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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说京师是不是比边城有趣多了,听说那里有很多新奇的东西呢。”张查氏追问,“就这些吗”江萱有些奇怪,仔细看张查氏,见她神色有些犹豫,诧异道:“难道今日还有什么消息爹爹没说给我听吗”心里突然想,难道我昨日杀人之事爹爹已经知晓了。心里又开始砰砰直跳,额头就有些冒冷汗的感觉。江萱见张查氏神色奇怪,预言又止,越发紧张,拉了张查氏的手撒娇道:“乳娘,有什么事说给萱儿听啊。”这张查氏十年前就做了江萱的乳娘,对江萱犹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江萱也跟她很是亲近,只将她也视做了亲人,特别是江可毅的原配夫人过世后,江萱对张查氏更是依恋。张查氏听江萱撒娇,叹了口气,说道:“大小姐明年就及笈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没了规矩,会被人耻笑的。”江萱听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瘪嘴道:“我一向爱怎样就怎样,谁能管我。我爱亲近乳娘,谁还能说我不成。乳娘你不用担心,谁要敢说闲话,我一定不饶了他的。”张查氏道:“尽是孩子话,小姐你在家里有老爷撑腰,当然也没人敢为难你。但是以后到了其他人家,哪里还能容你如此性情。”江萱奇道:“什么其他人家乳娘你说些什么呀”张查氏略一迟疑,走到门边听没什么动静,又走到床边坐下,低声说道:“听前厅的小厮说,今日夫人跟老爷大吵了一场。”江萱不屑道:“那个无聊的女人,又能搞什么花样”张查氏叹气道:“不过,这次确是有些麻烦了,夫人要将你许配人家。”江萱闻言一呆,问:“什么”张查氏继续说道:“听说是巡抚大人的侄子,姓王的少爷。 好象家世还不错,人品也不坏。”江萱这次听明白了,怒气直冲上了脑门,腾的一下直座了起来,怒道:“她,她就如此容不得我,非要把我赶出去了才心安。”张查氏慌张道:“我的小祖宗,你不要只顾着生气。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要尽早给老爷说这事,否则定了下来,这亲就不好退了。”江萱怒道:“还有什么说的,爹爹当然知道我不会愿意的。”张查氏道:“这就不见得了,做父母的都愿意自己的女儿有个好人家,如果对方适合,这可也算是件好事呢”江萱听了,再也坐不住,立时就唤了丫鬟替自己简单的梳洗一番,急冲冲的走出院外,找了丫鬟问爹爹所在,丫鬟说夫人老爷都在前厅用餐呢。江萱气势汹汹的就奔前厅而去。虞氏正拿了一小勺喂自己的儿子吃饭,见江萱怒气冲冲,面带煞气的进来,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拿勺的手一战抖,勺中饭食就倒了出来,撒在饭桌上。虞氏马上用手在儿子胳膊上揪了一把,口中骂道:“你这个不知礼数的小鬼,饭也不会吃了吗只是看我做什,有你这么拿眼睛瞪娘的吗没大没小,干吗弄的桌上到处是饭粒,没的让人笑话。”那江煜手臂吃疼,又见母亲横眉怒眼的,立即小嘴一张,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一出来的突然,江可毅看得直摇头,也不理会那母子,转头对江萱道:“萱儿你怎么来了,我还道你身体不适,就没差人叫你来前厅,已让厨房做几样你喜欢的小菜,送到你房中。江萱不理会父亲的问话,直接就走到虞氏面前,指了她,怒气冲冲的说,“我今日明明白白就告诉你,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你要看我不顺眼,自己般出去,不用想打那些歪主意。”虞氏本来心里害怕,坐在椅子上不敢做声。见江萱当着众多的丫鬟仆从面前指着自己骂,心里火气也上来了,心里想:“今日横竖是撕破脸了,也不用再顾忌什么,反正最多也就由得她再折腾几日,这几日最多我躲在房中不见她就是,她还真能把我杀了不成。今日这局面一定得镇下来,否则我今后也不用在江家当家了”愚妇争强好胜之心一起,立即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却对着江可毅发狠道:“老爷你听听,她这是什么话,却不说我毕竟也算是她娘,今日之事,我可是想为江家大小姐做件好事,她居然就如此对我说话,即便不体谅我的一番苦心,也要有长幼尊卑吧”江可毅不敢看老婆的眼光,只是劝道:“夫人不要生气,萱儿她是不懂事,你就不要计较。”江萱叫道:“你自己明明是不安好心,还说的自己多委屈似的。那是好事这么好的事不如让给你,你自己去嫁好了还不用再做一次小房。”虞氏气得面色铁青,双手颤抖,指了江可毅喝道:“你听听,千金大小姐居然说了这样的话出来,你不觉得羞,我也没脸见人了。”顿了一顿,抱了身边的儿子,假意伤心道:“我们母子在府中可真正没了地位了,说来自己的女儿都可以指了我破口大骂,还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我们母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泪流满面,抱了儿子就往近处的大木柱子撞去。见虞氏寻死,不论真假,大伙都有些慌张,纷纷都拉了虞氏叫道夫人万万不可。江可毅叹气道:“萱儿,你怎能如此的口不择言。你,快给二娘道歉。”江萱冷笑道:“她要寻死就让她寻去,我就不信她真舍得去死。”又道:“你真要想死,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虞氏听了,一发狠,又作势向拄子撞去。只是哭叫说,不活了,这日子没发过了。众人又纷纷劝阻,江可毅看见乱成一团,也束手无策。只听江萱说道:“你们让开,不如让我来拉。”众人一愣,放开手,虞氏突然没有了阻力,也愣在那里,还在想,要不要再撞。却见江萱一手搭在虞氏肩上,慢慢的将那虞氏转向了柱子。虞氏只觉得一股大力抓住自己,自己半点也动弹不得,见自己慢慢的被转了身子,头颅直对了那大柱子,好象只要对方手一送,自己立即就会被推向那个柱子,心里大骇,真正大声哭叫起来,:“老爷,救命,要杀人了呀”江可毅也吃了一惊,叫道:“萱儿你干什么还不快放手。”走步上前,就去拉江萱,却哪里动的了分毫。只见江萱嘴角含了一丝冷笑,说道:“她不是想死吗我这是帮她呢”手慢慢的作势要推了出去。江可毅心里一急,见煜儿也还在虞氏手中,更怕伤了煜儿。当下不假思索,手掌一挥,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江可毅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江萱脸上。江萱用手捂了脸,退了几步,只是不愿相信的的眼神看着江可毅道:“爹爹,你打我你为了这个女人打我。”眼睛只瞪了江可毅,神色凄楚,涨红了脸,口中呜咽道:“我,我只是不相信你会真的打下来。我以为你不会打的。。。”江可毅见江萱伤心难过,心里也有些后悔,刚想好言哄江萱几句。却见江萱眼中恨意大盛,一股寒气从心里升起,话也憋在嘴里没有能说出来。当江可毅扬起手,江萱只以为爹爹只是吓唬自己而已,是以当清清楚楚的知道江可毅的手掌向自己脸上打来,仍是不以为意,也根本不打算躲闪。当那耳光重重的打在脸上时,江萱这才惊觉爹爹是真的打了自己一耳光。只是不想相信,脑海中一片混乱,看到虞氏一脸得意,江萱面向了江可毅一字一句的道:“我知道了,你有了弟弟,早就不疼我了。你跟那个女人一样,也是想将我赶了出去。”跺足道:“我,我这就自己出去,不用你们来赶。”说完,飞一般的奔了出去,满厅的仆众竟无一人赶得及阻止。误入密林差头骑了马,带了几个衙役,慢悠悠的从城门外晃了进来。他刚刚办妥了一桩大的命案,心情很是舒畅,一张黝黑的马脸也显得有些生动了。本来以为很棘手的一桩特大凶杀案居然就被江大人几句话化为无形,这实在是让差头感到欣喜若狂。这年头当差不容易,因为是在太平盛世。正所谓乱世好作官,盛世好经商。虽然当差的在乱世中不如当官的油水多,但是搜刮地皮、欺压乡邻的机会也比在太平盛世多多了。所谓太平盛世中,要想捞些量格外的油水那就相当的不容易了。老百姓在太平时日生活容易,比较富足,对当官的敬畏之心就少了很多,自己这种当差的就没了作威作福的机会。当今朝廷对官府贪污受贿管的又尤其是严厉,以至大多数的官老爷们都兢兢业业,战战兢兢,老实本分的当他们的官。老爷们以身作则,当差的当然也不太敢乱来。当差的那点俸禄养活家小容易,但支撑自己嫖娼寻欢,那就显得捉襟见肘了。唉,那怡红院的娘们真是骚的够劲,比老婆是有意思多了,就是要钱狠了点。想到这里,差头就有些愁眉苦脸,忍不住心里暗骂了一句,臭婊子。自己流连怡红院这么多年,扔了多少银子下去,可前日就因为自己又想赊帐,居然被那娘们给赶了出来,还冷言冷语,连讽带刺的。幸好不几日郡府江大人又及时赏了自己一笔格外的银两,这才把欠帐给还了,又才能趾高气扬的走进妓院,扬眉吐气看婊子们谄媚的笑脸。江大人真是体谅下属啊,差头感叹。这次命案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且不说发生如此重大命案已经可以治自己疏虞防范,治安败坏的罪名,更何况这命案离奇棘手,要想破案简直就是白日做梦,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本来以为这次降职处分恐怕是免不了,想不到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江大人化解了。实在是不能不让自己欣喜若狂,今晚应该去怡红院好好庆祝一番,差头心里想。差头正盘算晚上如何在怡红院逍遥,突然听到一阵喧嚣,市集中似乎有些骚动,眼前人影一晃,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下马”。差头定睛一看,江大小姐不知何时已到了马前,忙跳下马来,只来得及说了声:“大小姐。。。”江萱却不理会,只是纵身一跃,跳上马背,一提僵绳,掉转了马身,一阵尘土飞扬,江萱已策马扬鞭冲出城门,瞬间工夫消失在远处的官道上。只留下差头等一众衙役不明所以,呆立在地。江萱策马狂奔,一路过村穿镇,身后留下一串的鸡飞狗跳,尘土飞扬,即不知方向也不知时辰。待得落日时分,那马也跑累了,不理会江萱的提缰扬鞭,自顾自的放慢了脚步,碲哒碲哒,缓慢的前行。江萱无可奈何,只得随手搭了缰绳,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任由它乱走,这才想起打量周围情形。只见周围山密林茂,地势起伏险峻,地上沙土见少,泥色增多。周围已无人烟,地上也没有了行人马车的痕迹,偶儿几只飞鸟从天空掠过,江萱一人一马显得格外的潦落,这才惊觉自己不但是跑出了郡边府,恐怕更偏离了官道,来到这人烟稀少,不知名的地域。那马没人指导方向,跑了一天又累又饿,见江萱丝毫没有给它喂食的意思,只好呼哧呼哧,驮了江萱,自顾自的向前面的一片密林晃了进去,只盼能找到些清水解渴。落日的阳光照透过参天的树木,洒下一片的金黄,氨氤的雾气袅袅在林中升起。那金黄便变了一片片的亮点,在骑马缓慢穿行的江萱眼中闪耀,在有些昏暗的密林中就如同指路明灯一般。江萱进了林中,耳边只听得一些不知名昆虫的叫声和马儿的踢踏声。本来还有些害怕,此时见景色颇美,那害怕之心就淡了,一路上东瞧西看,奇花异草,古木森然,很是有趣,不时顺手摘一两朵路过的野花,随手就扎了花环戴在头上,心情也有些好转。突然,听得前方有些什么响动,江萱想快马前去看看,但那马儿说什么也不愿意走快了。江萱又懒得下马,只得压了好奇慢慢的走近。一棵大树下什么东西甚是幌眼,马儿也停下了脚步。原来是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农人斜躺在一棵大树旁,那幌眼的东西则是那人手上的一枚硕大的铜戒。江萱见这人满身酒气,满脸的胡查,脸上皱纹沟壑,没有50 也有 60岁了。一个硕大的酒葫芦挂在腰间,胸口一起一伏,鼾声连连,分明是个酗酒宿醉的家伙。江萱一向是不喜欢理会旁的事物的,也懒得理会为什么这人会睡在这里。但这密林中道路甚是狭窄,那人虽是倚在树干上,也占了大半个道,江萱只得挽了缰绳,小心翼翼绕过这人,不想马儿实在是累了,又饿的眼花,一不小心,还是一踢踏在了那人的一只小腿上。那人啊的一声大叫,跳了起来。双手胡乱的揉揉眼,灰白的雾气中,见一个头戴花环,明目皓齿的小姑娘,骑了马站在面前。便有些发呆,以为自己在做梦。江萱见那人大叫了一声后就瞧住自己发呆,以为是马儿踩疼他了,心里很是不安,忙道:“老伯,对不住,是马儿不听话,踩了你。”江萱一向的原则是决不认错的,所以当然是马儿的错,不是她的错。那人听了江萱说话,才醒悟自己已经醒了,不是在做梦。见江萱这样这个小姑娘进了密林就有些奇怪。问道:“小姑娘,一个人跑到这里玩也不害怕天色已经晚了,你还是快些回家吧这里可不太平。”江萱一口怨气憋了,马不停蹄的跑了一整天,这时听到有人叫她回家,这口气突然间泄了,想到“家”这个字,心里就一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凄然道:“我没有家啦,二娘把我当眼中钉,爹爹也不疼我了我,没有家了”话语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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