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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1 / 1)

备起来:“你不好好带着马队去雅州,这样跑回来,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事情。那些人怎么办”扎桑低了头听着,等到丁增曲扎训斥完了,才将揣在怀里的荷包掏出来,双手举到丁增曲扎面前道:“丁增老爷,天大的喜讯次仁老爷还活着,这荷包便是次仁老爷让我捎回来给家里报信的”丁增曲扎一把抢过那荷包,仔细地看了看,哈哈笑道:“果真是阿哥的荷包”他看了看那已经黑得辨不出颜色的荷包,眉头锁了,说道:“他怎么不一起回来,你是怎么伺候的”扎桑弯着腰,笑着回道:“奴才原本想着是请次仁老爷回来的,但是救他的那人却被雪豹给咬伤了。次仁老爷仁义,非得等奴才请了医生去,等那人好些,才肯回来。”丁增曲扎听了,一叠声地唤道:“管家”管家一路小跑着进了大厅,垂着手,弯着腰站在一侧。丁增曲扎吩咐道:“快去请个好医生。等下便让扎桑领着去,也好让次仁老爷早点回家”那管家刚要走,丁增曲扎又喊道:“回来”那管家赶紧又折回来:“是”丁增曲扎在那厅里搓着手,走来走去,吩咐道:“你派人去给老爷、太太送信,就说我阿哥次仁俊美还好好地活着呢过几天就回来挑匹快的马去,除了追风与如意”那管家高兴地哎了一声,一路小跑着去派人报信了。丁增曲扎这才看到扎桑满身灰尘,脸连肤色都看不出了。夸道:“好样的,不愧是阿哥带出来的。先去歇会,等医生到了便骑上追风与如意去,也好早点赶上马队。”扎桑行了礼,便弯着腰退出了大厅,他径直朝着自己的房子走去。迎着他走来的央珍,腆着大肚子,低着腰,手里是一壶青稞酒。扎桑斜着看了一眼,刚刚兴奋的心情无端地沉落了一些。他将头低得更低了一些,大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央珍回望了一眼,见扎桑头都不回地大步进了屋,她心知扎桑必定是怨恨自己,心里只觉得全是苦涩。她的脚步不知不觉便慢了下来。“央珍,怎么半天也拿不来一壶酒”丁增曲扎明显不高兴的声音从大厅里传了过来。央珍赶紧端着那壶酒快速地走了进去。丁增曲扎看着央珍稳稳地替他斟了酒,笑道:“给我端来。”央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伙计,迟疑着没动。丁增曲扎瞪了那小伙计一眼,那伙计立马就退了出去,放下了那个万字图案的门帘。“端过来”丁增曲扎靠在靠枕上,笑米米地看着央珍道。央珍低了头,端着那酒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丁增曲扎就着她的手,一口就喝干了那杯酒,哈哈大笑道:“真乖,再倒上”这笑声震得屋梁上的灰尘都快要落下来了,院子里还有谁听不见呢想着才刚刚进了屋的扎桑,想想那些经常一脸复杂地瞥着她,背后便议论纷纷的伙计们,她的脸涨红得快要拧出来了。这样子却更让丁增曲扎心动,他捏了捏央珍那通红的脸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害羞的模样,梅拉”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从央珍手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沉着脸道:出去吧。““是”央珍轻轻地答应了一声。立刻低着头,两手交握着,轻轻地退了出去。大厅里一下就静下来了,那小伙计刚想着要进去伺候,却被丁增曲扎大吼的那声“谁都别进来”唬得在门口动也不敢动。一院子的人连走路都是轻轻地,生怕又惹怒了他。丁增曲扎将央珍端进来的酒壶一把拎起,取了大碗,倒了满满的一碗,大口大口地喝着,自言自语道:“梅拉,你再也不用那样伤心地坐在花园里,从太阳出来等到太阳落山了,你到底是等回他了”他又喝了一大口,那溢出的酒顺着他的下巴滴到了地上也没察觉,用更低的声音说道:“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看了我也能喜笑颜开呢”落日的余晖里,梅拉正呆坐在柳树下,看着那慢慢飘飞的柳絮,那稀稀疏疏飘飞的柳絮,落到梅拉眼里,竟似清明坟上飘飞着的的钱灰,无端地让人伤感。她静静地看着柳絮离了枝,慢慢地飘下,完全没有察觉天在不知不觉中便乌云满布,低得就像停在山头。泽西拿着衣服走了出来,嘴里嘀咕道:“这天,看样子又要下冰雹了。”她走到梅拉面前:“太太,披了衣服进去吧,变天了呢”梅拉抬眼看了看天,嗯了一声,起了身披上衣,就朝着屋里走去。她还没进屋,豌豆大的冰雹便劈天盖地而下,砸在脸上,竟然有些疼。泽西连忙替梅拉遮着头,却不防有一颗顺着那脖子,滑溜进了梅拉的背。梅拉只觉得背心里一下就成了冰凉,她也不吱声,仍是慢慢地朝着里面走。草原上很快就落了白白的一层,泽西看着,抱怨道:“今年请的除冰雹的巫师怎么没将这冰雹送走呢,都是第二次了。这样下去,这草场可就遭殃了。”梅拉看了看那因为冰雹而变得灰蒙蒙的天,心情更是糟透了,也不说话,便进了屋子。半夜的时候,本已安静的草原上隐隐传来了马蹄声,梅拉迷迷糊糊地听着也不以为意,只是翻了身朝了里侧。扎西多吉睡得十分香甜,他的鼾声在房间里一直就没停,梅拉迷迷糊糊地听着,越听越清醒。马蹄声渐渐地近了,那人似乎下了马,重重地拍了院子的门两下。不一会,梅拉听得扎西贡布一边走,一边应着:“来了,来了”扎西贡布一边接了马缰绳,打着哈欠问道:“什么事这么急,这半夜的赶了回来”那伙计笑着,似乎一点也不避讳这一屋子的人睡了。他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要回来禀报老爷和太太呢丁增老爷想着早报信,家里人早高兴,便让我连夜赶了回来。”那伙计说笑着,一院子的人全醒了,议论声一片。尼玛多吉已经下了楼,引着伙计细细地问去了。连扎西多吉也醒来了,隐约听着是喜事,爬了起来,梅拉便伺候着他穿了衣服。房间外已经响起了尼玛多吉的声音,那声音里也透着喜悦:“老爷、太太,次仁老爷有消息了,说是过几天便能回来”扎西多吉一听,立马开了门:“报信的人呢,快点叫到大厅里去”尼玛多吉回道:“已经在大厅候着老爷了呢”大厅里的油灯早已点亮了,那伙计见扎西多吉一出来,连忙跪了下去,说道:“老爷,丁增老爷刚得了信,次仁老爷在乐瓦寺修行,过几天便回来”他说着,将那荷包双举着:“这是次仁老爷让扎桑捎回来的。”扎西多吉颤抖着手接了过去,打开那荷包,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那伙计仍跪在那,扎西多吉挥了挥手,说道:“这半夜地跑回来,辛苦了。下去领赏吧”那伙计高高兴兴地下去了。扎西多吉又吩咐道:“管家,明天给扎玉寺送酥油、哈达、明黄绸缎两匹去礼佛。吩咐下去,宰两头牛,十只羊,好好准备一下,我要请亲朋、邻居们好好庆祝一番”梅拉坐在房间里,听着这喜讯。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穿了衣,高兴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了好几圈。眼泪莫名其妙地就流出来了。她擦干了眼泪,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道:“你是欢喜得头昏了,这样的大喜事还掉眼泪”只是那眼泪却不是说停就能停的。她走到床边,慢慢地坐下,静了半天,又细心地擦干净,这才出了房门。她倒了水,将脸尤其是手仔细地洗干净,又将衣服理好,才上了楼进了经堂,点燃了香,给那七盏酥油灯添了酥油,拨得更亮一些。梅拉双膝跪在绿度母面前,慢慢地低声诵起经来。扎西多吉也脱了靴子,赤着脚走了进来,盘腿坐在卡垫上,低声而又快速地诵着经。等到两人诵完经,院子重又安静下来,梅拉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她在床上转来转去,那床不时发出吱嘎的声响。扎西多吉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道:“睡吧,过两天,你便下山,去将孩子们都接回来,家里好久没有热闹过了”想到次仁俊美就要回来了,孩子们也要回来了,梅拉更是兴奋得恨不得立刻就下了山才好第七十二章 等待的煎熬一一张张初生的羊羔皮在泽西的手下,慢慢缝合成了越来越大块的藏袍的里料。她摸了摸那洁白的柔软卷曲的毛,说道:“太太,这次的皮子制得可真好,次仁老爷见了,心里一定欢喜得很。”梅拉高兴地听着,手里的功夫却一点都没停。梅拉想着临时请师傅来做,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她就索性将次仁俊美的袍子拆开了,比照着布料的大小,裁剪着一匹宝蓝色、绣着如意吉祥纹的蜀锦。当然光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所以她还喊上泽西来缝合羊羔皮。或许是因为过于紧张,也或许是因为久未裁剪了,忙碌一会之后,她的额上竟然有了细密的汗珠。天不知不觉就变黑了,梅拉看了看摊在桌子上各型各状的布片,终于将剪刀轻轻地放下,甩动着有些酥麻的手。此时,泽西的缝合工作却并没有做完,这些初生的羊羔皮极小,做一件袍子往往需要几十张皮子缝合成袍身、袖子的大概样子之后,再进行裁剪。梅拉有些着急地看着泽西不紧不慢地缝合着,她后天就得去察木多,怎么也得将这件袍子带上啊泽西看了看太太着急的神情,靠着一个人一两天哪里能将羊羔皮缝好呢她张着嘴又合上,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请管家来帮着缝合吧,太太。不然赶不上您带着去察木多了”梅拉的表情一下就多云转晴了,管家的针脚功夫一向就好,她怎么就忘了呢泽西看了看梅拉高兴地神色,急忙出了屋,去请管家来帮忙。三个人凑在灯下,各自捏着羊羔皮的一方,细密地缝合着。等到天现出了鱼肚白的时候,终究将袍袖和袍身缝好了。梅拉擦了擦熬得通红的眼,欢喜地看着那已经缝合好了的袍身与袖子:最艰难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想着英俊的次仁穿着这袍子帅气的样子,梅拉的心里甜蜜蜜的。她看了看天色,离吃早餐还有一会的时间,便靠着靠枕小憩了一会。只是这一小憩让梅拉睡得极其香甜,等她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梅拉快速地走出屋,便看到泽西早已端着木盆,打好了洗脸水,等在门外了。她愉快地浇着水,将手洗好,便接过泽西递来的帕子,擦干手,又将脸洗干净,便快步走进了厅里。扎西多吉正坐在那喝着甜茶,他看了一眼熬了一夜却神情极好的梅拉。笑道:“你今天的脸色看起来真好。”梅拉点点头,坐在她惯常坐着的那位置上,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商议着去察木多的安排。尼玛多吉站在一侧,禀报着已经准备好了的物品及数量。梅拉仔细地听着,从酥油、牛羊肉到蔬菜,全都准备得很充足。她想了想,问道:“向巴上人需要的批单及糌粑也准备好,我在去的路上替他送去。”“太太,前面那个店铺便是咱们家的了”,扎西贡布指着那个三层高,被刷得白白的屋子说道。梅拉眯了眼,看了看,已经只有十来步的路程了,便下了马,将缰绳递给扎西贡布。自己在街上慢慢地走起来。这是梅拉第一次到察木多。自从次仁俊美出事之后,她几乎就足不出户了,即便是四年前益西平措被认定为香堆殿的活佛,她也没有去送,更何况是来这熟悉又陌生的察木多街上的房屋沿着那条在一千多年之后非常有名的茶马古道而分成了两大片。梅拉慢慢地走着,看着这些或一派富贵高高耸立,或泥巴、石头随意堆码而成的房子,想的却是千年之后,这里的任何一间房子都早已湮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只有那震耳的澜沧江才依旧在流淌。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了这些,等到回过神来,人早已站在了店铺外面。她没等人通报便进了院子,院子里正在扫地的伙计慌慌张张地停了扫地,弯下腰,垂着手,喊道:“太太”其他的伙计们全都出来了,飞快地分立在两侧,齐声喊道:“太太”梅拉点了点头,便在伙计的引领下朝着大厅走去,大约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尊称太太的声音,大厅里丁增曲扎的笑声已经停了。那伙计在外禀报道:“丁增老爷,太太来了”门里响起了极快的脚步声,却没人回应。没一会帘子掀开了,央珍赤红着脸走了出来,她走得似乎有些慌张,连在门侧的梅拉也没看到,只顾着慌慌张张地往前走。扎西贡布喝道:“太太来了,还敢不行礼便乱走”央珍被这一吼,扑通跪在了地上:“太太饶命,奴才刚才瞎了眼。”梅拉看了看她那粗大的腰身,轻声说道:“起来吧”她看了看被伙计掀开的门帘,丁增曲扎正端坐在卡垫上,背后那氆氇却是被揉皱了一般,乱糟糟的。梅拉打量了一下这装饰着花鸟虫鱼、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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