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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多吉拍拍粘在身上的草,走进梅拉所在的木屋。梅拉看着走进来的扎西多吉,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扎西多吉看了看羞涩的梅拉,一声不响地走向里屋,叫醒了丁增曲扎。丁增曲扎迅速地翻身坐起来,他摸了摸头,套上当被子的羊皮袍子,几下就收拾利索,走了出来。三个男人围坐在做工粗糙的木桌子边,等待着早餐。丁增曲扎笑说着:“家里有个女人真好。”扎西多吉笑着点点头,看着梅拉干着一切。梅拉在三人的眼光里,手脚渐渐慌乱起来。她慌慌张张地将装着酥油茶的陶壶摆上桌子,又给摆在桌子上的三只半旧的木碗倒上茶。扎西多吉看了看自己给梅拉准备的那只崭新的木碗,说道:“给你自己也倒上吧,梅拉。”他指了指那只崭新的木碗。梅拉看了看那只崭新的木碗,这是她新的生活用品。她又看了看围坐着的三个男人,梅拉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不过她还是鼓着勇气,手轻抖着将酥油茶倒进了这只木碗里。梅拉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三个男人快速地讨论着等下要迎接的四邻,要准备的东西。梅拉基本没听懂,她低着头,快速地喝着茶。她自己在思索着在她快结婚的前几日,母亲吩咐她的一切。三个男人丝毫不奇怪梅拉一句话也不接,这个从农区来的女人肯定听不懂他们的话。不过一切都会慢慢习惯的,扎西多吉想。他也是在早年流浪四方的时候,慢慢适应所面对的一切,学着听不同地方的语言,学着用别人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梅拉吃完早餐,便回到那间新的木屋里,她找出昨天穿的那套盛装,费力地穿戴起来。不过梅拉根本就没法独自一人将那宽大的腰身束好,她尴尬地拎着袍子的带子不知如何是好。第十九章 婚礼三吃完早餐的扎西多吉看到天已经亮了。他看了看门外,梅拉依然没有出现。扎西多吉起身走到新屋,进门就看到梅拉拎着两根带子,急得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看到扎西多吉走进来,梅拉求救似的看着他。扎西多吉连忙走过去,帮她将腰后的那部分袍子整理好,然后用两个拇指卡住腰的两端,梅拉如获大赦一般,赶紧将长长的带子交叉着在腰后寄好。她将崭新的鲜艳的围裙围在腰上,梅拉惆怅地想,从今以后,她就是一个妇人而不再是少女了。扎西多吉耐心地帮着她将宽宽的腰带束在她的腰上,又理顺好银饰。这时候,远近的邻居已经骑着马,朝着他们的小屋聚了过来。扎西多吉和梅拉坐在屋里,接受着邻居们的祝贺。邻居们飞快地说着话,扎西多吉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梅拉在心里估计着应该是祝贺的话。梅拉悄悄地留心着扎西多吉的举动,也注意着邻居们的动作。她看到邻居们将腰弯下,用双手将洁白的哈达高高地举起,扎西多吉站起来,低下头,梅拉连忙也站起来,弯下腰,低着头。雪白的哈达便挂在了她的脖子上。扎西多吉引领着梅拉接受着祝福,也接受着他们的贺礼。梅拉看着堆在屋里的各种贺礼干全羊,青稞,用陶壶装着的似乎是青稞酒。礼物渐渐多起来,丁增曲扎就搬着这些礼物去了隔壁的屋子里。陆陆续续来祝贺的邻人献完哈达,全都来到了屋外。扎西多吉的木屋实在是太小了,邻居们就在次仁俊美的招待下,围坐在草原上。这些身材魁梧的男人们围着各色食品,坐成一个大圈。沉寂了一晚的草原又热闹起来了。妇女们则在临时架起的石头灶上,用大锅煮着各种食品。孩子们在草原上欢快地追逐着,嬉戏着。他们欢快的笑声在草原上传得很远这是一场婚礼,也是一场草原盛大的聚会。平时四散在草原各个角落的人们此时聚在一起,他们都穿着盛装,参加扎西多吉的婚礼。这婚礼就成了他们展示服装,展示财富的一次聚会。当然,他们也利用这热闹的聚会,交流着各种信息。女人们熟练地煮着牛肉,热气从煮着牛肉的大锅里冒出来,手巧的女人隔一阵就揭开锅看看牛肉熟的程度。牛肉终于熟了,有人拿过大木盘,托着大坨的还冒着热气的牛肉,朝着那群围坐的男人走去。几大盘牛肉摆放在木盘里,摆放在各色食品中间。在草原上追逐嬉戏的孩子们,闻着新鲜牛肉的味道,聚拢来了。他们看看还冒着热气的牛肉,又四下里追逐去了。男人们看着追逐尖叫的孩子,眼里是慈爱的光芒。他们毫不掩饰自己对孩子的疼爱,于是话题便转到了孩子们的身上。梅拉坐在屋里,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却不知道他们在说着什么。肉慢慢地凉了,男人们抓着牛肉大口大口吃着,他们盘坐的身前,摆着大碗的青稞酒。孩子们也围过来,抓上一坨牛肉,又跑开了。酒足饭饱之后,这群男人站起来,大家打量着彼此身上的饰物,那个折刀最漂亮的男人享受着别人赞美的言辞,他看着围着他的男人们羡慕的眼光,心满意足。不知道是谁唱起了歌,动听的歌声马上得到了其他人的应和。人们随意地一走,便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他们手牵着手,长袖舞动起来,脚欢快地跳动起来。灿烂的阳光照着这片古老的土地,照着草原上的一切生灵,照着这群快乐的跳着舞,唱着歌的人们。一切都是这么美丽。整整七天,扎西多吉家都在热情地款待着四邻。他们痛快地喝着酒,吃着原本不是在这个时节出现的新鲜的牛肉,吃着因牛肉汤煮过而带着牛肉浓香的土豆,平日放牧的劳累似乎离他们而去了。他们只管享受着美食,享受着舞蹈、歌声、游戏带给他们的无穷快乐七天之后,这些聚在一起的人们又和来时一样,骑着马四散在了草原的各个角落,要到下次谁家婚丧才会重新聚在一起。梅拉如释重负,这几日的接待让她劳累不堪。那套天天穿在身上的奢华服饰变成了一种沉重的累赘。婚礼之后,这套服装和那些银饰被扎西多吉送回到了它原本的主人手里。扎西多吉暂时还没有那么多的财力为她制作这样奢华的服装。梅拉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她每天将三间木屋收拾得整整齐齐,将那些被烟熏得乌黑的陶壶,陶锅,一只只擦得锃亮。三兄弟的衣服也被她趁着阳光洗过,晒干。不过,她似乎还不怎么会缝补这些羊皮做成的袍子,幸好扎西多吉很熟练地将这个事情做好了。丁增曲扎喝着梅拉打的茶,咸淡适中,也没有那股熬过了的苦味。他心满意足地和次仁俊美说道:“家里有个女人真好。”次仁俊美沉默地喝着茶,不接一句话。扎西多吉看了看沉默的弟弟,又看了看身旁不说一句话的梅拉,笑了。梅拉确实很贤惠,她的到来使这个原本只有三个男子的家多了许多的温馨,也多了女人的气息。丁增曲扎似乎很满意梅拉,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找梅拉说话。梅拉还是听不懂,就像她刚来到这个异域一样,眼下她还只听得懂他们的名字。不过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丁增曲扎叫的是名字,和哥哥说起她的时候也是说名字而不是别的称呼,她在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是一个长幼分明的家庭,扎西多吉每次都坐在固定的长位,次仁俊美和丁增曲扎对阿哥非常尊敬。扎西多吉虽然只比次仁俊美、丁增曲扎大几岁,但是言语简洁,却分明是家长的口吻。次仁俊美在某天天刚亮就出门了,梅拉几天都没见到他,沉默的她有些好奇,但是也止于好奇,她从不向扎西多吉打听这个弟弟的去向。丁增曲扎放牧牛羊都是早出晚归,家里的一切就由扎西多吉和梅拉打理。不过扎西多吉并不轻松,他得赶在寒冬来临之前,四处割草,以备漫长的冬季。家里所有的杂物,大多是梅拉一个人在打理。直到两个月后,梅拉才看到瘦了一些的次仁俊美回到家,他看起来一脸的疲惫。次仁俊美风尘仆仆回到家,他贪婪地看着自己思念的家,整洁而温暖。次仁俊美舒了一口气,他将行李放在一边,将鞋底拍打干净,然后盘腿坐在坐垫上,喝着梅拉端来的热乎乎的茶。尼玛亲热地跟着次仁俊美,厚厚的舌头舔着他的手背。次仁俊美高兴地靠在尼玛的背上,在家真好他舒服地喝着茶,又舔完一碗糌粑,然后从怀里掏出几串铜钱,交给梅拉。梅拉吃惊的看着这些铜钱,她刚想推开,次仁俊美已经提着行李去了另外一间屋子。梅拉有些莫名其妙,次仁俊美为什么要将钱交给自己呢她想追过去问个明白,但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梅拉想到两人独处的尴尬,她只得将钱暂时收起来。傍晚的时候,丁增曲扎赶着牛羊回来了。梅拉老早就听到了他的唿哨声,梅拉笑了笑。丁增曲扎还像个孩子一样,处处透露着作为小弟的可爱。扎西多吉回来得晚些,他背着一大捆草,早走他前面的两只马上,两边各挂着两大捆草。梅拉早就站在屋外等候着扎西多吉,她远远地听到马蹄声,就迎着扎西多吉而去,她熟练地赶着前面的马到围栏附近,然后费力地想要将草卸下来,不过次仁俊美动作很快,他毫不费力地将草卸下来,手摸着心爱的马儿。这些马与次仁俊美许久未见,它们显得很兴奋,其中一匹马侧着脑袋,不停地蹭着次仁俊美的袍子。另外一匹则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走着,高兴地打着响鼻。不用帮忙的梅拉连忙回了屋,她将温在牛粪火上的陶壶搬开,又用棍子将火上那层碎牛粪扒开,然后煮起茶来。次仁俊美的归来,让这个家庭热闹了一些。丁增曲扎好奇地问着山下的一切,次仁俊美虽然话语不多,还是很简洁地回答了丁增曲扎的问题。梅拉从他们的对话里,大约知道了次仁俊美原来是赚钱去了。说到钱,梅拉突然想起下午次仁俊美交给自己的钱。她连忙站起身,将收起来的钱取出来,放在扎西多吉的面前。次仁俊美的脸一下就沉了,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呢扎西多吉瞥到次仁俊美的脸色异常难看,他连忙对梅拉说到:“家里的钱都应该交给你,你保管好就行”梅拉还想说什么,扎西多吉已经将钱放在她的面前,指了指茶杯。梅拉慌忙站起来,端起茶壶,给每个人都续上茶。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不过梅拉感觉,次仁俊美比初见的时候显得更冷漠了。第二十章 梅拉的秘密梅拉家务不忙的时候,会随着丁增曲扎去放牧。丁增曲扎乐得有人陪伴,虽然梅拉基本不说话,不过有个人总比没人好,何况他早晚会成为梅拉的丈夫,也应该培养感情。梅拉对此一无所知,她只知道丁增曲扎常去山上放牧,那些山上有许多的药材,她还是像以前在农区的家那样,一有空就采集药材,以备不时之需。梅拉在现代高原生活的三年,见过、听过太多因为医治不及时而死去的病人的例子。很多时候,她都会替那些年轻的过早离去的生命惋惜。在这古老的高原上,没有了现代的医疗器械,她能做的也不过是趁早准备足够的药材,才能少受一些苦痛的折磨。在寻找草药的同时,她也尽享这没有一丝现代破坏痕迹的古老草原的美景:蓝天、白云、草原、高山湖泊梅拉在采药时听过狼的嚎叫,像藏獒发出的低沉的声音,却比藏獒的声音显得苍凉、凄厉许多。她好奇地问丁增曲扎,丁增曲扎看着梅拉大惊小怪的脸,一脸平淡地说那是狼。梅拉听得心惊肉跳,丁增曲扎却说得得意洋洋,这山上什么都有狼、豹子、狐狸这还是完全的原始状态的草原,没有现代人类那样贪婪的掠夺与过分的开采,这片草原将它最美丽、最原始也最迷人的一面大方地展现给梅拉。梅拉沉醉在这原始的美景里,采药累了的时候,她就丢下工具,随意地躺在草原上,看着天上的流云,看着比湖水还要蓝的天空,心里全是愉悦,她看得呆呆的,不自觉地流露出幸福的笑容。这样简单的生活是她在异域追求了很久却不得的,就算是在那片高原,也因为人类过多的开发与掠夺,早失去了它原本的面貌。丁增曲扎的眼睛总是追随着梅拉,他越来越喜欢这个比自己只小了4岁的女子。他看着梅拉乌黑浓密的发,发梢一直垂到了腰间;他看着她白希的皮肤,看着她长得很完美的眉,看着她盯着天幕一眨不眨的大眼,看着她丰满、健康的身躯,他真想去抱抱她。不过每次他靠得太近,梅拉就会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跳开。丁增曲扎心里有些受伤,难道梅拉一点也不喜欢自己丁增曲扎曾偷偷地将自己的疑惑说给大哥扎西多吉听,扎西多吉沉思一会,说道:“她早晚会接受你的,我们要一起生活一辈子,你不要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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