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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侥幸逃刑,真要反控,料他也不敢。他又有什么证据足以证明那封书信是伪造的年兄只管放心,今日中书省已推下官出庭会审,到时候我自有方法叫那奸贼认罪招供,再也无法抵赖。”少华见恩师一副胸有成竹,笃定模样,知他从来言出必践,必有绝对把握才这么说,不禁大喜,连连称谢。明堂留下他闲谈,晚饭后才放他回去。少华高高兴兴一阵风般快马奔回外廊营,进去说与父亲。皇甫敬却不敢全信,沉吟道:“反控的事,刘捷可能是虚张声势;但眼前所有人证线索几乎全已掐断,以刘捷的老谋深算,和那朝中亲贵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他必不肯轻易吐口招供。郦丞相纵然多智,他抵死不招,无凭无证,又能奈得他何总不能把他立毙杖下罢。郦大人也是汉官啊,就毫无顾忌么”父子两个猜测多时,到底想不出更有何策。少华对恩师的本领笃信无疑,尽管猜不出,却信恩师必有出人意料的妙着。到了会审之期,方交卯刻,御史台大堂之上已排开三部官员执事人役,伺候升堂。不多时三部主审官员先后到了,枢密院使普洛兹升了左首公座,御史大夫萨都满升了右边公座,中书省保和大学士郦君玉升了正中公座,旁边客座上坐着东平忠孝亲王皇甫少华。萨都满惊堂木一拍,喝令:“带犯官刘捷、刘奎璧上堂”众差役一递一声直传出去,押着犯人在二门廊下伺候的人役忙把披枷戴锁的刘氏父子一步步拉上公堂。站堂差役立即暴雷也似吼起堂威来。任你刁顽不法奸狡之徒,在这堂威声中也不由得胆战心惊,不敢仰视。这些时刘捷拼死熬刑,咬定牙关不招,见御史台定不了案,暗暗高兴。背地教训儿子道:“你见识了么只要再熬过三部会审,我父子便得豁免超生。你这蠢材,在吹台山不识机变,吃不住刑杖,写下那些招状,到而今翻供,多费许多周折”刘奎璧口里唯唯喏喏应付父亲,心里兀自不服:“你倒说得容易。那吹台山可是强盗窝儿,不服王法,不讲道理的。你当是三部官儿,对元勋国戚要关顾三分,不敢胡来么。那时我若不写供状,早被活活虐杀了,还能活到今天”虽如此想,但见老父白发苍苍,为自己获罪,熬刑受苦,心里也觉难受,不愿惹他生气,只得依着他主意翻供熬刑。仗着年轻体壮,尽可苦挨过去。今天三部会审正是最后一关,能否逃出生天就在这一审了。心中难免顾虑重重,到得堂口,早被这份异于往常的威严慑住,不禁心生怯意:“今天这一关只怕难闯”父子二人不敢仰视,被拉进公堂跪下。萨都满吩咐去了刑具,把惊堂木一拍道:“刘捷,你三番两次狡辩赖供,企图蒙混过关。须知王法无情,岂容狡赖。今日三部会审,还不从实招认么”刘捷辩道:“大人,常言道捉奸要双,捉贼要脏。治罪定案讲的是三证六合,确凿无误,岂能仅凭口头之言和一封伪造密信,便定人叛国大罪的犯官跟随先皇,大小数百战,打下这座江山;且女为皇后,子拜将军,堂堂椒房贵戚,荣宠已极,岂会无端叛逆,去勾结一个小邦元帅。请大人详情,天下能有这个道理么”萨都满道:“犯官彭彰阿已交出你给他的密信,供认不讳。你还妄想狡辩”“密书是有的。叫彭彰阿夸大皇甫敬罪过上奏,以泄争婚之恨,也是有的。若说我不该报复同僚,我服罪。本来我就讨厌这些汉人、南人,但你们不能冤枉我叛国通敌哪”听他如此狡辩,萨都满不由大怒,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刘捷,你避重就轻,藐视公堂我且问你,你给彭彰阿的信中,叫他待皇甫元帅兵败之后,立即捏词诳奏朝廷,务要扳他个灭门之罪,还要他认真筹给粮草军需,不要落人把柄,凭什么你预知皇甫元帅必败再则,你命博多尔把你义子济格安插到前敌,指定要派个能知军事机密,又要行动自由的职位。这不明明白白是让济格充当内奸,勾结敌人,出卖军事机密么事实俱在,能容你狡赖”刘捷猛一抬头看定萨都满:“萨大人,你还要问多少遍你是患了健忘症么”堂上人役齐声呼喝:“大胆,快快低头,不得放肆”刘捷低下头,满带委屈的道:“我已向堂上多次陈述,济格之父原是我麾下勇将,为国捐躯。我怜他母子无依,把他收为义子,抚养长大,盼望他能继父志,才让他去前敌历练,积累实战经验,学习军事韬略,也好由此图个出身,这才求了兵部博多尔把他派往前敌。若堂上以为我是要他去当内奸什么的,有何证据不妨调他来当面对质。说到什么预知胜败,不过是你们瞎猜。我那时只是听说乌必凯十分厉害,才想到若他兵败,正好报复他。倘若他打了胜仗,那是他福星高照,我只索罢休。若你们就凭这几句话上纲上线,硬派我卖国通敌,未免太也把国法视作儿戏了罢”枢密院使普洛兹是个性烈如火的直性汉子,最看不得刘捷这等狡狯卑劣手段。听刘捷口口声声要挟堂上要人证,气得连拍惊堂木,大喝道:“好个刁滑鼠辈,敢做却不敢当,一味避重就轻混赖。你明知济格一家暴死,故意要求对质,刁难问官我且问你,你儿子刘奎璧在吹台山上亲笔写下的招供也是假的不成”刘捷抗声道:“非刑之下,何求不得。那样的供状能作得准么何况我儿子的供状上也没有什么内奸通敌话头,可见这些话都是无中生有,恶意诬陷我父子的。”皇甫少华听他狡赖反咬,居然振振有词,不禁气冲两肋,举手道:“请堂上允许本爵问那奸贼父子几个问题。”普、萨二人都欠身道:“但凭千岁勘问。”少华戟指刘奎璧道:“刘奎璧,你那供状,本爵倒也看过,果然是不尽不实,如今我来逐条核对。当年在孟府射柳夺袍,我让你占尽先机,你自己当场失误,只中得两箭,未能入选。我才下场,中了三箭,得与孟府联姻。此事可是不假罢”刘奎璧绿豆眼立连转,偷瞥了刘捷一眼,低声应道:“这事是有的。”少华道:“嗣后你请顾大人来我家求婚,家父因在家乡时曾有指腹之约,婉言谢绝,这又是真是假”刘奎璧辩道:“这事须是有的。但你也知道,我求亲不遂,仍和你交好如初哪。”少华愤然:“好一个交好如初过去我两人只不过相识而已,从那以后,你假意与我交好,暗藏祸心。骗我游湖,将我灌醉,留宿你家花园小春亭中,暗遣家人江进喜三更放火,要把我烧死亭中。这事可不假罢”刘奎璧叫道:“冤哉枉也那晚我明明不在家中,是你自己贪杯,喝得醉了,失火烧了我的书房小春亭。如今却反来诬赖我害你”少华冷笑:“好张利口。江进喜可还不曾死,你敢和他当面对质么”刘奎璧不由一窒,刘捷忙冷冷接口:“大元律例,家奴是不能质证主子的。”“那么,仵作、快手该不是你家奴。他们勘查火场的验单能作证么为何火场上围绕小春亭有一匝柴草烧尽留下的焦线,这如何解释当场几百人亲眼所见。”刘捷使出无赖声口:“不管怎么说,你须没死。就算是我儿子自己放火烧了自己房屋,也不犯法,更扯不到叛逆罪上去。谁不知道我出生入死和汉人打仗,对汉南丑类从不留情,皇甫敬父子为报私仇陷害我,你们这些没主见的,巴结汉官,也来跟着栽埋作践我一句话归总,今天你们拿得出人证物证,我父子该当服罪;若拿不出人证物证,咱们御前分说去要硬栽我父子叛逆罪,谁也休想”这一著倒打一耙,好不厉害。堂上众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少华只急得脊梁冒汗,一肚子驳斥话,只为没有人证,说也无用啦忙抬眼看向恩师求救。稳坐中堂的保和丞相郦君玉,仍是气定神闲。见众人都被憋住了,他微微一笑道:“刘捷,你是认定咱们三部拿不出你卖国通敌的人证物证来么”刘捷一听这声音,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头发悚,暗忖:“此人厉害,我可要小心应付。”立刻装出一副可怜相:“大人明鉴,论罪定刑,总要证据确凿,才能令人心服口服哇。”明堂道:“说得好,原来你也知道论罪定刑要证据确凿。本阁定叫你心服口服,死而无怨”一拍惊堂木:“证人上堂,与刘捷对质。”从郦大人身后立即走出一个青衣罗帽的家人,手中捧个包裹,在堂前跪下。刘捷好生诧异:“这人是谁家仆人,他要和我对什么质”只见那人一手高擎包裹,一手揭去罗帽,抬起头来,登时披下一头长发,却是个女子。耳听她哭叫:“青天大老爷,伸冤哪”一扭身指定刘捷,怒目逼视。刘捷乍听哭叫已把不住发抖,待看清她面目,一张脸刷地变得惨白,全身缩作一团,指着那女子直叫:“鬼鬼打打鬼”已然语不成声。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济格之母阿曼。济格当年奉刘捷之命往前敌通番卖阵,暗算皇甫敬,断送五万水军性命。事成之后,潜行回京,不想一进府门劈头便碰见兵部侍郎博多尔,莫奈何只得和他敷衍了几句,告知前敌溃败,自己单身逃回。刘捷十分紧张,唯恐再有人见到他漏了机关,待博多尔走后,命济格立刻出城到长辛店住店等候,当晚连夜在吏部办好箚付文书,次日打发阿曼带上行囊,去长辛店和儿子会合,同往西凉州做官去。阿曼不清不浑的在侯府住了这十多年,如今熬到跟儿子出去当老太太了,自是高兴,接过文凭箚付,自去会合儿子,同往凉州天祝县上任。第二十一回 天缘巧合 初识婵娟面 雌雄难辨 撩乱少年心济格回府还未进自己居处,便被急急遣走。临行前,刘捷再三叮嘱,不得他亲笔书信召唤,济格母子不能回京,也不要和他联系往来。到了天祝,检点行装,济格才发现乌必凯写给刘捷的回信还在自己行囊之中,只得把这封信藏了起来。在天祝一住三年,阿曼已替儿子娶了亲,也生下孙子瑞哥,一家四口雇了个煮饭的老妈子。阿曼对这小日子已是心满意足。这天老妈子告假回家去了,偏偏晌午过后来了远客,乃是刘府卫士罕达,带来了一盒点心和刘捷口信。说道和他母子多时不见,十分想念,特差罕看看他们,顺带一盒上等点心表意。阿曼十分高兴,叫儿子陪客人说话,自己和媳妇下厨房,烧水烹茶款待客人。济格看那点心盒上贴着封条,上有刘捷亲笔花押,暗笑侯爷忒煞小心,把一盒点心这般看重,倒要看看是什么稀罕物儿。轻轻把封条揭开,再把盒盖一揭,登时甜香四溢,引得罕达伸头来看,露出一副馋涎欲滴模样。济格见娘和媳妇烹了茶来,便去取了两个大盘,把盒中二十块点心分装盘中,就用来招待客人。大家围着桌子坐了,济格先夹起一块奉与母亲,又招呼罕达快吃。济格媳妇抱着孩子已忙不迭擘开一块放进口中,又挑出馅来喂给孩子。几个人就着热茶,吃得十分香甜。只有阿曼拈着那块饼,暗暗感念刘捷情重,舍不得便吃,问罕达道:“这饼是谁烤的啊我在府里这么些年,还没吃过这种饼呢。”罕达嘴里塞满了饼,咕咕哝哝的道:“是周夫人亲手合馅,在厨下指点厨子烤的。别的人怎烤得出这么鲜美的饼来。”济格心中一动,猛地想起自己十三、四岁时,也是周夫人合馅烤饼,他在一傍闲看。见那刚出炉的饼烤得黄酥酥的,忍不住伸手去摸,周夫人啪地一掌打开他手骂道:“作死么,这是送人的”那时自己好生不服气,顶撞道:“摸一摸打什么紧,就该死么”不想后来得到这盒饼的官儿,果然全家人都不明不白的死了记得那饼也正是有一股诱人的甜香。济格不由一颤:“难道侯爷想杀我”虽觉这想法太过荒唐,心里却还是泛上阵阵寒意,数数盘中饼,还剩下四块,五人中只有娘还不曾进口。自己因让着客人,只吃了不到两块。暗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且先留一着的好。”见阿曼掰开饼正送到口边,忙跳起来伸掌一拍,把饼拍落桌上。阿曼吃了一惊,济格勉强笑道:“娘,你这两天肚子不好,先别吃它,把这几块饼留下来,你过两天再吃罢。”把盘中饼夹回盒里,盖上盒盖,把封条也仔仔细细照原样贴回。阿曼一愣,虽不明白儿子心思,但她是聪明人,立刻顺着儿子口气道:“也好,我先收起来,过两天再吃。”把手中大半块饼和被儿子拍落桌上那些,一并放回盘中,捧了盒子放进卧室,转身来收拾桌子。媳妇、孩子都已离去,济格正把满口嚷困的罕达送往客房。阿曼把杯盘收进厨下,那盛碎饼的盘子顺手放在灶台上。刚刚收拾好,忽见济格惊惊惶惶闯来道:“娘,快去看看媳妇和孩子”阿曼忙跟着儿子奔去他房中。只见那母子两个仰躺床上,满脸紫涨,口鼻五官歪扭皱缩。阿曼大惊,伸手摸时,双双都停了呼吸忙叫济格快去请医生抢救,一回头却见他站在桌上,搭了凳子爬上去,伸手在顶棚上掏摸,摸出个油纸小包捏在手里。跳下地来时,一个趔趄险些跌倒。阿曼忙赶过来扶住他,怨道:“还不快请医生,尽忙这不相干的事”济格往下一出溜,坐倒在地,累得阿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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