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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1 / 1)

丁增曲扎只得按着有些迫切的心,耐心地与梅拉相处。梅拉现在采集的药材,根本不用再藏起来了。扎西多吉不但支持梅拉采药,他在割草的时候见到一些好的药材也会采集回来,交给梅拉。这片古老的草原,秋天极其短暂。梅拉从第一个新年后,一直在计算着时间,还只是藏历八月底,草原上就下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雪。这是一场鹅毛大雪,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两天。梅拉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外面,厚厚的雪将草全都覆盖了,两天前还满眼金黄的草原上现在白茫茫一片。梅拉想起“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大概就是这样的风景吧。天 变得异常寒冷,被大雪封住了的一家人都围坐在牛粪火前。梅拉看着外面,天地茫茫,连成了一片,远处山与天相接之处,已经看不出哪里是天,哪些是云,哪些是山。她望着那连绵起伏的群山,山上全是白雪皑皑。梅拉的心开始欢喜起来。这意味着不久之后,她就可以去采红花了。梅拉对于红花异乎寻常的关注引起了全家人的注意,丁增曲扎很少见到梅拉说多话。但是随着天气的慢慢变冷,梅拉已经找他问过几次了,她的言语之间甚至有几分焦灼。丁增曲扎不知道这是属于梅拉一个人的秘密。梅拉需要用红花来避孕。她在刚来这个新家不久,就偶然发现了家里为数不多的红花。梅拉算着日子,总是在危险期时偷偷泡上红花水服下。她算得很准,又是偷偷服用的,平日里并不忌讳与扎西多吉的亲热,所以并没有引起家里人的怀疑。但是现在红花快用完了,梅拉的心慌起来了。她才17岁,生活有那么多的不确定,梅拉没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怀孕、生子。可是她这种想法肯定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的,她只能暗暗地焦虑。10月初的时候,家里的红花已经用完了,梅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扎西多吉,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每天一大早就出去采药,一直到了很晚才回来。到家之后,她常常一脸的疲累,她也就借着这个疲累假装睡着了,来委婉地拒绝扎西多吉的求欢。扎西多吉明显不高兴,不过他看着梅拉为了这个家而疲累的样子,并不多话。梅拉心里更加焦虑起来,她迫不及待地要去采红花。日子慢慢地前行,扎西多吉的脸越来越黑了,他心里默算了一下,这个月梅拉已经拒绝他四次了。扎西多吉敏感地感觉到梅拉对他的冷落,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他更不说话了,整天阴沉着脸。家因为扎西多吉黑着的脸笼上了一层乌云。幸好,红花的花期终于来了。梅拉迫不及待地上了山,与她一同上山的依旧是丁增曲扎。他们准备了干粮,带了煮茶的陶壶,还带上了氆氇,就骑着马出发了。这是梅拉第一次去那么高的地方,她想起自己曾经停留在高海拔地区的痛苦的高原反应的经历,心里多少有些畏惧。她甚至在出行前泡了一大碗的红景天水灌进自己的肚子。不过现在的高原似乎没有以前的恐怖,梅拉随着丁增曲扎上了山,爬上雪山之后,居然没有什么反应。梅拉心想,她应该感谢这异世里健壮的身体。梅拉随着丁增曲扎,往他常去的地方寻找着红花。雪越来越深,梅拉费力地迈着腿。新鲜的红花会是什么样子呢虽然红花作为一种珍贵的药材常会出现在各种药店里,但是梅拉曾经见过的都是干了的红花。那血一般鲜艳的红色总会引起她的联想,不过她从未见过新鲜的红花。梅拉在丁增曲扎的带领下,终于找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红花。金灿灿的红花攒成一个球,开放在顶端,只有花心深处才透出血红。梅拉看着眼前这朵被长椭圆形带刺的叶子团团簇拥着的球状的花,她不知道该如何采摘。梅拉看了一眼丁增曲扎,只见他熟练地将整个球茎都摘下来,放在事先准备好的干净的羊皮口袋里,然后迈着步朝附近走去。他们在山里整整找了一天,只找到小半口袋的红花。天渐渐暗下来了,丁增曲扎带着梅拉骑着马往山下赶。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到达山下,不然他们也许会活活冻死在山上,也许会被饥饿的狼群吃掉。梅拉已经习惯了马上颠簸,她骑着马跑得比丁增曲扎还要快。寒冷的风带着雪山的寒气吹在她的脸上,她也不觉得冷,只是纵着马朝着山下奔去,银铃般的笑声被风吹着送进后面的丁增曲扎的耳里。丁增曲扎被这笑声吸引得心神荡漾,今晚他们会独处在野外,他会不会有机会呢这时距离梅拉嫁到这个家已经有快三个月了,丁增曲扎自信梅拉对他多少有一些感觉,可是他不确定梅拉会不会拒绝自己。丁增曲扎赶到山下他们放氆氇的地方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早晨上山的时候,为了马的轻便,他们根本就没有带这些上山,而是放在了一处干燥的地方。梅拉早就用四处捡来的干柴烧起了火,她没有用牛粪。随便捡拾的几块牛粪根本就不能烧多久,何况附近就是森林,那些枯朽的干柴遍地都是。丁增曲扎远远地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火光将梅拉的脸照得很清楚。他将两匹马拴在一起,走向了火旁的梅拉。梅拉的火点在两块巨石中间,巨石中间很窄,左右两侧都被熏得漆黑,很显然经常有人在此生火。丁增曲扎紧挨着梅拉盘腿坐下,天越晚越冷,梅拉也感觉到了明显的寒意,她打了个哆嗦,并没有拒绝丁增曲扎的靠近。梅拉的心里有些忐忑,这是她第一次与扎多以外的男子夜晚在外相处。她借着火光,偷偷地打量着丁增曲扎。丁增曲扎正喝着茶,眼睛却盯着那堆烧得很旺的火,他走神了。梅拉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也没有打扰他,这样尴尬的相处,话越少越好天完全黑了,墨蓝的天墨上,寒星闪烁,让人看着就觉得寒意顿生。丁增曲扎不知道何时没再发呆,他站起来走了出去,看了看四周之后,走进了森林里。梅拉看着丁增曲扎朦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那些高大的香柏后面,心里无端地害怕起来。她高声地喊着:“丁增曲扎”几声之后,终于从较远处传回了应答声:“我马上就回来了”梅拉心放宽了一点点,她不安地看看火,又看看那星光下影影绰绰的森林。第二十一章 真相过了好一阵子,梅拉看到丁增曲扎扛着一根枯死的碗口大的香柏回来。她看着丁增曲扎麻利地用斧头将香柏砍成几段,然后又劈成两半。他看看燃得正旺的火,拣了两块较小的香柏加进去。火被大块香柏一压,暗了许多。梅拉看到架在火堆上的香柏结着白色的硬质,那硬质在火里很快地化了,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溅起欢快的火花。寒意从两块巨石的夹缝涌来,虽然没有风,不过高原的野外,夜晚比梅拉想象的冷得多。她取过一块厚厚的氆氇,递给丁增曲扎,又将自己那块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斜靠在石头上。丁增曲扎看了看裹得密不透风靠在石头上的梅拉,原本存着的幻想破灭了,他叹了口气,把火弄好,也披上氆氇,靠在另一块石头上,睡着了。夜很安静,有不知名的鸟偶尔叫唤两声,更显原始森林的幽深,草原的静寂。梅拉是在半夜被冻醒的,火不知什么时候熄了,无边的寒气冻得梅拉直打哆嗦。温度也许在零下10度以下了,没有火,这夜怎么熬呢她将氆氇解开,披在身上,然后去弄火。丁增曲扎被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他睁开眼警醒地看向四周火已经完全熄了,梅拉俯身在地上,擦着火石。她的手冻得打颤,怎么也擦不燃。丁增曲扎将氆氇搁在一旁,从梅拉冰凉冰凉的手里接过火石,他使劲一擦,火星噌地出来,擦几下之后,干燥的青苔很快冒出青烟。梅拉抓过一把针叶,覆在青苔上,火终于又燃了。两人七手八脚地将枯枝加上去,火苗冲得很高,温暖的感觉又回到了梅拉的身上。丁增曲扎牵过梅拉还有凉意的手,笼在自己宽大而温暖的袍袖里。梅拉挣扎着想要扯出自己的手,但是丁增曲扎的手就像钳子一样,箍着梅拉的手根本动不了。丁增曲扎恼怒地看着挣扎的梅拉,两手使劲一拉,梅拉直接跌入了丁增曲扎的怀里。梅拉的脸比那燃烧的火苗还要烫,她被丁增曲扎这力气吓了一跳,坐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丁增曲扎轻抚着梅拉,低沉地说道:“太冷,我抱着你,暖和些。”梅拉不说话,也不动。丁增曲扎抱着梅拉重新找了个位置,将两块氆氇盖好,环着梅拉,仰望着深夜的星空。他的怀抱很温暖,梅拉身上的寒意渐渐远去了,她刚开始还警惕地睁着眼,但是后来去抵不过瞌睡的侵袭,终于阖上沉沉的眼皮,睡过去了。丁增曲扎睡意全无,他望着安睡在怀里的梅拉,她轻微的呼吸声隐约可辨。丁增曲扎没有想到,梅拉会这么怕冷。不过牧区的人原本就比农区的人要在野外呆得多,他抱着梅拉,脸上全是满足,就这样抱着也很好幸福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丁增曲扎看着星星慢慢在渐渐明亮得天空里隐去,天边有一丝熹微,阳光将很快重照在这个被寒冷统治了一夜的草原,温暖也会重回大地。梅拉舒服地醒来,再次意识到自己躺在丁增曲扎的怀里,她将抱着她的丁增曲扎推开,蹭地站起来。丁增曲扎也站起来,舒展着自己被梅拉压得发麻的胳膊和大腿。草原上静悄悄的,连鸟都没出窝。丁增曲扎冲着拿着陶壶去打水的梅拉大声喊道:“梅拉,我喜欢你”附近的鸟被这喊声一惊,扑棱着翅膀飞出来,森林里一下就热闹了,鸟儿叽叽喳喳地闹着,此起彼伏。梅拉听着这话,愣在河边。他喜欢她,怎么能她是他的嫂子。梅拉的意识里,仍然是现代的思维,这身躯于她也只是躯壳而已。梅拉知道自己对扎西多吉没有多少爱,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安守着自己认为应该安守的道德和底线,尤其是在自己遭遇背叛之后,她更憎恶背叛。梅拉在河边站了好一会,才拿起石头砸开冰块。冰下潺潺的流水很快将梅拉的手冻僵了,她端着半陶壶水,跑回了火边。丁增曲扎的失望明显写在脸上,他直直地盯着冷着脸的梅拉,试图找到梅拉也喜欢他的证明。但是梅拉绷紧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丁增曲扎有些不甘心,他使劲拉着梅拉的手,让她正视自己。“梅拉,我喜欢你,是真的”他又重复了一遍。梅拉低着眉,只看地上:“我是你大哥的妻子”“你也是我的妻子,我们三兄弟只娶一个妻子,大哥去提亲的时候就和你阿爸说过了,你阿爸同意了的”丁增曲扎低吼道。这话像晴天的霹雳,在梅拉的脑子里轰然炸响,她震惊地看着丁增曲扎。丁增曲扎又重复一遍:“你是我们共同的妻子,我喜欢你,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是的,在这个古老的高原上,这真的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可是梅拉偏偏是从现代而去,她怎么能一下接受在她看来荒谬的思想。梅拉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丁增曲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梅拉,就算不喜欢他,梅拉的反应也太大了。他试着喊道:“梅拉”梅拉看了看他,突然使劲,挣开他,朝着马飞快地跑去。她快速地爬上马,鞭子狠狠一甩,马就在草原上飞奔起来。丁增曲扎震惊地看着远去的梅拉,她从来都是温顺可人的,怎么会这样丁增曲扎快速地收拾好一切,将还在燃烧的棍子踢得四散,火很快就熄了。他将梅拉打来的那半壶水泼在红色的灰烬上,吱吱的声音响起来,灰也腾起来了。他看了一眼完全熄灭了的火,将东西绑上马背,追赶梅拉去了。早晨的风彻骨的冷,梅拉的脸冻得麻木了,满脸的眼泪很快结成了冰。梅拉任着被她抽疼了的马一路狂奔,她只想快点到达,去找扎西多吉问个究竟。她不知道跑了多久,太阳迎着她照过来,脸有了一点点暖意。梅拉终于累了,她跌跌撞撞地下了马,仰身躺倒在草地上。马完全不知她的烦恼,自己在附近寻找着还没有枯干的草。意识逐渐回到梅拉被风吹得麻木的大脑里,她开始思索着这一切。格勒从没告诉她这一点,可是告诉了又如何她能反抗吗这样的事情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理所当然的,梅拉想起家里人平素的口吻,在他们看来,嫁给兄弟比嫁给一个人势单力薄要好得多可梅拉偏偏是生在现代的梅拉的心全乱了,躺在地上根本就不想起来。她也不想回家了,就算回去,她问了扎西多吉又能怎么样呢可是梅拉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家不是家了,嫁出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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