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中竟有丝不同于平常的情绪。“她既然这么喜欢扮演这角色,恐怕也是因为害怕寂寞的关系吧可能开始时候她是没有把这些普通人放在心上,但时间久了,她应该也不会完全不在意吧”稍一想就已知道许多,韩原便就把她再紧拥进怀里,见她露出诧异目光看向自己,才笑笑道:“既然担心他们,快些去救就好了,在这看着又不能把他们救出来。现在该还有机会救出几个,陆归元那老小子可是没这么容易死的。”“呵你又知道”“嘿嘿”腾身而起,就已借法宝光芒飞遁,毫不停留的就已投向大阵,看韩原意思,竟是完全没有想过先去找什么布阵之人。“丙丁神火、火神灵威、大威天龙、诸邪破灭”韩原把指尖咬到破开,不待手指上那鲜血流下,便已念动法咒,借着指上鲜血凭空虚画,就已画出一道奇异火符。伸掌在上面一拍的功夫,符文就已扭动变化形状,最后竟是完全化开,变成了一滩好像汁液模样的东西,顺着韩原手臂滑了上去。低头看了眼怀中美人,虽然有些舍不得,韩原还是对她说:“你先待到一边儿去看,一会儿我可能没办法顾得上你。”“呵呵知道了,我的男人”虽然话里满是戏谑之意,但韩原听着也还是一样的舒服,伏身下来,在陈沐芸没反应过来前,就已轻吻在她额头,“真乖”使法宝托着陈沐芸身体落下,韩原就再不去看她脸上是何表情,只任由那些个流动的事物把身体完全盖住。如炎般烈火猛然烧起,时间并没有很久,待火光稍敛,韩原身形再显出来,已完全变成了另副模样。其实说他模样变了倒也不确切,变的不过只是身体的外表,他身上竟是多了副能把身体完全包裹住的火红战铠。说是铠甲,其实却并不厚重,穿上这东西,韩原身上结实肌肉竟也能看得清楚,就是有些个什么动作,也丝毫不会影响了它外观,倒很像是人身上的另一层皮肤。整套铠甲看来极为完整,好像一个整体,只有在关节处才是由火焰相连,铠甲上虽没有关节处那么烈的火焰,倒也都有火舌不时舔`动,也不知它们烧的是些什么,胸前正是之前那奇异火符,此时已再不燃烧,而是变成了亮金颜色。虽然有头盔把头部整个包裹结实,没办法看得到韩原面目,右目处却有紫芒透出,比较起身上红焰都还要亮了许多。“呼”有这铠甲在身上,韩原就已像是突然会了飞行之法,不待身形完全落下,就已蓦然前冲出去,身后已拉出一道赤红火线,细去看他身后才发现,不知何时已在他背后多了件烈焰斗篷。“丙丁火神甲火神策他怎么会天界的术法”直至韩原投向黑雾,陈沐芸身体才刚被“天涯银月刀”托着落下,抬头看向韩原背影,已多了些疑惑。丙丁神火在所有的真炎中确实算不得什么,甚至都可以说是最为基础的真火,一般稍会些小术的江湖术士都能使得出。不过“一样米养百样人”,使得出绝不代表使得好,作为最为简单的真火,也很少有人把心思过多用在它身上,这才使得利用它威能的术法极少。但“存在即有道理”,正因为有它的存在,才使得有人乐于把心思用在它身上,这才有了“丙丁火神甲”这样东西,但是这术法却不是人间界的人创出的。原本陈沐芸只以为韩原身上只有一两个秘密,现在看来,该是少最只有两三个了“管你有多少秘密,反正自认是我的男人,就一定要对我负责,呵呵”并没有想太久,陈沐芸就已释怀,脸上嫣然一笑,就已轻声嘀咕起来,手掌轻挥,轻轻捻过,“天涯银月刀”便到了她手中,任它再怎么挣扎,也都没有办法再回到韩原身边。“就让我见识下你的真本事吧,就当是你偷亲我的报酬了,想要做我的男人,哪会有那么容易”目光稍有些迷离,直直看向韩原背影,像还能感觉到额上热度,连带着脸上也爬上了一抹红晕。“天涯银月刀”在陈沐芸手中挣扎甚欢,看上去该是已使出了全力,但压在刀身上的两根纤细手指就好像一把坚固铁钳一样,任它再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世。像是有些讨厌它的不安份,陈沐芸柔荑轻一甩动,“天涯银月刀”就已被深深刺进地中。“化地为牢”言出法随,声只刚毕,一股强大到难以想像的力量就已从陈沐芸身体向四周散去,在她身周所在虽未有明显变化,但地上那下品灵器已突然失声。陈沐芸轻倚在龙床之上,不知从何处拿出颗青梨、用小口慢咬起来,再不顾此时身处何地、有何危险,只把一双美目看向远处那火红身影,眼中异彩涟涟。第三十八章 命不绝看似平静的山谷,正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凶险,比较起那般隐晦的感觉,山谷下面更是如此,那几要冲天的黑雾越滚越高,早已不是原本的模样。如果不是看它颜色,倒是很像那沸腾开的热气,不时从黑雾烟团上弹起的雾气好像一条条长鞭,又像是某种妖物的触手,最像的还是许多狰狞凶兽的爪牙。一只飞鸟不小心从此处经过,虽已感觉到那黑雾危险,试着尽量飞的更高些,可不多时还是突然从空中掉了下来,半空中时就已死透,待撞在黑雾上后,羽翼就已被腐蚀干净,被黑雾完全吞进去前,再去看它,也只余了一副完整骨架。黑雾之中,血气依然极重,但这时候脚下踩着已再不是之前感觉,那些个残肢、尸体、鲜血都已这黑雾消化一空。那些个本该躺在地上的骨架也都“重获了新生”,一个个都已从地上站起来,身上披上了黑雾,好像可以代替它们原本的生命和血肉,双眼处却是被两团红芒所取代。它们虽然能够做出动作,行动起来却极为僵硬,好像提线木偶一样,而且都不是十分结实,只要是被巨力砸在身上,就立即会散碎成粉末,再没有办法重新聚合在一起,只是这数量对于真正还活着的那几个人来说,还是太多了些。陈留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四周,那黑压压的一片并不用完全靠过来,只是简单把自己围住,就已让他有了深深的无力感。他虽然没去看余下几个还活着的人,但自己与他们此时正背靠背围在一起,真的不很难感觉到他们此时心中的恐惧,要不是几人间都在相互依靠,还有几个人能坚持不昏倒下去,真是件很不好说的事情。也许一个武力颇高的名将可以十人敌、百人敌、千人敌,甚至是万人敌。但是眼下他所面对的可是十万左右的数量,不要说是有没有能力一一斩杀了它们,比较起来,是不是有那么多的力气可使,才是眼下最需要去想的问题,更何况这些尸兵还并不是阵中的全部。比较起它们,那不时从黑雾飞出的各种妖物才是更大的威胁,幸好现在陈留也是个修行之人,才有能力借兵刃引动真气之威,对它们一一进行斩杀,不然他们这几个人怕是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对于陆归元无力来帮他们,不只是陈留,所有活着死了的人也都说不出什么,因为此时的他一样没有闲着、一样也在拼命,而且比较起他们,陆归元所面对的还要更为可怕的多。一只看起来漆黑如墨的妖物,身体足有小山般大小,看上去倒是与一些猫犬之类很是相似,四只黑雾缭绕的巨大兽爪重重按在地上,如果不看那锋利无比的爪尖,倒像极了四根巨大的黑色石柱。两只满是利齿的巨大兽头大口的吞吸着,发出“呼哧呼哧”的可怕声音,同时更是带出许多黑雾,让陆归元不敢轻易靠它太近,要是不小心吸入了那黑雾,就会被其在体内蚕食到自己真气,对于现在已极为力弱的他来说,这黑雾几乎可以算是致命的。陆归元不敢靠它太近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家伙身后那好像长鞭一样不停甩动的兽尾,他胸前除了那被兽爪挖出的血淋淋伤口外,就要属一道从肩到腰的斩伤最为严重,而这好像斩伤一样的伤口,便是他不小心被那兽尾抽中时留下的。比较起来许多的修真者,陆归元的生命力顽强的吓人,胸前的两处重伤不去说它,那些个数不清的小伤更是不用去看,只看他现在身上衣袍,已与平时的韩原差不了多少,不过就算陆归元平日里再怎么注意自己形象,这时候也一定再没办法顾得上那么许多了。两条手臂,此时虽然都还健在,但已都不再完整,上面加起来怕是要少了数斤精肉,一条左臂极为不自然的垂在身侧,稍加分辨就能看得出,该已是断掉了,另一条手臂虽然还能用,但也不知是伤到了哪里,鲜血一刻也不停、顺着手臂从握着的剑上滴落,折断到只剩了一半的飞剑早已染红,被他用不知从哪扯来的布条牢牢缠在了手上,这才使它不至于从自己那已完全使不上力的手中掉落。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看他双腿虽也是一样伤的极重,站在地上却一点儿不见颤动,那沉稳的感觉居然让人有些害怕。“这下麻烦了,先前那一下擦到,肋骨又断了一根,已刺到了肺里,要不是有真气之助,这时候恐怕连呼吸都要很困难了吧难道这次真要死在这里了”“呵呵”自嘲般笑笑,陆归元心里也不无许多感慨,“如果要不是他的话,恐怕我也支持不到现在吧”想到那个明明比自己要小许多,却一直精于算计、实力强大的少年,陆归元才发现,自己能坚持到现在,并不是没有任何的道理,最起码这少年就该算是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如果没有之前那次“不归路”中的事情、如果没有碰到过小明禅师、如果没有碰到过韩原陆归元敢肯定,现在的自己只会有两种人生轨迹。一个最是简单,他要是到了后来也没相信韩原他们,也许早已经死在某个厉害妖修手里。另一个稍复杂些,可能就是运气极好,迫于风不流的威胁,与他联手,最后从里面逃出来,虽然能活下来,但也会成为对方的一颗棋子,被他利用就不去说了,说不好道心蒙尘,从此修为非但不会更进一步,很可能更是一落千丈,再没有机会以飞剑之法问道很早以前,陆归元的师父就告诉过他,剑修不比别的修行之人,绝没有可能单靠坐死关就可以磨砺道心,一般的方法是不停的斗法、拼杀,以此来磨练心中杀意。但这却并不是最好的一种办法,比较起来这种方法,另一种方法才是最好的正途。为自己定一个目标、找一个对手他师父所说的“对手”,与一般意义上所说,有着很大的不同,不只是指某个仇敌,又或是有仇怨的什么人,身份该要更为复杂,最基本的一点就是,对方不只是有值得自己比较地方,更多的还是值得让自己去学习的地方。“真是个奇怪的人,真的很可惜,可惜了直到我将死的一刻,还是没办法完全了解,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知道他见这时候的我,是不是还会如以前一样,去管自己叫什么高徒、天才,我倒是挺喜欢之前那个称呼的,可惜该是没机会再听到了吧”想到之前与龙渊的那一番拼斗,虽然没像现在这刻一样鲜血淋漓,但在陆归元感觉中,情况却很是相似,都是自己咬着牙拼到最后,再提不起一丝多余的力气,在他那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中,这样的时候也一共只有两次但却绝不会是最后的两次“诸妖破灭丙丁火神箭破”“轰汹”“你的样子很难看呢,天才。”“”虽然等来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称呼,但有这把熟悉的声音,就已是足够。陆归元早已满是干涸血迹的脸上,嘴角不自觉的微翘了翘,便再不能坚持站在那里,身上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全部力气,稍一晃就已往下倒去,虽然还不自觉的把手中剑试着支在地上,但那剑身却好像是风化了的石块一样,刚一与地面碰触到,就已光芒尽失、碎成了一捧微尘。不同于前次的以面扑地,这次他却是用最后的力量试着转过了身,仰面倒在地上。因为他想要看,想要看清楚那道灿烂赤炎,其中那抹青蓝颜色在他眼中看来,几与夜空无异,炸散开来的无数火星正好把其点缀的更为璀璨。待晕倒前最后一刻,见到那即熟悉又陌生的火红身影,他才算是完全放下心来,去迎接那不知会包围自己多久的黑暗。韩原一身炎甲,看不到模样,自然也看不到脸上表情,虽然听他所说是在戏谑,但声音却平整的吓人,好像是从石头缝里面挤出来的,不难听得出,他现在的心情并不算好,也不难猜得出,他的怒火绝对不是针对陆归元。轻挥了挥手中长弓,炎弓就已同周遭那些火星一样纷飞消散,步踏虚空、站在被火箭射穿的破洞处,不去管青红火焰以黑雾为燃料,自顾自的继续燃烧,韩原的目光只是停在了那只双头妖物身上。虽然知道这东西不过是只死物,但既然陆归元是被它所伤,那在见到布阵之人前,先拿它发泄一番倒也是不错。那妖物像比韩原反应还要快些,只刚一见到韩原出现在自己眼前,就已猛然跳起,还不待靠得近了,两个兽头就突然拉到极长,一眨眼的功夫就已到韩原身前近处,要是换了别人,一时不备之下,怕就是要着了道,只可惜它面前的却是韩原“去死吧”身形稍一晃动,韩原就已完全消失在两个兽头视线中,根本不待它再反应过来,就已见“两个韩原”同时骑在它两个脖子上,竖起的手掌上已燃起汹汹烈炎,不同于周遭那些红炎,此时在他手上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