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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爷扫了江萱一眼,冷哼一声,说道:“可惜他这名弟子却是太胆大妄为,犯下如此重罪。这样的弟子实是有辱师门,顾熹此次可算是收错了徒弟。”张廷缜:“皇爷息怒。博小姐虽然犯了律法,更不该公然逃狱。但她却是救人心切,为友伸冤,情急之下这才擅闯法场。其情可谅,其罪可恕。皇爷明鉴,博小姐年纪尚幼,即便按律法也罪不当斩。求皇爷开恩,饶她一命”三皇爷皱眉不语。张廷缜继续求情:“皇爷,这博小姐虽然年幼,却是很得顾熹赞赏,曾言道如善加引导,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如此少年英才,就此死在铡刀之下未免可惜。臣知道皇爷一向爱才,这才为博小姐求情,求皇爷开恩,给博小姐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三皇爷冷哼一声,仍不说话。张廷缜又说道:“臣还听说,博小姐确实是武艺高强少有人敌。以她的武功修为应可越狱而去却不惊动守卫半分。是以,臣以为,博小姐所言非虚,证词可信。这案子只怕是另有蹊跷。”殿中官员一听都又向江萱看去,仔细打量,心道,难道这样一个女孩居然有如此本事,那也确实了得。恩,她既然能做顾熹的亲传弟子,只怕当真有些能耐。三皇爷皱眉,终于开口,说道:“以你之见,这案子真是有冤情了”张廷缜长身一跪,说道:“臣不敢说这案子实属冤判,但臣敢以性命担保博小姐供词可信。请皇爷明断”三皇爷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张卿家以性命担保,我就暂且相信这博萱所供属实。”抬手示意张廷缜平升。又扫视跪在阶下的江萱等三人片刻,才缓缓说道,“既然此案有新供证,理应重审。”江萱三人一听,眼中都有一丝亮色。一颗狂跳了半日的心终于跳得轻缓了些。只听三皇爷话语一转,又说道:“不过,按现在这三人的证供,这案子已是死无对证。博萱的证词即便能取信,却也是于理不合,无法取证。况且这官司既然已打到本皇这里,也不便再发回荆洲府重审。”江萱三人一听,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只不知道三皇爷要如何处置。只见三皇爷目光森严看着江萱,沉声说道:“博萱,既然是你在法场之上执意要告御状,我今日便给你一个机会。”看着江萱,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你是该案的唯一证人,既然只有你能确信这雷婷是冤枉,那,这案子就交你来审理。”江萱听得三皇爷和那张廷缜的一番言谈,只觉得莫名其妙,脑中一片混乱,早已是满面的疑惑不解。此时听了三皇爷的话语,不由一怔,随即心中苦笑,这次真的是作茧自缚了,又想,三皇爷刚才不会当真是要砍我的头吧见江萱即委屈又迷惑的样子,三皇爷终于忍不住面上带了些许笑意,又说道:“朝廷一向重才,本皇更喜欢少年英杰。你今日闯法场,告御状也算很有胆识,你又是顾熹的亲传弟子,想来这谋略断事也不会差。今日本皇不但是给你机会为这雷婷翻案,更要看看你的能耐。我给你五日的时间,五日内你若能查出此案另有真凶,我就饶你们三人不死”又面色一整,森严道:“若五日内你不能查实此案,哼,你三人就一并处置”殿中官员一听,不免有些诧异,都想,听说那顾熹虽然在野,却在朝中颇有影响,看来果然是不假,连皇爷也对他的弟子格外看重。江萱现在已经明白自己是落入梏中。却也无奈,心想,到这地步,也由不得我不答应,我若说不,那是定然保不住婷姐姐和曾小子了。况且,我也不敢说不。只得伏首在地,低声说道:“是,民女领旨谢三皇爷恩典”三皇爷又看向曾国明,微一沉吟,说道:“曾国明,你今日虽也犯下重罪,但本皇念你救人心切,允你戴罪立功,协助博萱彻查此案”第 112 章当晚,江萱从牢房被带到保玑宫。三皇爷看着跪在面前,眼中明显有些慌乱的江萱,冷哼一声,说道:“这些日子我对你管教松了些,你就开始猖狂了。居然把大牢当成客栈,随意进出。” 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当真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江萱吓得赶紧伏首在地,面色发白,心中砰砰直跳,只想,糟了,三皇爷这次是真的要惩处我了三皇爷喝问道:“说你这样偷偷跑出去几次都去了哪些地方”江萱面色惊惶,战战兢兢说道:“我,我只是去逛逛夜集,到,到河岸走走。我,我不记得。。。不记得出去了几次”三皇爷怒眉一扬,喝道:“好,今日我便让你记个清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肆意妄为来人”江萱吓得心猛然一紧,气息一窒,又觉一股莫名的心酸,眼中瞬时就满是泪水。江萱大骇,赶紧吸气,尽力睁大了眼睛不让那眼泪流出来。口中慌乱说道:“我,我没敢违旨,我只是。。。只是。。。”心中又惊又惧,那眼泪终于没能忍住,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江萱微微一呆,略低了头,委屈的说:“我只是觉得太闷了我,我也没敢真的越狱我,呜。。。呜呜”实在忍不住,只觉得伤心委屈又害怕,干脆呜呜大哭起来。三皇爷将手中的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放,砰的一声大响,那茶盅却完好无缺,桌面也纹丝不动。江萱一惊,气又一窒,哭声马上就止住了,胸口起伏剧烈,只有忍不住的隐隐抽泣,满面惊惶的看着三皇爷,眼中泪光犹闪。三皇爷皱眉看着江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沉吟片刻,挥手让侍卫退下。轻哼了一声,说道:“你还真是越发出息了居然敢在我面前大哭还不把眼泪擦干了。”江萱赶紧取了宫人跪呈到面前的雪白锦帕,强忍住抽泣,抹干眼泪。见江萱一副惶恐委屈的样子,三皇爷眉头深皱,半晌,终于轻缓了语气,说道:“罢了,今日就饶了你以后可不许这样哭了,象什么话”江萱赶紧应是谢恩,眼中泪花犹在,惊恐犹存。三皇爷看在眼里,暗暗摇头。皱眉看了江萱片刻,心中叹息一声,起身走下阶来,俯身抬了了江萱的手起身,携了江萱走出殿,来到保玑宫后院的一间凉亭坐下。明月高挂,宫灯璀璨。凉亭中的汉白玉圆桌上摆放了几碟削切精致的时鲜瓜果,都是江萱喜爱吃的品类。江萱双手抓了一支色泽金黄的蜜瓜条,吃得眉开眼笑,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瓜果了,牢中的饭食让江萱对宫中美味佳肴尤其想念。见江萱吃得如此开心,三皇爷眼底满是宠爱,由得她随意大吃一阵,才说道:“萱儿,三叔将咸熙阁拨给你了,明日你就去那里审理雷婷的案子。”江萱一怔,忙一口吞了口中的瓜果,想开口说话,却差点被噎住,那甜腻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三皇爷不由微微摇头,取过宫人呈来的锦帕为江萱轻轻揩了嘴角的汁水果沫。江萱缓了口气,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不是在荆洲府审理这案子么”三皇爷微微一笑,“你既然住在青苑大牢,离行宫这么近,当然是在宫里审案比较方便。况且,我说过了,这案子不会发回荆洲府,而以你的身份,自然是在宫里办案比较妥当。”江萱已经不敢象以前那么任性,低声应是,想想又问:“我,我该怎么审理这案子呢我既然是。。。是名重囚,怎么能调动那些案档,指挥衙差查案呢。。。。。。”一大堆问题。心中想到,最好就此赦了我,我就可以离开那个大牢了。三皇爷看着江萱,眼底更有笑意,并不回答江萱的那堆问题,只说道:“据锦衣卫今日呈来的报折,那曾国明也算是个人才,破了不少案子,在荆洲各衙门差役中很有声望,有他辅助你,审这案子也不会有太大困难。至于其他么,你自己看着办”江萱一怔,我怎么看着办看向三皇爷,有些不解。三皇爷不答,却正色说道:“萱儿,三叔既然在朝堂下旨命你五日内破案,就断然不会收回旨意。你要是不能在五日内查明这案子,那雷婷和曾国明可就算是命丧在你手了。”凝神看着江萱,淡淡说道:“你若想救你朋友,就认真些做事。”江萱心中一凛,起身应是,面色凝重,说道:“是萱儿定会努力在五日内查明此案”略一迟疑,又说道:“若萱儿不能按时破案,就请皇爷将萱儿与他们二人一并处置。”低眉垂目,神情肃穆。心中却想,今日三皇爷在朝堂上居然下令要斩我,现在想来那多半是吓我了。我倒要试试三皇爷是不是真的会杀我三皇爷皱眉打量江萱,见她极力做出一副肃穆慎重的神态,眼底却满是黠色,三皇爷看得有趣,半晌,冷哼一声,说道,“好如是那样我就先罚你亲自监斩那两人,再处置你。哼,萱儿,到时会不会有一出监斩官自劫法场的好戏呢”江萱一呆,随即苦笑,只得说:“萱儿不敢”三皇爷失笑摇头,命了江萱坐下,开始询问江萱近日的功课。江萱谨慎应答,心中却是沮丧,看来还得在那牢中待一段时日了,唉,难不成真要待到秋后现在连溜出去也不敢了,这日子更是难过。第二日,江萱用完早饭就被狱差带到前院。只见前院那扇与行宫相通的大铜门已被大大打开,门内外都站了鲜衣亮甲的禁军,整齐森严。前院的氛围已是大变,大牢当值的守卫也是精神抖擞,神情严肃。院中不闻半句话语声,只有偶尔巡守的狱差走过,那脚步声也是齐整有力。江萱在狱差的示意下,略一迟疑,在众多狱差守卫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慢慢走过那道铜门,走进禁宫之中。那一门之隔,却是九重天之差。江萱在内侍的引领下,穿过行宫前朝禁卫带,来到咸熙阁。这咸熙阁位于崇政殿左侧,殿内陈设类似上书房,殿内侧阶上的紫檀大书案后是一张紫檀绿玉雕龙大椅,椅中铺了软绵绣金的浅黄锦垫。殿内侍从垂手敛目林立两旁,屏息静气不作一声。江萱迟疑片刻,却不去坐那大椅,只坐了殿中靠窗的坐榻上。见江萱落坐,宫女忙趋身上前奉茶,江萱取过茶轻啜一口,随手放到榻中的矮几上。眼光扫了殿中侍从一圈,看向殿中品秩最高的一名内侍,有些疑惑,问道:“你们,是宁恒宫的”那内侍忙趋身上前一步,神情恭谨,答道:“回小姐,奴才木言是宁恒宫的总领,这殿中的宫人都是从宁恒宫挑拔出来专门在前朝侍奉小姐的。”江萱眉头微蹙,心中有不好预感。虽然她心里不承认自己是公主,但也知道宁恒宫是为她准备的寝宫。宁恒宫居然还配了专门在前朝当值的宫人,这不是个好兆头。。。。。。正皱眉寻思,有侍从趋步进殿,禀道:“小姐,荆洲府典史曾国明求见。”江萱点头,“叫他进来”曾国明沉步进入清凉微寒的殿中,见江萱一身囚服坐在雕花镶玉铺了轻软绵锦的坐榻上,只觉得有些怪异。转眼又见殿中宫人低眉敛目,垂手林立两旁,一派肃穆景象,更是有些奇怪,开口说道:“博。。。。萱姑娘”本想直呼博萱,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妥,临时改口。“恩,萱姑娘,我将案子的相关公文都来了来,我们先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疑点。”想把手中的公文随手递给江萱,却被一旁的宫人抢先一步接在手中,再恭恭敬敬的双手跪呈到江萱面前。曾国明一怔,心中大奇,怎么在宫里办案子居然可以享受主子的待遇么转眼看看四周,有些迟疑,只想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坐下,只是,这殿中的坐榻都铺了黄缎软垫,哪里敢乱坐,只得站在原地。江萱接过侍从呈上的公文,正想认真细看,眼角瞥到神情有些无措的曾国明,诧异道:“你还站着干什么”指了自己左侧的坐榻,说道:“坐这儿吧,方便点”曾国明这才松口气,走过去刚想坐了那榻位。却见一名宫人搬了一张金丝楠木圆墩放在江萱左手下方位置。曾国明一怔,见一名二品内侍悄然示意,曾国明一迟疑,脚下退了一步,坐了那圆墩上。江萱也有些诧异,转念即明白,心中苦笑,这是在前朝,宫例严明,寻常人等自然不能跟自己平坐。暗叹口气,吩咐道:“给曾。。大人上茶”宫人立即奉了茶来,曾国明忙连声道谢,接过那茶随口一喝,只觉得口舌生津,喉舌之间暗香浮动,说不出的清甜香润。心中惊异万分,这在宫中办差居然可以有这么好的待遇不由又喝了一口,只觉得心睥舒畅,惬意舒适,不由自主将一盅茶一气喝干,心中只叫了一声痛快。赞道:“好茶”才看向江萱,说道:“萱姑娘,这案子,从荆洲府的勘案及师妹的供词来看,死者在那日子时左右被杀是确定无疑了。。。。。。。”曾国明将那日案发情况,现场衙役们的勘探及其仵作的验报一一详细的讲了一遍,讲叙得条理分明,言辞清楚,间或夹杂自己的些微分析也是合情合理,即不拖沓也不武断。江萱听得连连点头,心道,三皇爷也说这个曾小子应是个人才,看来果然不假。听曾国明说完,江萱微一沉吟,说道:“据你分析,这案子除了曲欢有重大嫌疑外,涉案的只怕还另有其人。如是这样,这曲欢之死就很有可疑。”曾国明点头,“我也怀疑过,昨日我已详细查看了曲欢酒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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