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结界,挡住了我视线,要不是那里有了真气异动,我可能也发现不了,对方准备看来十分充分,可能早已算好了要防备别人去救。”韩原发下紫芒闪了几闪,才慢声答道。陈沐芸伏身爬在在朝原胸前,看上去虽还是之前的姿势,给韩原的感觉却再不相同,不只是因为她现在身上气质,也因为之前的“大饱眼福”。人怕玫瑰有刺不假,但越是危险,就越是吸引人,许多事情也不是道理能说得清的。韩原敢发誓,自己原本是很讨厌这女人的霸道,更是暗恨她拿自己痛处威胁自己,已在心里想好了,待有机会离开了这里,绝不会再回来,待以后修为更高了,早晚有一天要把这场子找回来。现在他却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有自己想的那么恨她,真要说起来,这一路上一直都好像是自己在占她便宜。“能被她这样的女人倾心,该是件许多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吧”感受到胸前的挤压感觉,那惊人的弹性让他禁不住暗自想道。“不要乱想,你只是我无趣生活中的一个调剂品,我的世界是你用尽一生都无法触及的存在”想能感觉到韩原心里的想法,陈沐芸突然与韩原拉开些距离,目光平静、盯视着他眼睛开口说道。“放心我就算真想要得到你,也一定不会是现在,如果不能强过我的女人,我又拿什么来保护她总不能说是有危险时候,让我的女人挡在我身前吧”“呵呵呵呵呵,你还真是有趣好啊,那我等着,等着你真强到能保护我的一天,到时候我就把自己全都交给你。”听对方的话,再看陈沐芸眼中迷离目光,感觉到怀中火热娇躯,韩原又不是个木头人,又怎么会毫无感觉但却还是强自说道:“嘿,你说交就交到时候没准我就又碰到更好的女人了,哪会再想得起你是哪位”“你要敢,我就把你现在顶在我身上那东西切下来、丢去喂狗”“”以这女人的凶悍,韩原此时想在某方面胜过她还真就不很容易。虽然听她说的轻松,但韩原丝毫不怀疑她话,他知道,陈沐芸并不是在开玩笑,她一定真能做得出来看韩原脸上青红不定,像是马上就要发作的模样,陈沐芸也不多说,只是把自己身体又再跟他紧贴在一起,就是下面有些本该介意的,她也都没有真放在心上,反倒是有意无意的又爬在韩原怀里摩挲了一番,才又开口说道:“从你同意了我条件的那刻,你就已是我的私有,就是真要死,也要问过我同不同意就是这么的简单,明白了”确实如陈沐芸所看出的,韩原是马上就要发作,但待听了她话,韩原就又冷静了下来,表情反倒有些愕然。低头去看这霸道女人,韩原很容易就能知道,她现在所说,同样也是真的人之一言、许一世诺,任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万物俱灭,诺永不变“看什么”见韩原好久也不收回目光,陈沐芸终是忍不住问道。也不知韩原这时候脑袋里想的是些什么,听了陈沐芸话,想也不想,便忍不住顺口答道:“春光乍泄。”“去死吧”顺着韩原目光朝下看去,自己已是领口大开,陈沐芸又怎么会不明白韩原说的是什么以她的个性,本是不会去在意,但在这时候却也忍不住露出些小女人模样,脸上微露红潮的功夫,已是用小脚踢在韩原腿上,让他忍不住露出呲牙咧嘴表情,倒是强忍着没叫出声来。“这女人的脚莫不是什么金精铁髓铸成的”以韩原的铜皮铁骨,被随便踢上这一下,都疼得这么厉害,实在很难想像陈沐芸这一脚力道有多大。两人说是去救人,倒也没妨碍了再提些前事、打情骂俏,反正都是韩原一人在出力,陈沐芸怎么折腾倒都不会耽误什么,唯一让韩原有些不能接受的是,这女人不好意思也只是那么一次,接着就又恢复如初,又再把身体紧紧挂在自己身上。韩原也有些忍不住怀疑,对方先前那害羞模样是不是也是假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踢自己这么一脚。如果说韩原本就是个难以定性之人,那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怕是碰上对手了,比较起自己,陈沐芸才是真的心思难测。虽然是如此,但说过了这番话后,两人间倒也有了些不同于之前的感觉。韩原本以为对方设下结界,为的就是防备己方去救,可没想到的是,严飞防的其实是自家师父。“里面怎么样了”“那个逍遥剑宗的小子还没死还护着了些普通人。”“什么怎么可能”虽然见阵雾还未散开,严飞就已知道,情况怕不如自己先前想的那样好,但听得连莫这样答复,还是忍不住失声叫道。“这年轻人很厉害。”连莫不去管严飞脸色难看,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这人不过是个单纯的剑修,除了手中一把飞剑外,就再没有什么别的术法,按说该是十分好对付。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他的一颗道心更为晶莹,飞剑更利呃”不待连莫把话说完,就突然从元婴上传来一阵刺痛感觉,用不着心神查探,他就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强抬头去看那严飞,见他手中果然已拿了只银亮小盅。“你个老东西,你知道的,我不管他有多厉害,我要的只是他死下面所有人都死”严飞一句话功夫,脸上表情已完全扭曲,原本微笑表情再也不见,有的只是一副有如恶鬼一样的狰狞面目,比较起法台上那雕像忿面还要更甚几分。“知知道知道了”连莫本已疼到背都弓了起来,可也不敢稍晚了开口,一番话虽然因为疼痛得厉害,有些断断续续的,倒也让严飞听得清楚,幸好他也记起了自己眼下只有靠连莫出力,才有机会活命,这才没有痛下毒手。停了真气注入,严飞手中那银盅才终于停了光芒,“老家伙,我不管你怎么做,我也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如果真等到那两个老东西来杀我,我一定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盅虫噬心的滋味儿你是知道的”“”不用严飞说上很多,连莫也不在意对方的威胁实在太过简单,最主要是,他真的很清楚蛊虫噬心的痛处,毕竟此时伏在他元婴中那蛊虫可不是假的,只要自己稍有不合对方心意,在他心脏中假死的蛊虫醒来,自己死在严飞前面绝不是什么难事。抬头轻看眼台上雕像,连莫握紧了手中黑木剑,高举起另只手臂,剑起臂落,断臂处血已染红整个法台任阵中的人怎样去想,这时候怕也想不到外面是何情形,就算他们知道,那本该有的同情也早已不在。血流成河、尸骨如山,陆归元不是没有见过。之前在“不归路”中,他便是在那上面爬过来的,死里逃生让他以为,自己真正见识过什么叫“人间地狱”但在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太过于天真了。与此时自己眼前所见相比起来,陆归元只得说“不归路”中那实在算不得什么。陆归元虽然对这些普通人军队的数量不很在意,但也知道,来前陈国是共出了十数万将士,除了那些个守卫一方的兵将,这些几乎已是陈国的倾国之兵,但现在还在自己身边的总共却不过只有十数人因为有雾气相阻的关系,此时在黑暗中,陆归元已再看不到稍远地方的情形,但他并不需要去看,只是每一步抬起、然后又再落下,从脚底传来的感觉就能时刻提醒他,自己是踩在残肢、尸身还是血水上原本那平整地面已完全不在,此时此刻,陆归元只感觉自己早已是泥足深陷,不管往哪个方向走,从脚下传来的感觉也都是一样,不只是鞋面,就是小腿也早已被鲜血浸湿。陆归元这段时间虽与陈国大军朝夕相处,其实并没有觉得如何,因为他们在他眼中看来只不过是些个普通人,十数万大军在他想来也不过只是个数字,再不能代表别的什么,只有到了此时,踏着这些个东西,他才突然想到之前那一条条鲜活生命已然不在。“我们是要死在这里了吗”目光毫无焦点的盯视远处,陈留用那早已哑掉了的声音,突然开口问道。陆归元知道,这话并不是在问他,要说真想找个对象,陈留很可能正是在问自己。陆归元看着面前那堪比小山大小的漆黑妖物,突然感觉做个普通人也许要更好些,因为现在他也很想像陈留一样,去问那完全一样的问题,但是身边那十数张满脸恐惧表情的脸却提醒他,只有自己不能退紧了紧手中残剑,轻在剑刃豁口处一一擦过,寒光闪烁中,剑上便已带了一抹惨红颜色,不去管身上缠好的伤口又再裂开,陆归元就已提剑运气朝那妖物刺去。虽无化虹之之势,只是简单如世俗剑客一样,但见他身上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却好像要远超了之前无数神异飞剑之法第三十七章 天界法实在不好说,韩原与陈沐芸到底落后了大军多远,起码韩原御使法宝飞行,也用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遥遥看到“鱼肠谷”。当然,此时比较起“鱼肠谷”,更为显眼的还是谷口那片黑雾。“是个阵法”见了这黑雾,陈沐芸反倒有些意外,开口向韩原问道。韩原倒是一点儿不意外,虽然有结界相阻,用他的紫目没办法看得清楚,可距离的变化还是使得他在路上就已知道,陈国将士正是被困在了这黑雾之中,而且如陈沐芸判断一样,这些古怪黑雾正是一个阵法所出。没有马上回陈沐芸话,韩原就已抱着她一同落到低处,而后才问她道:“陛下认得出这阵是什么名堂不”“不入阵,单只看外面,只能知道是古法阵道,而且还是邪魔一流的手段,该是怕一些阳刚术法,火雷之法应该刚好有相克作用。”听得韩原对自己的称呼,陈沐芸就又好笑的瞥了他一眼,待见他装出一副正经人模样,才笑着答道。一路上两人这般亲昵,对方有些什么习惯,或是性格有些什么特别之处,早都已知道了许多,韩原的一些好坏习惯陈沐芸早已一清二楚。韩原对她的称呼本是没什么问题,但问题是,她一直都被韩原抱在怀里,所以会知道,每当韩原这么叫自己的时候,身体的某个部分总会极为自然的有反应说起来有些孩子气,但一想到韩原的真正年纪,陈沐芸也就释然了,反倒总是忍不住有些好笑,要是换了之前还是在御空飞行时,她也许还会忍不住去逗逗他,看看他那局促不安的模样,爬在他怀里听听他结实有力的心脏跳动声音。这时候不过也只是笑笑,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有的只是一种了然。在这世界上,有那么个知道自己缺点、并且也有缺点被自己知道的人,实在是件很幸福的事情。韩原并不知道陈沐芸此时心里所想,只是看到她脸上笑容就知道,自己那些小心思瞒不过她,要以韩原以往的性格,绝不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暴露在人前,可不知道为什么,在陈沐芸面前,他就从没有过这样的顾忌,开始时候他也以为是两人实力差距的关系,后来才发现该不是因为那些。在其他事情上的处理方法,并不能让韩原在处理男女间感情时有什么借鉴,在面对这天下间最为复杂的问题时,他也如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束手无策,甚至还要表现的更为不成熟,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多了许多别人不具备的吸引力。一直被陈沐芸笑看着,韩原本还想要装出镇定模样,待努力一番无果后,才无奈开口说道:“还不快想些办法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写着破阵的法子。”“你长的好看啊,不看你看什么真是奇怪,我怎么会才发现,你好像长的比我还要好看呢,真是个让女人都嫉妒的漂亮脸蛋。”对于韩原的怒目相视,陈沐芸只做视而不见,反倒把手掌抚在韩原脸上。感觉着脸上传来那沁凉感觉,韩原便再没办法对眼前这女人发起火来,反倒是把手盖在她手上。陈沐芸也像是没想到韩原会有这样动作,脸上表情也是稍愣了愣,而后才又恢复如常,原本生硬表情也软下了些,露出了极不常见的温柔表情。“你这女人总是这么要强,虽然没什么不好,但也别太勉强了自己。现在我的修为也许还不足够,但既然已说好了,以后让你站在我背后、由我来保护你,那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开始学会相信我,真有什么难的,交给我去做就好了,再不需要去为难自己。”“”都说男人的甜言蜜语对女人的杀伤力最大,这说法是不是准确不太好说,但能够肯定的是,要真是些个甜言蜜语,陈沐芸是一定不会信的,那种小女孩的性子,她早已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彻底舍去了。但是韩原的话准确的说,并不能说是什么甜言蜜语,陈沐芸能感觉到,这些话不过是他心里的简单想法。没有人比陈沐芸更知道,自己面前这个大男孩有多喜欢把自己的心埋起来,让所有人都不能猜到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但正是这样一个人,却愿意为了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真的是打中了她心里那处最柔软的地方。任由韩原抓着自己柔荑,陈沐芸终是嫣然一笑道:“知道了,你很罗嗦呢,我的男人。”“嘿”开始时候韩原是孩子气的想要在两人关系中占到主导位置,可在这时候他却突然感觉,好像谁上谁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该是都死了吧”一会儿后陈沐芸才突然幽幽说道。她虽然也是没办法凭目力看透大阵,可是想感觉出阵中的血腥之气倒也是不难。韩原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陈沐芸,不难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