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诗经周南汉广第二卷关雎第一章 狠角色故事发生在余秭归及笄那年。四道猥琐的身影蹑手蹑脚,最终在柴门前相遇。“老八”“老十”以及正用眼神表达愤慨的老九。“七师兄,你傍晚还说明日带我去景福楼吃烤鹅。”看着连逃跑也不忘骚包的容冶,排行第十的洛川抽搐难止。亏他收拾细软时还很是内疚,原来师兄是有意麻痹自己笑容优雅得近乎虚假,容七摇扇道。“小十你江湖经验浅薄,还是老实蹲家吧。”洛十差点呕出一盆血来。“卑鄙。”九师兄虽寡言,可只要开口必定一针见血。“啰嗦什么,直接砍了再说”“冷静啊,八师兄七师兄此举虽然无耻不不是有点不顾兄弟情分,常言道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又可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记大掌,世界安静了。踏过地上的“尸体”,荀八一把拽住容七的衣领。“姓容的,老子早就不爽你了。”看着皱成腌菜的胸口,容七完美的笑容碎掉一片。“我的广绣衫。”“叽咕个屁啊,是男人的就干一架”“湖广第一绣芸娘的杰作。”“容老七,你敢无视我”“竟然弄皱了。”秦琼战关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代的人物。卫九面无表情地转身,打开柴门。只见门外一名瘦弱青年,带着牲畜无害的微笑。“这么晚上哪儿去”“茅厕。”冰块脸未变。“院里有恭桶。”“大号,怕臭醒师傅。”温善的目光又扫向正在拉扯的容七和荀八。“一起的,一起的。”两人难得默契,指着卫九异口同声道。“哦难得师弟们如此友爱,连出恭都一起呢。”“那是那是”两人勾肩搭背,完全忘了新仇旧恨。“既然如此,为兄也顺道吧。”笑容瞬间垮下。“六师兄”看着那张病弱的书生脸,荀八本就邪气的面容愈发狰狞了,“当真不给兄弟们一条活路”“活路”装,又在装,别看六师兄一脸温良,其实最为“阴险。”老九果然是一语先生。抚平胸口的皱褶,容七上前道。“师兄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商量”“只要师兄肯高抬贵手,小弟愿将银票奉上。”说着从袖带里取出一沓宝钞。“放过你们三人”自动忽略还未爬起的十弟,傅咸慢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一人就好。”“混蛋容老七”说时迟那时快,荀八操起长刀就要往容七那砍去,忽地左手被人一把扣住。“老九你放师傅”待他看清,却已迟了。老头抓着九师弟,而九师弟正抓着他。“要死一起死。”卫九简洁道。妈的,没义气他想也不想一把抓住老七。月光下,四人连成一条线。“想溜”王叔仁狠掐卫长风的左臂,卫长风尽职尽责地将怨愤传递,如此,直到“我的秀发死老八快松开”“好啊,要不是十一叫醒老夫,还真让你们几个臭小子得逞了”十一三人同时侧目。好,很好。举着风灯的小少年抖了抖。“不过是想在你们中间挑一个娶老幺,逃什么逃难道老幺不水吗不温柔吗配不上你们几个臭小子吗”三人默不出声,连转醒的老十也立刻装死。“你们几个”王叔仁一吹胡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福气啊。四人面露菜色。一提到此等“福气”,他们就悔不当初,当初老幺刚来到天龙门的时候。“就是你”地上的小人儿慢吞吞地抬起脸,月牙眼中有些许诧异。“看什么看”荀刀微微瞪目。天生就是三角眼、上钩眉,他能怎样人人都这样看他,当他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现在连才入门的小师弟都这样看他,他受够了忿忿将一包脏衣扔下,溅起的水花打在了小人儿的脸上。荀八有些懊恼,想上前安慰下却终究别扭道:“下次闪开”妈的,又这样看他,他又不是故意的“师兄”这怀疑的口气,听得他,听得他好伤心啊。当然即便打碎了牙也得混血往肚里咽,这才是男人。“把这些洗干净”见小人儿有些迟疑地打开布包,拎起一件满是汗臭的长衫,然后很无辜地看向他。怎么,敢嫌黑中透红,坏人脸开始往修罗道进阶。“知道了。”他原本还想再撂几句狠话,却被这三个字堵在嗓子眼。“阿归知道了,今日就为师兄洗好。”“嗯,嗯,那我走了,你别偷懒,敢偷懒的话,哼哼。”奸笑两声,荀八假装走开,其实是躲在大树了后。这么小,能搬动那么多衣服待会要不要假装路过,帮他一把看着溪边那个浣衣的小人儿,他有一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内疚。小人儿擦了擦汗,从盆子里取出一件锦衣。混账老七,竟然欺负小师弟,没人性的家伙绿叶成枝落下,大树上多了几个拳印。师弟,他这就去揍老七一顿,为你出气要记住啊,他可是最最善良的“八师兄。”谁不要命抢他的话,三角眼发狠瞪向发声处。呃六师兄只见一布衣书生缓缓走到小溪边。“方才是你八师兄。”“我知道。”小人抬首一笑。他这么有名“和七师兄说得一样呢。”一样怎地一样说他“不笑是恶、一笑成奸”足有两人粗的大树摇了摇。“你八师兄虽然面恶,可心却是师兄弟中最软的,处久了你就知道了。”还是六师兄有良心。“嗯,阿归知道,师傅和师兄们是疼我的,只是脸皮有些薄。”脸皮薄师弟啊你是不是瞎了眼,盆里除了他的脏衣,老七、老九、老十、小十一,甚至连师傅的都一件不少。以大压小,老幺做事。这是他们天龙门的光荣传统,小师弟还是早点认清形势,不要自欺欺人才好。“十二能明白就好。”书生撩袍蹲下,与小人儿并排溪边。“你七师兄、八师兄、九师兄都是有家的,每次探亲回来总会给是兄弟们带些东西。方才我去看过了,你房里多了一个拨浪鼓。”是老子放的,怎样“阿归最喜欢拨浪鼓呢。”甜甜地微笑看得他心情大好,只是那双月牙眼怎么瞟了过来,害得他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六师兄。”小人儿撤回目光,“大师兄他们也和八师兄一样回家探亲了么阿归上山也有两个月了,怎么没见他们”树后人咯噔一下,就听傅咸轻道。“因为最大的就是我啊。”“哎”“师傅他好面子,总觉得徒弟刚过五指是很丢脸的事,于是就从行六开始排,这才刚刚过十。”“所以没有大师兄、二师兄,也没有五师兄”傅六温和地拍了拍小人儿的头顶。“十二真聪明。”这、这都行荀刀温驯了。“师兄你也来洗衣服啊。”傅六温善一笑,苍白的手指探入水中,忽地“咳、咳咳咳咳”小人儿扔下湿衣,手脚慌乱地为他顺气。“没咳没事”消瘦的脸上透着一丝病态的红晕,傅六的身子剧烈颤动着。若说他下一刻能咳出内脏,荀八也不会怀疑。“师兄你身子不好,下什么冷水。”“真的咳不碍事咳咳”“师兄的衣服给我吧。”小人儿不由分说地抢过。“咳咳咳那就麻烦十二了。”禽兽荀八暗骂一声,不由同情起那个又呆又傻的小师弟来。人傻难治。这是卫长风对小师弟的第一评价。这小呆子入门也有几年了,除了道术长进惊人,平时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就像刚才,十一嘴甜了几句,小呆子就担下了全部家务,真是不欺负他都觉得抱歉。公认的死鱼眼微微一瞥。忘拿衣服了。自浴桶里起来,健美的身子泛着水光,他裸身走了出去。“九九师兄”难得听见小呆子拔高声音。卫九面无表情地看去,只见小呆子像吞了蛋似的瞪着他。目光慢慢下移,他看着自己胯间的某物,终于明白了。原来小呆子在自卑。取出一套干衣,他毫不遮掩地换上,而后拍了拍发愣的小人儿。“幼鸟也有长成的一天。”一句话已是极限,别指望他再多说一个字。他怜悯地看着还没回神的老幺。真是呆啊。卫九不由叹息。“过来。”较去年高出一头的小少年迷糊抬眼。“七师兄。”以扇掩面,容七很有技巧地遮住嘴角不美的表情。“快过来”“哦。”打了个哈欠,小少年慢吞吞地走近。保养得宜的五指轻轻扫过小小少年的玉面,容七又妒又恨。初看他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孩,怎么这两年突然变美了“你用什么洗脸”这么细,这么滑。“啊”死小孩竟然装傻他微瞪目,忽想起过狠的表情会变成老八那样,于是收敛了片刻,方才恢复优雅从容的美男子面容。“只要你告诉师兄平时用什么洗脸,师兄就送你一样好东西。”“用什么洗脸”月牙眼细细弯弯,看得他又气又恼,只恨怎么没长在自己脸上。“当然是用水啊。”想骗他容七面色一沉,复尔又笑。“师弟几年多大”他笑得极可亲。“十三了。”“是少年了啊。”而且是一个眉目如画的美少年。不过这一句他绝不会说,绝不会。扇后的表情变了又变,容七从袖带里取出一张银票,而后轻声诱道。“想要么”月儿眸缓缓对上他的视线,慢得他几乎以为计谋被看穿,而后小少年恢复了呆样。“想。”果然是自己吓自己,容七立马端笑。“只要你告诉师兄,除了水平时你还用什么洗脸,师兄就把这个送你可好”“除了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