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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众么何况武宪王父子本是原告,要求执法报冤的是他们;如今以私情来求枉法的也是他们难道国家法纪是由他一家喜恶来操纵的么他们现今也是皇亲,若听信纵容,将来恃宠而骄,步起刘捷父子后尘来,还了得么”成宗听得冷汗涔涔,悚然道:“果然有理。母后是说刘捷决不能饶”太后默然半晌:“本后和刘家并无私怨,与燕珠也有十年婆媳之情,内心何尝想杀他两个。我顾虑的是国家社稷安危。皇儿乃是山河之主,一举一动,无不牵涉大局,比不得一般平民百姓哪”成宗不由发愁道:“武宪王要朕追念刘捷过去功劳。他旧日原没有什么特大战功,只在大军得胜,追击敌人之时,他赶去割了许多人头来报功。那些人头倒有一多半是普通老百姓的。不过皇祖因顾念他祖母、父亲两次舍命替死之功,有意照应提拔他,才得封侯。孩儿登基时,他弄了块玉玺搞出什么灵符献瑞吉谶,这也是查证不得,上不得桌面的把戏。叫我叙他什么功可惜今天郦君玉告假,不曾上朝,否则他定有主意解开这个难题。”太后忽地道:“你刚才不是说刘捷祖母父亲,救驾捐生么这两次救驾之功却不是正好一命换一命”成宗大喜:“多谢母后指点。母子二人捐生,换他夫妻两条性命,这理由堂皇正大,无可訾议。孩儿明日就召见三部主办大臣,要他们再次合议。”“且慢。你还该先向长华说知,免她怨你纵放仇人。她是怀孕之人,不宜动气的。再说,单这一条理由,只怕还不够分量,若三部大臣不肯通融,议出个维持原议来,就是钉了回头钉子,再没更改余地啦”成宗笑道:“这倒不难。只须告诉皇后,看在国丈上殿求情,为了成全国舅婚姻,只得法外加恩,况有刘奎璧顶罪,她定然再没话说。三部合议,只消授意郦君玉,此人善体君心,足智多谋,定能办妥。”太后点头赞好。成宗便辞别母后到昭阳院来寻皇后。长华怀孕已有三月,正是心烦身懒,嗜酸贪睡之时。成宗不许宫人通报,放轻足步,悄悄掩到窗外,轻拨窗帘,向内张看。只见长华懒懒的倚在盘龙椅上,头上松松挽个髻儿,鬓边簪一枝红梅花,脸上不施脂粉,略显苍白。耳朵上坠一对小玉叶儿,再腮边轻轻晃动。身上穿着鹅黄缎绣凤盘金貂皮袄,系一条玄青银鼠皮裙,膝上放个白铜小手炉儿,把双手轻拢在炉边取暖。两个宫女在旁边替她剥榛子儿、松子粒儿,小几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汤汁,冒出一股椒醋香。成宗绕到门前一步跳了进去,叫道:“娘娘好清闲自在哪”长华猛不防惊得一颤,跳起来一手挡格,一手便摘壁间宝剑。成宗笑道:“啊呀呀,娘娘要打架,我可甘拜下风哪”长华看清是他,收住架势,拍拍胸道:“哎哟,怎么是你泼奴才可恶,怎不通报,吓我这一跳”忙跪下参驾。成宗双手扶住道:“快免礼,平身罢。原是我不许通报,想悄悄进来吓你。谁知没吓坏你,你一摆势子一拉剑,倒着实吓着我了。”长华笑道:“过甚其辞罢。剑没出鞘拳没动,哪里就会吓住你。”成宗装出一副害怕模样:“朕怕的是娘娘那大将军八面威风哩”长华接口道:“你可是圣天子百灵拥卫,我就有十二面威风也吓不住你哪”成宗大笑,拉长华并肩坐下,把今日国丈父子上殿求情的事说与她,燕玉的信也给她看了:“为成全国舅婚姻,朕只得先下了缓刑令,特来和娘娘商议,如何法外开脱。”长华低头想了半天道:“饶刘捷夫妻不死,倒也无妨。只是要掰去他爪牙,防止死灰复燃,再来生事危害社稷。芝田守义未满,未必肯娶亲。还求皇上降旨赐婚,他不敢违旨,才可望乖乖娶了刘郡主。”成宗全都依她,和她商定了办法。第二天,成宗在便殿召见郦君玉,向他密嘱了合议之事。明堂大觉意外,怎么这证据确凿的铁案,还会有反复心里好生不愿,暗道:“你调子都定好了,还议什么怎不自家下道赦诏干脆”想要推辞,一转念:“听他口气已是必赦不变,我不奉诏,他会另委别人。我原是此案主办官,若做得太现形迹,倒显得气量狭小,白做恶人。”莫奈何只得领旨,自下去办理。却说尹良贞自皇甫敬父子上朝,她就悬悬盼望,等到老王爷归来,知道下了缓刑诏,大有转机,这才放了心。想到刘燕玉只怕也是衣衫破旧单薄,又急欲知她模样到底如何,便去开箱翻寻出长华旧日衣衫,捡了两件,叫人请苏奶奶来,要她去看看刘郡主,送些衣衫食物。又悄悄道:“你要紧替我看看她那模样儿,到底生得如何”叫给江妈也带件棉衣去。苏娘子见远隔万里的刘郡主,也赶来投靠,想起自己女儿,暗暗伤心,哪有心思去看人家美丑。见太妃一团高兴,不好违拗,只得应了。当下带了四个婆子,捧着衣服吃食,自己扶着瑞柳,备一挂车,到那客店去。少华下朝回来,想起那张罗巾,不知被自己扔到哪里去了。如今扇子珍藏,佳人未变,心里倒有两分歉意。因到处翻寻,待得在角落旧箱笼里拉出,已又脏又皱,不成模样。忙叫人拿去洗净熨干,收了起来。想到恩师,大是踧踖难安,暗道:“事已至此,说不得只有依大哥主意,寻机会陪小心,任他责罚,求他谅解了。”申刻时分,苏奶奶回来了。告诉太妃,刘郡主好个模样,只是身子单薄,黄瘦了些。“那旅舍,十分简陋,是个小店,我已作主把它包下来了。吩咐饭食尽量做得丰盛干净些,日后由王府去结账。所有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那后院上房去。”太妃连声赞好:“她终归是王府的人,也要这样内外严谨,才不失体统。”又向苏奶奶道劳致谢,要她立即帮着张罗迎娶的事。皇甫敬一步走进,忍不住笑道:“八字还没一撇,就瞎张罗。这不是无事忙么等皇上召见了主审大臣,再次合议后才有准信呢。”太妃道:“主审大臣不就是郦丞相么他原是咱们家福星,还有什么办不妥的。不先准备着,事到临头会措手不及的呀。”一路唠叨着和苏奶奶去内库寻尺头,筹聘礼去了。那旅店中的刘燕玉,得了进喜回报,接着又是苏奶奶来看她,包下整座店,把她主仆搬进上房,端茶送水都是店家娘子,连店小二也轻易不敢进来,简直一步登天,自是心中大慰。江妈更是不住口的念佛,称赞皇甫家有情有义。看着那许多点心食物,燕玉不舍得吃,和江妈商议去探监,把这些东西给爹爹和娘送去。江妈拍着新棉衣道:“早先咱们没穿没戴的,缩在炕上还嫌冷。如今郡主有了皮衣,我和进喜都穿上厚袄,自不怕风雪,该去探侯爷、太郡啦。”当下叫进喜去吩咐店家雇车,明儿一早探监去。天牢中刘捷等从刀口下得了性命,俨如猝死还阳。从狱卒口中听到是武宪王父子上殿保奏,求下的缓刑令,刘捷好生奇怪:“天下哪有原告保救被告的。咱两家是冤家对头哪”刘奎璧靠墙坐着,冷冷的道:“他父子两个哪有这么好心来救我们,不过是猫捉老鼠的把戏,让我们多受几次闯鬼门关的活罪,把一个个吓得死去活来,让他们开心取乐儿罢了。”刘捷摇头道:“胡说,煌煌圣旨能是儿戏么谁也假不来的。其中必有缘故”抱着头苦苦思索。顾仪仙在法场上吓破了胆,坐在地上呆呆发愣,任他父子两个说话,她一句也不曾听见。崔攀凤备下棺木,去刑场收尸,扑了个空。打听得武宪王父子保救缓刑,忙赶来天牢探监,相见后少不得又猜测了一番,也说不出个要领。刘捷整整闷了两日。初九清晨,牢头走来把栅栏门咣当开了,说有人探监。在他身后跟着三个人,正是家僮江进喜和江妈母子,还有一个裹着大红羽缎披风的女子,低垂着头,急切间认不出是谁。那女子走进栅栏,盈盈拜倒,口中叫道:“爹爹,母亲,不孝儿燕玉叩见。”江进喜母子跪在郡主身后,向主人磕头。第二十三回 正名分 备位西宫屈燕玉 尊原配 花诰虚悬待丽刘捷吃了一惊,心中好生不以为然,暗忖:“你既出嫁,就该谨守妇道,怎地抛头露面,万里迢迢赶来这里又不见崔攀凤,他想是生了气,怪我有失教诲,纵容女儿任性妄为。”正想责备两句,顾仪仙已满脸紫涨,指着燕玉骂道:“你这无耻贱人,还嫌气我不死,赶来这里丢人现眼么”刘捷愕然,心道:“女儿纵有不是,来看我们也是她一片孝心,当娘的怎能如此骂她”燕玉哭道:“女儿万里迢迢赶来这里,为的是搭救双亲性命。娘别屈了孩儿这片心。”顾仪仙冷笑道:“你这小贱人有恁大本事居然救得爹娘也不怕大风闪挫了舌头”江妈听不过,插口也冷冷的道:“要不亏了这没本事的小贱人,前儿就回不来啦”顾仪仙大怒,指着江妈正待斥骂,刘捷赶忙摇手道:“罢,罢。你们这么没头没脑的胡嚷一气,倒把我弄糊涂了。燕玉,你们都起来,这里没有椅子,就在那草垫上坐下罢。江进喜,你从头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进喜站起来,又打个千儿,垂手回话。把射柳夺袍、小春亭纵火、燕玉逃婚等事从头说起,直说到上京后求武宪王父子践约保救。顾仪仙这才知道宝贝儿子把自己也瞒在鼓里了虽恼儿子,却更恼燕玉和江妈母子,指着江进喜骂道:“你母子两个勾引郡主干得好事若当年一把火烧死那小畜生,哪有今天这些祸事。谁稀罕你们假惺惺来保救,坏事的就是你们”刘奎璧在旁早低下了头,不敢看向爹娘。江进喜抗声辩道:“当年若真个烧死了皇甫公子,皇甫总督岂肯甘休。那晚他亲来火场勘查,就已寻出破绽。若闹到御前,爵主偿命,太郡丢脸,侯爷也要落个治家不严之罪。娘娘也回护不得。从此和皇甫家更结了死仇小的母子原是一片忠心,维护主家,拦不住爵主,才想出这个计较来解仇释怨的。”刘捷眼望儿子:“奎璧,这些话都是真的”刘奎璧情知无法抵赖,只得点了点头。“那么,虎女犬子的话也是你和娘编排出来骗我的”刘奎璧道:“娘只叫写得厉害些,是孩儿瞎诌的。”顾仪仙见丈夫脸上阴晴不定,料他定会暴跳起来,大骂自己和儿子出气,忙准备下恶毒回骂来对付。不想刘捷默然半晌,长叹一声:“报应,报应这都是我平素做事歹毒,不留余地,今日竟栽在自家老婆和亲生儿子手里燕玉为救亲,进喜母子为护主,都是有功之人。只要这次我能脱大难,定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求一个寿终正寝。只不知可能有这造化。”居然引咎自责,归罪于己。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不但刘奎璧愣住了,顾仪仙肚子里那一大堆对骂指责的恶话也一句出不了口,干憋住了。刘捷看着燕玉,眼中闪着慈爱,口气分外柔和:“你三人一路辛苦,万里救难,实在难得。更难得皇甫亭山父子胸襟宽广,重于然诺,不计前仇。亏他们求情,得以缓刑,令我好生惭愧,悔不当初。只今日今时我便答允这门亲事,不论日后圣命如何,我都送你完姻,决无反悔。这监狱之地,不是女孩儿家来得的。燕玉以后不用再来了,有什么事叫进喜走一趟就行了。你们这就回店中去罢。”燕玉哭着拜别,把昨天苏奶奶送来的那些食物全都献与双亲。江妈扶起她,一步一回头的去了。刘捷想到自己向来不曾看重这庶出幼女,对她极少过问,如今却亏了她万里风霜赶来救难,感慨不已。对那个假女婿崔攀凤,十分过意不去,天下间好人是有的,只不过不经危难,难以识别真金黄铜罢了。刘奎璧从妹子和进喜母子口气中已听出自己决难幸免,燕玉最多只救得爹娘。因此对一切分外冷淡,漠然置之,只对归郎儿百般怜爱,杜含香加意温存。到这时才恍然顿悟,配偶只在情真,何必追求绝色。杜含香姿仅中人,对自己却是意切情深,患难不变,当初何苦谋算害人,强求非分,落到今日下场。心中懊悔不已,却是悔之无及了正是:恃势欺天,志得意满报应临头,悔之已晚。第二十三回正名分 备位西宫屈燕玉尊原配花诰虚悬待丽君却说郦明堂领了圣旨,支持三部合议,要设法饶了刘捷夫妻性命,心里实在不甘,但君命难违,而且自己真身原是丽君,不能不替自己留条后路,对此案不宜过分顶真,免将来落人话柄。因先把刘捷一案的口供和有关案卷,全部调来,寻找减刑理由。恰巧刘奎光在雁门大破叛军海山残部,飞章报捷,附有请罪表章,求以身代父母受刑赎罪。明堂把这道折本和燕玉私书归并一起,拟定了赦免刘捷夫妻死罪理由:一、刘捷祖母赫耶氏,父亲刘苟益,为救先王性命舍命捐躯,有两次救驾之功;二、刘奎光坐镇雁门,战功卓著,为国之良将;三、刘奎光、刘燕玉兄妹纯孝可嘉,上书愿代父母受刑伏法,情词堪悯;四、刘捷通敌,意在借刀杀人,报泄私怨,与蓄意叛国有别,主谋启衅的罪魁祸首乃其次子刘奎璧。今武宪王父子既愿捐弃前嫌,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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