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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查探也会有阻碍。她想明白了,她要告诉他一切。苏小培对冉非泽是很有信心的,非但有信心,而且全心信任,她相信冉非泽听了那些会相信她的,他也不会厌恶嫌弃她的来历,只是她没把握他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无果会怎么处理。她希望他不要太难过,但无论他是什么反应她都会接受,他若是责怪她欺瞒害他白白付出感情她也能理解,这事确是她做错了,她对不起他。总之,她打算告诉他一切,接受所有他对她的态度,她做错了事,她必须承担。只是苏小培还有些胆怯,有些事,想着容易,要做却是不容易。她想找机会说,可是总觉得时机不对,或者该说她的勇气酝酿不够。就这样一拖拖了几日。这日苏小培刚起床,洗漱好了等早饭吃,坐在床边又酝酿勇气,在脑子里演练这个坦白交代的过程,怎么演练怎么觉得不行。冉非泽端了早饭在外屋,刚要开口招呼她出来吃,门外有人呼呼地跑了进来。“前辈,前辈。”来的是季家文,“布告墙上,又有给苏姑娘的新消息了。”玄青派这些日子也派了人手搜查可疑人,监视着布告墙前的动静,可这日墙上又贴出新公告来,而他们与白玉郎等人一般,却是没看到谁人所为。苏小培一愣,赶紧与冉非泽赶去了公告墙那处。墙上贴着一张崭新的大白纸,纸上写着:“you reay canaost die”没人看懂这上面写了什么,大家脸上除了好奇便是紧张,只有苏小培冷笑。真没新意,这示威的节奏没掌握好啊。她转身,想回居处去磨墨来回信。旁边好几个江湖汉子却是递来砚台和笔。“姑娘,是要这个吗我给你准备好了。”他们一看有新消息来,赶紧凑热闹。“姑娘,我们也准备了,我们这笔粗些,写的有气势。”“姑娘,那王八蛋写的什么”“莫说粗话。”有人道,却问:“姑娘这回骂他什么”苏小培失笑,她接过一汉子递过来的笔,蘸饱了墨,在那句下面写了一句。字依然很丑,丑得所有人撇了撇眉头,但为了表示对姑娘的尊重,没人吭气,只认真看着她又写上了三串符号。“i a iorta”苏小培写的时候,冉非泽和白玉郎等人都留心周围围观人的表情,没有人有异常,从大家的脸上,看不出有人能读懂这些字。“姑娘,写的何意”有人问。“他恐吓我呢,问我真的死不了吗”苏小培答。周围江湖汉子们纷纷骂这留信的真不要脸,恶心透顶,居然这般吓唬个姑娘家。“姑娘,你又答的何意”“我告诉他,姐就是神仙,不死之身。”周围顿时沉默了,好半天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噗”了一声,接着就被旁边的人拍了。好吧,其实大家都忍得辛苦。这个回答还真是,也很够不要脸的。姐就是神仙这哪家姑娘能这般说话啊冉非泽低着脑袋,肩膀耸动,他在偷偷笑。江湖众汉的表情,比他家姑娘写的话还要好笑。真可爱,他家姑娘全江湖最可爱。可爱的姑娘这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往居处走。她认真严肃,很有气势地拉着他回家,冉非泽看着她,终于忍不住咧着嘴大笑起来。好可爱,表情严肃认真的他家姑娘全天下最可爱。一口气走回了居处,苏小培关好了门,把冉非泽按在了椅子上,自己坐在了他的对面。冉非泽一直看着她笑,止不住一直笑。苏小培却笑不出来,她深吸一口气,刚才勇气突然陡升,她必须抓住机会与他说。“壮士,别笑了。”“好。”可是嘴角还是弯的,眼睛里仍有笑意。“我有话与你说。”“好。”他感觉到了什么,笑容停了下来。苏小培咬了咬唇,深呼吸几口气。“壮士,有些事,我一直瞒着你。”“嗯。”冉非泽这时候也严肃认真起来。“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遥远得,让她注定不能拥有他,她被迫来此寻郎,却被抬上了战台。那人不会只写写信吓唬她的,她知道。要开始了而在开始之前,她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与这个男人坦白。这个,她爱的男人。第84章“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与这里很不同。吃的东西不一样,穿的衣裳不一样,说话和写字都不一样。打比方的话,就好象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之后的世界。我爸爸,就是我爹,他是一名警察,那职业在这里叫捕快。我十四岁那年,他因公殉职,就是在追捕罪犯的过程中被杀害了。我和妈妈的关系不太好,就是我娘,她希望我按照她想要的样子生活,而我却有我自己的想法。杀我爸爸的凶手一直没有落网,我想为他报仇,我想找出真相,所以我去学了心理学。”冉非泽半丝笑容都挤不出来了,他心里有很强烈的不祥预感。“心理学是研究人们心理活动和规律的一门学问。他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将要如何做,诸如此类吧。在我们那里,这学问应用的地方很广,帮助人们治病,缓解人们的压力,改善他们的生活,还有一样,帮助捕快和官府抓捕罪犯。我之前说,是我爹教了我这些,那是骗你的。其实是我爹过世后,我特意去学的,学了近十年。我为一些人治过心病,我帮助他们走出阴影,我也帮助捕快们抓到过不少坏人。我的日子就是一直这样的。然后几个月前,有一个自称月老的男人出现,他告诉我,我的缘定之人出了意外昏迷不醒,他被撞到了这个世界来。”苏小培说到这,看了冉非泽一眼。“月老说这个世界与我家乡是平行共存的,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像是两间屋子并在一起,我们分别在两间屋子里,没有门没有窗户,我们以为各自的空间就只是自己所在的屋子,我们并不知道原来隔壁也有屋子。”苏小培顿了顿,“月老说,我必须到这边这个世界来找程江翌,把他带回去,不然我就会孤老终生,几世姻缘都没有好结果。”冉非泽没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她,听她往下说。“我不相信他,我觉得他生病了,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月老,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平行的另一个世界。可是有一天晚上,我睡着后,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深山老林的树上,树下不远,有一位壮士正与一位姑娘坐在火堆前说话。后来那壮士告诉我,那座山叫天连山,因山脉连绵而得名。”苏小培想起当初,眼眶有些热了。“是你救了我,壮士。我莫名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懂,像一个怪物。我没有钱银,没有衣裳,说话也与你们不同,你若不救下我,我真的不知道会怎样。”冉非泽握住了她的手,他也曾回想过往事,想着如果那时候他把她丢下了,她如今会如何。他不敢想,他庆幸他一直带着她,他庆幸一直照顾她的人是他。“后来的事,壮士是知道的。我想找到那程江翌,不论他是谁,找到他我才能回家。可是壮士帮我递信,官府帮我发函,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壮士离开宁安城后,有天夜里我在门缝下面收到了那封信,但我没有找到人。然后我睡着之后,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家里,月老告诉我,我被人杀死了。啊,我漏说了,之前我便死过一回。就是唐莲那件事,那个叫罗平的山贼把我劫走,我挣扎逃跑,掉进了河里,我被淹死了。那时候我失去意识再醒过来就回到了家里。那是我第一次回去,月老跑来告诉我,在这个世界我若死了,就会回去,但是还没有找到程江翌,所以红线还是会把我再拉回来。某天晚上我睡着后,一睁眼真的就回来了,我在河里挣扎,又是壮士救了我。”冉非泽强笑道:“我与姑娘真是有缘。”“是啊。”苏小培低头看着冉非泽握着她的大掌,心里头非常难过。“壮士与我真是有缘。”“你被人杀了,是谁杀你”真是罗灵儿苏小培摇头:“我也不知,我说了,我未曾受苦,睡梦中突然就死去了。这还是那月老告诉我的,我才知道。接下来的事,就是我又回来了,一睁眼又是被困在树上,也不知是不是我小时候没有好好爱护花草树木,树与我有仇。”苏小培试图说些笑话调节气氛和情绪,可惜效果不大,一点都没觉得有趣。她吸吸鼻子,放弃调侃,继续说:“我看到了壮士和一队人在远处走着,我拼命地大叫,最后又是壮士救下了我。”冉非泽沉默,这确实能解释得通她明明不会武艺却为何会出现在那树上,能解释得通为何他在河里救下她而河边却没有发现贼人。因为贼人已经离开了,她那时并不是刚刚掉下去。这也解释了为何一屋子血而她不见了,不是有人掳了她,也不是有人搬走了她的尸首,是她消失了,回到了那个世界。这也解释为何她会出现在玲珑阵,这世上没有人有本事把她送上到树上,没有人。冉非泽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他过了好一会问:“若是你一直找不到程江翌呢你会一直在这”苏小培摇头:“月老说,若是一定时间内我找不到他,红线便会断掉,我还是会回去的。”“多久”“我不知。”苏小培咬唇,心里真是难过。“红线断了,就再回不来了”他似在问她,又似在自言自语。真糟糕,这么荒谬的事,他居然相信她,他居然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苏小培没说话。冉非泽也不说话了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冉非泽忽然问:“那个程江翌,你要与他成亲”“我又不认识他,干嘛与他成亲。”“那找到了他呢不是说他是什么缘定之人”冉非泽的声音里有着强烈不满。苏小培撇了嘴,觉得很委屈,这话又不是她说的。“谁知道这缘定之人是怎么判断的,那月老可是靠不住的人。缘定之人怎么会挑衅恐吓我,而且若真是他作奸犯科,做了这么多坏事呢,怎么可能跟他缘定。是缘定我来揭穿他阻挠他的吧”“他自以为与众不同,结果发现你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接着发现你居然可以死而复生”冉非泽猛地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月老脑袋被驴踢了吗他让你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人,还是找这么一个混蛋他让你置身险境,让你”他停了下来,“你找到了他又如何回去”“不知道。”她说得小小声。他瞪她,很生气她垮了脸给他看,他的表情她知道,当初她也是这种表情对着那2238号。“我在家乡那头研究过程江翌,他不该是这样的人,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是到了这边之后精神上受了刺激人格改变。”“莫提他。”“哦。”“如果你找不到他呢”他不让她提,自己却要问,而且这问题他明明问过了,可他忍不住还是要问。“月老说时间到了我也得回去,大概,也许就突然消失了。”“多久”“不知道。”“那你还知道何事”他的嗓门大了起来,明显急躁与不安。苏小培站了起来,向他伸出手:“壮士。”他后退了一步,看着她,呼吸了几口气,声音放软了,却是问:“那我该如何办”她说不出话来。他又问:“我能如何办”她半个字都挤不出来,她的手僵在半空,碰不到他,却又放不下。冉非泽看了她半天,再问:“这便是你说你会好好考虑,想了这几日想的想着要如何告诉我这些事这么古怪荒谬的事,我为何会信”可是他就是信了,苏小培知道。“壮士,我最后定是会回到我的世界去,我无法控制,无法左右结果。我带不走壮士,我不能带你回家。没有侥幸,没有可能,没有或许,这是必然的结果。壮士,这便是我为什么说,我一定是会离开,我们不可能有结果的缘由。”苏小培鼓足勇气,一鼓作气将这些话说完:“我得承认我对壮士与壮士对我一般,也有同样的心意,只是我知道会有那样的结果,所以这心意,只能是心意而已。”冉非泽瞪着她,心意只能是心意而已,为何会这般,为何他瞪着她,说不出话。而她被瞪着,只觉眼眶发热。“我需要,需要出去走一走。”冉非泽好半天憋出这么一句,他站起来,觉得腿发沉,有些迈不动步子。好不容易走出了几步,感觉到苏小培在背后看着他,他不敢回头,再走几步,却想了起来,他道:“我不走远,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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