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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1 / 1)

“看不出来吗我正在尽一切努力追求她。”克雷蒙德这时也转过头,凝视了她一会儿,凑向她呆愣的脸,轻轻吻了她的嘴唇,然後回去继续钓鱼。“算了,不回答也没关系,我已经做好和她长期周旋的心理准备了。”纳纳身上的冰冻瞬时化解,整张脸热得冒气。“她”她犹豫了好几分锺,才红著脸说道,“她小的时候,曾经说过想要跟毛毛虫结婚这种话。”克雷蒙德愣住,有点无力地重复:“毛毛虫”“是啊。外表虽然有很多毒刺,但内心却非常柔软,假如有足够的耐心陪在它身边,等待它慢慢把毒刺褪干净的话,它就会变成美丽的蝴蝶来作为报答她当时非常喜欢这样别扭、冷漠、又有一点点浪漫的毛毛虫。”“现在呢”一听到他的问话,纳纳就知道他听懂了,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他眼底的期待以及许久不曾显露的神采。她慌忙低下头,用比蚊吟还轻的嗓音说:“这个想法到现在还是没改变。”话音刚落,他的钓竿落入水中,激起一片涟漪,与此同时,她的唇舌被灼热而深情的吻纠缠住,身体由於悸动和紧张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灰色的天空突然白光一闪,同时“轰隆隆”的闷雷声响彻天际,冷风扬起,湖水涌动,瓢泼大雨霎时倾盆而下。没过多久,他们的长发和周身衣物就被大雨淋湿,湖面卷起的狂风吹在身上寒冷彻骨,可是激烈的亲吻和抚摸却带来奇妙的温暖,让他们拥抱得更紧密,更彻底,比任何时候更加不顾一切地渴求彼此终於,一阵更大的雷声让克雷蒙德恢复理智。他低喘著在雨中睁开眼睛,看向同样喘息不止、浑身发抖的纳纳,将她紧紧拥在胸前,在她耳边低语。“纳纳,明天我要去杀了莱麻。等我回来以後,我们订婚吧。”“啊”“就在王後陛下的生日晚宴上,宣布我们的订婚。”“什什麽”不给她时间出声反对,克雷蒙德抬起她的手腕,亲吻了一下钻石丝带,以鬼魅般摄人心魂的碧蓝色眼眸注视她,缓缓说:“求婚礼物你已经收下了,现在再反悔也来不及了。”“诶”纳纳目瞪口呆地看看镶满钻石的金色丝带,又看看他,“可、可是,你说这是项圈难道,我从一开始就被你骗了”话还没说完,火热的唇舌又意尤未尽地将她堵住。雨势没有减小,狂风依然呼啸,莱蒙湖畔的月牙之崖仍然冰冷刺骨,可是此刻的纳纳却丝毫感受不到深秋的寒意,整个脑袋昏昏沈沈的,脑海中全是他刚才所说的话。什麽订订婚和克雷蒙德---淋雨之後的第二天,纳纳不出意外地感冒了,整个人被烧得晕呼呼的,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斜躺在病床上的她,一边喝著大夫所调配的乳清,一边在肚子里闷声发牢骚:虽然感冒跟个人的体质有关,不能完全归咎於克雷蒙德,但是把一个病人,尤其还是刚刚求过婚的准未婚妻丢在床上,自己却跑去杀人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唉,真是一点都不体贴的毛毛虫,离变成蝴蝶还很遥远啊。但是,看在他是去替堤法报仇的份上,就暂且原谅他好了。不,讨厌,说什麽原谅不原谅的,好像显得她很洋洋得意一样。她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他的那个“订婚宣言”啦,也根本不打算答应他,因为她可是21世纪的现代人啊,怎麽可能跟一个中世纪的贵族订婚呢不过,真难以相信,他可是克雷蒙德耶,那麽恐怖的魔鬼居然会求婚“噗纳纳,你的表情真是千变万化呢,好有趣。”突然,萨尔特的笑声传入纳纳耳朵,把她吓了一跳,脸颊顿时红了起来:“萨尔特,你什麽时候进来的”“别起来,你躺著就好了。”萨尔特在床边坐下,温柔地从她手中拿过盘子和汤勺,“我来喂你喝吧。”“真的吗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纳纳微微侧头,刚想要跟萨尔特撒娇,冷不防瞥见房间另一头的堤法,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呃,还是我自己来吧。”从那次在花园交谈过後,她和堤法之间的感觉就变得很奇怪。虽然堤法还是像原来那样,想笑就笑,想挖苦就挖苦,对她的态度十分自然,但是她却做不到。一个这麽好的朋友就要远去了,她却连告别的话都说不出口,光是想起来就觉得很对不起他。萨尔特有些失望地把盘子还给纳纳,发了一会儿呆,随後挽起双手袖子,开始在一旁的桌子上摆弄起来。他把一个盛满酒的银色酒杯浸入滚烫的开水中,举起一些形状各异的香料罐,分别往酒杯中倒入了不同颜色的粉末,搅拌之後,又加入了黑糖,蒜,姜片,肉豆蔻以及许多辣椒。待浓烈的气味散发出来後,他搁著手巾取出酒杯,凑到唇边浅浅尝了一口。纳纳在看著他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好奇地问:“这是什麽”萨尔特笑道:“我自制的hyocras热酒,把它喝下去吧。一般来说应该要存放2个月才能品尝,不过新鲜的时候喝对感冒有奇效哦。”“真的”纳纳将信将疑地接过酒杯,吸了吸鼻子,皱眉说,“闻起来好像怪怪的。”“为了治病,再难喝的药也要忍耐。”“言下之意就是,真的很难喝罗”纳纳敏锐地察觉到什麽,偷偷向萨尔特瞥了一眼,发现後者很心虚地把视线飘移开了。“萨尔特,你在回避我的问题。”“因为我不擅长说谎嘛。”萨尔特哭笑不得地转过脸,硬著头皮回应她抗议的眼神,“好吧,我承认这次做得不太成功,味道和真正的hyocras有些差别。不过,它真的对身体很有好处,相信我。”纳纳点点头表示谅解,一手举酒杯,另一手捏住鼻子,神情痛苦地仰起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个精光。随即,放下酒杯,动作硬生生定格了。五秒种後,她的眼睛突然变成了倒三角形,眼神迷离,头冒热气,还打了个非常不淑女的酒嗝:“呃”当她唰地转过头,用一副小混混般的神情瞪著萨尔特猛瞧时,萨尔特就好像被响尾蛇盯住的小松鼠一样打了个激灵。“纳纳纳,你怎麽了这个酒,真的有那麽难喝吗”“萨尔特。”纳纳半睁著眼,口齿不清地说,“那个,关於上次我跟你提议一起参加玛丽王後的生日宴会那件事,你到现在还是不愿改变主意吗”萨尔特面露为难,讷讷道:“嗯,对不起,难得你主动邀请我,我却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去不了,实在是很抱歉。”“真的不能去吗”“这”萨尔特正在为无法拒绝纳纳而大伤脑筋,这时,忽然见她如一滩烂泥般向自己倒来,慌忙中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就接住她柔软的身体。“纳纳”屋子另一头的堤法远远看见这一幕,脸上微微变色,开始扶著墙壁慢慢向床边走来。纳纳舒服地在萨尔特怀里躺了一会儿,突然从意义不明的流氓模式,切换成了温柔的小绵羊模式,一边用水汪汪的眼睛凝视他,一边以柔媚的动作环住他脖子。“可是,如果你不去,我会感到很孤单的呀萨尔特,去嘛”萨尔特吓得顿时没了呼吸,涨红脸,顺口便答道:“既、既然你这麽说的话,好吧,我去。”“那就说定了哦,下个月2号,你跟我们一起去凡尔赛宫。”纳纳满意地笑道,“以男人的装扮去。”“你是说要我穿男装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万一到时候我体内的杰欧瓦跑出来怎麽办”“没关系杰欧瓦他很清楚我是谁,不会对我做坏事的”她的口齿越来越含糊,还开始断断续续地说中文,把萨尔特吓得不轻,慌忙用手拍她的脸颊,要她清醒一点。可这时纳纳的脑袋早已被酒精填满,周遭一切在她看来全都笼罩了十七、八层叠影,哪里还分得清什麽是什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只手不停在她眼前摇晃,她便慢慢把视线集中那只手上,看了一会儿,将它拉到自己面前。“奶奶油泡芙”她喊著甜点的名字,把萨尔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起来。萨尔特瞪大眼睛,身体霎时没了力气,抱著纳纳一起跌坐在了地毯上。纳纳却仍咬著他的手不放,直到堤法走过来,在她的脑袋上狠狠来了一拳头,她才如梦初醒似的抬起头,醉眼迷离地看著大家。“哎呀”“哎呀什麽哎呀,你这个没酒品的醉鬼”堤法气得把她揪起来,又低头对萨尔特斥责道,“以後别再给她喝酒啦,这个笨蛋的酒量就跟她的胸部一样小,而且一旦喝醉了就会变成只说外国语的流氓,你要千万小心啊”话到一半噎住了,因为他发现纳纳依偎在他胸前,又开始精神恍惚地环顾四周,口中喃喃说著甜点的名字。“火焰甜酒饼,焦糖马卡隆,松仁漂流岛”当她看到堤法的嘴唇时,视线停留在了上面,“樱桃蛋糕”一秒之後,她踮起脚,准备向他的嘴发起进攻。堤法僵在原地,明知道她接下来的举动会是什麽,却因为一时的私心作祟,犹豫著没有移动。“砰”门开了,克雷蒙德脸色铁青地走进房间,目光迅速将三人一一扫过,最後停留在醉醺醺的纳纳身上。一看到床边柜子上的空酒杯,他就猜出了七八分。叹了口气,他走上前拎起纳纳,把她重新丢回床上,从冷水中捞出一条手巾,绞干了以後粗手粗脚地铺在她脸上。“哇啊”纳纳受到冷水刺激,终於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移开手巾,茫然地看了看杵在边上的两个石头人堤法和萨尔特,眨了眨眼,又以正常的表情看向克雷蒙德。“咦你为什麽这麽快就回来了难道你已经把莱麻”“不,被他给逃了。”克雷蒙德沈著脸冰冷道,“因为我从他口中听到一件事,一不留神就分了心。”“那件事是什麽”克雷蒙德并未马上回答,而是缓缓看向堤法,脸色变得比之前更难看了。好一会儿,他以命令的口吻说:“堤法,把衣服脱了。”刹那间,在场所有人全都睁大眼睛,头顶冒出问号,其中尤以纳纳最疑惑。她甚至还呆呆地想,他是不是欲求不满到了一定程度,以至於把她和堤法的名字搞混了克雷蒙德却像行刑台边的刽子手一样严肃:“听到了吗堤法,把衣服脱了”堤法悄悄瞥了纳纳一眼,结结巴巴问:“现在这里”“算了,我自己来吧。”说完,克雷蒙德不给堤法时间抵抗,一把将他摁在床上,开始动手拉扯他的衣襟。眼见自己胸口的皮肤即将暴露出来,堤法顿时察觉到他的用意,脸色一变,大叫出来:“住手克雷,冷静一点,你先听我解释克雷我们去别的地方,我把一切全都告诉你,拜托你别在这里”可惜这时已经晚了。随著一阵布料的撕裂声,身上的衣物被克雷蒙德以粗暴的方式层层扯下,当最後的白色衬衣也飘落在地时,他的整个上半身便被迫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萨尔特和纳纳同时倒抽一口气。在他们面前的堤法,凡是裸露出来的部分,无论是前胸、後背、腰部还是手臂,全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紫色斑纹。有的仍像最初始的椭圆形斑点一样环绕身体,有的则已经连成一片,形成漩涡状图案并开始向四周蔓延。一眼看过去,竟然已找不到完好无损的皮肤。纳纳浑身颤抖地看著他,眼中充满恐惧。“堤法你、你骗我”堤法低头不语。苦心建立的壁垒一瞬间崩溃了,他就好像一只被夺走灵魂的木偶娃娃似的,变得死气沈沈起来。“可恶”克雷蒙德捂著眼睛,哀痛地叹息了一声,随手抓过一杯酒仰头灌酒,紧接著举起酒杯狠狠掷向窗户,将玻璃砸了个粉碎。“这就是你突然提出要去图卢兹的原因当我被蒙在鼓里,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弟弟的理想和前途而忍痛放你走时,你却想带著这一身劣化斑纹偷偷离开我,然後以德梦的姿态独自活下去”他喃喃念了几句,低头攥住堤法的胳膊,猛然暴怒地对他大吼:“别开玩笑了”纳纳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在她听来,这声斥责并不只针对堤法,好像连她也一块儿吼进去似的。她一方面害怕克雷蒙德的怒气,另一方面,又担心堤法受伤未愈的手腕会不会就这样被他扯断了,短暂的思想斗争後,她咬了咬牙,主动走入风暴的中心。“对不起,克雷,都是我的错。”“闭嘴,你不要说话”堤法粗声打断他。纳纳仍然看著克雷蒙德说:“我明知道堤法身上出现劣化斑纹,却还是把自己的血喂给了他。”“是我自己想咬的,跟你没关系”“可是,如果没有後来那三次吸血,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克雷蒙德见纳纳哽咽到几乎说不下去的样子,眼中的怒火顿时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悲伤。他叹了口气,伸手抚摸堤法的脑袋,又把纳纳的肩膀搂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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