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敌军。他们斩杀着刘家军,将门口一众与院内一众成功分割开来,城门也被关上。与此同时,一枝流箭不偏不移地刺入凤雏胸膛,他缓缓跪下,手依然死死抓着单盟。“主公。”凤雏努力吐出两个字,便倒在了地上。单盟、凤雏战死的消息在两日后传入刘备耳中。三日后又传入法正、诸葛亮耳中。刘家军无不悲痛。刘备气恼,命夏侯博领兵再战。木柯命木枫、魏延前去支援夏侯博,又送去一封书信,是句提点,“军中不干净。”木枫将信件放在夏侯博手中,“姐说,凤雏一向用兵如神,此次大败,定有原因。分析雒城局势,城内虽不存能工巧匠,却是唯一一座未被攻下的城池,各路妖魔鬼怪定不会少。凤雏兵败蹊跷,虽是做了骄兵,然军中亦有鬼怪。”“这鬼怪岂不是最难抓获。”夏侯博坐于帐内,盯着探子刚刚送来的雒城分布图。“我姐说,鬼怪作祟多行不义,也会自知保命。如今,将从雒城逃出之人细细拷问自然会知。”“雒城逃兵”魏延似是想到什么,转身向帐外吩咐,“将前猛虎营单盟将军手下的百夫长带来。”不消多时,一个身材健壮的军官立在众人面前,见三位将军面色难看心中暗暗察觉不妥,“见过三位将军。”他单膝跪地朗声道。“南孝,你可知罪”魏延严厉呵斥。被唤作南孝的百夫长双膝跪地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末将不知何罪”他的眼珠左右移动,一看便知心中有鬼。木枫看得仔细,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你个恶徒。”说话间,已经将他甩出百丈,“说,为何出卖刘家”南孝又恭敬跪下,“冤枉啊,末将真的不知将军在说什么”“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夏侯博起声吩咐,“将他带下去细细拷问。”两名军官已经走入营帐将南孝架出,南孝口中依然执着喊着,“冤枉啊。”“哼。”夏侯博气恼,“这小子死定了。”他又看向魏延,“你是如何知道的”魏延也是满眼的气愤,坐在案几前将手一瞬的拍在桌案上,“千杀的东西,那日他跑来向我报信,道是单盟将军和凤雏军师遭遇埋伏,让我前去支援。情况紧急,我根本来不及想,赶到雒城时,他们已经遇难,奈何心中悲痛,竟没有想到雒城已经紧闭城门,他是如何逃出报信的。”说话间,魏延又拍了几下桌案,“若不是木柯提醒,我到现在都没有怀疑过他。”“将军不必如此,若不是军事紧急,也不会受小人蒙蔽。”木枫上前劝慰,“我姐说,若是找出了鬼,可以用这个鬼打开城门。”魏延与夏侯博同时朝木枫看去,本还在气愤的脸上已经浮出惊喜之色。木枫凑近他们,三人在营帐轻声嘀咕一番,喊来几个得利之人。雒城城门下,几个乞丐突然停步,其中一人打扮与其他几人不太相同,是个衣衫褴褛的军士,他被乞丐护在中间。守门卒从城门顶上向下望,看着那个军士眼熟,跑下城楼将刘循唤来。“快,开门。”刘循只看了一眼,便命人将城门打开。乞丐簇拥着军士进入。“可是又有什么消息了今日怎么穿的这样不小心。”刘循已经步入城下,见了军士慌忙迎上去。乞丐已经从军士身边撤身,悄悄将刘循围在中间。军士微微抬头看他,满眼的愧疚之意,刘循并不明白,继续询问,“南孝你有没有听到”他推搡了眼前军士。南孝突然开口,只是一瞬,就将刘循吓得推开了他。这一推刚刚落入身后乞丐的怀中,一柄锋利短刀刺入他的背部,又毫无痕迹地割破他的喉咙,手法之快让南孝来不及动弹。南孝看到这一幕吓得疯狂喊叫,奈何口中舌头已经被割下,像个哑巴般嘎嘎乱语。另一个乞丐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跑到一旁乞丐边,那人已经拿出了几串鞭炮,朝着涌来的士兵扔去。鞭炮既是武器又是信号,在城外百十里远的伏兵听到响声,纷纷从树林跳出。“冲啊。”木枫胯下战马一瞬窜出,战鼓也在此刻响起。雒城内的乞丐将城门慢慢打开,风力顺着门洞逐渐增大,吹到人的脸上似是提醒,一切都已是定局。在两军正面交战不久,城中多半将领依依收了戾气,放下手中大刀长矛举旗投降。雒城此战大获全胜。作者有话要说:、第七十三章曹家诡计 青火送柯第七十三章曹家诡计青火送柯同年九月,木柯替刘备修书给马超,请他领兵协助转战成都的马禄嫣攻城。事成后,刘备命马超率军驻守城北,有他的威名在此,城中一片震怖。法正看准时机,向刘备提议请善举劝降诡辩的谋士简雍前去招降刘璋,果然得到了想要的效果。随后,刘璋领兵投降,拜刘备为益州牧。刘备初任之际,已经听木柯劝言对益州有了初步了解,调派人手之事也是游刃有余,启用了蜀中的诸多人才。眼看汉中已在刘备身边,曹操有些坐不住了,他调派夏侯渊迁往汉中,要他誓死守住汉中要地。果然被曹操看准,平定益州后,刘备准备乘胜追击,将汉中也一举拿下。于公元219年年初领军出发。曹操将面前果盘推翻,怒视最近一言不发的司马懿,狠狠道:“司马先生不是用人头担保,刘备已经对木柯疑心了吗如今这样一番变化,真当孤是瞎子吗”司马懿不慌不忙回道:“刘备疑心木柯之事,仲达同主公看得清清楚楚,并非仲达之失,请主公明鉴。如今刘备又听木柯劝言,也是形势所迫,在仲达意料之中。仲达并未察觉,木柯同刘备两人感情深刻至此,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你倒是会为自己开脱。”司马懿一番言论在情在理,曹操拿他没了办法。司马懿挑挑眉继续道:“若想真正断了刘备同木柯关系,唯有杀了其中一个。”司马懿口中说得随意,“刘备如今被众人看护得紧,很难下手,自然不能冒险杀他。唯有还留在荆州的木柯身边无人保护,刘备已将能护她的手下全部调离,连木枫都不在她身边,如今的木柯犹如蛛网上的小虫,只等我们靠近。”司马懿又想了想补充道:“木柯现在这副惨状,主公还要说仲达以往所做没有效果吗”“即便如你所说,这木柯远在刘府内,又有整个荆州护着,如何能杀得”曹操似是动了心思。司马懿一副胸有成竹样,躬身拜回,“这个简单,只要将木柯从荆州引出即可。”他看了看曹操,脸上浮出杀意,“仲达这里有一计可让木柯从荆州走出赶往益州,主公只需派人在荆州与益州交界之处守着,待木柯出现后,一举将她擒下。只是。”他突然顿住犹豫。“只是什么”曹操起声问道。“只是抓住木柯之后,主公切不可再同她见面,仲达知主公仁慈,若是见了木柯不肯杀她又给了她逃脱的机会,下次再抓就难了。”曹操自然知道司马懿并不是拍他马屁说他仁慈,而是怕他因为头痛之病不肯对木柯下手。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曹操在木柯面前已经栽够了跟头,万不能再手软。司马懿说得对,如今若能擒她,还是不要带到自己面前的好。“允了。”曹操思忖一番,缓声吩咐,“若是得了木柯,任由司马先生处置吧。”“是。”司马懿躬身拜道,嘴角挑出一抹奸佞的笑。荆州刘家府邸,木柯接到诸葛亮一封来信,嘘寒问暖一番讲了刘备近日境况,似是旧疾复发,却未提让木柯前去医治之事,语气和口吻像极了诸葛亮的亲笔之书,木柯并未多想,放下信纸后久久无法安心。“丁柳。”木柯起声,“随我去一躺汉中。”行至荆州边境,两人都未察觉有何不妥,牵着马儿在一旁茶棚歇脚。第二口还未饮下,茶棚内的众人摇身一变,大刀长剑已经握在手中,将木柯丁柳团团围住。木柯慢慢起身,这才发觉踏入了陷阱。“诸位好汉,不知是为哪家卖命”木柯此时只期盼这是一群绿林土匪,劫了财物便会离开。“我家主人请姑娘去府中叙叙。”领头的简单说了来意,虽然没讲明是哪家派来的,却也表达清楚了是劫人的活儿。“敢问好汉,你家主子是不是只要我一人”木柯已知没有退路,心里反而坦然许多。倒是一旁丁柳听她这样一问,惊慌地拉着她的手。木柯瞪着她,示意她闭嘴。丁柳会意,低下了头。“是,我家主子确实说只要姑娘一人。”木柯见这群人公私分明,做事毫不拖泥带水,主子吩咐东,他们绝不沿着西边走。看来丁柳不会有事,木柯朗声道:“见诸位好汉都是能人异士,我也只能束手就擒。不过,在跟随诸位离开之前,有几句话想吩咐妹子,希望诸位能给我这个时间。”领头的看了看日头,觉得时间尚早,未免木柯反抗,点头应下,“说快点。”木柯点头感谢,始终拉着丁柳的手。“傻丫头,不许哭,我下面要说得话你记好了,一一转告给我的家人,明白吗”“先生我。”丁柳想要说些什么,被木柯急急拦下。“我的时间不多,你要仔细听好,为我传了话就是帮我。”丁柳咬牙应下。“木枫那里,你找个时间将牧笛牵给他,他不是个笨孩子,见了牧笛就能明白其中意思,你也就不必为难给他解释什么了。”木柯不顾丁柳抽泣,继续吩咐,“果儿那里,你要好好劝劝,这孩子看着性子硬,其实是个软苹果,脆弱的不行,我不能亲自跟她道别实在后悔,若是知道有此劫,走时就该跑到二哥府中看看她和关靖,也不至于在这里后悔了。还有我的乔,她才刚刚有了母亲,又要失去,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讨厌我。”木柯突然深呼一口气,笑着对丁柳说:“刚才这些感叹可不能讲给她听。就对她说,她娘亲相信她是个坚强的姑娘,即使离开我也能陪她爹爹好好过日子。”“嗯。”丁柳哽咽应声。“还有。”木柯继续吩咐道:“大哥、二哥、三哥那里,你替我给他们磕个头,做了他们这么久妹子,什么忙也帮不上,倒是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多亏三个哥哥疼我,还肯要我这个妹子。你要替我好好照顾他们。懂吗”丁柳重重点头。“至于亮那里,你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就行。”木柯已经不去看丁柳,眼睛看着脚下黄土继续叮嘱,“瑾那里,亮应该会说。若是你有幸见他,叫他不要为我伤心。算了,你见不到他的。”木柯似是在自言自语。“对了。”她又看向丁柳,“你可记得诸葛均”丁柳点点头,已经泣不成声,木柯浅笑着道:“这孩子,一门心思全在奇门术数上,也难得能做出八卦图这种神物,我虽与他只见过三面,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虽然不将心思显于脸上,我却能看出他也当我是知己。如今我这副窘状,你也要告知他一下,望我们下世还能做莫逆之交。”木柯已经言尽,正要转身离开之际,突然又想起什么,继续道:“亮给我做的陶泥小人儿还在屋檐下晒着,你回去后帮我收起来,等他回家后,让他把我的那具给毁了做成他的。他是一家之主,有他就是我。”木柯转身离开,毫无留恋之情。丁柳重重跪地,口中呜咽着什么,只是悲伤的太过,已经泣不成声。木柯也不在意,如今听到什么都已不重要,如何都无法挽回了。木柯很久以前就听过一处地界,在那里死去的人无法得到往生,是个让人生惧,让鬼生寒之地。所谓的灰飞烟灭大体如此吧。祁泾山与槐柔水相连,传说是通往奈何桥的必经之路。如今,司马懿将木柯绑在十字木桩上,脚下是一捆捆干柴,木柯背后就是祁泾山,她还能听到槐柔水的流淌声,似是一种送别的磬音。在这样的地方送走木柯,可见司马懿之心,有多不情愿木柯再回来。而木柯一死,他就专心致志对付法正,然后是诸葛亮,直到世间只剩下司马懿一人的头脑。“我大哥应该已经得到我离世的消息了吧。”木柯看着眼前第一次见面的司马懿,问了这么一句话。司马懿撇撇嘴,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在你离开刘家府邸之时,你大哥就得到这个消息了。”“看来你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擒住我了。”木柯神色中毫无畏惧。“以前是我大意,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谁知给了你多次翻身的机会,如今,你已经落在我手中,插翅难逃了。”司马懿的手握成了拳头在木柯面前比划。“逃”木柯好笑,“我从未想过再逃,我这辈子已经过得很知足了。家人、朋友、爱人,我样样齐全,还有什么不满足,不至于临了还被你看不起。”“我司马懿纵横多年,还真没听说过不怕死的。”“你只是个普通人,不知晓的事情比比皆是,当然包括我这个不怕死的。”“哼。”司马懿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一会儿我看你怎么求我放了你。”说话间,他已经撤到一旁,又挥手示意,几个士兵将油洒在了木柯脚下的干柴上,又肆无忌惮地洒在木柯的身上,最后浇在了她的头顶。“我让你消失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