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已经变得众人皆知,“不过少了些什么”说话之际,张飞起身拿起桌上的笔对着画卷写下两个字“桃情”。木柯惊愕看去,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印象中,张飞是个大字不识的文盲,这种写字留诗的事绝对做不出来,偏偏不知,他竟是个才子。“三哥,有才。”张飞跪下时,木柯赞叹点头。张飞笑答,“这算什么。”刘备轻咳一声,他们不再说话,端直身子准备跪拜。“备今日告知天地神明,与二弟关羽,三弟张飞,四妹木柯结为异姓兄妹,从此亲如手足,荣辱共进,不离不弃。请天人地仙共此为证。我刘备。”“我关羽。”“我张飞。”“我木柯。”四人又共同祈愿:“愿结为异性兄妹。”木柯的声音突然变大,极力压过了张飞:“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死时互相送。”然后一人一阵叩拜。他们三人惊讶看她,都停了下来。“木柯,你说的什么呀”张飞凑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木柯回忆历史,刘关张三人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即使结拜时说了,也没有履行诺言,他们是英雄,一诺千金,若是背弃了多不好。“三哥,这样的战乱之际,决不能同大哥说后面那句。”她点头以示肯定。刘备思索一番,似是明白,无奈看她摇摇头。“这是为何”张飞依然不解,关羽也点头明了。“三弟,不能说,我们就按照木柯说的。”关羽拿着香烛也拜了拜。“可。”张飞似要继续追问,刘备继而摇头:“你们都是备的亲人,能同你们一起生死,夫复何求。”说完就要去拜,木柯在一旁慌忙拦下,“大哥,心意领了,您是领导人民得解放之人,不能随便去了,有什么事儿我们替大哥顶着,在未来,我大哥会是boss的。我已经是夫复何求了。”刘备疑惑看她,头上挂满了问号,似是要她讲人话。木柯又解释,“用人话讲,就是您按照我说的拜拜就行。”然后是她憨厚的笑声。“是啊,大哥。”关羽帮腔。刘备又无奈摇头,对着桃枝拜了三拜。张飞看大家都拜过了,一甩手,“也罢,俺只管跟着众兄妹走。”说完,猛地磕了仨头。木柯咬着嘴唇轻叹,真实诚。本该很漂亮、很隆重的结拜仪式被木柯那句话搅和的节奏混乱,大家自己拜起来,完全没了气势,这点木柯倒是很失望。像是好不容易见了皇帝,却是他轿内的一条腿,好不容易抢到,却只剩下一根棍儿,人生的欢喜之事总含着几分不完美。、第六章论及天下智战曹军作者有话要说:统治者论:懂得君王战争论的君主必定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同时也是优秀的外交家、军事家、鼓动家、谋略家,不仅懂得了天文地理,也懂得了为人处世、礼仪制度,有充沛的体力和精力来应付各种繁杂的事情。若是一个君王没有特殊的本事,就一定要有拉拢人心,懂得让人为之卖命的本事。第六章论及天下智战曹军木柯与刘备行至一座废弃的石木桥下,皎月泼洒出的银灰将地面盖了个遍,唯有一枯树下的阴影被漏掉,独自躲在暗黑中。“木柯可知何为帝王”刘备突然起话。木柯想了想,既不敢回的太过华丽辉煌,又不能太白痴,毕竟刘备知道自己还是有见识的,就指了指一处干净地同他坐下。“大哥知道,木柯只是一介女流,对政事知晓的也极少,如今要回答大哥的这个问题,只能引用一位学子的话,上古时期,轩辕禽杀蚩尤,诸侯遂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从而征之,披山通道,未尝宁居。”刘备怔怔看她一眼,有所遗憾道:“你认为,做了帝王就要四处漂泊了”“我只是想说,帝王从来都是以争来治理天下,顺从者生,逆者亡。”“那黎民为何顺,又为何逆你可知晓。”“酒足饭饱,丰衣足食者,顺。饥苦飘零,寒意裹体者,逆。”“那是帝王之错,还是民之错。”“自古错误都在君王,民者,少已。”刘备惊觉这番话很有趣,“你刚刚黄帝的那番言语是听哪位学者说的”木柯摇头,“既然是学者,就是未透露姓名之人。天下这样的智者比比皆是,特别是在这乱世,若是大哥与之有缘,定会见到。”“备苦寻多日,也未遇到甚得备心之人。”刘备叹了口气。“大哥认为帝王为何”木柯回问,“大哥如何看待迁徙往来无常处的事态”刘备想了想,“木柯也认为黎民百姓漂泊无居处是一个君王之错了”木柯看到,刘备的瞳色中有光辉闪出,这时的他已经有了一颗天子该有的野心,只是还没等到时机,还没有遇到那几个对的人,和对的时间。“是啊,若是百姓苦,就证明君王无德。”木柯毫不避讳直言。刘备笑笑,对她的态度很满意,良久,淡淡道:“真像大哥的妹子,比大哥更勇敢。”“不,木柯怎比得过大哥。我的大哥,日后是做大事的人,作为他的妹子,我就是他的盾牌、长矛,永远冲在他前面,护大哥周全。”又细想了想,补充道:“助大哥得江山。”刘备的手抖了一下,并没有看她,又是良久,悠悠道:“傻妹子,江山如何这般容易,我只愿徐州百姓安宁度日,不受颠沛流离之苦即可。”“是,天下大同,路无冻死骨。”他们一起抬头看了看有些凄白的月色,余光中,木柯看到一个帝王仰望苍穹时脸上的光彩和坚毅,这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是成就帝业前最明显的象征。所谓英雄惺惺相惜,西楚霸王项羽,越王勾践,还有这徐州的刘备,帝王之路坎坷,却都是这般的英雄人物。木柯不禁想起河岸那边的孙曹两家,同样的帝国枭雄,同样的帝王之命,以后都赋予了这般断痕残垣。三国征战百年,却被司马家轻而易举的抢了头功,坐了皇城,实在是悲哀可叹。看来冥冥之中,帝与王相都是注定好的,即使中间插曲不断,物是人非后总有得道之人,或是捡了个便宜,却像中彩票般,幸运来了挡也挡不住。若是不幸,即使花尽了一生积蓄,也不一定能收回个小奖。她不禁想起现在依然在隆中等着刘备的诸葛亮,他不就是这样吗终其一生匡扶汉室,最后偏偏被刘备不争气的儿子耽误。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天意了。“大哥。”木柯本想提起关于诸葛亮的事情,奈何一阵风过,几丝灰尘吸入喉腔,她努力咳嗽几声终于平稳,预备再开口时,觉得事情怪异,诸葛亮之事并非由她说出,刚才那阵风似是提醒,要她少管闲事,即使她再喜欢那个诸葛孔明,也不能更改他的历史轨道。刘备为木柯拍了拍背,见她气顺,关怀道:“木柯可还好”“嗯。”木柯咽口唾沫,点头示意。“夜太凉,我们回吧。”刘备以为木柯是被风侵了身子。木柯顺着他的意思站起来,两人一同离去。不多久,一只黑鸦落于枯死的干木头,也是对月抬看一番,发出几声烦人的鸣叫,然后匆匆离去。四周恢复宁静,如西梁古道被遗弃的断垣残壁,只有人经过,却无人问津。徐州君王明志传和如何成为君王的江湖小说,对他们今日的对话也有记载,都是以木柯如何劝导刘备夺取江山,独步天下的介绍。书内的木柯一番激情演说,顿时让天地无辉,日月失色,刘备也听得痛哭一场,当即拍案决定,“有吴妹助之,这天下,备志得。”日后,木柯也只当闲书看看,就那一句拍案决定就不靠谱,他们在郊外,何来得案。夫君在一旁解释,拍案只是一种比喻,不必太较真。只有昭烈帝义妹秘史内对他们的这番谈话做了客观的描写和评价,在徐州无法施展才华,已被曹操紧逼的先祖昭烈帝同义妹进行了一番探讨,从义妹口中得知了如何成为一名合格君王的必要条件,更了解了一个事实,直接奠定了他日后成就霸业的基础之一,“免百姓苦,既是免他们漂泊无定处。日后,昭烈帝的几次搬家逃亡都验证了这个事实,迫害百姓居无定所,老无可依,兵家大忌。曹操派兵再战,刘备派了关羽和赵云等将士同陶谦部下一起迎战,木柯作为木先生同军医随军而去。这一仗因为人力悬殊太大,打的十分艰难。关羽旧伤复发,左腿也被刺伤,军营中满是低头哀鸣的场景。木柯带了医箱跑入关羽帐中,他端坐桌前,几个将士在同他研究对策,对木柯的进入并未理睬,各个眉头紧锁,黑脸凝视。木柯走到关羽一旁,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些药粉来止血,又为他缠上绷带,起身时,关羽拍桌而起,怒红的瞳色很是慎人,“这才多久,我军就伤亡过半,如此下去,岂非要全军覆没。”众人也是摇头,却不知该如何解决,人数悬殊差距实在太大,就好比一只狮子对付一百头狼,任它再勇猛无比,还是会成为狼口中的食物。食物木柯脑中一个机灵,想到一条应敌之策,又不能明着说,思前想后,对关羽道:“二哥莫急,众家兄弟都还没有吃饭,不如先补充体力,再做研究。”“如今这种状态,让我们怎么吃得下。”关羽又拍上桌子,可怜的木桌只能微颤,却不敢反抗。木柯好笑,走去将被他拍歪的牛皮纸地图扶正,“二哥在这里不吃东西,可知曹军吃的正欢,若是人家吃饱了再来喊阵,你们软着骨头如何迎战”关羽对她的话不做理睬,将头撇向一旁,倒是身边的田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拍手叫道:“我有一条妙计。”众人慌忙看向他,“曹操人多,自然粮食就要准备多些,一旦断粮,将士无法果脯,自然无心战事,到时候,我们便可以一敌十。”木柯点头,他果然很聪明,难怪刘备器重他。木柯拿了药箱告辞:“军机大事我也不懂,有了病痛再叫我吧。”“去吧去吧。”关羽挥了挥手,一个劲儿的夸赞田豫,木柯浅笑移步。却撞上了田豫的目光,他正好奇的打量自己,见木柯也看向他,就朝木柯点点头。木柯一怔,躬身离去。她一路回想,田豫刚才的点头是何意难道他听出了自己是故意提点还是说,他那句我有一条妙计是在掩护自己想到这里,木柯一阵寒冷,她不能参与到历史中,这是大忌,若是有一点改变,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不仅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也有可能改变原有的历史。“木柯,愣什么神儿呢”韩璐走来,手中是带血的纱布。“没什么,只是觉得乱世惹人烦。”韩璐想要说什么,眼睛却盯向了她脸上的一处,这里是木柯最敏感的地方,她慌忙捂上,“你,你都看见什么了”韩璐将她的手从脸上移下,额头渗出汗珠,惊愕道:“这是”木柯将已经用坏的人皮从脸上扯下,“很丑对吧,原来我是个丑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璐的手指轻触到了已经和木柯的脸融为一体的蜈蚣。“老天赐给我的装饰,我刚来这里,他就送了份儿大礼。”木柯自嘲着。“你师父都没法儿让它们淡去吗”韩璐依然对她的脸做着研究,木柯无奈,男人果然介意面色。“有,他说用邑圭,慢慢会让疤痕淡去,可是这么久,我也只见过四株。”木柯从他手中抢过医箱,低头离去。路上经过的士兵本想同她打招呼,见她脸上趴着的东西,吓得瞳孔张大,木柯捂面继续前行。田豫的方法果然好使,烧了曹军的粮仓,又埋伏截下了送来的粮食,曹军断粮,无法顾及战事,只得退兵,徐州剩下的地界暂告安全,却也所剩无几。拔营时,大家寻了韩璐许久,却不见人影,这在军营是大忌,即使找到了他,也要受军法,挨军棍的。木柯和其他医官禀报后同其他将士出营寻找,刘备得知韩璐的失踪也十分关心,他向来爱护下属,多派了些人手一同寻找。琅琊壁前,发现了同木柯的医箱一样的箱子,这是韩璐效仿她的样子自己加工改良的,木柯一眼认出。向着崖壁观望,一袭白衣躺在悬崖断壁间,被一颗歪树拖着身子,人已昏厥。“在那。”木柯激动地向上爬,被一个人拉回。正要反抗,见是田豫,他正朝着几个士兵吩咐,“你们过去。”“是。”几个士兵身手很快,在他们面前,木柯的爬行一定很像一种寿命很长的动物。木柯焦急张望,目光不小心看到田豫拉着自己的手并未放下,她轻轻挣脱,田豫才注意,低头抱歉:“在下鲁莽。”木柯并未回话,依然向着韩璐的方向看去。一阵风过,崖上的歪树被风力震荡,韩璐有下坠的趋势。木柯一个踉跄跑上前,却被脚下本该看到的石头绊倒,整个人栽入石地上,幸运的是,脸部没再挂彩,膝盖却蹭出血丝。她被田豫大力抱起,惊讶间也在担忧韩璐的安危,“你放开我。”木柯推搡他,想要去看韩璐的情况。“他被救下了。”田豫看她一直扭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