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再吵,我们就把你抓起来“大门岗的声音太大,文奎听得清清楚楚。这是谁找人找到元帅府来了简直不要命了听声音,对方还像有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之势。这引起了文奎的兴趣。两个卫兵挟持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这老人骨胳精大,大约有一米八几,花白胡子。他那一身衣服又破又脏,底色还有些花纹,一看就是蒙古族服饰。文奎轻声说道:”放开他。“老人看见文奎出现,不由眼放绿光,嚷嚷道:”我要见我的女儿,我女儿嫁给了这里的大官。最、最大的那个官“侍卫放开了老人,仍然保持着高度警戒,生怕他做出对文奎不利的事来。对付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文奎当然不用害怕。他微微一笑,和蔼地问道:”老人,你找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的女儿嫁给这里的大官你是哪的“”我是从北方来的。我的女儿她现在叫其其格。她母亲都叫她其儿。“文奎仔细观察了一下老人的神情,确定此人不是疯子,神经没有一点问题,内心的震撼也是不小。”对,我就是其其格的父亲。我叫奥来夫。“文奎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女声:”文哥,什么人呀。“其其格来了。大概她也是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这才从里屋出来的。奥来夫看见其其格,不由老泪纵横,哽咽地喊道:”其儿“在其其格的内心,总有那么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能早些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眼前这个老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还直接喊她的乳名,这又怎么不让她感到震憾”你是“其其格的表情很复杂。这年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事情遍地都是。悲惨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难保有人会冒充其其格的父母亲,来讨个便宜寻个依靠。所以,尽管奥来夫那一声”其儿“喊得情真意切,其其格还是不敢匆忙认他为亲爹。万一引狼入室,带给文奎的灾难必然是毁灭性的。”奥来夫我不认识你呀。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其其格继续问道。”没错。这宝音告诉我的,说你在信州,现在已经嫁给了一个汉人。其其格,我真是你的亲爹呀。“其其格向文奎投来了求助的目光。如果奥来夫真的是自己的亲爹,那肯定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万一就怕万一万一奥利夫是元朝政府派来的奸细,只要他住进了元帅府,肯定会有机会置文奎于死地。所以,文奎和其其格都很担心这个来历不明的奥利夫。哪怕就是其其格的亲爹,也没办法相信他就不是奸细。毕竟现在南方大部分国土都已经被汉人分割,元朝军队驻扎在北方几个省,实力也仅限于北方。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文奎也没办法知道奥利夫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你说你是其其格的亲爹,那么我问你,你是从什么地方听到关于其其格的消息“”宝音。是宝音告诉我的。南方闹红巾军,宝音带着她的家走了,逃到北方的蒙古大草原。她一回到草原就告诉我,说基其格当年失踪,就是她亲手从我家帐蓬偷走的。现在其其格过得很好。说她嫁给了一个汉人。这个人也是红巾军。我听到这个想息,一路讨饭一路寻找,终于找到了信州。找到了元帅府,我不敢想象,我的宝贝女儿居然发大财成了贵妇人了。真乃上天保佑呀。“说罢,奥利夫就跑在地上,向着北方跪头。从这个细节,文奎可以认定,奥利夫是个纯粹的蒙古族人。要是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危险总是无处不在的。第四一九章 便宜岳父其其格突然冒出一个爹,还说是亲的。这不但让文奎不适应,连其其格自己也很难适应。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孩子,你被宝音偷走的时候才一岁呀。她没得生养,竟然对你起了歹心,把你偷偷抱走,要不是她男人死了,自己又落魄了,她又怎么会承认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呢。“奥利夫和其其格两个人毕竟陌生,说了那么多,其其格还是心生警惕,不敢表现的太过激动。”奥利夫,你说其其格是你的女儿,你有什么证明“文奎冷冷地问。奥利夫马上激动地说道:”有啊。我女儿屁股上有一个红色胎记,大约有一块铜钱那么大。“听到这里,其其格先是脸上一红,瞬间眼泪就扑漱漱地下,喊道:”阿布“”迷你厚女儿的意思“父女俩抱头痛哭起来。闻者亦是一个个神色戚然。奥利夫说出了其其格屁股上的胎记,表明他没有撒谎。这个亲爹可不是假冒的。要是换了别人,那是不可能知道这么隐私的事情。让其其格感到的还是养母宝音,知道自己得不到其其格的心,干脆把她还给奥利夫。可怜的奥利夫,看上去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牧民。那是那么憨厚、诚实。又是那么的穷困,潦倒,连一件像样点的衣服都没有。其其格让下人烧了一锅热水,让奥利夫泡了个热水澡。随后,她又亲自带着奥利夫去裁缝铺,量身定做了几套衣服。奥利夫稍稍一打扮,立马刷新了他的形象。从奥利夫的嘴里知道,养母宝音回到漠北,日子过得并不好。一开始她还有些积蓄,积蓄用完,她就变成了普通人。因为没有钱,那些仆人也四处逃散,各奔东西。啜饮了一杯马奶酒,奥利夫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看上去很享受。穷人一旦过上好日子,那高兴的神情不是语言能够表达的。其其格毕竟是贵夫人,出门也是前呼后拥,身边带着十几个侍卫。这让奥利夫很长脸。这种蒙古贵族过的日子,没想到他也能享受。文奎对于奥利夫,有一种发自骨子的隔阂。毕竟这位”岳父“老泰山是蒙古人。而且还是一位不知底细的蒙古人。虽说奥利夫能说出其其格的胎记,宝音也能说出呀。假如宝音目前的生活并不是如奥利夫所言,那后果可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承受的。只要文奎一死,信州府十几个大县,不是落入军阀之手,就是落入元朝政府之手。现在元帅府突然出现了一个蒙古人,血鹰、苏北、辛力刚等人都有一种深深的不安。李敢奉命镇守徽州之后,他已经是很少回信州。血鹰主动承担起“御林侍卫长”的角色。对于血鹰这个职业杀手,文奎已经用得很有顺手,觉得他的忠诚度也不是一流的。苏北就更不用说,他原本就是社会最底层的人,要不是文奎,他哪有今天的辉煌奥利夫在元帅府住了半个月,天天不是吃饭喝酒,就是出去采购。看到什么好东西就想买。这么好的日子,换了谁谁都想。其其格似乎也在努力补偿过去二十多年的亏欠。奥利夫有什么要求,她都会尽快满足。奥利夫最大的嗜好就是喝酒。而且喝的是马奶酒。其他谷物自酿的酒,他喝不下。这点爱好,对于现在的其其格而言,当然完全不在话下。这天下午,其其格带着奥利夫出去,血鹰进来。文奎坐在大堂宽大的“龙椅”上批阅文件。面前摆放的文件高过他的头,他坐在那里,血鹰一进门还没看见。等走进了,文奎一抬头,发现血鹰到了。“血鹰,你怎么来了”血鹰有些心怀忐忑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其其格的亲生父亲奥利夫,我们当中没有人见过他。而且他来自遥远的蒙古大草原,我们也不太可能去那里核实。现在听到的,都是他的一面之词。所以,我这心里不踏实。”文奎心里也不踏实,血鹰说的话不无道理。问题是,他这个当女婿的人,怎么可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去怀疑岳父要是那样的话,其其格那里可是没办法交差的。“文帅,我们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也经历了不少。千万不要阴沟里翻了船。其其格是好个姑娘,这点不可否认。但她的生父,突然间冒出来,我们对他的过去毫不知情,万一他是元朝政府派来的杀手,一举了结你的性命,那对于我们来说岂不是灾顶之灾”文奎看出血鹰的焦虑,也很理解这种焦虑。这些日子,他自己表面不说,其实内心也是挺紧张的。平时白天他,他都穿了防弹背心。晚上睡觉,也穿了防弹背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其实血鹰在暗地里也做了手脚,他派去保护奥利夫和其其格的人,其实暗中也起到监视作用。每天晚上,血鹰都要听那些侍卫们汇报工作。这父女两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他都清楚明白。为了防止出现视觉疲惫,血鹰还把侍卫人员分成一日三班,全天候接受奥利夫的调遗。人数也比较多,在十人左右。血鹰的做法,文奎很满意。他虽然表现不对他的做法提出任何意见,实际上他是认可的。至少也是默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切事情都往坏处想,肯定是有好处没坏处。其其格的性格大大咧咧,她肯定不会以为文奎的人是在监视她。奥利夫却是浑身刺扎除以的,感觉很不舒服。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大街上飘起纷纷扬扬的大雪。这是这个冬天第五场雪了。文奎最怕的就是这种天寒地冻的日子。从外地涌来的难民,很容易就在信州府受到了厚待。结果造成了恶性循环,难民多得连施粥都感觉吃力。矿山、军队的强劳动力也多得没办法安置。还有一个更让他头痛的是,岳父大人奥利夫似乎要长住下去,没有任何想走的意思。第四二0章 去打猎既然奥利夫有前来投靠其其格养老的意图,文奎也不便多说。元帅府内大大小小的房间有数百间之多,并不在乎多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奥利夫的优点在于,他只顾自己吃喝,对于军事上的事情并没表现出什么兴趣。这多少还是让文奎有些放心。但他仍然是整天防弹衣不离身。防弹背心简直当衣服穿了。这点小小心思,还不能让其其格知道,要不然她会不开心。这天夜里,文奎留宿其其格房间。其其格见文奎脱了衣服,露出防弹背心,不免惊讶万份。“文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事情了怎么在家里也穿防弹背心”文奎被说得脸上一阵火辣。不过,他转念一想,神秘地说道:“现在不太平,危险无处不在呀。你还记得史勇是怎么死的吗”提起史勇,文奎和其其格都不免神色凄然。史勇可是当了文奎的替死鬼。杀手要刺杀的对象显然是文奎所以,其其格也就不再觉得文奎穿防弹衣是多余的了。结婚以后,其其格变得温柔了很多,脾气没有了以往的火爆,也没有少女时代的娇惯任性。其其格替文奎接过外衣,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似的,附在他身上。文奎闻到一阵女人的体香,不免有些冲动。不过,理智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平静地问道:“其其格,这些天你都在陪你的阿布”“我觉得我欠他很多,所以想弥补他。”“嗯,你真是个大孝女。你的养母因为你嫁给了我,她选择子离开,而你却对奥利夫这么好。为了让你开心,所以,我也没太多的阻止你。只是派人在暗中保护你。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和血鹰都对奥利夫的来历表示怀疑。”“不会吧。你们竟然怀疑我的阿布”其其格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问道。其其格的反应也在文奎的意料之中。这种事情,换了谁都会急。文奎扳过她的小身板,认真地说道:“其其格,我们有理由怀疑任何人,也有理由相信任何人。想当初那个张虎,要不是我多个心眼,让他先下到老鹰嘴去当新兵,说不定我就死在他手里了。奥利夫,也就是你的亲阿布,那也是他的一面之辞。万一他是元朝政府派来的奸细,万一他的出现是针对我的一次刺杀,那么你觉得这有多么危险”“你的意思是,我在引狼入室”“我说的是有这种可能性。完全有”其其格沉默了。文奎的担心不是没有。他的想法提出来,倒是给其其格出了一个大难题。毕竟奥利夫从名义上来说是自己的亲阿布。“其其格,事出反常必有妖。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还能说出你身体的隐私。要么他真的是你的亲阿布,要么,这是宝音和元朝政府的人合谋策划的一起阴谋。目标应该是直接指向我。”“不会吧这么可怕“听了文奎的话,其其格有些坐卧不安。这些日子和奥利夫在一起,奥利夫还和她讲起了很多关于蒙古大草原的事情。这个马背上的民族,不管男女,一个个都是马术高手,有的女人甚至能在马上生小孩。奥利夫除了好酒贪杯,也没有其他的不良嗜好。如果这一些都是伪装,后果将会是很难承受的。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其其格和奥利夫一起共进早餐。吃完早餐,父女俩按照昨天的约定,一起骑着马去黑水寨野狼谷打猎。不过,今天有些不同的是,文奎并没有派侍卫跟随他们。而是由着他们父女俩自由活动。其其格和奥利夫两个人骑马进山,到了野狼谷已经是中午时分。冬天的风很冷、很硬。野狼谷历经数次洗劫,已是经徒有虚名,基本上没什么野狼出没。漫天雪花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