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具体之事并未言明。如今木柯又回,亮想,她是不知瑾的计划,想要回去保瑾。”“那他如何让木柯从富春出来的”关羽不解。诸葛亮暗暗想了想,忽然明白,“瑾定是对亮给木柯的锦囊做了手脚。亮请木柯三日后赶往宓均拦下马姑娘,这样反而让瑾有了方法骗木柯离开富春。”关羽明白点头。屋内并没有赵云的身影,他独自走在马禄嫣的小院旁,不知她正在屋中做什么,心中对她将要离开有些不舍。马禄嫣此时正在屋内发呆,她记起那日诸葛亮与她谈论赵云之时,提起赵云愿意娶她的原因。那日,诸葛亮回忆校场骑射的比试,对马禄嫣开导:“子龙为人亮很了解,他愿意救木柯,却不会为救木柯而伤害姑娘。姑娘仁善,并未威胁木柯性命,子龙若是盲目应下婚事,就是害了姑娘一生,他是明白人,不会随意许诺什么。”马禄嫣有些惊诧,直直盯着诸葛亮。“子龙看似是为了木柯之事才应下婚事,实则心中所想并不全是,他对姑娘有些好感,奈何心中纠结,不知该如何取舍而已。子龙的心结在木柯,见木柯迟迟无意,内心也明白几分,只是不肯松手罢了,如今,赶上姑娘之事,子龙之心便有些动摇。姑娘可以用亮的一计,方能试出子龙所想。”“何计”马禄嫣急急道。“放手。”诸葛亮笑着看向她,“若是子龙心结太重,姑娘离开之时可到宓均与木柯相聚,届时,亮会将木柯到宓均之事告知子龙,他定会前往,木柯是系铃人,一切恩怨应由她解开。若是子龙在姑娘离开之前就能明白过来,也不用木柯跑这一趟了。只是,前提需要姑娘先肯放手。”马禄嫣神色哀伤,良久,轻轻点头。此时的她想起答应诸葛亮放手之事有些后悔,她很想嫁给赵云,即使知道他心里对木柯有情也心甘情愿。她怕失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无法挽回。马禄嫣推开房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野风有些干冷,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见院门外有人影晃过,身型熟悉得紧。她心头一触,“是他。”马禄嫣朝院门跑去,赵云正在那里踟蹰,见她冲了出来,两人面上都是一红,相视无语。一层阴云遮住了本就黯淡的天空,四周顿时没了光亮,更加阴冷。“穿这样薄,还乱跑。”赵云起了话,声色中有些尴尬。“不妨事。”马禄嫣露出笑容,心中甜蜜,“要不要去我屋中坐坐。”她轻咳了一声。赵云怕她着凉,点头同她进屋,马禄嫣点了蜡烛,两人的倒影打在了窗棂上,十分美丽。公元209年二月初十,荆州赵云大婚,妻子乃马腾之女、马超之妹,马禄嫣。自此,刘备同凉州有了姻亲,与马超关系更近。同年四月初十,诸葛瑾第一子诸葛恪ke出世,名字是木柯为她起得,黄婉贞感激木柯曾救他性命,让她拜了木柯做义母。孙权对木柯身份本有怀疑,听闻木柯曾经独自出了富春又返回之事,又开始疑惑。正在这时,关羽求孙小妹给孙权去了一封家信,信中提到木柯病症突发已经在隆中病逝。遗体被刘备寻回刚刚火葬。而刘备军中都知木柯已死,人人悲痛,除了夏侯博外,其他木柯手下也都得到她病逝的消息,掩面痛哭,顿时无了大将之风。荆州布满白旗,刘备领着众人站立木柯墓前失声痛哭,消息也很快传入了吴郡。周瑜对木柯身份依然有疑惑,却从小乔口中听说,诸葛瑾之妾平姬向她无意说起,如今府中黄月英确实是她的亲妹子,两人幼时之事也说的详细。自此之后,木柯从世上消失,黄月英在吴郡存活,而众人寻找木柯之事也告一段落。许都城内,曹操听闻木柯病逝十分悲痛,一是伤感头痛之病再无人能治,二是同木柯有些主仆之情,即使彼此有恨,一旦物逝人去,一切皆可原谅。赤壁之战,曹操看似吃亏,却没折损太多兵力,部分精锐还是存了下来。如今曹操一蹶不振多与头痛病症有关,特别是听闻木柯之死更是绝望,一夜病倒不能起身,政事也放了下来,有野史记载,曹操曾派人为木柯烧了纸做的宅院、仆人和银钱,又请了法师为她的亡魂超度。鹿臼之地,烛轩也听闻了木柯之死,心中哀痛,折了纸船放入水中,他立在湖风河畔,看着纸船慢慢飘远,良久,沉声道:“在这里生活久了,是不是就会有感情。若死便是回去,你可会高兴”唯独一人不信木柯之死,又从放木柯身边的暗人那里得来了准确消息,木柯依然活着。司马懿yi再次行至罗铎duo崖壁,胡昭依然紧随着他,司马懿接过胡昭递来的纸钱开始为木柯抛撒,山风将纸钱一张张的越吹越远。“怎么,你信她死了”“木柯已死,黄月英活着。黄月英若死了,还会有旁人活着。除非是我亲自动手,否则,永远不信她已死。”胡昭实在不解司马懿之语,却明白,他根本不信木柯已死的消息,更不知,司马懿已经知道木柯未死。吴郡富春,木柯抱着诸葛恪在院中玩耍,诸葛瑾在远处看着,身上一股冲动,他想,木柯此时抱着的是她同自己的孩子那该多好。荆州墓前,诸葛亮独站在那里,木柯的名字刻在石碑之上,就像她立在自己面前。“是不是要亮亲自去领你,你才肯回来。”诸葛亮淡淡之语,神色却复杂。回到屋中,诸葛亮第一次如此冲动,给诸葛瑾带去了一封家书,其中每句话都是对木柯之言,诸葛瑾拿在手中凝神,木柯看到,走去关怀,“军师可是遇到了什么事”“你很关心他”诸葛瑾不知哪儿来的醋意。木柯好笑,要去拿信,被诸葛瑾躲开,“这信是要事。”他拿着信匆匆离开。木柯纳闷看着。趁诸葛瑾出去之际,她伏在桌上提笔写道:“吴郡醋味儿太酸,虽来了多日,依然无法适应。想那制醋之人对瑾另有所图,瑾会小心,亮不必担心。当归既当归。”木柯一直临摹诸葛瑾的字迹,就是怕哪一日诸葛瑾断了她与刘备众人的联系,自己便可模仿他写的家书与诸葛亮通信。木柯留下只是想找个更好的时机离开这里,既不会伤害诸葛瑾的家人,又不会让孙权疑心诸葛瑾。却不明白,诸葛瑾对她的心思已经不是从前,正在慢慢改变。而木柯无法辨别也全是因为诸葛瑾以前的态度,他想要木柯爱上自己,对木柯总是温柔以对,如今即使温柔,木柯也不敢轻信了。更何况,木柯已有必走之心。她认为此时离开最适合不过,孙权已经相信木柯已死,周瑜也不再时时刻刻盯着她和诸葛瑾,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她可以离开了。木柯给诸葛亮送去的信件是说,诸葛瑾不知为何会对我看你的信件有些不满,想是因为我还未向他透露任何关于未来之事,他有些担心我因为信件动了心思离开这里,才有心介意于我。我虽然在富春呆了许久,依然无法适应,不似在刘家军里会有家的感觉。我日后会时时小心,军师不必为我担心。该归去时,我一定归去。诸葛亮握着木柯来信,轻轻挑起嘴角,“当归既当归。看来这当归要亮给你送去才行,不然等你的当归长出时,瑾就不会放手了。”夏七月,刘备突染癔症,请去的大夫都不知如何医治。消息很快传入吴郡,木柯同沁儿为诸葛恪选做衣服的料子,无意间听布匹店的老板、老板娘闲聊此事。木柯侧耳专注,想要将细节听仔细些。沁儿慌忙拉她离开,木柯气恼,将她拉着自己的手推开,“你们都知道了对不对”沁儿只是着急,不敢开口。“诸葛瑾。”木柯愤怒转身。周瑜正在同诸葛瑾商量政事,木柯第一次这样闯入,她怒瞪挡在门外的侍卫,将门一瞬的推开,气恼的立在诸葛瑾面前。周瑜起身告辞,他看眼前情形知道不能再留,“看来长史是惹着夫人了,我家小乔生气时也是这副样子,长史自求多福。”周瑜脸上堆着笑,从议事厅走出。“怎么了”诸葛瑾去拉木柯的手,被木柯躲开。“我大哥病的消息,你为何不让人告诉我。”木柯几乎是用吼得。诸葛瑾慌忙去遮她的嘴,见周瑜并未折回来,庆幸他未听到,“是沁儿告诉你的”诸葛瑾脸上浮出恼意。“放心,你家沁儿不会背叛你。”木柯将他的手推开。“亮两个月前就来信了,若刘备是真的病了,可会现在都不见好”诸葛瑾声音转作轻柔,“他们是想诱你回去。”他心里清楚,是诸葛亮的计策,却偏偏不提诸葛亮的名字,用了他们代替。“你可知,癔症并非几个月便能治好的。我大哥正在受苦,你让我如何在此安稳。”“阿柯。”诸葛瑾慌张,“他们是在欺骗你。”“欺骗又如何,大哥一定是想我了才出了这个主意,我更不能。”木柯并未讲完,诸葛瑾向前拉着她,“你决定要走”“是。”木柯肯定道。“不许。”诸葛瑾表情突然威严清冷。“关于未来之事,我已经写在了送你的茶壶上,你放了我吧。”木柯以为他是因为此事才不肯放手,“若是你参透了那首诗的意思,就会知晓未来。”“别说了。”诸葛瑾怒喝道,“你以为瑾没有看出那是一首藏头诗,你知道亮一定会与我同聊,便在茶杯上留了话给他,此非长久打算,何人知,你是想他救你对吗。”诸葛瑾眼中冷得可怕,木柯不知如何辩解。那首诗确实是向诸葛亮传达的话语,却不是求助,木柯至今都不明白为何会告知诸葛亮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在你眼中瑾竟是这样的是会害你之人”诸葛瑾逼近她,两人距离很近很近,诸葛瑾看着愣在面前的木柯,一股冲动想要去吻她。诸葛瑾身子不自觉地向前移了移,嘴唇靠近之时,被木柯躲开,头转向了一侧。诸葛瑾冷笑一声,“我不放手,谁都拿不走。”说完转身离去。门外突然冲入几人,木柯惊慌,还未明白,已经被他们押到了自己房内。自此后,便不许她独自出院门,诸葛瑾之意是要囚禁她。木柯立刻给诸葛亮写信,“亮前些日子来信,瑾在病中并未看,如今病症加剧,日后恐不能常常回信,亮也要好好看护身体。”军师府内,诸葛亮将木柯来信揉成了团,狠狠地拍在桌案上。“来人,去请夏侯校尉,张存将军。”夏侯博、张存同时立在诸葛亮面前,两人正在校场练兵,身上已被汗水浸湿。“不知军师有何吩咐。”夏侯博隐约感觉同木柯有关。“张存将军懂得易容之术,不知能否为亮做些改变”张存疑惑地看了看夏侯博,见他也是一脸困惑,躬身拜道:“末将本不该过问军师之事,只是这易容也要根据军师所去之地的风土而变,不知军师要前往何处”“富春。”诸葛亮回道。“可是同我家先生有关。”夏侯博慌张询问。张存更是大惊,“先生先生不是”他似是才明白过来,“先生还活着”“我同军师一起去。”夏侯博跪于诸葛亮面前拜求。“我也去。”张存也跪了下来。“两位请起。”诸葛亮将他二人扶起,“亮请两位将军到此正是此意,若是想救回木柯不是亮一人能做到之事,还请两位相助。”诸葛亮躬身一拜,两人慌忙上前扶着,“军事不可。”三人在屋内商议营救木柯之事,诸葛亮也将此次行动告诉了刘备一人,刘备轻轻点头,脸上毫无病意。作者有话要说:、第五十五章智闯吴郡 巧遇伽楠第五十五章智闯吴郡巧遇伽楠张存在诸葛亮面儿上仔细打理,又为他找来占卜算卦的道士服,衣一上身,真有了几分仙风道骨之态。他自己和夏侯博净了面,穿上小道童的衣服,两人走在诸葛亮一侧,像极了出门卜卦的师徒三人。刘备派出得力之人将三人秘密送往吴郡边境,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富春城内。守门卒对待神算子等等佛僧道士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师徒三人仙风道骨也未细作打听便放了进去。若想探听一处地界的各种奇闻,茶楼是最适合之地,不仅会有说书先生谈古论今,还有众多好事者聚成团聊些八卦趣闻。三人选了离诸葛瑾府邸最远的茶楼休息,果然见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聊些碎事。“听说孙将军今日总觉得菜中醋味过重,已经开始从远郊运醋过来了。”诸葛亮浅笑,定是周瑜经常截下木柯与他的信件,以为诸葛亮同诸葛瑾聊得是本地产醋之事,心理作用作祟,才觉得本地醋酸。那孙将军的妹子在荆州过得可好,吃不吃得惯”“你小子关心这个做什么”另一人在一个小伙儿头上拍了一下,小伙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师父,他们聊得都是无关紧要的话,咱们要不要换一个离长史府中更近一些的茶馆。”夏侯博凑近诸葛亮轻声问。诸葛亮摇头,“越是离得远,听得越真切。”“为何”夏侯博不解。诸葛亮淡淡回,“你会在别人家门口谈论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