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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1 / 1)

,皮肤光洁如玉,面庞俊逸柔和,五官精美,眉宇清秀,目光清朗,鼻梁挺秀,嘴角始终噙着一缕浅浅的微笑,嘴唇厚薄适中,弯成一条优美的弧线而他身穿松绿色银云纹锻袍,掩襟镶有藏蓝锦边,腰带和发带俱是同色藏蓝,各镶了一块松绿碧玉,只在腰间垂下一块镂铭文羊脂白玉佩,一看便是价值不菲。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柳姨娘虽然没读过书,但也在戏文上听过这么一句话,只觉得用在这位公子身上,当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柳姨娘有心了,我若是婉媚表妹,必然也十分欢喜。”冉秀卿温雅地笑着,声音既清亮又和气,语速不疾不徐。他笑容和煦,气质谦逊,好像永远在认真地倾听他人,随时能给予得体的回应。柳姨娘面色一喜,因为他的夸奖而飞红了双颊。这个年轻人为人得体,很会说话不多时,他们已是来到了紫竹轩院外。只见院门洞开,一个绿衣丫鬟毕恭毕敬地站在门边候着。柳姨娘微笑道:“石榴,你家小姐好些了么在忙什么冉二公子来了,快请她出来相见”石榴连忙欠身一礼,“见过二公子回柳姨娘的话,小姐已是精神大好,这会子正在下棋。”冉秀卿本就是个棋痴,当即面色微动,奇道:“表妹在下棋跟谁下棋”石榴欢快笑道:“回二公子的话,小姐在跟她自己下棋”冉秀卿更奇道:“哦”没想到表妹私底下如此有趣三年未见,她必然出落得更加美丽了吧不知怎的,他却还记得她从前在哥哥面前低头腼腆的样子。他好奇心一起,忙又笑道:“柳姨娘,表妹既在下棋,那就别唤她出来了,我们进去看她即可”他笑容灿烂,石榴不禁面色微红,也道:“是了,小姐早有吩咐,今日是她的生辰,来者都是贵客,她扫席以待,但请入内相见”柳姨娘闻言愕然,冉秀卿则是微微含笑原来婉媚还挺有风致,看来从前还真是不了解她啊柳姨娘和冉秀卿进了婉媚的书房,只见她梳着凌虚髻,穿着一身雪白绫袄、淡蓝湘裙,肤色白净,神态安然,正斜靠在窗边的矮榻之上,信手翻看一本棋书,那模样说不出的娴雅自在。她身边的小几上则摆放着一张棋盘,零落地安放了黑白数子。冉秀卿其实有些惴惴不安,很怕婉媚一见自己,便会想起自己的哥哥,从而心情低落,但见她这般闲情雅致,大半颗心总算放下来,明朗笑道:“表妹”眼前之人一袭青衫,立如玉树,笑如朗月。婉媚伶俐地坐起,欢欣而惊喜地笑道:“二表哥”她瞬间湿了眼圈,心里有些懊悔,这位哥哥为人和善,对她也很照顾,她不该任着性子,三年不曾相见。柳姨娘含笑点头,冉秀卿面上也有些慨然。他知道婉媚既然愿意相见,那便是看开了从前的事,却未料她竟能笑得如此明净他心中顿起怜惜,温和笑道:“妹妹别来无恙没想到你如此雅兴,竟是在与自己对弈”他自是不知道婉媚重生转性之事,只当她富有闺阁情趣而已。婉媚娇羞一笑,“呵呵,我一时无聊,随手捡了这个残局,胡乱琢磨罢了”她这性子果然可亲可喜冉秀卿终于感到有些放松,便也顺口一提,“呵呵,刚好我也无聊,看到这棋盘倒有些技痒,不如我们切磋几局可好”柳姨娘喜得双手一拍,“好,当然好”婉媚也抿唇一笑,羞涩地点了点头,于是抛下棋书,抹去残局,与冉秀卿各执黑子白子,当真下起棋来黑白子摆满棋盘,冉秀卿渐渐有了些奇妙的感觉没想到这个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的少女,竟然精通棋道,能与自己较量良久一局下罢,冉秀卿真心称赞,“妹妹下子如飞,不假思索,果然棋力不俗”婉媚羞赧一笑,“呵呵,还要多谢表哥一再承让”冉秀卿莞尔而笑,不错,他确实有心承让,没想到这姑娘很是聪明,竟然一眼看破柳姨娘不会下棋,只坐在婉媚旁边,懵懵懂懂地看着。但见他们兄妹谈笑自如,却是心中喜悦,一张脸渐渐笑开了花。昨晚上,苏老爷歇在她房中,枕着她的玉臂长吁短叹,要她多劝劝婉媚,别任意使性,后来又跟她聊了聊冉秀卿其人她当时就想了,咦,何不把这两人配成一对若是她能帮婉媚把那位冉二公子拿下,他们将来发达了,对自己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呀是以此时,当她见到这两位表亲安安稳稳坐在一处,一边下棋一边说笑,头都快挨到一处去了,这心里还真是又惊又喜瞧瞧,瞧瞧,这两人金童玉女,男的潇洒,女的娇柔,别提有多登对哈哈,她今日可一定要提醒老爷,好好点一点这鸳鸯谱她主意已定,满面春风地唤道:“婉媚冉公子”婉媚和冉秀卿忙起身下地。婉媚甜甜唤道:“六姨娘”冉秀卿也彬彬有礼,“柳姨娘”柳姨娘很有些女主人的风范,“婉媚啊,这两日你受了大苦,难得棋逢敌手,开怀一笑,便同冉公子再下几局姨娘那边还有些事,昨儿请的那几个清倌怕是要到了,我得过去招呼招呼,暂时就不陪你们了哈冉公子,你到了苏园就像到了自己家,我让婉媚这个寿星代为相陪,还请你万勿见怪”冉秀卿忙道:“哪里哪里,柳姨娘贵人事忙,但请自便”婉媚也笑,“多谢六姨娘其实我昨日就好多了,今日醒来之后,更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冉秀卿讶道:“表妹,怎么你生病了么”柳姨娘叹息一声,“冉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大姑娘前日出了些事,受了重伤可没把大伙儿吓死”婉媚微微凝眉,摇着柳姨娘的手撒娇道:“六姨娘,今日我可是寿星哦,就不说这个了吧”转头又向冉秀卿赧颜道:“二表哥,些许小事,请你不要在意”柳姨娘见她有心掩饰,只得含笑摇头,匆匆告辞而去。冉秀卿却是有些惊疑,冷肃而担忧地看着婉媚,温声追问她受伤的来由。017 参将柳姨娘借词离去,原是要给婉媚和冉秀卿制造机会。她出身歌妓,对于男女之防看得较轻,行事不免随意。婉媚心中好笑,其实早在三年前,就有人想把她和二表哥撮成一对,柳姨娘并非始作俑者。想当年,冉家姨父命彦卿大表哥跟自己退婚,姨母徐采玉十分生气,但又莫可奈何,于是提出“换亲”而不“退亲”,想让她退而求其次,嫁给二表哥秀卿二表哥啼笑皆非,而她则羞愤无度,一口拒绝了这个提议当时的她,以泪洗面,闭门绝食,把爹爹和姨母担心得不行。最后还是二表哥出马,他陪着姨母在苏园小住,接连吹了三个晚上的长笛,笛音如甘泉般沁人心扉,总算把她从泪海中拉了出来。她终于打开房门,略进了几滴水米自那以后,他又多次登门造访,替姨母转达歉意,而她虽然心存感激,却始终不愿当面相见。当初的结亲之语,也渐渐被人遗忘是以,当柳姨娘自以为得计,把她和二表哥丢落一处,她心中惟有苦笑而已。而且,身为大家闺秀,她岂能罔顾世间礼法为免瓜田李下之嫌,她不动声色地下令,命人将棋局移到抄手游廊,且又带了徐妈妈和石榴等人在身边伺候。冉秀卿自然明白她的心思,见她如此心思宛转,喜恶不形于颜色,心中又多了几分赞叹。春风丽日之中,他陪着她走向溪边的抄手游廊,不经意地侧首一望,只见她白衣蓝裙,眉目如画,鬓挽乌云,肌凝皓雪,月淡修眉,水剪双眸,行动时柳腰微摆,莲步轻移,灼灼如春日白芍,袅袅如风中垂柳。他心间一颤,忽然意识到,时光幽幽,就像一双巧手,把昔年的垂髫少女,雕画成了一位意态绝伦的女郎。是的,她不算最美,但是三年的深闺孤寂,世俗隔绝,造就了她如今的眉目无染,清丽无双婉媚的心中也有些纷乱,她也是头一次与这位二表哥并肩行走。身边的他,身量颀长,竟比自己高出近一个头,一身淡泊青衫,映出他文秀沉静的气质,一如清风中的挺逸修竹。记忆中的他,还是三年前十六七岁的样子。那时,她满心满眼都只有张扬傲笑的大表哥,对于这位将来的小叔子,实在所知不多,只觉得他聪敏俊秀,儒雅平和,话虽不多但很得体,脸上的笑容永远温和清淡,很亲切,但也很疏离。可是如今,他的容止竟然出落得如此俊美出釉,清雅绝尘一双慧眼,钟天地之灵秀,清澈得不含任何杂质,又如银河中群星倒映,煜煜生辉。而他面上的微笑,更如阳光下盛放的白衣茉莉,那张饱满适中的嘴唇微微一弯,美好中透着些许淳真,帅气中犹有几分不羁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很久以前读过的诗句,说是有一种人,清朗如竹,温雅如玉,而今忽然在他身上读到了注解。昨晚,她之所以答应与他相见,是为了战胜自己的心结。等到真正见面了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与大表哥彦卿全然不同。从前在彦卿面前,她总是羞怯而惶恐,但是今日在他面前,她竟然感到安心也许是因为她听过他的笛声,信得过他的人品,也相信他是真心关怀自己的人若依她从前孤狷的性情,但凡受了委屈,一定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断断不会说与人知,更不会在冉家人面前提及,免得被婆家的人看轻了去。但是今天不知怎的,她放下心防,十分坦然,一边闲闲地安放棋子,一边将自己在妙音庵上香时的遭遇,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冉秀卿的反应,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面上吃惊的神色仅仅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了安宁平静。他温和道:“妹妹,你这几日用的什么药可有效果”婉媚淡淡一笑,“左右不过三七之类的,眼看就要结痂了。”冉秀卿想了想,“都说大内药膏最有奇效,我去帮妹妹寻一瓶送来,在落痂之前用上,可以免得将来落下疤痕。”婉媚心中感动,但还是辞谢道:“多谢二表哥但御药毕竟难得,为免生出麻烦,还请二表哥不要为此奔忙了”冉秀卿微笑着摇摇头,“妹妹放心,那药膏嘛,我一个朋友家中就有,所以并不麻烦”婉媚抿唇轻笑,“哦二表哥的朋友,该不会是宫中太医吧”冉秀卿也笑,笑容中却也有惋惜。他轻叹一声,“呵呵,他的身份可比太医尊贵多了,是真正的天潢贵胄,为人又多才多能,也极有抱负,只可惜”婉媚愣了愣,诚声道:“二表哥,你才艺超群,学富五车,你所推重之人,定非凡品”冉秀卿呵呵一笑,“妹妹,你猜得不错。我这位朋友,乃是端王府的大公子他早些年和我一起习文,后来却投笔从戎,武功赫赫,如今已经高居参将一职”婉媚略感惊讶,二表哥所说之人,身为皇族血脉,却愿意披甲执戈,投身沙场,确属罕见。但他既然是二表哥的同窗,想必年纪还轻,竟能荣任正三品武职,自然还是与他的皇室身份有关吧。但他既是端王子嗣,二表哥却只称他“大公子”,而不称“世子”,看来是庶出之子。不过这些事情与自己并无相干,婉媚微微一笑,“参将那岂不是要镇守边关”“不错,他以前确实是在北疆供职,军功卓著但是近来京郊盗贼蜂起,屡禁不止,圣上甚是忧虑,前几日才将他从军中调来,出任京郊左营参将一职,专为缉凶除恶”冉秀卿很耐心地解释道。婉媚心中狂跳,“京郊左营”那不就是自家所在的西郊地界么那么潘世昌欺辱自己的案子,是不是也要落到他的手里审理婉媚一时惊疑不定,手中落下棋子,面上却悠然无事道:“若是京郊左营的参将大人,那便是一方之长,算得上是我们西郊的父母官了呵呵,二表哥你为人正直,这位大人既是你的朋友,想必也一样处事公正,秉公执法”冉秀卿停下棋子,抬头失笑,他摇摇头,再笑,笑得神秘而无奈,“妹妹,你说得也对,也不对。我这位应大哥,行事不拘常理。初见的人,以为他优雅清贵,有天人之姿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亦正亦邪,酷烈堪比修罗”天人和修罗是佛家六道中的两道,其中男男女女,体貌极为俊美,区别在于天人心性平和,飘逸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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