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让他主动拜倒在你脚下。”我仔细一想,二郎神这家伙除开脸蛋比天青稍微好那么一点以外,其他基本完败。于是摇头,表示该方案不予采纳。“第二种嘛,就是条件反射法。”葡萄仙郑重其事深吸一口气,拿出压箱宝典:“作为一个暗恋者,要时刻如水一般围绕在他周围,给予他温暖,给予他关怀,并且不要给他带来任何压力。最好时不时给他送些礼物,适时的表示依赖和爱恋。等哪天他离不开你了,那时再突然消失,或者对他人表示好感,他就一定会失落的发狂,从而意识到你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然后对你奋起直追”我听的目瞪口呆。“人性本贱,拥有的时候往往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葡萄仙遥望远方,再次摸起下巴,“这是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可天青是仙,不是人。”我有些犹豫,那什么条件反射法对天青能有效吗“仙人仙人,仙为修辞,人才是主词你以为他们真没有七情六欲吗”葡萄仙赏我一记大爆栗子,“这几百年来白跟我混了”我摸着受伤的脑门,心中细细合算,发觉那反射法还真挺靠谱的,至少听起来有道理。于是暗记在心,准备回头跟二郎神再深入探讨。却听葡萄仙慎重的吩咐传来:“小豇豆,可要掌握好爆发的时机啊爆的太早,人家只当你是个屁放走了;爆的太晚,人家又心有所属了。”我想这确实是本方案中最大的风险点,不可控性非常强,点点头,表示受教了。豇豆茎茎三“天君,你说我这方案好还是不好”金璧辉煌的云霄宝殿里,我将那条件反射法娓娓道来,掩不住的欢欣雀跃之色。“要我像水一样环绕在天青周围”琉璃翡翠榻上,二郎神正在逗他那只银目金翅的扑天雕,当下凤眼瞪的跟鹰一般大。“怎么个似水法是幽灵般神出鬼没还是一见他就直接瘫到地上”他不以为然勾起嘴角。我只道他是讽人,不气不恼耐心解释:“意思是,要时时刻刻出现在他视野范围内,温柔关心他,呵护他,想他所想,急他所需,所谓润物细无声,这样坚冰总有一天会融化,咱们便能以柔克刚。”“听着怎么那么娘娘腔”二郎神不以为然昂头,挠挠艳名远播的屁股下巴仙子们居然说,那是男子性感到极致的表现。“对待天青圣君这种高傲到骨子里的人,咱们得适当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我忍不住在心里小声嘀咕,原来你还想做压人的腹黑攻,就不知有没有福分享受天青那傲娇的女王受了。“原来如此,小豇豆觉得这法子好么”二郎神眼睛微眯,托着下巴笑嘻嘻望向我。“自然是好的,不然怎会推荐给天君你”我严肃认真瞪大双眼。“你说好嘛,那就好。”二郎神嘴角弧度咧的更大。“来来来。”他忽然朝我招手,漫不经心吊儿郎当。我不明就里走到他面前。哪知他当着我的面,一下子掀开那八爪龙纹黄袍。“呀”我赶紧转头闭眼,鲜血一下子涌到面颊上。“哟,还害羞呐”耳边响起二郎神愉悦非常的大笑,“你以为本座会跳脱衣服舞给你看吗”又羞又恼别回脸,果然对面古铜色的身躯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白色中衣。“如今已是六月初夏,没想到天君还如此畏寒。”我迅速恢复淡定与冷静,“果然是冷血的战神天王。”其实我只是害怕长针眼才回避的丑男已经让我颅内出血,丑裸男足以让我当场阵亡。二郎神的凤眼眯的只剩下一条狭长的缝。然而他很快又嘴角一弯,欢乐笑起来。“生气了生气干嘛。”他从怀里慢悠悠掏出一个红丝绒锦盒放在我手上:“本座只是想给你看个东西。”我打开锦盒一看,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好大好大一颗粉钻,足足有整个拳头那么大金殿在巨钻映照下,满是旖旎香艳之光。“美钻赠佳人。”二郎神瞧着目瞪口呆的我,笑容意味深长,“小豇豆,你说,天青会不会喜欢呢”我为他前半句心潮澎湃,又为他后半句面如死灰。即使再美再珍贵的宝贝,不能属于我,又有什么意思呢“天青圣君见多识广,只怕这么一颗小钻他实在看不上。”悻悻关上锦盒,也关起这一室绮丽粉色,我承认,自己这句话说的稍嫌勉强。“好像也挺有道理。”二郎神若有所思点点头,“那这东西也没用了。”然后他从我手中夺过锦盒,随意丢在翡翠榻上,只听“砰”的一声脆响,阳光下尘灰飞扬。我顿时心疼的五脏六腑都揪做了一团,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呐。“你说,天青会需要什么呢”二郎神从卧榻上翻个身子,一副青葱少年忧郁思春状。“是不是天青喜欢什么,天君你就会送他什么呀”我目光轻飘飘朝那角落的锦盒落去。“为博心上人一笑,自当倾囊而出。”二郎神答得斩钉截铁义不容辞。我瘪嘴,心中从未这般的羡慕天青过。一瞬间里,我脑海里甚至闪过要是二郎神喜欢的人是自己该多好的龌龊想法。“对了,仙子不是帮我打听消息去了么如何有没有打听出天青的喜好”二郎神懒洋洋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一睹见他那惨不忍睹的脸,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清醒了。虽然喜欢美丽的东西,虽然渴望美丽的东西,但如果得到它的代价是跟god five的成员共度余生,我依然是接受无能。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宁愿暂时无法拥有巨钻,也不愿跟这群丑八怪纠缠一生。“圣君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定了心神,我为难将头偏向一边,“因为他什么都有,也什么都不缺。”“唉,正是这样的完美才令人渴望打破”二郎神叹口气,凤眸飞扬布满毫不掩饰的欲望。“没想到天君竟然是个瑕疵主义者。”我诧异看他一眼,“那你不是应该喜欢西天的维纳斯女神吗”“可惜断臂的是她的雕像,不是她本人。”二郎神双手一摊,神色很是遗憾,“要是哪天她出车祸就好了。”我顿时噤若寒蝉,心想还好还好,还好这家伙不喜欢我啊“不过,要是实在找不到他喜欢的东西,每天去苍南晃晃也不错。”二郎神的思绪又回到了心上人天青身上:“有本座这张绝美英俊的脸照着,即使他不喜欢本座,只怕也很难再对别人产生兴趣了。”我沉默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沉默。二郎神果然无愧于仙中最二者,从名字到穿着到思考方式,都完美的呼应了“二”这个字。“不如现在就去吧”还没等我腹诽完毕,忽然一只大手探来,牢牢握住我的五指,“咱们现在就去苍南”抬头一看,只见二郎神正喜气洋洋望我,他已重新换上了盔甲,金袍映衬满面红光,暴发户本质凸显无疑。无论如何,天青是绝不会喜欢这种土财主的。我在心里叹气。“圣君,您听我说。”拈了兰花指,我朝二郎神的胸前那大块的金片轻轻一戳,“此甲虽好,却过于耀武扬威,有违咱温柔似水的作战方针呀”“那仙子认为理当如何”二郎神眉头微蹙。“不如由我亲手做套衣裳给圣君穿,如何呀”我仰起脸来,朝二郎神甜甜微笑。数百年来,每次去苍南我都不敢看天青的脸,只好盯着他的衣服猛瞧。这一瞧久了,也瞧出些门道,至少对天青钟爱的衣服款式能做到心中有数。我向来喜好自己亲手染布制衣,如今借二郎神心仪天青的机会,展露拿手才华,还可顺水推舟卖个人情,不是正好二郎神眼中幽光一现。“如此甚好,甚好。”他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似是欣慰的笑。黑人牙膏代言者杨戬的分割线拈一朵指花,变出一根长长软尺,我开始测量起二郎神的身高三围来。虽然新衣裳用法术也能变出,但身为彻头彻尾的文艺分子,我对那种快餐法术向来是嗤之以鼻我享受手工制衣的过程,对那些包含心血和汗水,略显粗糙的成品感到深深的迷恋。“要不要脱光衣服”二郎神见我拿着软尺在他身上比划,嘴咧的比脸盆还大,凤眼里精光灼灼。“如果真君想展示自己身材的话。”刚被他摆过一道,现下我已是老僧入定气定神闲。大约是觉得没意思,二郎神的嘴角又弯下来。“你怎么会想到自己做裁缝呢”他想了想,斜眼看我,“天庭不是有织女么黄道婆也在。”“因为她们做的衣服我都买不起。”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怨念,织女的“香菜儿”系列,黄道婆的“爱驴仕”仙袍,每件都标价黄金万两,搞得我连踏进店铺门槛的勇气都没有。日日夜夜只能看着那些美丽画报干流口水,只能欣赏不能拥有,对于我来说,真是一项残酷的受罪。“这就是穷人的悲哀。”二郎神眉毛一挑,往我胸口上再捅一刀,“本座老早就是她们的s了,买过的衣服数都数不完。”我脸色一凝,停下动作抬头看他。“不要幻想,我是不会送给你的。”二郎神瞟我一眼,狡黠神秘的笑,“宝物只赠绝世美人,你求也没用。”我默默咽下喉头口水,低头继续工作。其实我本来是想问:莫非真君你有穿女装的癖好难道二郎神不是攻,而是一个伪装成攻的潜伏受每个暴发户的身后,一定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阴沉故事。算了,我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不问了。测量完尺寸,拿来纸笔,我伏在桌上画起设计草图来。领口,袖口,镶边,褶皱,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全情投入浑然忘己,最终招来二郎神的不耐烦。“小豆仙,你到底还要画多久啊”暴发户瘫在上好的古董椅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艺术创作需要严谨对待。”我耐心对他解释,“难道真君希望随便披着张麻袋去见心上人吗”“本座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二郎神不以为然打个呵欠。我瞄一眼纸上他的身材尺寸,点点头。转念想起他的尊容,又摇摇头。“哎,还是看现场直播好了。”二郎神百无聊赖打个响指,只听吱吱声响起,金殿中缓缓降下一块超大屏幕。他拿出遥控器一按,屏幕上现出一张毕恭毕敬的妇人脸。“求神仙保佑我女儿早日嫁个有钱人”烟雾缭绕中,苍老而急迫的声音传来,余音震耳仿佛现场亲临,让人不得不感慨立体环绕音响效果的卓越。“这种事儿不是应该求月老么,怎么拜到我庙里面来了”二郎神嗤的轻笑,遥控器一晃,屏幕图像随即切换到另一个场景。出现在画面上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妙龄女子,只见她双目紧闭,手持一大柱香虔诚的念念有词道:“求神仙保佑我减肥成功,成功考取电影学院”“现在减肥这种事也要来烦我了”二郎神的眉头深深蹙起来。这便是传说中的全球庙宇导航系统。如今人间庙宇实在太多,神仙们哪有精力一一去接受祭拜于是某些有钱的神仙们便在府邸里安置了这样一套设备,今天想看扬州寺庙实况,就将系统定位到扬州,明天想看金陵寺庙实况,就将系统定位到金陵,如此方可随时掌握信徒们的最新动态。不过如今瞧这现场直播的架势,让我觉着善男信女们也有部分病急乱投医的现象,实在让人啼笑皆非。“小豆仙家里有这东西么”二郎神一边在遥控器上乱按,一边心不在焉的跟我说话。“没有。”我摇摇头,“小仙还不曾有过信徒,凡间也没有人为我塑像建庙。”“散仙才这么落魄,你好歹也是个位列仙班的正统仙子,怎么会没有一座像样的寺庙”二郎神有些不敢相信的眯起眼睛,“你升仙前究竟是干什么吃的”“就是一株斌公守法的好豇豆呗。”我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满意的挺直腰,“衣服都设计好了,真君要不要过来看看”二郎神手一摊,那画纸轻飘飘飞到他掌心里,如温顺少女般柔软展开。才瞄一眼画卷,他周身的轻浮之气忽然全部消失,整个人仿佛磐石般凝重起来。“全黑”他拧起眉头,目光如炬朝我看来,“你要我穿全黑”“真君不喜欢”我想他是太执着于俗气的金色系,只好低声下气的普及色彩教育,“黑色是最能衬托男子气概的颜色,代表了隐忍,神秘和清冷,是天青圣君最喜欢的调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