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璇,你太骄傲了。”我挣扎了几下,“你口口声声说用不着我,朝中的事,却一件件借我之手去摆平。如今,你依然这么自负,看不起我。”“你既是朕的要臣,不时用一用,有错么不过,灭掉诸国、安邦定国的大事,真的用不着你插手。我不过是敬你师父几分,才同意你入仕我国。”老狐狸将我转了过来,抬起我下巴,盯着我的眼睛,“阿浅,你没有失忆。”我将头转开,不说话。老狐狸又道:“在真龙天子面前,你能作假到几时”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虽然记得一些事,但的确是忘了一些事。”老狐狸忽然将我横抱起来,往床榻走去,“朕帮你想起来。”我大惊,“老流氓,你要做什么”“你都叫朕流氓了,你说朕要做什么。”他将我扔到床上,俯身压下。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坐到了他身上,“老流氓,顾浅墨可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他暧昧地瞧着我的姿势,眼里笑着,“这么说,你要在上面”作者有话要说:芥末晚了,不晓得有木有人在呢。。。宽衣解带,委实不易我骑在老狐狸身上,将他俯看着,说不出的别扭和诡异,“在上面又怎么样”“也行啊。”老狐狸笑得邪气十足,“不过,你好歹动一动啊。”我将他从头瞟到腰下,十分不屑,“往哪里动我怎么瞧不见你的存在”他眼里的火焰一点点聚拢,死死盯着我,沉声道:“顾浅墨你敢如此挑衅”他手指勾住我的腰带,一扯,我衣衫敞了开来。于是我不得不手忙脚乱合衣襟,一个不妨,被他掀翻在床。“老色鬼”我只骂了一声就被他压在了身下,只一个瞬间,手脚就都被他控制得动弹不得了。“顾爱卿。”老狐狸志得意满地瞧着被制伏的本官,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朕实在想不到,还有一天能将你压到床榻上。”我挤出一丝笑意,玉虚子常教育我和两个师兄,在劲敌面前不能露怯,于是我平缓了语调,“陛下,后宫嫔妃满足不了您,以至于您要找朝臣来乱君臣关系”“顾浅墨,你失策就失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朕”老狐狸的好胜心被挑起来了,看我的眼神就跟看猎物一般,一只手将我两手扣在头顶,腾出一只手来解我复杂的内服衣带,结果倒腾半天无果,一个十分好看的衣结被越解越复杂,最后成为一个死结。“哈哈”很不合时宜地,但我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老狐狸怒了,继续扯死结,越扯越死。我又痒痒,又觉得好笑,遂大笑不止。“你给朕闭嘴”“陛下,臣能问个问题么”“说”老狐狸还在锲而不舍地扯衣结。“平日里,您是怎么给后宫妃子解衣的”老狐狸没好气道:“朕给解衣顾浅墨你忒没见识嫔妃都是给朕宽衣解带的,朕怎么可能给她们解衣”“唔,今日倒是难为陛下了。”我拿眼角目光送与他。“你给朕闭嘴”“陛下不要勉强自己”“顾浅墨”“臣不会说出去的”忽然他停下手里的活,想起什么似的,“剪刀在哪里”“臣房间里没有剪刀。”他想了想,“不要紧,朕有这个。”说着,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本官大惊失色,一嗓子喊道:“老流氓,你敢割我衣服试试”“朕这就试试。”忽然一阵浓烟从窗台滚滚而入,蔓延到整个房间。“不好,走水了”我大惊。老狐狸也停下了手。机不可失,我奋力一个翻身,将他掀翻,自由脱身,我急速往窗台奔去,“老流氓,快去救你儿子老子先逃命了啊。”我跳上窗台,浓烟滚滚,熏得我泪流满面,睁不开眼。性命要紧,顾不得其他,我一个纵身往外扑去一个肉身被我扑倒在地。我睁眼一看,天空和大地都十分明澈,没有走水的迹象,再低头看了眼被我坐到身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家总管“念远”我惊了一下。“大人你、你先起来”梅念远将目光移开。我见自己竟跨坐在他身上,忙一个激灵滚了下来,还没站稳,一眼竟瞧见旁边还站着晏濯香、谢沉砚、漆雕白晏濯香眼底藏着一缕笑,“梅总管的这个办法果然好。”谢沉砚过来我身边,将我上下打量,神色悲戚,“墨墨你”“究竟怎么回事”我茫然道。漆雕白一手指向窗台的方向,“中午没吃饱,我们在那里烤鱼”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我房间的窗台下,架着一堆柴禾,上面的几条烤鱼已成了焦炭,浓烟还在不断地冒出来,借着东风,往我房间里灌去浓烟从房门口再冒了出来,老狐狸抱着小色胚自烟雾中走来。众人忙甩衣摆跪到地上,“陛下,臣等惊了圣驾,罪该万死”我见大家都跪了,便也跟着跪了下来。老狐狸四下里看了看,一眼盯住了窗台下的柴禾堆,嘴角抖了抖,“火烧联营你们一个个,好大的胆子”“陛下误会”晏濯香抬头解释道,“其实臣等是在吃烤鱼。”“吃烤鱼”老狐狸眼一瞪。“臣草民可以作证”谢沉砚肃然指着柴禾上的几块长条形的焦炭,“那些鱼也可以作证”老狐狸眉头拧成一线,吼道:“大下午的,刚吃完午饭,吃什么烤鱼”漆雕白身子一抖,回道:“中午在陛下面前,臣等实在是没吃饱饿得很再加上顾侍郎府上池塘里的鲤鱼看起来实在很很美味”老狐狸气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又吼道:“即便要吃烤鱼,顾浅墨府上这么大,哪里不能烧烤,偏要到这里来烤”梅念远沉着道:“回陛下,这里离池塘近,而且最避风。只是没想到,风向突然就变了。”老狐狸辩不过这几人,气得脸色发紫,一甩袖子,“晏濯香再扣三月俸禄,谢沉砚”老狐狸突然想到谢沉砚已被撤了职,便道,“罚扫朱雀大街三个月”说完后,老狐狸歇了口气。漆雕白松了口气。老狐狸忽然将他一瞟,“漆雕白五日内破长安少女失踪案,五日后破不了案,削职贬官发配岭南”漆雕白浑身一颤,欲哭无泪,“臣领旨”老狐狸再将梅念远给盯住,一手指向他,“你侍郎府上的总管”梅念远抬头与老狐狸对视。我忙抬手扯住老狐狸衣摆,“陛下,臣没有及时救驾,罪该万死”老狐狸冷冷将我甩开,继续盯着梅念远,“你替顾浅墨打更,五个月若出差错,懈怠一日,便一日换一月”我再将老狐狸扯住,“陛下,打更是臣分内之事。”“再加一个月。”“陛下”我大喊。“再加一个月,共七个月。”我噤声不敢再言。梅念远道:“草民领旨。”老狐狸抱着尚在沉睡的小色胚转身往前院去了,晏濯香、谢沉砚与漆雕白只得起身跟随。我还跪在地上,梅念远将我扶起来。“念远,这可怎么是好”我深觉对不住他。“打更又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七个月”“不用担心。”“老狐狸睚眦必报,全没一点君王的胸怀。”我愤然道。梅念远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视线最后定在我腰间的死结上,“这是怎么回事”我低头看了一眼,笑道:“老狐狸笨得厉害,解不开,哈哈哈”“他有没有对你”梅念远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将自己凌乱的衣襟整了整,两手去解腰上的死结,还真是解不动,“没怎样,连亲亲都没有,就是争夺制高点而已。”梅念远见我解不开,俯身过来,查看了一下死结,手指绕了几下,死结霍然开了,给我正了衣襟后,又将带子打了个结。“什么叫争夺制高点”“就是谁在上面。”我低头看着新打的衣结,发现与早上一模一样,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早上起床便是总管给我换的衣。梅念远直起腰,幽幽将我看住,“浅小墨这么主动”“当然不能被动。”我脱口道。“所以”“所以本官坐到了他身上。”我眉飞色舞,心想生平能将皇帝老儿给坐到身下,真是一件值得吹嘘的事情。梅念远目光忽然又深又冷,将我的眉飞色舞收在眼底,“然后呢”“然后老狐狸说本官在上面也可以,不过要动一动。”我回忆道。梅念远眼里腾起一簇火苗,又是冰又是火的,“这是手把手地教你呢接着呢你照着做了”我结结巴巴道:“衣、衣带没解开呢,怎、怎么照着做”梅念远眼里冰火交织,紧紧盯着我,“要是解开了呢你就按着他说的做”我不由想了想,“那、那我也不知道怎、怎么动”“真不知道”“嗯。”冰火这才消去了一些,然而很快又聚起来,梅念远显然想到了一件事,“你不是看过玉房指要么”“理论和实践能是一回事么”我一派天真的模样道。不过某人十分怀疑我这幅天真的模样,从他眼里尚未散去的疑惑里可以看出。我赶紧溜了,“本官去瞧瞧老狐狸和他儿子,怠慢了老流氓,只怕又被编排什么罪名。”作者有话要说:上一张类似烤鱼的图图色迷心窍,身陷龙潭我刚赶到老狐狸所在的前厅,就有宫里的太监急急忙忙跑来。“陛下,昭仪娘娘身体有些不适,让您和晋王殿下早些回宫。”希宜宫来的太监禀道。老狐狸坐在椅子里,还在品茶,“她身体向来好得很,怎么朕一出宫,她就身体不适了”“回陛下,娘娘今日原本要等陛下一同赏荷的,结果陛下出宫,娘娘便一个人在荷塘边等候,不想竟受了暑气”小色胚趴在老狐狸膝头,抬起脸可怜兮兮道:“父皇,母妃病了么我们回宫吧”老狐狸眼睛一转,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我一步迈进厅里,“既然昭仪娘娘身体不适,陛下和殿下还是早些回宫吧”小色胚转过身,小步冲过来,抱住我的腿,“圣卿,今日你都没怎么抱抱本王,本王这就要回宫了。”我弯腰将他抱起来,笑眯眯地,违心道:“回宫不要紧,以后可以常来嘛。”“可是父皇不让。”小东西满脸委屈。“殿下一个人当然是不可以随便出宫的。”我安慰着。老狐狸放下茶杯,微微笑,“顾爱卿,这是在邀请朕以后常来”我只得摆出一脸春风般的笑,“这是臣的荣幸。”老狐狸也没提浓烟入卧房后,我一个人率先逃离的罪状,我便也当没发生过。折腾一天,终于要送走老流氓父子了,我喜不自胜,只不过面上仍旧要摆出一副凄凄送别的模样。一院子人恭送老狐狸到府门外,老狐狸带着小色胚即将入轿时,我一眼瞧见他手上的折扇,猛然想起重要的事情,忙一个箭步窜了上前。“陛下”我欲言又止欲说还休地喊了一句。老狐狸回身,看了看我的模样,“爱卿,何事若舍不得朕,朕以后可以常来。”我心底抽搐得厉害,拿手指了指他的折扇,“陛下,这个”他低头看了眼,欣然道:“爱卿的题字,朕会好生收藏的。”老狐狸转身要入轿,我从后面拖住他,咬牙道:“仁德之君,是从不赖账的陛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狐狸再回过身,终于明白了我的意图,眼睛一眯,“顾浅墨不打劫就不是顾浅墨”我心底一凉,直觉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