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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到他们之间来时,这种疼痛就会以难以预测的速度浮现出来,轻轻刺痛他。到底是为什麽呢他凝视纳纳的侧脸,渐渐将视线集中在她的嘴唇上。没过多久,歌声嘎然而止,萨尔特慌忙把视线移开,掩饰地问:“怎麽了”“萨尔特,你看。”纳纳悄悄指了指刚踏进房间的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贵族,问他,“那个人身上有王室的纹章,难道他是国王路易十六”青年的衣著并不华丽,袖口和领口有一些考究的金边,但颜色仍以素色为主。相比整个身体来说,他的头有些大,再加上戴了蓬松的假发,更加显得比例失调。在他的紧身束裤下,一双普通的黑色平底鞋看起来十分寒酸,但他却不介意,仍然穿著它到处走动。萨尔特看了两眼,确认说:“没错,他确实就是国王陛下,我虽然足不出户,但不至於连我们的国王也认不出来。”纳纳禁不住心想,原来他真的是路易十六,这个其貌不扬的国王跟光彩四射的玛丽王後简直有著天壤之别,难怪他面对玛丽时会有自卑情结。她在暗处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路易十六果真如历史书上形容的那样,是个木讷腼腆的人,既不擅长跟女人打交道,也不太有同性缘。如果不是生为国王,也许连这个房间里最卑微的侍从都不愿意搭理他吧就好比现在,他似乎想玩一盘西洋双六棋,可在桌子前徘徊了好几圈也找不到人陪他玩,只好独自跑去玩弹珠游戏。在一旁观察的纳纳立刻想到,这也许是一个打听母亲消息的好时机,於是她向萨尔特简单说明了一下,便站起来向这位可悲的断头国王走去。“咳嗯。”听到声音,路易十六转过身,怔怔地盯著纳纳看了两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摆弄游戏用的木杆。“什麽事”“国王陛下,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跟你玩一盘双六棋”直到路易十六先开了口,纳纳才敢说话,微笑著向最近的桌子摊了摊手。“好的。”路易十六轻声回答,在椅子上坐下,表情有些高兴。纳纳坐在他对面,把四枚骰子放在棋盘的一侧,悄悄在心中盘算著她的计划。在这次穿越之前,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查阅资料,这些功课可不是白做的。为了能更方便地从路易十六口中套出消息,她特意针对他的喜好收集了大量资料,西洋双六棋便是其中一项。双六棋是从古希腊时期就流传至今的古老游戏,她在现代曾跟光头店长玩过几次,程度上仅止於了解规则的水平,但这并不妨碍她跟路易十六聊天。反正她也只是利用这个时机打探消息而已,输赢并不那麽重要。“你先。”路易十六咳嗽一声,腼腆地把骰子递给纳纳。纳纳随手一丢,打开话匣:“国王陛下,我听说,你很喜欢打造钥匙和锁具”“是的。”“那你是不是也对我们东方的锁具感兴趣”路易十六一来个性单纯,二来本身爱锁如命,所以纳纳一放下鱼饵,他立刻就咬勾了。听到纳纳的问题,他露出惊喜的表情,大胆地抬起头看著她:“我很有兴趣,你可以尽量讲给我听吗”“当然可以。”纳纳一面心不在焉地下棋,一面跟他讲解中国古老的锁具文化。“在大约五千年前,东方就有一种将绳子用特殊方法捆成的死结,用来封锁住贵重的宝物。死结非常牢固,只有用一种名叫错的骨制工具才能打开,这便是世界上最早的锁具,而错便是最早的钥匙。”“原来是这样啊。”路易十六听得如痴如醉,连最喜欢的双六棋都抛在一旁不玩了,连声催促纳纳快点说下去。纳纳便把脑子里有关锁具的知识一古脑倒了出来,滔滔不绝地说了一个小时,彻底满足了路易十六的求知欲,以至於这次愉快的交谈还没结束,他就已经完全放下警戒心,把纳纳视为自己为数不多的工匠知己了。所以最後,当纳纳请求他诚实地回答她几个问题时,他想也不想就答应说:“你问吧。”纳纳说了声谢谢,立刻开门见山地进入主题。“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大约三十六、七岁的东方女人她叫丽元加佩,留著一头黑色短发,身材苗条,五官很漂亮,站在西方人中间应该很醒目。”“没有。”路易十六简短地回答。“呃”纳纳愣了愣,接著问,“那麽,你应该见过一个叫尼古拉加佩的法国男人吧他可能有点奇怪,说什麽自己是从21世纪来的,知道法国的历史之类的,还可能带著一面镜子,声称是镜子带他来到这个时代国王陛下,你有没有对这个人的印象”路易十六想了想,说:“我不记得见过这麽一个人,加佩这个姓氏也是第一次听到。”“咦怎麽可能”纳纳吃惊地张开嘴。“为什麽不可能”路易十六疑惑地看向她,“我非得认识他不可吗”“啊,不可是,他说他见过你啊。”“是吗我却不记得见过那样的人。”路易十六淡漠地说,表现出毫无兴趣的样子。“好吧,感谢你的帮助,国王陛下。”见几次询问无果,再问下去也没什麽意义,一无所获的纳纳起身向他告辞,沮丧地回到原来的座位。烛光照不到的昏暗角落,萨尔特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白色长发整齐地落在肩膀,看起来有一丝诡异。“谈好了吗”“嗯。”纳纳点了点头,鼓起嘴咕哝,“谈是谈了,可是却毫无收获怎麽办萨尔特,我现在很低落,我需要你友情的温暖。”她伸出手,做出想要撒娇的姿势,可等了许久也没有反应,让她停在半空中的手有点尴尬。“萨尔特”“他睡著了。”白发男子走出黑暗,烛光下,跟萨尔特一模一样的脸上却出现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做出的表情,“现在该是我们谈话的时候了,跟我来吧。”“杰欧瓦”纳纳惊异地叫著他的名字,窘迫地涨红脸,快速把手藏在身後。跟在他後面走出房间,她看著他纤瘦的背影,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唉,向杰欧瓦坦白秘密的这一刻,终於还是来临了啊、33鲜币天使的私心 第六章第六章the true eotion of sartre 萨尔特的真实心情月夜中,纳纳被杰欧瓦带往凡尔赛宫西北方的大特里亚农宫。被喻为“花神宫殿”的特里亚农四处种满鲜花,即使在深秋时节,仍然散发出浓郁的花香。就在这片晚香玉的香味包围下,杰欧瓦抱著纳纳从空中缓缓飘落,玫瑰色宫殿的美妙夜景在他们脚底一览无遗。在路易十四时期,这座豪华的王室庄园曾是众多王公贵族魂牵梦萦的伊甸园,他们在这里举办音乐会、庆典节日,品尝新酒和外国糕点,同时,也在这里和美丽的情人寻欢作乐。而到了路易十六的时代,由於玛丽王後的偏爱,它的地位渐渐被小特里亚农宫所取代,因此较当时冷清了许多。宫殿里有著精致的茶室、寝室、贵人沙龙和诸多娱乐室,每个房间都极尽奢华之能事。杰欧瓦在空中飘浮著,将这些房间一一打量过来,却迟迟不作决定,让贴在他胸前的纳纳十分为难。虽说因为克雷蒙德的关系,她早已不是第一次在空中飞行,不过跟杰欧瓦以这种姿势抱在一起,还是在半空中无论怎麽想都觉得很尴尬吧。实在忍耐不住了,她只好硬著头皮说:“杰欧瓦,这里很冷耶,快点随便挑一个房间进去吧。”杰欧瓦低头瞥了她一眼,身体开始移动,可是出乎纳纳的意料,他非但不往下降落,反而越飞越高。“哇,你到底想飞到哪里去啊我是普通的人类,飞得太高可是会缺氧而死的啊”“对於你缺氧时的痛苦表情,我很有兴趣。”“你”纳纳瞬间僵住,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幸好杰欧瓦并没有真的飞出大气层,而是停在了一幢奇特的房屋前。这座木屋被建造在巨大水杉的树枝上,外表圆滑,通体漆黑,白天掩映在茂密的枝叶中很难被人发现,夜晚更是犹如躲藏在黑暗中的蝙蝠一般,完全不为人知。杰欧瓦一脚踢开空中木屋的门,将纳纳丢进屋,自己随後也弯腰进来,点燃房间里的蜡烛。纳纳好像受惊的小动物般,抱著一只衣帽架的脚瑟瑟发抖:“这里到底是哪里啊为什麽要带我来这种恐怖的鬼屋,万一掉下去怎麽办啊”“你确实害怕高的地方。”“当然怕了,我又不会飞”杰欧瓦盯著她发抖的模样看了许久,走到木屋的一端,轻轻推了推墙壁。木屋立刻向他这边倾倒,把纳纳吓得哇哇大叫,整张脸都变绿了。他想了想,又来到纳纳身边,推了推墙壁,木屋又倒向他们这一边,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纳纳几乎被他吓得神经错乱了。“住手啊不要再吓我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掉啊”杰欧瓦这才停止踱步,用脚勾起一张两头翘起的长椅,舒服地躺了上去。木屋停止晃动,安静地伏在树梢,纳纳也略微平静下来,渐渐适应了四周的光线。屋子里的摆设和凡尔赛宫的书房有些相似,书柜、座锺、写字桌和长椅全是宫廷洛可可风格,显然这木屋的主人也是贵族,而且应该还是个会飞行的吸血鬼。但纳纳可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她现在要做的,是集中全部精神来应付杰欧瓦。在几次交谈後,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了解杰欧瓦的性格了,但经过刚才那番折磨後,她又开始怀疑起来。“杰欧瓦。”她做了个深呼吸,勉强自己以冷静的口吻说话,“你到底想干什麽我都已经遵照你的指示,把克雷和萨尔特带来凡尔赛,现在我们也成功地制造独处的机会了,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欺负我就这麽有趣吗”杰欧瓦侧卧在扶手上,撑著下巴,静静看著她。“在这个世界上,令我感兴趣的人并不多。”他以自己独特的说话方式,慢吞吞地说,“有些已经死去,有些还在沈睡,剩下的只有克雷蒙德,萨尔特,还有你。”纳纳不太明白地问:“所以呢”“当我对某个人产生兴趣时,我会开始用各种手段欺负她,看见她痛苦的表情会让我变得兴奋起来。”“”纳纳抱著桌脚,足足有十秒合不拢嘴。这个变态碧骸,果然是个s百分之百的s救命“不过,如果欺负你欺负得太过分的话,萨尔特恐怕会很难过,这样一来,我也会不舒服,所以我会提醒自己适可而止。”这样还差不多嘛纳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再次在心里感激萨尔特。“对了,我很早以前就想问了。”她左右张望,找了张椅子在坐下来,“你和萨尔特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什麽关系”“比如说,这个身体最早属於谁到底是人类还是碧骸”杰欧瓦面无表情回答:“今天来这里坦白秘密的人是你,不是我。”“有什麽关系嘛,大家互相交换情报,这样才公平呀。”杰欧瓦停顿了一会儿,直言不讳说:“这是萨尔特的身体,我只是赋予了他碧骸的能力。”“那你和萨尔特人格交替的契机是什麽”纳纳好奇地问,“当萨尔特失去意识时,你才能出现吗”“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支配这个身体。”“啊,萨尔特真可怜。”纳纳感叹说,“那麽当这个身体是萨尔特在支配时,你在哪里你有意识吗能够感觉得到萨尔特的一举一动吗”“可以。”“咦真的”纳纳歪著头,回想跟萨尔特在一起的情景,突然变得尴尬起来,“也就是说,我对萨尔特做的亲密举动,你都能感觉得到”“可以,而且就像亲身经历一样真实。”杰欧瓦举起一只手,摊开手指,缓缓说,“甚至当你喝醉酒舔萨尔特手指时,他的身体起了反应,我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诶”纳纳呆愣地看著他,“你在说什麽”“或许你没有醉酒後的记忆,但是你确实做过那样的事。”纳纳静默了几秒,仔细把他的话想了一遍,突然涨红脸,激动地对他喊:“不要胡说就算我真的对萨尔特做过失礼的事,他也不会当真的,我们是好朋友,才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呢”杰欧瓦却十分平静,淡然道:“是吗你坚持这麽认为”“没错”“要不要现在把他唤醒,由你亲自来向他求证”“”纳纳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尴尬道,“不要。”“那麽你是相信我说的话了”“不,我不信我只是不希望让萨尔特知道,我利用他来这里跟你独处的事,我不想破坏这份好不容易才被允许的友谊。”杰欧瓦仍然静静看著她,口中吐出残酷的话:“我却想破坏它。”一瞬间,纳纳抬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为什麽你不是刚刚才说过,会适可而止的吗”“别搞错了,这并不是为了我的乐趣,而是出於对萨尔特的保护。”“我不明白。”“这种过家家酒般的感情,如果有必要我也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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