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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蔓延到心底。这便是真实的他吧只在乎自己最在意的那个人,别的,就算是天崩地裂,都可以面不改色,相见犹如路人。忽然抓起铜镜,举高就要往地上砸,动作做到一半,忽而停住。她这是在做什么,是委屈他的冷漠表现,还是悲哀自己的现时处境如果是前者,大可不必,就算是没有叶容容,没有今日的一切,她和他都回不去了,又何必为这不值得的人再苦苦伤情没错,她曾经爱过他,那个时候,他是燕儿,温柔体贴的燕儿,深情似海的燕儿,全心全意的燕儿,她视他是伙伴,是情人,是生命中的另一半,而现在,他是萧焰,是南越皇子,是别人的未婚夫婿,更是她的仇人他喜欢谁,他要娶谁,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夜色深黑,乌云密布。过了这晚,明日便是初八。寝室的窗户破了半扇,夜里寒风刺骨,睡不踏实。到了后半夜,她照例起来查看小床上的元熙,看过之后睡不着,索性披衣坐下,望着窗外发起呆来。在南越皇宫里已经过了将近两月,光是听说大夏军队开到两国边境,严阵以待,可是那期盼中的救援却迟迟未至,到底有没有派出谈判使臣,如果有,那么来人是谁,如今人在何处淅淅沥沥,天上下起小雨,不久雨滴变大,演变成一场滂沱大雨。忽然听到雨幕中传来细微声响,像是有人踩着水洼悄然欺近。秦惊羽心中一凛,竖起双耳,听得那脚步声又近了些,这深夜来客,不知是友是敌来不及多想,她将熟睡中的元熙连同被褥一齐抱起,迅速放在小床下,自己躺回床去,扳出风影戒中的钢锥,静静等待。咯吱一声轻响,屋门被人推开,一道黑影闪身进来,口中急切低唤:“殿下,太子殿下”竟是他,林靖秦惊羽吃了一惊,装作睡得迷糊却被惊醒的样子,慢吞吞坐起来,以静制动。“是谁”黑影窜到床前拜倒,擦亮火折子,一丝微光在漆黑室内跳了起来,照亮了床榻周围不过五尺的距离。借助火光,秦惊羽看清了他的脸,五官清秀吗,左侧一缕头发不长不短垂下来,正好盖住了被削去的耳朵,黑衣黑裤,劲装打扮果然是林靖“是你,你来做什么”他擎着火烛,忽然双膝着地,朝着她跪下来:“敬霖奉主子之命来给殿下送药送信。”林靖将药瓶放在床边,双手奉上信函:“主子说了,这信事关紧要,殿下一定要看,看了就什么都明白了。”秦惊羽瞥了眼他手中的信函,用火漆封了口,还画了个五角星的标示,那是当初在暗夜门由她制定的暗号,表明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呵呵看着那五星标示,只觉得万分讽刺,他是暗夜门的叛徒,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怎么还有脸用这个标示有什么话不能明说,非要写进信里,他又在策划什么阴谋,又在谋算什么诡计。不管他唱的是哪一出,她都不会再上他的当了林靖见她愣着没动,急得凑近些:“殿下”秦惊羽一抬手,挥开他递过来的信函,冷声道:“不管他写什么,我都不会看的,你拿走”林靖也是执着,捡起信来硬塞进她手里:“我在主子面前发了毒誓的,一定要亲眼目睹殿下看完这封信,殿下不看,我就跪着不走。”“那你就跪着吧,我要睡了。”秦惊羽说完,翻身倒在床上,拉过被褥盖住,背对着他一动不动。“殿下”“殿下我求求你,看看这信吧”“殿下”秦惊羽咬着唇,努力做到充耳不闻。要做一个冷心绝情的人,其实并不是那么难,这一回,她绝对不会心软。“我最后说一次,这信我不会看的,哪里来的你就还到哪里去。你若再纠缠不走,我就叫人了。”“殿下”院外远远地响起脚步声,似有大队人马疾奔过来。院门处人声低低传来:“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人是往质子府去的”“是,小人看得很清楚,他翻墙进了质子府”“那好,把院子包围起来”林靖听得声音,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一口吹灭火烛,满额是血望着她:“殿下,有人来了,我必须得走了,求你看信吧”秦惊羽笑了笑,理了下衣衫,慢条斯理道:“方才我催你你不走,这会也不急在一时,坐下喝杯茶吧,我们慢慢聊。”苦肉计她看得多了,悲情的,无奈的,什么都有,当年萧焰的演技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殿下”林靖面无血色,嘴唇微微哆嗦,“之前是我暗中给大皇子传递大夏的机密,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与主子无关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怎样才愿意看这封信”秦惊羽淡淡睨他,不发一言。林靖没等到她的回应,看了看窗外闪动而来的人影,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凄然一笑:“我是个孤儿,从小就在主子身边侍候,真实身份是主子的死士,主子待我恩重如山,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背叛主子,但是大皇子抓了我的养父母,以此威胁,我迫不得已才”他喘一口气,又磕下头去:“求殿下相信主子,敬霖愿意以死谢罪,死而无憾”声调拖长,忽然从腰间摸出柄匕首,狠狠刺进胸口。眼见那瞬间涌出的血花,秦惊羽惊骇站起:“你”秦惊羽呆呆看着他,听得他突然闷哼一声,拔出匕首朝自己脸上飞快划去,直到将一张脸划得血肉模糊,方才仰面倒地,软软抽搐几下,双目圆睁,忽而不动。他死了被自己逼死了看着手中被鲜血染红的信,心里不知是喜是悲,刹那间,神魂全无。她错了吗真的错了吗爱恨情仇 第四十三章 姻缘既定刚将元熙放回原处,就听得轰隆一声,房门被人猛然撞开,几道人影冲了进来,腰佩兵器,手持灯笼,均是宫中侍卫的装扮。“卑职守护不力,让质子受惊了质子可曾受伤”那为首之人上前一步问道。秦惊羽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人,以及那张没法辨认的脸,就像吓傻了一般,半晌才轻轻摇头:“我没事,只是他”手中紧攥着那封信,瞥见众人疑惑的眼光,颤声道,“这刺客闯进来乱翻东西,手里还有武器,不知怎么的发疯了一般自残,我推他,那刀就捅到他心窝里去了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快找太医看看他”一名侍卫蹲下身去,查探了下林靖的鼻息,又将他眼皮翻起来看了看,朝那侍卫首领点头道:“他死了。”闻听此言,秦惊羽张大了嘴,砰的坐倒在床上,喃道:“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闯进来的,你别变鬼来报复我”那人再翻检一番,回道:“身上并无特别之处,也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事,只有这匕首”匕首看起来倒是精光闪耀,不过也没有任何标识,只要有钱,这样的短匕哪里都能买到,却也不足为奇。侍卫首领看她一眼,安抚道:“质子不必害怕,这尸身我们马上就清理,请质子去别的房间歇息吧。”“有劳各位。”秦惊羽点点头,有气无力道了谢,脚步虚软,抱起元熙在侍卫的护送下去了别屋,却哪里还睡得着。等了许久,才听得众人脚步声远去,她将元熙安置好,自己又悄然返回,看到屋里的凌乱已经收拾好,地上的血渍也被擦得干干净净,若不是袖中还攥着那封信,真怀疑这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林靖,他真的死了吗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值得他不惜以死相逼,也要求她看信带着满腹疑虑关好门窗,连布帘都拉上了,点着了烛火,默默看着那封信,上面星星点点尽是血渍,像是在控诉着她之前的冷血无情。她冷血吗闭上眼苦笑,最近的所作所为,好似是这么回事。那么要不要看信呢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小声嚷叫着,看吧,看吧,拆开看吧从袖中掏出信函来,手指捏紧,她告诉自己,只是一封信而已,没什么好怕的。就算是有阴谋,他也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不是吗她倒要看看,他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招秦惊羽一咬牙,就要拆信,忽然一只手伸过来,闪电般将信抓了过去。“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听得那久违的熟悉声音,秦惊羽惊得呆住,眼眶顿时发热:“十三”她是不是听错了想外援想得太多了,以至于产生幻听了吗在这南越皇宫,她怎么会听见程十三的声音“早知道你想我想得哭,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该高点潜进来找你”男子温暖的胸怀包裹住她,带着一丝戏谑一丝感伤,凑在她耳边低道,“媳妇,我好想你”“十三,真的是你”秦惊羽喜极而泣。“是我,当然是我”数日不见,他看起来瘦了不少,面上却是神采奕奕,桃花眼亮晶晶的,满是重逢的喜悦。秦惊羽定了定神,赶紧将门窗再仔细检查一遍,又凝神听了下院外的动静,方才转过身来,低低问道:“你怎么到这皇宫里来了”“我来南越有段时日了,萧氏兄弟防卫得紧,我今晚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进来,方才还险些被发现,幸好有那个替死鬼做挡箭牌”“替死鬼”秦惊羽愣了下,立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林靖,原来那些侍卫看到的黑影不是林靖,是他是他故意引来侍卫,将众人的注意力转到林靖身上来,然后自己再趁乱进入,若非如此,林靖也不会死,真是有些冤“干嘛这样的眼神看我对于萧焰的手下,你难道还会心软同情不成你忘了咱弟弟是怎么被掳出宫来的”程十三大言不惭地说,自动拉近两人关系,“别想他了,来,让我好生看看,你这段日子过得怎样他们有没有打你虐待你”是啊,如若林靖所说的是真的,他便是传递情报掳走元熙的从犯,没什么好同情。秦惊羽收敛了眼神,任着他拉着自己转了个圈,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个遍:“我没事,我在这里过得还算好,没人为难我。”秦惊羽笑了笑,满不在乎道:“还没最后解除,据说还有两次药,我想他们会给我的。”若她死在南越皇宫,父皇那里绝不会善罢甘休,萧冥不会那么蠢的。程十三点点头,目光落下手里的信封上,奇道:“这个是什么”秦惊羽咬唇:“是萧焰派他给我送的信。”说着欲要伸手去接,不想他一个闪身避过,竟是扑了个空。“你还有没有脑子他这样害你,你还有相信他吗”程十三扬着信函,朝她劈头低骂,“不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墨水多吗,写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对他心软了吗你难道忘了你以前是怎么被他欺骗的难道忘了他做的那些坏事”秦惊羽听得苦笑,揉着额头道:“我没忘啊,那信,也许不是甜言蜜语,是有别的事情”“我说是就是”程十三急急喊着,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掩饰道,“他能骗你一次两次,就能骗你很多次。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他手下说不定就是假死,是演场苦肉戏让你动心,你可千万要坚持”连他也觉得是苦肉戏,那么,应该真的是了秦惊羽叹口气,眸光一闪,倏然见得他将信函凑到火烛上,不由低叫:“你做什么”“我这就把信烧了,免得你看了又再胡思乱想。”程十三看着她作诗欲抬的手,侧了下身,皱眉道,“你是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我进宫这一路可是听说他明日就要与那什么容郡主订婚,南越皇帝还专门为他拨了座皇子府邸,以作典礼之用呢”“当然不是”秦惊羽否认得极快,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不是订婚,是结婚。”缩了缩手,好不容易控制住要将信函夺回的念想,就让他烧吧,烧了也好,也彻底断了她心中的不甘,只是那信函上燃起的火光,生生刺痛了她的眼。没什么可惜的,烧吧,连同她的感情她的心,都一同烧了吧“我怎么听说是订婚”程十三自言自语着,寿司动作没停,带着丝报复的笑容将信函一点点烧成灰烬,“是结婚当然更好,他有了自己的媳妇,以后就不能再来跟我抢你了。”“你得瑟什么,如今我在别人眼里那就是棵草,也就你才傻乎乎当成是宝。”“你是我媳妇,我自然把你当宝。”程十三拍了拍手,屋里碎灰飞舞,片片成蝶。看着那点点碎屑,秦惊羽压下怪异的心思,勉强一笑:“少废话了,你来一次也不容易,给我说说大夏那边的情况吧。”要知道这南越皇宫戒备森严,他一个人可以凭不凡的轻功来去自如,可是带上她这个累赘则是另当别论,再说还有她体内的毒,还有元熙不指望他能救她出去,但是能听到大夏家人的只字片语也好啊。程十三轻咳一声道:“也没什么,我赶去天京的时候,正好遇到雷大将军的军队,费了一番劲才让他相信,由他带去见了你父皇,告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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