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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过这么多月亮的画一个还不够么画多了你能数得清告诉我这屋里一共几个月亮”“这三百六十五个”大少爷胡乱报了个数。“嗬,还有零有整的。”罗扇哼笑。“每晚一个”大少爷得意地道。“那闰年的时候呢”罗扇故意为难他道。“这那天我睡一天觉,看不见”大少爷耍起了无赖。罗扇被他逗得笑个不住,大少爷便也跟着傻笑,笑着笑着忽地弯抱住了罗扇,将脸埋在她纤瘦的肩头,喃喃着道:“小扇儿我喜欢你。”厨艺大赛完后三天,照规矩小厨房的人员编排又要重新来过了,这一回比上一回简单,因为不用打乱人员,只需要换换地方就可以了,正所谓“铁打的厨房流水的厨子”。罗扇她们悄悄儿地收拾好了行李,然后悄悄儿地离开了绿院,所有的人都瞒着大少爷,虽然他总有知道的那一天。罗扇并没有把大少爷那天的话当真他疯了她可没疯,如果一个正常人把一个疯子的话当真,那她就比这疯子还要疯了。一个正常人对感情的热情还不能保证坚持得了几年,更何况一个疯子也许他很快就会忘了她,很快就会抱住小花儿小草儿什么的说他喜欢她们。再说了,就算她当了真又能怎样呢就算他是个正常人又能怎样呢他是主子,她是奴,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白家人绝不可能允许他娶她为妻,而她也绝不会同意做他的妾。所以喽,那些浅浅淡淡的情愫就用来点缀回忆罢,罗扇很潇洒地将这一页翻了过去,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篇。新的开篇风格冷硬严肃换去青院的第一天,小厨房的四个人就接受了严格的洗礼。青院的总管事姓巫,是位三十大几岁的妇人,不苟言笑,作风利落,和孟管事有几分相似之处。巫管事向四人阐明了青院的规矩:第一,不许高声喧哗;第二,不许擅离职守;第三,不许乱走乱逛;第四,不许勾引主子;第五,任何角落都要始终保持清洁;第六,身上衣衫必须每天干净整齐;第七,凡出青院大门必须经由巫管事同意;第八,谨言慎行,不得出错。小钮子听得战战兢兢,回到房中后连门也不敢出了,金瓜压低着声音道:“我听人说二少爷是个特别可怕的人,他这青院里的下人平时个个儿都绷着一张脸,大气都不敢喘呢”罗扇一边收拾衣服一边看了她一眼:“你还说谨言慎行懂不懂这种话以后别乱说乱传,少说多做、认真仔细方能安稳无虞。我看巫管事是个很严格的人,只怕一点点小错都不会放过,所以咱们以后做事一定要仔细再仔细,认真再认真,别毛手毛脚惹火上身。”金瓜吐了吐舌头:“我向来粗心大意,小扇儿你可得提点着我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干好自己的事总没有错。”罗扇看了看天色,“只怕要下雨了,我把厨房窗户关上去,免得湿了柴,你们两个就在房里老实待着罢,哪儿也别乱去了。”小钮子和金瓜连连点头,就是让她们出门她们也不敢了,巫管事的脸色实在吓人,谁也不敢去摸老虎屁股。罗扇来到西北角院,关好厨房门窗后准备回房,忽听见有人小声儿地叫她,四下里找了半天,这才发现原来是在西墙的花窗外,连忙凑过去看,见竟是绿蕉,一脸的焦急:“小扇儿不得了了你快想个办法同我回绿院去一趟罢大少爷他大少爷他”“大少爷怎么了”罗扇一惊。“大少爷大少爷把屋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花盆藤柜全都砸烂了”绿蕉白着脸哭道。“为为什么”罗扇觉得心头一阵揪扯。“大少爷知道你走了”绿蕉道。“怎么会我们不是都瞒着他呢么”罗扇不相信。“可、可新去的厨子做的饭大少爷一下子就尝出不对来,又从耳室后窗里叫你的名字,看见换了人,这就闹了起来”绿蕉急得连连跺脚,“你快想办法罢我们所有人都拉不住他”罗扇握了握拳头,平声静气地道:“早知晚知总有一天会知道,绿蕉姐,大少爷闹得厉害的话就去报知老爷处理罢,我不可能次次都回去绿院我已是青院的下人了,青院规矩严格,恕不能帮忙了。”绿蕉似也听说过青院的规矩严,跺了跺脚,转身走了。罗扇从花窗的窗口向着绿院的方向看了一阵,虽然除了高高的院墙深深的树之外什么都看不到。到了夜里果然下起了大雨,哗哗啦啦地吵得人心中一团烦乱。罗扇睡不着,披衣起身,推门出来,立在廊下看夜雨。脑子里不知为何总是闪过白大少爷的那张面孔,无助的,急切的,焦躁的,暴怒的,伤心的,痛苦的,被欺骗的,以及绝望的。罗扇甩了甩头,心中越来越烦乱,她必须给自己找些事做以分散注意力,所以她决定去小厨房擦灶台。冒着雨快步穿过月亮门,一道极亮的闪电突地由天至地劈了下来,照得半边天空亮如白昼,罗扇一晃眼儿,仿佛透过那花窗看见了一个人,不由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眼花,连忙凑到窗前去向外瞧,但见夜雨茫茫漆黑如渊,连距离最近的树都看不清轮廓。正要转身进小厨房去,又是一道亮闪劈过,这一回罗扇是真真切切地看清了果然在那雨地里站着一个人,双臂紧紧抱在胸前瑟缩着,不是冷,而是怕,是极度的恐惧。身上的青色衫子早就淋得透了,披散的头发也贴在身上和脸上,一对眼睛茫然、惊恐又急切地望着青院的院墙,尽管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却仍倔强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白沐云这个傻子这个疯子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从来不敢迈出房门半步的他怕啊他怕出房门的啊罗扇想也不想地转身就跑,跑过月亮门,跑过后院,跑过东北角院,跑过中院,跑过前28别离开我“大少爷”罗扇在暴雨中嘶吼。大少爷吓得抖了一下,看清了来者正是罗扇,又惊又喜地也吼了声:“小扇儿”罗扇冲过去,气得仰着脸儿瞪他:“你怎么跑出来了绿蕉呢你是不是偷偷出来的下这么大雨你想感冒吗”大少爷根本没管罗扇嘴里噼哩啪啦地说的是什么,伸开双臂就将她抱在了怀里:“小扇儿小扇儿你不要走跟我回绿院去,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不离开我的你怎么可以骗我”罗扇狠着心使劲推开他:“我哪里骗过你这里是不是白府”“是”大少爷又上来拉罗扇。“这里是不是你家”罗扇又问。“是”“我是不是在你家里”“是”“我在你家里,哪儿也没去,怎么能叫做离开你”罗扇怒声道,再度推开大少爷。大少爷眼中全是迷茫,讷讷着道:“小扇儿别离开我”“我没离开你,我只是离你远了些而已,你赶紧回绿院去,这么晚了,我还要睡觉”罗扇推着大少爷转身。“小扇儿,我不让你离我那么远,我是爷,你得听我的话”大少爷几近哀求地拽着罗扇的胳膊。“你说过要对我好的,对不对”罗扇冷着脸问。“对,我说过”大少爷连忙点头,甩起一溜的雨花。“对我好就不要让我为难。我现在是青院的厨子,不是绿院的厨子,我要为青院干活,你不能总来找我,明白么”罗扇冷眼看着他。“我去找孟管事我让她安排你当我的贴身丫头”大少爷连忙叫道。“我不想当丫头”罗扇嘶声道,“我只想当厨子,当厨子我才有出路,你要堵住我的出路么你想让我一辈子又苦又累么”当了他的丫头她就逃不了他的痴缠,逃不了他的痴缠就只有做他的小妾这一条路,这条路没有岔口没有尽头,她会在这条路上一直走到死。而只当厨子至少她还有自赎己身的机会,只要赎了身她就可以脱离白府,从此后天高海阔自去逍遥这怎能一样呢“那那你到绿院当厨子”大少爷惊慌地道。“所有的下人都得听从上头安排,上头把我们安排到哪儿我们就要去哪儿你别让我做个例外,那样会让其他人不平衡,其他人不平衡就会起嫉心,你不可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保护我,你连门都不敢出,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你想让我被人害死么”罗扇一句递一句地说得冰冷如刀。“我我能我能保护你我能做主”大少爷像是谎话被人揭穿了一般惊慌失措。“你骗谁呢你是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罗扇直直地盯着大少爷闪避的眼神,“你要是想让我过得好,要么别再来找我,要么就变得足够强大,你回去好好想想,要选择哪一个”“那、那我想好了,明天再来告诉你”大少爷卑颜地最后哀求着。“不必。如果你选择前者,那自然就不用再来找我,如果你选择后者,那就等你真正强大起来了再来找我。我所认识的大少爷从来就没有服输过,只要他想干,什么事都能干得好别让我失望,你能做到么”罗扇双手扳住大少爷的脸,毫不放松地盯着他问。“我我”大少爷被罗扇逼得完全无助。“能,还是不能”罗扇凶狠地追问。“能我能”大少爷慌忙答道。“那就回去,从现在起就开始做”罗扇拉住他的手,硬是拽着往绿院走。“小扇儿小扇儿”大少爷不想这样,可他不敢反抗,他有很多话想说,可他也不知从何开口,他只好一路“小扇儿小扇儿”地叫着,希望罗扇能够最终回心转意跟着他回去绿院,可直到罗扇把他推进了上房,她也始终没有向他妥协。罗扇从绿院出来,冒着疾雨匆匆赶回青院,才到门口,就见巫管事同几个丫头打着伞在廊下立着,心道一声不妙,要躲已是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向巫管事行礼。巫管事上下打量着罗扇,然后淡淡开口:“今儿我说的规矩你是没听进耳去还是觉得我在同你开玩笑”罗扇嗵地一声跪在泥水里,诚而又诚地道:“小婢知错了,请巫管事责罚。”这个当口不赶紧诚心认错自领责罚,只怕后面还要罚得更重。“说罢,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巫管事仍旧淡淡地,看不出究竟怒到哪一层。“回管事的话,小婢想起自己有些东西落在了绿院,恐白天回去取耽误了干活儿,便想趁夜回去拿一趟,又怕管事的您已经歇下,便抱了侥幸心理偷偷出了院子。小婢知错了,请管事责罚。”罗扇非常明白,此刻绝不能说什么讨饶的话,以进为退才能让自己将要受到的伤害减至最低。“喔,那你取回来了么拿出来我看看。”巫管事仍旧不紧不慢地问着。罗扇从袖中掏出个已经淋湿了的长方形的布来,举在双手上给巫管事看:“回管事,小婢其实是今晚才刚来了葵水,哪儿也找不着这妇带,这才想起是落在了绿院原来的住处,所以不得不连夜去取了回来。”妇带就相当于卫生带卫生巾,这个朝代的妇女来月事就要系这个在身上。罗扇的这条妇带是她才刚学着缝制的,因那一世时的她也差不多是十二三岁来的月事,所以她就提前先做好了预备下。今天下午时因看着天阴了,便把才做好洗了晾在那里的妇带收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往柜子里放,不成想现在就派上了用场,幸好天黑下雨,巫管事只要不拿到眼前去看是发现不了这妇带还是没用过的新的呢。大约是罗扇这谎捏得天衣无缝,巫管事找不出破绽来,也就信了她的话没有再多问,只淡淡抛下一句:“你就跪在这儿到雨停再起来罢,念你是初犯,否则必要捱上一顿板子罚到柴房里饿三天的。”而后就带着几个丫头满院子巡夜去了。跪到雨停尼玛这雨要是连续下上个十天八天的老娘岂不就要在这儿泡烂了这回可是被那疯子害惨了。夜苍苍,雨茫茫,跪得久了累得慌罗扇在院门口跪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雨依然很大很大,罗扇的一颗小心肝儿也就很沉很沉,她的两个膝盖已经完全麻木了,半夜的时候琢磨着巫管事怎么也不可能总在角落里盯着她,便悄悄儿地改跪为坐,还把鞋脱了垫在屁股下面,看着天快亮了才又跪回去。随着天越来越亮,院子里来往的人也越来越多,罗扇知道自己这回现了眼了,余光扫处,几个丫头正在廊下站着往她这边瞅,虽然不敢指指划划,但那无形的目光也着实叫罗扇觉得不大自在起来。正厚着脸皮继续戳着,就听见廊下脚步声多了起来,却不见人语,而后有一坨人向着门口走过来,罗扇低着头不敢乱瞅,便见一双属于男人的大脚出现在视线里,没有穿袜子,只踏着一双木屐,脚趾匀称且干净,步伐稳重而沉静,带着一角青袍就这么毫不停留地从罗扇的身边擦了过去,身后是一群丫头的小脚和裙摆,悉悉索索地跟在男人的身后出院门去了。雨到了中午才淅淅啦啦地停了,大日头晒出来,罗扇昏昏欲厥。一时过来个丫头,低声道了句:“巫管事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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