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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滋生变态的最好温床,我打个寒颤,撒开腿飞也似的逃了。我不是变态的分割线屋外更深露重,北斗七星高挂,还是漫漫长夜。我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脚步虚浮心神不安。今日发生的种种,我总觉得会是什么大事的先兆,禁不住有些心惊肉跳起来。胡思乱想好不容易走到仙谷门口,我呆住了。一道淡青色的身影伫立于苍茫雾气之中,挺拔身姿,脖颈高长,仿佛丹青水墨悠然勾勒于宣纸之上如果不看脸,他真是完美无缺的。“圣、圣君”我有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做恶梦但凡有他在的梦都不是什么好梦。那人陡然转身看我,目光灿若星辰。“你到哪里去了”眼前白影一晃,天青广袖一甩大步迈来。“你到哪里去了”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寻得了我的手用力执住,眉头紧锁,神情郁结。手腕彻骨剧痛,我只觉得胳膊几乎被掐断,心里哀叹果然是噩梦啊,才出狼口又入虎穴许是见我面露狰狞,天青这下减缓了力道,只是手指依旧紧紧扣住我脉门,半分不曾移开。“你到哪里去了”他不依不饶,又问一遍。“小仙半夜睡不着,在外面散心,不想迷路了。”我唯唯诺诺垂下眼睫,打死也不敢说自己刚刚才从二郎神的床上跳下。“竟然学会说谎了”却闻耳边冷笑炸裂,撕裂般的疼痛再次传来。“我在这儿等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你根本就不曾呆在谷中”皎皎寒月中,天青面白如纸,眉心间火焰般的青印若隐若现,跟那讨命的厉鬼一般模样,“既不肯来苍南放牧,又不愿呆在门中修炼,说你到底去哪儿了”我怔了怔,抬眼打量他。他的乌发上缀满了寒露,微微一动,就沿着发梢滴落下来想必真是等了很久很久。我本觉得他面目可憎,此时却软下心来,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捻起衣袖,轻轻拂上他宽大瘦削的肩。“圣君,我自然是会回来的,屋外寒气太重,你怎么不知道进屋去等呢”不想那气在头上的人听完这句话,仿佛中了颗银弹般,身子一颤。“你”天青低头望我,眼中是茫茫无涯不可言喻的凝重,神色比之先前要脆弱好几分,摇摇欲坠。“圣君,你可千千万万不要怪我。”我见有机可乘,赶紧放软声音告饶,“前夜的恶梦实在太过可怕,小仙一整天都神魂颠倒不知所以,所以才去外面散心,不想却却迷路了。”似是知道我在说谎,天青的眼神更加黯淡,手指依旧没有挪动分毫。“圣君”我不得已使出杀手锏,“小仙之所以不去苍南,是因为梦见自己被人斩首于南天门前,我怕呢”尚方宝剑祭出,应是遇神杀神遇佛砍佛所向披靡,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让敌人弃械投降。果不其然,天青啪的甩开我的手。我顿时大舒一口长气,心想果然是捏对了七寸。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却绕上了我的背。咦这苗头怎的不太对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纳入一具温热的怀抱中。“不要想,不要想。”宽大袖袍抚上眼睛,头顶有暗哑之声传来,沉如甸甸磐石。我想挣扎,我想呕吐,我不甘心自己又被一个丑八怪吃豆腐了。可现下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伟大的苍南圣君做出任何反抗,唯有盘算着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做什么好呢做什么才能不动声色转移注意力呢想了想,我决定趴在天青的怀里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在数到第一百八十九只羊的时候,忽然有冰凉如玉的物体从天而降,贴于我苍白的面颊上。嗯我感觉那物体先是在我的面颊上停留了一小会儿,然后又依次划过了我的额头,眉梢,眼角,最后静静停留在唇珠中央。“豆儿。”只听天青低低叫了一声,便用那冰凉物体抬起我下颚,朝我欺身过来。我呆呆看着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他的五官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那挺直的鼻梁,长长的睫毛,青山般的远眉,棱角分明的唇啊啊啊啊,我的菩提老祖啊孩儿竟然要被全三界最丑的人轻薄了吗简直奇耻大辱呐噗。愤懑迷蒙中,我清楚感觉到什么东西从嘴巴里喷出来。“豆儿”天青神情惊慌,望着我手足无措。我一抹嘴,不期然看到满手嫣红娘的,竟然气急攻心,吐血了满目悲怆闭上双眼,我心中充满了英雄就义时的凄壮想不到我豇豆苗苗英明一世,糊涂一时,竟差点被一个绝世丑男夺去了初吻我不甘,我好恨我要以死明志,我要守住清白,我要奋发图强霁蓝哥哥,豇豆苗苗对不住你,恐怕要先走一步了黑无常哥哥,等我到了冥界,一定再来看你啊还没等我抒发完感情,视线突然被嘴边那抹白色吸引住。原来天青不知于何时掏出一块手帕,正轻轻为我擦拭着嘴角。冰肌玉骨,清香软糯,碰到肌肤上仿佛春雨融化润物无声,织物上以菊蕊为线,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毫无疑问,那是传说中用初雪编织的手帕。每年初冬,取天庭玉麦山上的第一场雪花抽丝,以西王母的瑶池水淬炼,双手在千年寒潭中浸泡三十三天,最终才能编出一方小小的手帕。此法需要极高的灵力极快的手法,哪怕黄道婆也望尘莫及。可惜这制帕人英年早逝后继无人,雪帕就此成为三界的绝唱。我曾于芳主处见过此物图片多次,次次都垂涎三尺,本以为此生都无缘得见,想不到如今竟被天青带在了身上眼珠子紧紧锁住那帕子,我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眨眼它就消失不见了。“你喜欢这个”天青停住了动作。“嗯。”我伸手将手帕夺下,贴在鼻畔深吸一口气好香,好香,竟然比芳主的身体都香,“好漂亮真的好漂亮”“你喜欢那送给你好了。”天青将手收了回去,静静站在一旁。我当下大喜过望,伸手熊抱他:“圣君最好了”天青微笑着,什么也没答。我将那雪帕摊开覆于面颊上,抬头朝着天空,深深深深吸一口气。清新冷冽的香气扑面而来,渗入我七窍,蔓入我脾肺,我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有种说不出的轻松舒爽。好幸福,好幸福,我觉得快活极了。隐隐约约间,似乎有什么温软物体隔着丝帕落在我唇上,蜻蜓点水碰了一下。我想了想,决定不去管它。豇豆茎茎十三将那雪帕恋恋不舍取下,我心情甚好的盈盈转头:“圣君,不如随我进屋歇息一下”我体恤他饱受寒风夜露之苦,发了天大的善心,完全不计较他方才有失分寸行为诡异是否正欲轻薄是否对我这出尘脱俗的可人儿有了非分肖想哎,罢了罢了,既然他送了我一块万年难逢的珍宝,被他摸下也不会少块肉。恶心嘛,忍啊忍就习惯了,我才懒得细想,咱豇豆苗苗可是三界无出其右的豁达开朗啊天青望着我沉默不语,明明站的很近,他眼中却是山一重水一重的雾气氤氲,仿佛隔了几个沧海桑田。“现下已是深夜,你我孤身二人置于谷中,豇豆仙子难道不知,什么叫瓜田李下么”好半响开口,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无波。“咦,这样”我吃惊的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好大一颗,果然夜黑风高。想起不久前二郎神也念叨着说我没有男女防备之心,现下天青也这么说,看来我还真是略有欠缺。于是饱含歉意的朝天青深深一揖,万分恭谨道:“圣君,回苍南的路在东边,欢迎下次光临寒舍,倘若您提前发个帖子来,小仙定当斋戒三日提前沐浴更衣,恭迎候驾。”说罢便将雪帕朝怀中一塞,笑眯眯朝前迈去这辈子我都不允许别人染指它。“且慢。”刚要越过那道青色的身影,却被人喝住了。停下脚步,我诧异的回头看着天青,只见他面色阴郁嘴唇紧抿,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圣君,您是不是找不到东是哪儿”我恍然大悟,贴心的为他排忧解难起来,“东,就是出门朝左转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以前我也不知道,还是浅绛告诉我的呢。天青的眉头拧的更拢,胸脯微微起伏着,喉头“咕嘟”做了个吞咽动作。我怔怔看着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也跟着不知不觉吞了一口唾沫,“咕咚”“我有些头晕,怕是今日在这谷口守着感染了风寒。”好半晌,天青的声音随风传来,不知为何有些闷闷的。“圣君要不要紧”我半是惊慌半是害怕风寒我以前只在人类话本里见过,从来没听说神仙会得这病,莫非我又惹出什么祸端了“咳咳”天青并不答我,只是以手握拳,挡在嘴前咳嗽一声。我一颗娇嫩芳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我的菩提老祖呐,活了整整五百年,还从来没听说过苍南圣君有生病的一天现下,现下他竟病的咳嗽了“圣君,你哪里疼哪里难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我如临大敌,扑过去将天青牢牢扶住,眼珠子玻璃珠般绕着他滴溜溜上下打转。天青垂下眼睑,没有答话,耳根子有微微的胭脂晕染开来。我怕那是什么热毒入侵,忙不迭伸手去拍打:“圣君,你这里好红啊是不是中毒了”“咳咳”天青又咳两声,这才暗哑虚弱道,“你扶我找个地方歇歇,我要运功逼出寒毒。”我得了领导最高指示,哪里还顾得什么瓜田李下男女之隔,赶紧将天青扶进了我的小窝棚里。“圣君,您请坐。”我将客厅里八仙椅上的棉布蒲团拍了拍,陪着笑拉到天青跟前。天青居高临下看了我一眼,半分没有落座的意思。我很委屈,我知道他是嫌这椅子不够尊贵,嫌这屋子里的设施不够清雅,可大爷不就是想找个落脚的地儿吗难道还要我为了你先把家具垫子通通换成崭新的“咳咳”天青忽的又咳几声,他傲立于月色下,脊梁挺直,仿佛一只高洁清雅的鹤。“圣君,您随我来。”狠狠一咬牙,我牵起天青的袖子朝卧室走去,用力推开房门。吱呀声落,房门大开,铺开满室绮丽甘醇的豇豆红。“圣君,这里是小仙最好的寝具了”我将床上的丝绸被褥铺开,再放上好几个又大又软的靠垫。这闺房里的所有布料,全都由我豇豆红仙子亲手织成。亲自染制,亲自裁剪,用上几乎所有的闲暇时间,将它们一针一线做成各种织物枕头,靠垫,床单,帷幔从无到有,从多到少,花费了我整整五百年从来没有人能碰这里的东西,我也绝不允许,因为咱豇豆苗苗缝的不是普通的布,是心血和品位啊“圣君,您要不要躺上试试看”我转身看向天青,摇摇欲坠,泫然欲泣。想到这些宝贝即将被绝世丑男蹂躏,我心中万分懊恼作为一个有风骨的仙子,实在难以接受有坨烂泥糊在自己的爱床上天青似乎看出了我眼里的纠结,沉默片刻道:“不用了,我怎好占着你的床。”说着便转身朝简陋的小客厅走去。屋外窗户没关严,夜风甚大,吹的他衣袂飘飘,身形越发单薄。“咳咳”他又咳了两声。“圣君”我鬼使神差般叫住了他。他转头过来看我,光影下侧面线条仿佛雕刻般。众生皆平等,我们绝对不能歧视相貌丑陋的人。我在心中默念这句话,按捺住所有的委屈和不甘,朝他伸出了同情的友谊之手:“圣君的病一日不好,小仙便一日无法安睡,还是请圣君委屈过来歇息吧。”天青踌躇了一下,竟真的转身走了回来,径直坐在我那娇弱的雕花床上。咯吱我的宝贝床抗议了,真造孽唉。“圣君,您冷吗”我回忆着人类话本里关于风寒的治疗手法,将被褥一层层裹在天青身上。天青没答话,只是身子靠在床头上,很疲惫的闭目养神着。我拿不准他是否觉得舒适,便战战兢兢守在旁边,随时等候差遣。“头疼。”天青忽然轻轻哼了一声,眉宇间挤出一个似模似样的川字。我立即将手抚在他额头上,果然感受到一股灼人的温度。莫不是人类话本里说的“发烧”症状那些话本里说,很多人类都是在发烧中死去的,此病可谓凶险难测,难道god five的首席会在我这里出什么事那我还不被粉丝们千刀万剐砍死了我着急起来,想起雪帕有镇定奇效,当机立断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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