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睿,却发现这个男人已经一反刚才的关注,只是盯著司佑。他明白了这就是芮睿的手段,此时的他几乎无法克制地想要抓著芮睿咆哮。为什麽骗我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却仍然忍不住要问。司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笑是因为他突然发现,原来,比起一个优秀的罪犯,一个平庸的好人仍然不够吸引人。哭则是因为他刚刚失去了一个原本以为能够托付人生,陪伴他渡过风险的朋友。从此以後,他注定又要一个人行走在黑暗中,面对名为芮睿的风雨。司佑发了好一会儿呆,冯心远似乎说了什麽,芮睿好像也说了什麽,但他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当房间里变得寂静无声後,他站了起来,机械地往外走去。他的步伐坚定,却没有灵魂,就这麽一步步地走出了冯心远的家。现在,他只想离这里远远的,似乎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他的愚蠢和无能。坐进车里後,司佑的感觉才好了一些,压在胸口的大石被挪开了。他趴在方向盘上,直到车窗被敲响。他转过头去,看见芮睿担忧的脸。他从来没有看到芮睿如此担忧过,那双杏仁眼中满是焦虑。而且,他也第一次发现芮睿居然没有不请直入,而是乖乖敲窗户。“小佑,开门。”司佑这才意识到他把车门锁了,他呆呆地看了芮睿几秒,又转过头看向前方,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也不开门。芮睿有些後悔,他低估了冯心远在司佑心中的地位。他破坏了司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灵避难所,那麽,他必须得给司佑再重建一个新的,不然的话,司佑很有可能精神崩溃。他可不想要一个完全崩溃的司佑。“小佑,开门。”芮睿的声音温柔无比,“你这样不能开车,开门。”司佑的反应有些迟钝,实际上,他都不知道此刻该做何表情。、第六章 我要的是“你”9芮睿有些胆怯,因为司佑的眼神是如此平静,如同一汪死水。芮睿曾经想剥下司佑的坚强,看看这个男人崩溃的样子,然而,司佑从来没有让他如愿。无论发生了什麽事,那个身影似乎永远屹立不倒,而那个男人,总是能在荆棘中走出一条血路。这给了芮睿力量,仿佛一种盲目的信仰。接著,突然的,第一次,司佑被疾病击倒了。从那次此,他突然意识到,司佑也会如此脆弱,用手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消失,再也不复完整。他很快调整了策略,变得更加温情与柔软,试图用这种方式弥补司佑的伤痕。遗憾的是,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妥协换不来皆大欢喜。追根究底,司佑所要的他给不了,他想要的,也只有通过掠夺与征服。现在,第二次,芮睿看见司佑心如死灰,那双眼中不再有光彩,只剩下木然。芮睿真的有些恐惧,他不能忍受失去司佑,他的心一旦没有了司佑的支撑,就只剩下疯狂的失衡。“小佑,开门。”芮睿轻柔地说,“我什麽也不做。”过了许久许久,似乎有一个世纪那麽久,芮睿听见了那声小小的啪嗒声。他一把拉开车门,用力把司佑抱进怀里。怀里的人没有挣扎,平静地接受了一切,哪怕骨头被抱得咯咯作响。“你抱够了没”突然响起的冷淡声音令芮睿松开了手,他低下头,看见了司佑眼中的清明。“你正常了”“可能吧。”司佑坐到驾驶座上,看著前车窗外阴暗的天空,“和你在一起,我什麽时候会正常只不过是不太正常和非常不正常之间而已。”芮睿没有说话,司佑只是想发泄一下,他只需要做一个听众。“我不明白,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和你在一起,我只能接受而已。接受所有的不公平,所有的怨恨。我怎麽就没杀了你呢不如说,正因为没杀你,所以,我这绝对是真爱啊。”讲完了,司佑自个儿倒笑起来,带著浓浓的嘲讽,“最真爱的是,我明知道现在这种状况,居然还是没这样想过,又摆脱不了你,我真是脑袋进水了。”“小佑,我们会好的。”芮睿温柔地说。“不会好的。”司佑斩钉截铁地道,“永远不会好。”“不好也没关系,我会陪著你的。”“陪著我”司佑哼了一声,“是我陪著你吧”“我也可以为你做许多事。”司佑突然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拼命拍著方向盘,把喇叭拍得直响。当他笑到没力气後,钻出了车,对著芮睿那张俊美的脸就是一拳这一拳打得又狠又急,芮睿身体一歪,扶著车子勉强没倒下来。这挣扎的姿态似乎刺激了司佑,他跟著又踹了几脚,一脚比一脚重,终於把芮睿踹倒在地。他喘了口气,指著芮睿似乎想说些什麽,嘴唇颤抖了几秒後,最终都化作了一声叹息。芮睿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自然地笑道:“解气吗”“不解气。”司佑低落地说。“有什麽事回去以後再说。”芮睿好脾气地说,“我们该走了,不然到家都半夜了。”司佑默默地站起身,刚一下车,他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冯心远。冯心远从一开始就追下了楼来,可是,他不敢上前。这件事中最懊悔的就是他,无论从私人还是公事来说,他都是个失败者。在私人感情上,他背叛了司佑,也践踏了那份难能可贵的信任;而在公事方面,他失去了作为心理医师的立场,被芮睿影响,完全丢掉了职业素养。冯心远看见司佑站定,就这麽看著他。他慢慢地走了过去,犹豫了下,说:“对不起,小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司佑的话令冯心远一怔,“都是芮睿的错。”“我不是在抱怨他”“我也不是。”司佑觉得自己的口气还能如此淡定真是个奇迹,“芮睿确实就是有这样的能力,我以前就和你说过,那时候你还不信。”他艰难地提起嘴角,“没办法,比起一般人,他太有魅力了。”冯心远沈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样的话。司佑越是不质疑他,他就越觉得挫败。“你路上小心。”司佑笑了笑:“没事,在车上死了,我还能带著那个祸害一起走。车祸死,痛苦小速度快。”这话一出口,司佑就呆住了,在他眼中,冯心远难过的面容慢慢变化成了不久前的他。我居然和芮睿说一样的话我也变成了芮睿司佑匆匆道了再见,钻进了车後座。他坐在那里,呆呆地看著前方,只觉得满心的迷茫与失落,就连芮睿下车和冯心远说话都没发现。冯心远一见芮睿靠近,就像是刺蝟般,不自觉地做出防备的表情。芮睿笑得很温柔,满怀感激地道:“你做的很棒,我想,小佑有相当一段时间不会再随便去认识朋友了。”冯心远被堵得气血翻腾,好不容易才挤出话来:“你准备怎麽治疗小司”“为什麽要治疗”芮睿反问,“他的病又没有什麽危害,我挺喜欢的,他发病时会很乖。”这个回答并不出乎冯心远的意料之外,他却忍不住抗议:“你就让他这麽下去他最後可能会完全失去自我的”“那又怎麽样”芮睿毫不客气地道,“我会把他照顾得很好。”冯心远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报警”“报吧。”芮睿无所谓的说,“别忘了,割断他救命索的人可是你,不是我。”冯心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芮睿靠近了点,轻轻地道:“我想要的,正是那个小佑。”司佑惊醒过来时,车子已经离开了冯心远的家,这个原本带给他希望的城市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他原本是坐在後座的,此时到了副驾驶位,但他已经不想再去考虑这个问题了。精神病就精神病吧,他早该精神病了,迟早的问题。“小佑。”芮睿握著他的一只手,“没事,有我在呢。”司佑一瞬间觉得,也许,就这麽沈沦下去也不错。、10鲜币第六章 我要的是“你”10返回的路是芮睿开的,司佑靠在座位上看著窗外。天色逐渐黯淡下来,昏黄的路灯飞速往後倒退,他看著那星星点点的黄色,思绪也好似这灯光般微弱。不想聊天又无事可做,司佑干脆闭上眼睡觉。迷迷糊糊中他浑身发冷,脑袋重得像戴了个头盔,连车什麽时候停的都没察觉。额头上多了一片冰凉的触感,之後,他恍惚间听见芮睿遥远的声音:“小佑小佑”司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芮睿正捂著他的额头,见他醒来,说:“你发烧了,起来上楼去。”“啊”他咕哝了一声,手背试了试额头,果然一片滚烫,不禁有些愕然。除了那次手术,司佑几乎从不生病,没想到,大病好不容易度过,健康之神却像是抛弃了他般,三天两头陷入病痛之中。司佑一边揉著眼睛,一边抓住芮睿伸过来的手下了车。他的脚步虚浮,像是喝醉了酒般靠在芮睿身上,一进房间,几乎是一头栽倒在床上。芮睿的床头柜总是备著镇痛药,他摸索著翻出一板,也不管是什麽药,闭著眼就干吞了下去,继续睡觉。半睡半醒间有人替他脱了鞋,盖上被子,他能感觉到有人在摸他,以熟悉的动作和声音:“小佑,起来吃了药再睡。”拼命睁开艰涩的眼皮,司佑茫然地瞅著陌生的天花板,突然意识到这是芮睿的家。他躺著发了一会儿呆,当芮睿又来拉扯时,不耐烦地挥开了那只手,翻过身继续睡:“别管我。”芮睿的手不屈不挠地伸了过来,试图脱下他的衣服。他扭了几下,睡意渐渐消失,怒气冲冲地翻身坐了起来,恨恨地盯著扰人清梦的家夥。芮睿倒是很镇定,平静地说:“你还在发烧,吃了药再睡。”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司佑突然说:“我要做爱。”说完,也不管芮睿的反应,直接动手开始脱衣服。等他脱完,露出一身肌理分明的肌肉後,却发现芮睿穿著整齐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正皱眉瞪著他。“干什麽不想上我”司佑打了个呵欠,精神却渐渐兴奋了起来,他从床上爬过去,凑到芮睿面前,仰起头望著他傻笑,“来嘛,我们来打炮”芮睿扬了扬嘴角,捧起司佑的脸,轻声道:“陌生人才叫打炮,我们那叫做爱。”司佑像听见了什麽有趣的事般,咯咯笑了两声,乘著芮睿的靠近,突然伸头对著那嘴唇吻了过去。他的脑袋迷糊,只遵循著最基本的身体反应,嘴里呼出的热气滚烫喷在芮睿脸上,还带著浅浅的血腥味。芮睿吮了司佑嘴唇几下,拉离他的脸,道:“张嘴给我看看,啊──”司佑张开嘴,芮睿瞄了眼他的喉咙:“你的嗓子都充血了,今天就不做了。”“做为什麽不做”司佑一边说一边凌乱地解著芮睿的皮带,他的眼睛都看不清晰,手底下自然不利索,半天都没解下来,只是在芮睿腰上乱摸,“你不是每次都要我做吗今天也做,我想吃你的大香肠”这种猥琐的话,司佑基本上是能不说就不说,芮睿偶尔兴致来了,要求他说脏话助兴,他也是苦著脸,像是挤牙膏般一句一句挤出来。今天,芮睿还没提,司佑就主动提了,这般反常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芮睿用手固定著司佑的脑袋看了看他的瞳孔,眉头几乎打成了结,道:“你吃感冒药了”“吃了。”司佑嘿嘿笑了声,“我在床头柜摸到的。”芮睿脸色一沈,那镇痛剂对他来说没什麽,但对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当大麻来抽。简单来说,司佑现在嗑高了。他叹了口气,把司佑往床上按去,口中哄著:“睡觉,睡觉起来再说。”“好嘛。”司佑嘴上答应著,刚一躺下,突然一拉芮睿的领口,把他拉倒在身上,笑嘻嘻地说,“做完再说”一个要做,一个不要,俩个大男人在床上抱在一起滚来滚去,幸亏芮睿的床够大,不然的话他们早滚到地上去了。当芮睿感觉他勃起了後,采取了退让的态度,司佑取得了最後的胜利,异常兴奋地把芮睿按在床上开始撕衣服。“别撕,我自己脱”芮睿的衣服都很贵,今天这件他尤其喜欢的,一看司佑这乱来劲儿,他赶紧捉住司佑的手喊,“去拿润滑剂去”司佑傻呼呼的笑了两声,去床头柜摸出润滑剂,顺便拿著个套套拆开,套在手指上笑得像个神经病般芮睿看著司佑这付样子颇有些无语,却没有停下动作。司佑也有了反应,他们还不如做一回,速战速决。他刚一脱光,司佑就是一个饿虎扑食,抱著他从嘴一直啃到腹部,还伸出舌头在他的肚脐上打著圈。芮睿有轻微的洁癖,可司佑就是觉得肚脐不干净,怎麽也不肯碰他这里,偏偏他的敏感带之一就是肚脐。为这事俩人不知道吵过多少架,当然,大部分时间是他骂,司佑听。这一次,司佑的舌头刚一碰触那里,芮睿就颤抖起来。没办法,司佑的舌功是他调教过的,以他最喜欢的动作和方式。比起麻烦的全套,他更爱司佑的舌头,偶尔没时间,就让司佑给他一个口交,舒服方便。此时,司佑一含下芮睿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