你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也无法改变陈大哥对我的心意。”“是么。”江德茗动了动嘴角,话语轻如薄纱。“当然所以,趁着我这世子妃还没走马上任,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少用那双狐媚眼来勾引我的世子相公”她猛地掐了江德茗一下,“若是让我知道你想要来破坏我们的夫妻感情,我就让人用麻袋套了你打断你的狗腿,撕了你的脸,再用石头搬着抛到河里沉尸”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江德玫再一次被打趴在了地上。“够了”陈礼昌双目赤红,上前一步提起她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道,“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就把你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你”江德玫大哭道,“陈大哥,你不是说你早就烦了她吗说她无趣、沉默寡言且不懂风月,说只要我愿意,以后我想要如何对她你都没有意见,哪怕是把她活”余下那个字都被掐断在了陈礼昌的掌心中。“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你在给我的情书里就有。”陈礼昌看了江德茗一眼,钻头继续问:“情书在哪拿来给我。”“在,在我房里。”陈礼昌到底留了个心眼,说:“让你的丫鬟去拿。”再把江德玫往地上一抛,整个人如困兽一般在屋里转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时盯着江德茗目不转睛。江德茗已经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喝一口,苦涩的茶水从咽喉冷到了心底。不多时,丫鬟果然拿了一堆厚厚的书信来,一张张展开,里面龙飞凤舞般的字迹,行行说的都是一些甜言蜜语歪诗情话,只看得人面红耳赤。陈礼昌根本没有去看上面具体的内容,他只是盯着那信件,随手从桌上抽出一张宣纸来,把那信上的话复又写了一遍,同时递送到江德茗的面前:“你看看,这些信的笔迹根本与我不尽相同,怎么可能会是我写的。何况,信上都没有我的印章落款,连署名的笔法也与我平日里的写法大有不同。别的你可能说我刻意为之,署名的习惯总不会改变。”他立在她的身前:“德茗,这些信根本是有人冒名顶替了我的名号来胡作非为的。”“不可能,”江德玫首先大叫起来,“这些信明明是世子府的人送来的”陈礼昌已经胸有成竹:“你说世子府这盘阳城里连皇上都知道我陈礼昌没有单独立府,我怎么可能有世子府既然是世子,以后自然是继承武阳候爵,我根本不可能离开武阳候府。这世子府从哪里来”“那,那也是武阳候府邸的人”陈礼昌挺胸笑道:“武阳候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谁都可以说是武阳候的人。你又怎么肯定那送信的人是我的侍从”他将那些书信一把投掷到江德玫的脸上,“说不定这些信件根本是你伪造,用来污蔑我的你敢说你不想凭借这些伪证到处宣言你与我的关系,逼得我不得不娶你为妻”江德玫几月的美梦一朝被敲醒,整个人都蒙了,绞尽脑汁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最后只大哭道:“明明都是世子你与我情投意合的信件,怎么可能是伪造的如果不是你,那又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套用你的名号来骗我”只哭得肝肠寸断,不能自己。陈礼昌得洗冤屈,通身上下只觉得神清气爽,对江德茗道,“流言就是流言,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陈礼昌还犯不着为了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玩这种花样。”江德茗心里一动,问他:“她是人尽可夫,那在你心目中,我姐姐是什么我又是什么”“德茗”江德茗摇了摇头,神色再无一丝波动:“其实在你心里,我的确是配不上你吧所以,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了,你从未有过明确的表示,旁人也只当是你可怜我年少失母,特外照拂些罢了。”这话急转直下,连陈礼昌也不由一顿。江德茗惨笑:“既然事情原委已经揭晓,你也没必要再在此处,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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