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海伯里安,悄悄地开张。一周后,她发现所藏身身份倒是安全,但是挑刺找茬的女人太多。人人都知道梅洛朗喜欢收藏画作,不管名人作品还是新人的,受其爱好影响,银鹿郡里所开办的画廊大概是全帝国最密集的地方。安波卡这个新来的骑士爱慕者跟风开画廊没关系,她带着一只猫也马马虎虎过得去,住在这里的女人十个里有十一个都带着一只黑毛蓝眼的小灵猫,而且所有的猫都叫卡卡。据不确切消息,梅洛朗骑士喜欢抱着猫的女人。这是当前帝都的流行趋势。问题在于这个新来的不懂规矩,什么规矩当然是到骑士后援团银鹿夫人处登记造册,把个人财产与恋上骑士的前前后后交待清楚,领手册好遵守银鹿夫人所制定的义务规范,遵守小区规章制度,做出应当的贡献才有资格在银鹿夫人的安排下和骑士一面。安波卡本着不找麻烦的念头,原也准备了厚礼要去拜访这个银鹿夫人的,但,那是在她了解银鹿夫人这个称呼的来由前据说,银鹿夫要是霍里茨王子送给梅洛朗的女人,梅洛朗在她床上称赞她某个部位像小鹿一样纯洁可爱,于是,这个据说是骑士第一个女人的女人就被冠以银鹿夫人的雅称,恶得安波卡把霍里茨王子、梅洛朗两人的名字做成靶子,拿羽镖偷偷地扎。虽然后来在卡卡的开导下,她也明白要骑士不和女人做那种事是不可能也不人道的,但是,明白归明白,心里的疙瘩怎么也除不掉。她讨厌那个据说公开情妇有一打以上的王子,自己爱和女人乱搞也就算了,还带着她的他一起乱搞。难得开导,居然还不给面子,卡卡猫给她两爪子,训道:自己找男人搞一次,公平了,你也就舒坦了。。安波卡的脑袋重重撞在柜台上,纠结地无语地看向小猫,这种事怎么公平的嘛卡卡猫用更凉飘飘的语气反问,那么是要分手安波卡眉头皱得死紧,两手用力的扎、扎、扎。卡卡猫问道:王子有情妇很正常,你的沃森梅洛朗就不能有身为皇储最宠信的骑士,又是个有钱有势的上流贵族,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不可能没有女人。没有,那就是全帝国最大的笑话。“没女人真的会被人笑死吗”卡卡猫给她一个白眼,安波卡拿手指喀吱喀吱划磨桌面,好吧,他不该为这种事被人嘲笑的,但是,如果跟她在一起他还和别的女人上床,哼,她摊开信纸,叭啦叭啦跟骑士讲起这件事的严重性,她知道这件事之后是多么地不舒服,但为了他的名声着想,她可以假装不知道,但他要是再和那个什么什么银鹿夫人或者其他女人来往,她就和他分手“怎么样”她问小猫这威胁力度够不够,卡卡猫淡定地飘过,不做评论。当天晚上,安波卡把威胁警告信送到梅洛朗手上;第二天她就收到骑士的委屈申冤信,为了她这个醋坛子他都多久没找女人都快让人以为他不行、不能、不正常,这是对男性尊严的绝对侮辱,就连绿帽子精都比这种说法强云云,再后面是大段大段露骨的思念描述外加绵绵情话。信件最后表达他对进入她的身体这件事的渴望再也无法忍耐,他请求她的原谅,他强烈要求提前婚礼夜爱吻她一万遍呀一万遍巴啦巴啦厚厚十大张。安波卡瞧得满脸羞红又心花怒放,搂着信纸嘻嘻地整天傻笑,惹得卡卡猫重重甩她两尾巴,要发神经找她的宝贝骑士去。她高兴了,银鹿区的女人们不高兴。消息已经放给她,也告诉了她银鹿夫人的重要地位,竟然还没动静,欠教训。帝都女人找麻烦的方式很文雅,她们先是用无限优雅又恶毒的字眼挑剔所卖得画粗劣不堪入眼,发现这种办法对粗人没有用后,改用金钱法,把画廊里的画全买空。安波卡巴不得卖光旧画好进新画,她觉得这些女人真怪,这算什么招数她关好店门,到进画商那儿买画,进画商说没画卖;还告诉她没有学院会欢迎她。安波卡不怎么相信,她照原来的画源跟艺术学院学生和教授定购,但没有人卖画给她。毕竟她只是一家小画廊店主,封杀她的势力却能左右整个画坛。跑了几个远远近近的行省,安波卡一张学徒画也没有买到,她终于明白那些女人的决心和势力有多强大了。实在没辙,安波卡只好自己动手画,慢是慢点,总比干坐着发愁强些。帝都地图上,风景优美的地方大多是大贵族的私人庄园,安波卡对自己现在的隐藏实力有信心,她带上画架,潜入斑鸠区诗人湖畔,藏在铁杨树上作画。这儿是帝都的另一个角落,离银鹿郡至少要一天半的车程,她相信这儿不会碰到梅洛朗的爱慕者骚扰。164神选的恨近傍晚时,有个打扮出挑的女子出现在湖边小草地上。她头戴银色神钻小王冠,额遮碎钻流苏面帘,颈挂单条银角坠,白袍拽地,乌发黑亮,婀娜行走,姿态美得动人,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安波卡不由地停下画画,好奇地看玛美圣塔罗在湖边打转。“出来。”玛美圣塔罗叫道,一个黑壮如野熊的高块头男人,背着一把禁忌的泰坦神弓从某棵树后走出来,两眼紧紧地瞪看玛美圣塔罗的脸,贪婪地不能眨眼。玛美圣塔罗很不快,道:“我告诉过你,不要出现在我附近。”“三天,整整三天,你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也没有看过我一眼。你说你爱我,玛美,我感受不到你的爱。”安波卡掩住嘴,又狂揉眼睛,生怕自己听错看错了。“那个女人在奥尔修斯享福享乐,她在纠集军队,她只要打道闪电就能杀死我,剥夺我的所有。”玛美圣塔罗很激动的说道,“我时时刻刻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你说你能为我解除痛苦,可是她活得好好的,这就是你的爱,伟大的兽神传人洛伊利毕库,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让我在敌人的威胁里绝望,夜夜悲泣,只能哀求哪个神袛的怜悯。”“摩撒祭司解了泰坦弓的三重封印,我受到天命,她必定会死。”利毕库环抱住玛美圣塔罗,他的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憎恨之光,玛美的意志就是他的意志,他保证道,“这一次我绝对能杀了她”玛美身上泛起喜悦的色彩,表面上却很冰冷高贵地喝斥道:“”不要再花言巧语了,我相信了你那么多次,你却总是让我失望我想,我不该对你抱以期待,我应该再寻找一个真正能保护我的男人。”“不,玛美,相信我,请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利毕库抱着她,厚厚的嘴唇拨开流苏面帘,在她脸上胡乱亲吻,“玛美,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不要放弃我。”“放开我。”玛美微挣扎,利毕库强搂着不放,玛美痛得泪流满面,利毕库立即松手,看着那露在袍裙处白净肌肤上狰狞的乌青,满脸惊惶又懊悔,玛美控诉道,“这就是你的爱你何不干脆杀了我扭断我的脖子,告诉所有人,我只能依靠你这样一个粗鲁肮脏的兽人保护啊,我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要受这样的残酷命运。。。”利毕库不敢再碰她,却又坚决地阻止她的去路,他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不奢求你能和我一起,我会坚守誓言站在你的背后永远地保护你,不让别人伤害你。你可以寻求其他男人的保护,除了卡斯普里奥家的男人玛美,除了这个”“让开。”玛美这么说,利毕库不动,玛美忽地动手解裙子,她穿的是那种简单的女子祭司袍,除掉肩头的圆扣,整袭纱裙就会落地。她一边哭一边自暴自弃地喊,“你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你们男人都是这么想,什么爱,我根本不在乎做吧,做完就滚”安波卡用力地咽了下口水,这也太劲爆了。利毕库伸手抓住裙衫,阻止袍子完全落地,让女人不至于完全暴露在阳光下,他太高太壮,足有玛美圣塔罗身体的三五倍,他跪下来,小心翼翼地帮她套回裙带,隔着裙布亲吻她高耸饱满的乳房,虔诚的样子像在膜拜女神,玛美圣塔罗在这个能拉开禁忌神弓兽人的眼底就是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玛美,不要去找他,不然,我一箭射死他”利毕库吻过玛美的肩头,手握神弓,说他这就去冰川为她消灭障碍。等人走远,玛美圣塔罗立即发疯似的尖叫天马安卡莫德用神术消除她身上的恶心气味。她一边换衣裙一边痛苦哭喊吵闹,她为什么要忍受兽人,一个全世界最恶心的兽人的触碰。原因她自己也知道,她这么闹只不是她每次和利毕库见过面后的发泄罢了。她在简易帐篷里,一边叫骂一边发誓,一定要那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不是安波卡那一夜的羞辱,她根本不用和最下贱的兽人周旋。天马安卡莫德说了什么,玛美圣塔罗冷静下来,道:“今天不能再找了,那个疯子一定还在附近,不能让他发现菲布沏诺,该死的,他竟敢威胁我,总有一天,我要、”梳洗完毕,天马载着它的女主人走了。确定附近没人注意,安波卡把画架画笔收回包里跳下树,哼哼地骂坏女人,不讲道理,把什么错都归到她身上,要不是玛美先和别人勾结要杀她,她怎么会威胁她还是卡卡说得对,那天就该灭了她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把自己赶出索伦大陆还不够,还找人杀菲布沏诺,坏人,比格丽芙坏一百倍“卡卡,走,我们去找菲尼,我们要告诉他,让他小心那个坏女人。”安波卡一边数落,一边东张西望,哎。。。她脚下绊到什么,嘭地一声摔趴下,那条斜伸的腿硌得她胸口都疼。她刚才没瞧见这条路上有人啊,奇怪的。她边揉痛边看绊她的人,年轻法师穿着锦缎素袍,褶花的白袍衣领下,身形单薄偏瘦,银发半束半垂,肌肤赛雪,下巴尖尖,天庭圆润,五官雅致,足可入画,美中不足的是翡翠绿眼大而无神,但他悠然的淡笑完全掩盖了这一缺憾。那一抹笑使得这个瘦削的法师,在日落的湖畔树旁,就像炭笔黑白画般淡雅优美,令人无限神往,又恰似昨夜入梦的旧日恋人,让人不忍打破这一幕的宁静。她拍拍裙袍站起身,不知是该埋怨这个不该伸出脚绊人还是该担心她压伤这个像精灵般纤细美丽的法师的脚。她不太自然地问道:“你没事吧”“你就这么对老朋友打招呼”年轻法师的唇边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纹,他的声音熟悉地让人欢喜,安波卡飞快地眨眼睛,菲尼她差点儿失声叫出他的昵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她克制住欢喜。菲布沏诺变化成安波卡熟悉的模样,栗子色的短发,清瘦的脸型,圆眼大而无神,却暗藏睿智深邃的锋芒,此刻,一贯镇定自若的神情里还残留没有遮掩住的涩笑与了然,那是一种看透命运安排后的颓然,又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无奈。这复杂的神色很快地消隐在重重面具之后,让人近乎以为是错觉。安波卡终于确定了,她往附近探头探脑一番,轻声问道:“菲尼,你怎么知道是我”菲布沏诺笑而不答,安波卡自行得出答案,天命预言师嘛,怎么也瞒不过的。她赶紧把玛美圣塔罗要人杀他的事说出来。她很紧张地嘱咐道:“菲尼,你快回天命星殿,泰坦神弓好厉害的,没人能挡得住。”她的思路很快地转到另一边,“真奇怪,那个兽人用泰坦弓完全没有禁忌,这可真难办。”“不用担心,他不能伤害我。”菲布沏诺坦然地说道,安波卡听后放下心,两人之间一下子静下来,菲布沏诺问她在看什么。安波卡老实说看他的衣着,她从来没见他穿这么精致美丽的法袍,她道:“菲尼,原来你生得那样好看。”“现在这样不好看”“不是,粟色头发的很世俗,那个样子很有精灵族的特色,一种空灵的美。”安波卡比手划脚地形容,“层次不一样,嗯,各有各的好。”菲布沏诺笑起来,道:“安波卡,你总是这么有趣。”安波卡微红了脸,她不太自然地把视线转开,打量附近的风景。诗人湖边林道上,每隔百米就有一张白栅条木坐的公园长椅,湖边载满梧桐,黄色落叶洒满道路两边,湖边暖风还带来阵阵的日光香气。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深呼吸,赞叹道:“这儿棒极了,菲尼,你真会挑地方。”慢吞吞的脑子忽然想到一件事,她问道,“菲尼,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不能离开天命星殿的吗”“这儿是我母亲生活的地方,她在保护我。”他转过脸,用那无神的眼睛看向她,“倒是你怎么跑来这儿的”安波卡边笑边交待自己的烦恼,菲布沏诺微笑倾听,不时轻笑,特别听到那些骑士爱慕者的恶作剧时笑得更愉快。安波卡笑道:“想想这些人其实蛮好玩的。”“嗯,现在都变得不一样了。”菲布沏诺笑夸道,“从前碰到这些事,可要哭鼻子喽。”安波卡不好意思地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