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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也有了几分模样,无论是从性情还是做事手法越发符合他的期望。焦躁缓解了,却没有消失。芮睿在等,等一个适合的时机,能够让谢天韵发挥最大的作用,知晓那最深沈的秘密。该怎麽办直接说还是暗示又或者干脆把谢天韵治成斯德哥尔摩算了芮睿正在筹划著阴谋时,司佑却正体会著快乐。经过一夜好眠後,虽然并没有发生肉体关系,但司佑倒是对冯心远感觉不坏。原来心理医生并不都是那麽讨厌,原来被人洞察心思也不是可怕的事,原来被人关爱著也不用花尽脑筋去想背後的意义,原来什麽也不想的安心日子是如此舒服。冯心远是出来旅游的,积攒了好几年的年假,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计划了半个月的行程。俩人相处得很愉快,冯心远“暗藏鬼胎”,司佑又漫无目的,自然而然便结伴而行了。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快活,结伴又省了不少费用,司佑对冯心远是感激备至,在他最失落最艰难的时候,是这个陌生人拉了他一把,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他和冯心远这个朋友是做定了。只是,最近冯心远总是令他哭笑不得。“你什麽时候和我上床啊”吃饭时,冯心远戳得那块牛排,可怜巴巴的问,“就一次也不行吗我在下面。”、第四章 暴风雨般的重逢4司佑苦著一张脸:“一定要上床吗我们这样不也是挺好。”“唉,我又不是要你娶我,只不过上个床,难道我长得不够引起你的性趣”“当然不是”司佑尴尬地道,“说真的,你长得真不错。”冯心远脸盘清秀,生得一对狐狸眼,眼尾上挑,笑起来时真是勾人魂魄,再配上一把低沈磁性的嗓音,在情场上能够大杀四方也不奇怪了。如今熟了,冯心远早就坦诚自己是个花花公子,感官至上者,不在乎感情,虽然一夜情玩得多,但也不会纠缠。如果发现对方有陷进去的倾向,就会果断的抽身而退。司佑不认为一夜情是好事,但冯心远这样的人也算是对感情负责吧,至少比芮睿要好多了。他哭笑不得的发现,这世上的人再坏,和芮睿一比,就个个都是天使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以後你的择偶面多广呀,只要是个正常人你就觉得好”冯心远笑嘻嘻的说,“不过,你光是说这人坏呀坏的,就不能说说具体的”“我不能说的。”“不能说”冯心远敏锐地眯起狐狸眼,“估计是有些犯罪倾向吧”司佑一瞪眼:“如果他犯罪,我第一个送他进监狱。”“行了行了,说他干什麽嘛,我不想做免费治疗”冯心远叹气,“我说,你又不讨厌我,又不是阳痿,现在也有性趣别否认,我听见你昨天自慰了”司佑顿时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昨晚他在浴室里洗著洗著不知怎麽回事突然就硬了,等了半天也没能消下火来,难受得不行,无奈之下只能用手释放了出来。就为这事,昨晚他看冯心远时还有些心虚,没想到还是被听到了。“你说你宁愿自慰,都不愿意来和我亲密接触一回,我这麽可上可下,技术高超,认真干净的人,你居然还不愿意,真是让我伤心死了。”冯心远噘著嘴,盘子里的牛排快要戳烂了,司佑也被逼得无可奈何,只得搬出一句杀手来:“我真的当你是朋友。”冯心远眼珠一转:“是不是我在床伴和朋友间只能选一个”司佑有些紧张,犹豫再三,忽然瞥到冯心远目不斜视的眼神,立时明白过来:“你诈我”“唉”冯心远遗憾的摔了刀叉,“你太敏感了不好玩一点儿也不好玩”司佑笑了下:“没办法,从小被忽悠到大嘛。”冯心远观察了片刻,忽然抿出一个微笑:“你发现没你现在说起以前的事不再那麽一付苦相了。”司佑一怔:“有吗”“有。”冯心远大力点头,“前几天啊,你一说起你的事,不管是什麽,嘴角都可以扯到这里。”看著冯心远把嘴角拉到下巴上,司佑忍不住大笑出来。胸中的郁气逐渐散去,他认真地对冯心远道:“谢谢你,真的。”冯心远表情一滞,呆了半晌,服了般叹了口气,在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来,在反面写上一排字,顺著桌子推了过去。“既然是朋友,那就留个电话吧,都是一个职业圈的,说不定以後还能碰上。”名片上只有头衔和名字,反面写了一个地址和两个号码,是靠著b市的t市。“一个是工作,一个是私人的,你打私人的吧,一般都开机,不通再打工作的。”司佑顺口道:“如果再不通呢”冯心远一瞪眼:“那我不是被绑架就是被杀人灭口了,你还不来赶快救我”司佑笑得很开心,握著名片想了想,道:“如果我答应和你上床,你还会不会给我名片”冯心远考虑了下,道:“说不好,如果我们在床上很默契,也许会给,但如果不默契,那是肯定不会给了。”司佑的大笑慢慢变浅,再度认真地说:“我很高兴没和你上床。”这算是变相表白“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吗这朋友卡发得真是高明。冯心远托著腮,一脸牙疼的表情:“唉,我的情郎啊,你在哪里,快点骑著白马来找我呀”司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笑得这麽开心了,他无比庆幸这一次旅行能遇上冯心远,也许,这是老天对他的救赎,为这麽多年的苦涩结出一颗甜蜜的果子。幸运和不幸总是有起有伏的,当司佑享受著难得的快乐时,芮睿正身处地狱之中。一切都是如此相似,谢天韵是个好学生,还抱著相当积极的态度,他学习了司佑的一切,所有,包括那些复杂的细节:把碗按照顺序标准放好,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每天预热拖鞋,全部满分。越来越寒冷的夜晚,芮睿抱著谢天韵时,有那麽几秒,在刚清醒的瞬间他会把怀里的人当成司佑,获得心灵的满足与安逸,但是只要谢天韵一醒,他就会清楚地感觉到这不是司佑。这时候,最需要做的就是来场“运动”。“我好烦,那些同事整天吱吱喳喳的,像畜牲一样什麽都不懂。”在一场酣畅淋漓的午夜性爱之後,芮睿摸著谢天韵的头发谨慎地道,“有些人真讨厌。”“就是。”谢天韵蹭著芮睿的胸膛,幸福的呢喃,“我的同学都像傻子一样”“看那些人的蠢样,要是消失就好了。”“对”谢天韵仰起头低喊起来,“那些治不好的病人还活著干什麽浪费空气嘛,自己也痛苦,早点解脱还不拖累家人呢我要是得了重病就直接自杀还有那些一辈子笨得像猪的人,活著就是浪费粮食”芮睿笑了笑,抱紧了怀里的人,吻了下对方额头,以示表扬:“说得好。”是啊,说得好,可是,为什麽我会觉得不爽呢芮睿清楚地体会到内心的怒火再度高涨,但是他无法发泄。在试探的时候,他不知道期待中的回答是什麽,但无疑,不是谢天韵这种。他需要一个“砝码”来平衡倾斜的内心,而不是加重一边这一刻,他清楚的体会到,不是谁都是司佑的,而他也想起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如司佑那样的人会接受他吗一个沐浴在光明中,闪闪发光的英雄,会畅开怀抱,毫无芥蒂的接受他这个全身上下沾满了黑泥的人吗答案必然是否定的,绝对不可能。像司佑那样纯粹正义的人只会离开,警惕他,而不是接受与帮助他。就算表面上装作平静的样子,暗地里也会露出带刺的视线。司佑,是独一无二的。也许,我该想办法把司佑唤回来了,用某种手段,芮睿想著,收拢了手臂。作家的话:在这之後,就得暂歇了,大概会在1月10日左右重新恢复更新── by正在经历惨无人道加班黑暗的作者、第四章 暴风雨般的重逢5芮睿在等待著机会,而在这之前,他只能忍耐。每天重复上班、下班、吃饭和睡觉,无论做什麽,他都紧张无比,把神经绷得几乎要断掉也必须如此,他不能暴露,尽管内心的冲动像是毒瘾一样几乎令他屈服,可是这麽多年辛辛苦苦建筑起来的大好前程怎麽能就此终结他不想去监狱,不想成为一个杀人犯,可是,要隐瞒自己的罪行一辈子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这其中有著运气的因素。更何况,杀人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是毒品,开了一个头,就再也停不了手,而且会越来越升级。然而,内心的焦燥弥漫得比芮睿想像得要快得多。早上,他在买豆浆时路过了一个女人,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似乎看见自己正拿著球棒在大力挥击面前女人的脑袋,一下接一下,直到脑浆四溅。在货架前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那女人结帐离开後,他才察觉後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这一天开始得极不好,巡房完毕後,芮睿关了诊室,在医院里游荡。不止一个人投诉过他的工作态度,医院的领导却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他漫无目的地逛著,走进一间单人病房,看著床上呻吟的病人发呆。病人醒了,那是一个老人,应该是癌症晚期,虽然挂著止痛针,但仍然痛苦不已。混浊的眼睛睁开後好一会儿都聚不了焦,当看见床前的芮睿时,他伸出枯瘦的手臂,颤抖地拉住白袍的衣角。“医医生,我、我不想活了”这种情况很常见,晚期癌症,治不好,病人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能躺在床上痛苦的等死。就算如此,又有哪个医生敢冒著入狱的危险实行安乐死呢芮睿感觉灵魂被抽离了,他压低了声音,轻轻地问:“想死吗”“医生,帮我”芮睿嘿嘿笑起来:“不帮。”病人的眼角滑出泪水:“医生求、求你太痛了”“如果我让你选,非常痛苦的死去,你要不要非常非常疼。”“愿意。”病人的眼中射出了光芒,“愿意。”“真的”“当然,医生医生,帮我”挣脱病人突然爆发的动作,芮睿走出了病房。他开了药方,拿了药往回走,站在病房门口时,猛然惊醒过来。我在做什麽用什麽药才能检查不出来为什麽我要冒这个风险帮这些人不,我不是在帮他们,但是我不能在这里动手这是我工作的地方他深呼吸好几下,把药又退回了药房,谎称开错了。整整一天,他都不敢靠近那些病人,在他眼里,那些病人就像一个个香喷喷的诱饵,吸引得他不能自持。有些连环杀手会有特定的喜好,一般与他们记忆深刻或者所受的创伤有关,但芮睿没有,他只有愤怒,也许在弄死几个人後会有爱好,但现在,他几乎是处於见人就杀的不正常状态。芮睿知道,他的心理状态已经接近崩溃了,为了不去吃那碗牢饭,他决定行动了。冯心远一脸不快的瞪著手机上的那个号码,直到铃声消失又响起。司佑坐在他对面,奇怪地问:“不接吗”冯心远苦笑了下,深吸口气,还是接了起来:“大少爷,又怎麽啦”司佑自动离开了座位,到卧室收拾东西避嫌。他们的旅途已经快接近终点,冬天的气息越来越近,冯心远的假期也差不多到头,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一路上,司佑认真的向冯心远表述了他的生活计划,尽管冯心远听得直翻白眼,但却没有表示反对。“你现在只是在逃避,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你也没办法面对。”“可是,我难道就这麽回去,任由事情发展”“如果以职业的立场来看,我会劝你直接离开,就像你现在做的这样,不要拖泥带水。但是,以朋友的立场,我会劝你找一个新的替代品给你的旧爱,这样你才有可能完完全全的摆脱他。”司佑瞪了冯心远一眼:“你们这些心理医生,能不能对别人的生命多点尊敬”“所以我说了,只是以朋友的立场。”冯心远并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争辩,司佑却更加坚定了他的计划,自此之後,他们再也没有谈过这方面的问题。司佑回来後,发现冯心远的脸色很不好。他知道不该打听,却还是忍不住问:“没事吧”“没事。”冯心远答了一句,又抬起头来,苦笑著道,“你觉得我是个坏人吗”司佑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你要算坏人,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坏人了。”冯心远把头仰在沙发上,长叹一声:“刚才打电话来的是一个太子党,家里父母都是高官。他身边都是相同背景的人,这帮小子在一起瞎混,做过不少混事”司佑插嘴道:“是犯过不少罪吧”冯心远转头望著他:“你也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司佑无奈地道,“背景硬的人我也见过。”冯心远又叹了口气:“刚才,这人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什麽药可以让人动不了,又保持神智清醒,最好还有催情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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