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在下虽不才,却不会轻易舍了众家兄弟的性命,我们是同船之人,生死系于一体,大难来临之际,唯有同众家兄弟共度难关,不舍不弃。”木柯在他一旁配合的皱眉点头,脸上显出大义凛然的气势,“木先生一定会救大家于水火之中,大家也千万不能自暴自弃。”几个倒地之人微微侧了身子,点头表示明白,又有几个加入。木柯顺势举手一挥,“必胜”,拳头高悬头顶。韩璐配合,举臂同喊,“必胜。”远处立着的将士纷纷加入,各个大义凛然,壮志雄心。木柯的目光同一个人不期而遇,她心中一紧,是田豫。此时的他正盯着自己,眼中神色复杂难辨,却没了先前的轻视。见木柯回望,田豫看向了别处,表情淡然。光火时不时映在他有棱角的脸上,姿色容颜一点不比诸葛亮差,更多几分威严。木柯回神,和韩璐相视一笑。所谓心理作用往往很强大,一人之心,可牵动生死。每日见他们趟地哀嚎,一点生的希望都没有,那死得当然就快。越是眼中有光火,越是有活的可能。木柯只是效仿课本中学到的望梅止渴,好像是曹孟德发明的办法。虽然无从考证真假,却足以说明,心理暗示很重要。一番鼓舞和一丁点儿的谎言后,倒地兵士的士气确实大了许多。他们的激情演讲也传至军营内,听说刘备听后连连点头,传令通传三军共同抗击风寒。木柯想,他一定明白,所谓的风寒,一定不是他们眼中的风寒。而那些传给众将士的话,一定是韩璐翻译过的版本。期间又有两人死去,已是最好的结果,木柯和韩璐就病情偷偷议论过,在他们估算的范围内,会是十二人,而两人的结果确实让人意外,也让人惊喜,证明过强的求生欲真的可以让人创造奇迹。就像盯着梅子,心理暗示自己已经尝到嘴里,那股甘甜就会真的涌入口腔,达到止渴的效果。大约半个月,离世人数控制在了三个之内,其他人的病情开始好转,吐出的秽物也逐渐变少,还有那么三四个开始进食,精神也好了许多。医官们脸上露出笑容,兵士也开始有笑意浮显。直到第四十天,又进来两个新人,他们是刚刚出现症状,一走进来就全身颤抖。木柯知道,他们很害怕。领他们熟悉了情况,又做了诊治,发觉他们只是普通发热,不是什么瘟疫。就明白过来,外面的医官怕是再出现情况,就采取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政策。虽然会有效果,可也会增加这里的负担。再说,他们本就抵抗力差,还送来这里,不是明摆着杀人嘛。木柯将想法儿告诉了韩璐,韩璐请她放心,说自己会解决。果然,从那日后就没再见过新人进来,听说田豫也出了力。木柯想,外面的疫症已经得到控制,并没有造成大的伤害。这里本有六十一个患者,一共离世四位,又来了两个冒充的,还剩五十九个。她在本儿上做记录,石灰粉写成的阿拉伯数字十分奇特。“这些是”韩璐难得坐下休息,盯着她的本子研究好久,“这个办法好,你每次诊治完都会写下来”“对。”木柯接下韩璐递回的本子,“这叫医疗记录,既可以划分事故责任,又可以回顾治疗历史,为下次服务。”对于木柯很现代的话语,韩璐总是听个大致,也能明白些,赞同地点头,“是很方便查阅,只是这字我就不能认全了。”木柯低头看去,有现代汉字和他们这时候的用字,实在混搭,解释道:“你们的字我还没有学全,就添了些自己家乡的字进去。”“你家乡是哪里的”韩璐八卦道。“中国。”木柯诚实答。“中国在哪里”韩璐开始在脑子中过滤这个名词。木柯浅笑,“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一辈子也走不回去的地方。”“那你怎么来的这里。”“骑马啊。”“你不是说走不回去了”“是啊,走不回去,可以骑马回去啊。”“什么”木柯好笑,彻底被他的天真打败。他从此再也不问木柯家乡在哪儿,因为每次的对话都是一样。一日,一位军医问日夜不休的韩璐,“韩先生这样不眠不休,可是为了帮木先生。”韩璐脸色微红看向忙碌中的木柯,嘴角挑起笑意,良久,淡淡道:“我韩璐三生有幸,得遇木柯。”第六十二天,一半儿的兵士被送往新搭建的帐篷,木柯叫它观察室,至于这个名字,没人做追究。又过了二十天,木柯领着观察室的全体人员观看一场火焰会,一个小兵手持火把点燃了已经空了的旧帐篷,那些痛苦的回忆她要烧给大家看。火苗窜起的一瞬间,已经开始活蹦乱跳的兵士们欢呼起来,不远处也有欢呼声响起。木柯看到了关羽、张飞和田豫站在一众士兵前,他们身后的兵士也无比欢乐,像是打了胜仗一般。木柯笑着看向直飞冲天的火光,这不就是一场战争吗一场心理挑战和身体挑战,而这一仗,他们赢得很漂亮。这样的明火,像极了被点燃的那四个兵士,正是他们的鼓励,才能让这么多人重新站起,这场火焰会,也是献给他们的祭礼。眼前突然一黑,木柯已然不省人事。不知过了多久,木柯听到耳边有吵闹声,“大哥,这人到底啥时候醒,俺都快急死了。”“三弟莫急。”一个她不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骨,十分动听。“韩先生都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劳累过度,还说什么女子的身体比不得男子,有些不得已之处,三弟就末再着急。”关羽的劝声伴随着传来。木柯感到下体冰冰凉凉,又有些湿润,大致明白了韩璐说她的那句有些不得已之处的意思,该死,这个时候来事儿了。她咬着嘴唇不敢睁眼,这三个大老爷们站在屋内,她也不方便查看情况,真是心急如焚。“主公,您先请回吧。木柯醒来后,再让她去见您。”韩璐原来也在这里。“那也好。”原来这是刘备的声音,木柯的心脏有些发慌,三大着名人物已经聚齐,何等幸事啊。身下又是冰凉涌出,她握紧拳头。听见脚步声渐远,木柯忙起身下床,刚巧遇到折回来的韩璐,木柯放在腰带上的手慌忙松下,与他尴尬对视。韩璐似是明白过来,忙转身,语气中有些慌乱,“木柯放心,我已经为你做了处理。”木柯脑子轰鸣,“什么你是怎么处理的”她有不好的预感。韩璐忙是摇手解释,却未转身过来,“木柯放心,我是为你做了遮挡和防护,并没有冒犯于你。”木柯扑哧笑出,韩璐疑惑转身看了看,又转了回去,“木柯笑什么”“没,没什么。我以为你说的处理,是让我不来事儿了。”韩璐见木柯说的随意平常,脸埋得更低。“木柯赶紧做整理,主公想要见你。”说完夺门而去。木柯沉下来想想,对他说这些,确实太前卫,他害怕纯属正常。低头一看,身下裹了好几层,木柯无奈摇头,寻到了放在墙角架子上的木箱,从里面掏出了她的自制小东东,记得韩璐曾问过是什么,她只回了句:“女人家家都爱的贴心小宝贝。”、第五章桃枝结义效仿桃园作者有话要说:君王战争论: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战争的环节有很多,涉猎范围也很广,对智慧要求更高,矛盾斗争也错综复杂。有勇有谋的君王已经不足以取胜,更要善于外交,做好统一,还要懂得笼络民心,保证自己后院不起火,还要将各种不利因素转化为有利因数。特别鸣谢:三国爱好者李家军,燕儿第五章桃枝结义效仿桃园木柯已被从营帐转移,来到刘备在徐州的府邸小院。“参见主公。”她陪韩璐跪倒在地,面前是跟她想象中有些不同的刘备,刘皇叔。“两位是功臣,快快请起。”刘备亲自赶来搀扶,这身上的风度和历史倒是挺符合。木柯咧嘴笑着,刘备甚是奇怪,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察觉没什么奇怪之处,也笑看向她,“为何这样看我。”“您比我想象的帅多了。”虽是实话,一出口却像奉承。刘备倒是不太明白,“帅多了”“就是英俊、漂亮、美人面。”木柯解释。张飞冲过来,“这女娃娃比我说话都难懂。”木柯看他,活脱脱的李逵,怪不得大家常说,张飞、李逵傻傻分不清楚。“你又盯着我笑什么我该不会也是美人脸吧”张飞自恋道。“张将军长得很有气势。”木柯随意诌了一句。“这算什么比喻山才有气势呢。”张飞同她争论。木柯自认为张飞不是什么高智商生物,只是四肢发达头很硬的有脊椎动物,就回道:“就是说您如山般有气势。”张飞朗声大笑,木柯没礼貌地捂上耳朵,一脸痛苦状。张飞倒不介意,自嘲道:“我这嗓门儿太大,你及时护着就对了,免得受伤。”说完又是一阵狂声,木柯苦笑,不敢阻止。“木姑娘做了如此大事,可要什么赏赐”刘备开出诱人条件,若是换做唐朝,君王如此问她,她一定要金银珠宝逍遥快活,偏偏在这乱世,金银还没粮食兵器重要。更可况,据她对史书了解,刘备不是个富人。“我要同主公结拜。”木柯脱口而出,准备要个靠山,为救华佗做准备。“木柯,不得无礼。”韩璐上前阻止,向刘备躬身拜道:“木柯初来乍到,不懂礼数,主公莫怪她。”“我是认真的。”木柯赶在刘备讲客套话之前插话,“很认真。”“好啊。”张飞应了声,“大哥,我喜欢这女娃娃,你要不认,我可认了。”木柯赶紧就坡下驴,“三哥好。”张飞一愣,转了转眼珠,一声郎笑:“对对对,是三哥。”又冲过来有抱她的趋势,碍着木柯是女子,终是没下手,木柯倒是不客气,就势抱了抱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却引得关羽笑起来。木柯听见声响,喊了句:“二哥。”关羽也是一愣,回了句:“哎。”木柯又看向刘备,却没敢开口,他毕竟是君主,身上多少有些威严感。“怎么不叫啊”刘备催促道。木柯笑得脸上裂开花,扑过去抱了一把,“大哥。”刘备也有些不适应她的礼数,结巴着回了句:“好,好。”木柯一想,反正都不矜持了,也不差这一个,就扑向关羽抱了一番,他倒是大方,拍了拍木柯的后背以作回应。此时的韩璐有些不知所措,目瞪口呆地看着木柯,她冲韩璐吐吐舌头,表示自己的能耐。午饭,木柯留在了刘备的帐内同他一起吃,身份不一样了,周围人对她的态度也有些不同,这种配合着身份打招呼的古代恶习实在让人厌恶,却也不是她能改的。关羽、张飞作陪,四人同桌一阵闲聊,再不离席就有打麻将的可能。“我们不举行一个结拜仪式吗”木柯喝了口水,顺便提到。“什么仪式”张飞学着她抿茶。“你们当初没有结拜仪式吗”木柯疑惑看他。“有啊,我们举杯痛饮了一番,自此兄弟相称。”张飞学着当时的样子。木柯低头纳闷,传说的桃园结义哪去了“木柯有何想法”刘备问道。“我们总得准备了案几,摆上台烛,插上香灰,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拜一拜天地,告诉各路神仙幽冥,我们是一家人了,才算作数。”听了木柯的提点,众人赞同点头,关羽摸了摸胡须,动作极慢:“这其他东西都好寻来,只是好地方该去哪里”“桃林呐,多有寓意。”木柯抢着回道。“这荒郊野岭的,哪有桃林,别说桃林了,桃花瓣都没见着。”张飞有些泄气。“大哥等等,我马上就回。”他们还没来得及阻止,木柯已经飞身离去。身后是张飞的平常声响,“这性子,像我妹子。”到了军医馆,也是木柯起的名字,她拉着韩璐走到桌旁,递给他纸笔,胡乱吩咐:“画朵桃花出来,桃花枝也行。”韩璐好笑,“这语气真像主公的妹子了。”然后提笔作画,顺便回问:“要这个做什么”“结拜用。”“哦这又是什么典故”他笔法儿很快,眼看着就要完成。木柯苦思一番,“也没什么典故,只是我们若用了桃枝结拜,以后就会成为典故了。”韩璐停笔无奈看她,点了几株桃花在上面。“等等。”木柯制止道,“黑梅不好看,红的才喜庆。”然后咬破了手指点上去。“你。”韩璐更加无奈。木柯拿起画满意地点点头,“有才。”“夸你还是夸我”韩璐拉了木柯的手过去,点了些药粉。“都夸。”木柯看看他,又看看手,欢喜:“谢了,我先走了。”又是一阵风般跑走。刘备房内,他们寻了物件儿摆上,桌前挂着手画桃树枝,人手三根细香,跪在桃枝前。“那朵桃花挺漂亮的,颜色好。”张飞轻声对木柯说。“三哥,那是我的血。”木柯凑近他道。“妹子有心,妹子有心。”他看似轻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