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量征募新的仆人,就透过一些关系进来了,公爵并没有仔细过问每个仆人的底细。”鲁克满脸不屑道,“再说了,就算知道了又怎样他不是早就已经被你降服了吗”“诶”纳纳的脸上刮过一阵强风,她结结巴巴问,“降服的意思是”“就是我刚刚夸奖你的意思啊”说到这个,鲁克似乎喜形於色,嗓门突然变大了,“我本来对你的身材很没信心,可是想不到你居然真的诱惑成功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不仅让克雷蒙德公爵为你神魂颠倒,还让其他吸血鬼也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真有你的,你果然像我们期望的那样,变成了吸血鬼女王呢”纳纳的额头隐约有青筋在跳动,不过出於各方面考虑,她深吸一口气,又把它按了回去。“不要随便下这种结论。”她僵笑著说,“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样”鲁克却完全听不进去,自顾自沈浸在喜悦中。“我们的计划胜利在望了,”他扬起拳头兴奋地说,“我深深地感觉到,这次我们一定会成功”“怎麽回事”“最近很多事都在朝有利的方向发展,有一些巴黎法学院的有识之士加入了我们的反抗行列,王宫有一些没落贵族也和我们取得了联系,再加上,你这边的发展也比想象中还顺利,所以让我们觉得看到了希望。”纳纳愣了愣,有点担忧地问:“你们该不会是在暗中计划什麽大事吧”鲁克不置可否,只是笑笑说:“你等著吧,我们平民百姓的好日子总有一天会到来的。”纳纳心想,她也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只不过是在十年以後罢了。十年後,法国大革命爆发,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後被送上断头台,从那以後,法国才开始逐渐走向民主。换句话说,鲁克现在不论计划什麽,都不可能会成功但是这一点,她不忍心告诉他。“总之,我今天就是想来告诉你,东方的小姐,我们组织并没有抛弃你哦。直到昨天,大家还在称赞你的勇气和机智,许多年轻的大学士还希望能结识你呢。”纳纳吓得急忙摆手:“哇,不要啊不,我的意思是,不需要那样重视我啦。”“怎麽可能不重视”鲁克扬了扬眉毛,大言不惭笑道,“你可是我们最後的王牌啊,关键时刻还需要你为我们提供革命的资金呢当然啦,不需要你自己掏钱,凭克雷蒙德公爵的财力就绰绰有余了。”“什麽”纳纳一脸吞苍蝇的表情,不太确定地问,“你是说,让我向公爵要钱来赞助你们”“是啊,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吧看你脖子上那条镶满钻石的项链就知道了。”听他语带讥讽,纳纳急忙伸手捂住领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这不是我向他讨来的而且,也不是什麽项链,只是项圈而已”“项圈你把这个镶了那麽多钻石的首饰叫项圈”鲁克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充满了嘲弄意味,把纳纳气得满脸通红。“无论如何,我希望你没有忘记自己到查亲王府来的初衷。”他最後这样说道,转身离开植物园,回到花园干活去了。纳纳独自站在原地,满肚子忿忿不平,却又感到一丝怅然若失。她来查亲王府的初衷是什麽她已经不记得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为了帮助反动组织而出卖克雷。哪怕有一天,她假冒天使的秘密被拆穿,使得克雷对她勃然大怒或是大失所望,甚至伤害她、咬死她她也绝对不会背叛他的。、28鲜币天使的私心 第三章第三章 a secret agreent with jehovah 和杰欧瓦的秘密约定翌日早晨,克雷蒙德难得空出时间,陪纳纳在房间里用了早餐。等纳纳享用完甜点後,他拎起一顶帽子罩在她头上,命令她跟他一起出门。“咦去哪里”“我的私人露天驯马场。”纳纳一来对他有负罪感,二来也确实很久没有外出了,於是十分爽快地跟他坐上了马车。深秋的伊夫林省边境十分寒冷,户外活动也不多,可以说是当地贵族们最无聊的时段。不过对纳纳来说却很新鲜,无论是森林、田野还是乡间农庄,在她看来都别有一番风情,所以一路上的心情始终很愉快。下了马车,克雷蒙德向几个仆人交代了几句,带著纳纳走向马厩。“这片林地原先是王室的狩猎场所,经过几次土地修整後被划分为我曾祖父的产业,是他将这里改造成野生草原的样子,并修缮了农庄和锯木厂,这个驯马场也是他花重金建造的。不过,他却没来得及见到它完工就病死了。”他边走边向纳纳介绍驯马场的由来,说著说著,目光逐渐停留在纳纳胸前。“你的项圈呢”她那纤细的脖子上空荡荡的什麽也没有,让他不由地皱起眉头。纳纳正在以赞叹的心情欣赏中世纪的马厩,听他这麽一问,随口回道:“拜托,这麽昂贵的装饰品,我怎麽可能真的戴在脖子上,那不是明摆了叫人来打劫我吗”克雷蒙德停下脚步,瞪著她,声音中流露出强烈不满:“我再重复一遍,你的项圈呢”“好啦好啦,别瞪我了,在这里啦。”纳纳一边咕哝,一边脱下蕾丝手套,卷起袖子,向他展示缠绕在手腕上的钻石丝带。由於之前被鲁克的肤浅想法刺激到了,令她感到很委屈,所以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将它转移位置。“我并不是不戴,只是把它从狗脖子移到了狗腿上,这下你满意了吧”克雷蒙德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见她虽然不喜欢项圈的涵意,却还是十分珍惜地把它藏在身上,不禁暗自松了口气。随後他走进马厩,亲自挑选了一头温顺的花斑小马,把它牵到纳纳面前。“想要骑骑看吗”“咦我吗”纳纳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脸颊上红彤彤一片,“可是,我对骑马一窍不通”“我可以教你。”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麽说,克雷蒙德想也不想就顺口回答,同时脱下外套,从马厩前的储物箱中取出一套工具。“首先,想要拥有专属於自己的坐骑,就必须经常和它做交流,梳理鬃毛和清洁马蹄是最常用的方法。”说著,他举起毛刷在小马的头颈部位来回摩擦,将毛理顺,然後蹲下身拍拍它的腿,待它弓起脚背时,用铁勾把马蹄中央的泥土轻轻刮了出来。而小马居然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对他的指挥言听计从。纳纳满脸新奇地在一旁观看,一会儿高兴得直笑,一会儿又惊讶地张大嘴,看著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佩服。“太厉害了你明明是贵族,为什麽却会做这些又脏又臭的工作呢”“马可不在乎我是贵族还是平民,只要它不喜欢,哪怕是国王也拿它没办法。所以要想得到它的信任,没有其他捷径,只有身体力行地花时间和它培养感情才行。”他停顿了一下,紧接著又别有用意地补充了一句:“很多时候,人也是一样的只可惜我最近才刚刚领悟到这一点。”在纳纳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深意之前,他便站起身,从架子上拿起一副马鞍,套在清洁完後的马背上。“抬起你的手臂。”他回头对纳纳说。“诶”纳纳顺从地举起一条胳膊,疑惑道,“像这样”“嗯,可以了。一般来说,从马鞍的上沿顶端到马镫之间的距离,大约等於骑马者单只手臂的长度,以这样的标准调整马镫的位置,能够最大程度减少长时间骑马所造成的疲劳。”解释完,他拉起纳纳的手,开始用马鞍的皮带测量她的手臂。由於相互靠得很近,纳纳渐渐觉得紧张起来沈默的气氛,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再加上轻微的肢体接触,让她禁不住想起他们夜晚同睡一张床的情景,顿时心跳加速好几倍。克雷蒙德见她一脸硬邦邦的表情,没好气地开口:“又来了,干嘛这样防备我只是教你骑马而已,又不会对你怎麽样,还是说,在你眼里这也算是暴力行为”“我、我又没有这麽说。”纳纳红著脸低头。“那为什麽不敢看我”“谁叫你乱碰我的胳肢窝,好像性骚扰的网球教练一样”“什麽”“没什麽啦”因为太难为情了,纳纳提起裙子掉头就走,才刚迈了两步,就迎面撞上一堵人墙。“呜,对不起”她捂著鼻子,一边道歉一边抬头,努力从背光处分辨来人的长相。这个人拥有一张十分俊秀的面孔,眉眼细长,表情柔和。虽然从头到脚都是女性打扮,举手投足堪称贵妇典范,可是微笑间却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中性的气质。有著温柔、善良、美丽、亲切等传统美德,却也有著容易受伤的脆弱一面,不用说,他就是纳纳在中世纪最好的朋友,意大利豪门美第奇家族的後代萨尔特子爵。见到纳纳,萨尔特显得十分欣喜,微微笑了起来,眼角下垂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早上好,纳纳”可是话还没完就被纳纳匆匆捂住嘴。纳纳心惊胆战地用余光向後瞄了一眼,把他到驯马场的一处栅栏边,满脸苦恼地说:“萨尔特,对不起,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克雷正好就在这里。怎麽办,他好像还在介意杰欧瓦的事呢,说不定又会对你说些伤人的话,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萨尔特仍在微笑,仿佛并不怎麽在意似的:“我很高兴你为我担心,可是”“别可是了,等大魔王降临就太晚了啦”话音刚落,一个凉飕飕的声音从她身後响起。“是我叫他来的。”纳纳身体一僵,内心顿时发出一声沈重的哀叹,缓缓回过头去,果不其然,她看到了一张被阴云笼罩的臭脸。不过他说的话却让她十分意外。“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你也邀请了萨尔特吗”“嗯。”“为什麽”克雷蒙德皱了皱眉,将视线移向萨尔特,盯著他迷茫的表情看了足足十秒,终於翻了个白眼算是认输了。“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他用凶巴巴的口气对纳纳喊,“是你成天在我耳边唠叨,说萨尔特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好人,是你最好的朋友,还说你可以百分之百将萨尔特和杰欧瓦区分开来,所以我才决定作出让步的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让这种欺骗了我十年的家夥”“噗”一个柔软的小动物扑进怀里的感觉,打断了他故作高傲的发言。看著难得主动投向他怀抱的纳纳,他瞪大眼睛,愣在原地,仿佛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澈泉水涌入心头,令他顿时有种卸下重担的轻松感。“谢谢你,克雷,理解万岁”纳纳抬起头,露出大大的笑容向他道谢,随即冲向萨尔特,兴高采烈地拉著他转圈圈。“喂,我可没有准许你们”可惜那边的两个人早已听不进去了。明明这边的魔王还在生气,他们却好像已经获得国王大赦一样,高兴地笑成一团,为从此可以光明正大地发展友谊而庆祝起来了。克雷蒙德颇不是滋味地看著他们,长叹一口气,最後无可奈何地在心里自言自语:算了,随你们高兴吧,反正是友情---三十分锺後──“呜哇”花斑小马稍有动作,纳纳就吓得抱住它脖子,伏在它背上瑟瑟发抖,口中还胡乱地喊:“不要松手,我还没有准备好啊”克雷蒙德却俨然一副魔鬼教练的架势,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对她喝道:“挺胸抬头,两腿放松,好好地握住缰绳就凭你现在的动作,一辈子也不可能学会骑马”“可是我是初学者,第一次我会害怕嘛。”“就算害怕也要把眼睛睁开啊”“我、我恐高”“哦,是吗”克雷蒙德脸上一黑,卷起袖子,作势要把她抱起来丢到空中,“那我就让你彻底适应一下高空飞行。”“不要、不要啊我照你的要求做就是了。”这个魔鬼,绝对是在萨尔特面前故意报复她被逼无奈,纳纳只能壮著胆子直起上半身,尽量不看地面,一点一点习惯小马走路时的颠簸。克雷蒙德露出“这样才像话”的表情,牵著缰绳,开始在驯马场里绕圈。差不多走了半程以後,他试著松开绳子,让纳纳自己驾驭小马慢慢踱步。“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用缰绳让马摆头来控制方向,上坡的时候身体前倾,下坡时後仰,手不要抓得太紧”纳纳正觉得自己开始掌握要领了,突然──“砰”突如其来的猎枪声在附近的丛林上空响起,一群乌鸦振翅齐飞,与此同时,纳纳身下的花斑小马也受到惊吓,凄厉地嘶叫一声,便开始没命地撒蹄狂奔起来。“哇啊啊啊啊救命啊”纳纳慌里慌张地抱住马脖子,吓得当场大哭,本来就紧绷的神经这下彻底断裂了。“混账,哪个没常识的居然敢在这里打猎”克雷蒙德气恼地咒骂,刚想飞起来去解救马背上的纳纳,转念一想还有萨尔特在场,瞬时犹豫了一下。而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使得萨尔特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