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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柯顿时收了笑容,眉眼间露出一丝未知的神色,又有一抹期许之意转瞬即逝,脸上神情复杂,粉润的脸颊配着极好的白皙皮肤,像极了昙花一现时的美妙一幕,诸葛亮忍不住看了一眼,心头微微疼痛。“他还好么”良久,木柯淡淡道:“有多久没见他了。也不知他变成什么样了。乔的死,他会是什么心情”“他自然伤心。”“是吗”木柯语调淡淡,“他偏偏选择让我为乔而恨他。”诸葛亮紧握木柯的手,言语悲哀:“乔的死,他很痛心。”木柯从诸葛亮手中挣脱,眼中毫无神色。看到诸葛亮递给她的竹筒,犹豫着接下。“看到他的字,总以为是你写的。”话罢,诸葛亮起身,“我去吩咐给你弄些吃的。还有,你大哥说让你也帮着看护下阿斗。”正要出门时,又不放心地加了句,“别跟其她夫人做争抢,时时照顾着就行。”木柯明白点头,手中竹简已经打开,纸张躺在里面,她犹豫着拿出。诸葛瑾的字迹工整出现。木柯盯着那几行字,不知月英可好,前日听闻亮已寻回月英,兄万分欣慰,如今夫妻团聚,亮更要善待于她,切莫再失去,虽然只有一句,却是整个信件中最有感情的一句。木柯将整封信揉成一团,凑近桌上刚刚燃起的红烛,淡淡浅笑,“情路,情路,归何处”纸张触碰到星星火苗,像是注入了油水般迅速燃起,一缕缕雪烟在纸团与红烛间升起,如瀑布垂落后激起的阵阵烟气,壮丽却凄美。木柯盯着火苗许久,轻声道:“二哥、乔,我这就去荆州看你们。”作者有话要说:、第八十章荆州悲墓夫妻留吴第八十章荆州悲墓夫妻留吴“木柯。”孙小妹推门而入,一瞬扑入木柯怀中,哭喊声回荡屋内,“他走了,我甚至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木柯拍打着她的后背,“不哭,不哭,我们去见见他好不好”孙小妹从她怀中惊愕起身,“我能去,能去见他,对吗”“能。”木柯为她整了整凌乱的头发,“他一定也想见你。”“木柯。”孙小妹再次抱上木柯一阵痛哭。建安二十五年,荆州初冬刚入,大雪茫茫。飞落的雪絮堆积在远处山野之间,飘落在亭台楼阁之顶,最后滑上木柯的发梢、脖颈,丝丝凉意侵入,她有那么一瞬看到二哥站在眼前。铠甲金装,骁勇俊朗。沁儿走近,为木柯披上全白的麻衣布匹,像极了雪国的精灵仙子,更像那插在关羽坟前的飘带桅杆。木柯跪在坟前静静看着,仿佛她的关二哥还没有离去,只是走了远门儿,兴许一会儿就会回来,最不济明天也会等到。所以,她不能哭,她只用这样等着。寒风呼呼刮起,好似即将出征时的角鸣哀曲,又似王城内奏起的凯旋之音。整个刘家军,只有她木柯有本事立于已成为吴国之地的荆州,为关羽送行。她身上挂着刘备、张飞的孩子们亲手为关羽扎的福袋,是准备给他们二叔出征时带的物件儿,只是手工太慢,没能挂在二叔身上。只是没想到,再也没机会挂在他身上。风雪卷起了其中的一个福袋,从她浅浅系在腰间的红绳中刮起,飞落在关羽的墓碑前,身上的嫣红袋子同白沙碑墓恰恰映上,华丽温暖。如今,木柯替他的二哥将福祉系于全身,仿佛此刻二哥就站在她一旁,通红的面颊上已然散出不好意思的笑意。他会诚实的说出哪个孩子做的好看,谁的还需要改进。可是,木柯再也听不到了。她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告诉孩子们,他们的二舅已经走了。远山青烟生起,给碑前带来了烟雨蒙蒙感,木柯记得,她曾告诉过二哥,等战事静下来,他们去寻一处地界,到那有细雨笼罩,绿柳红妆,歌舞翩翩之地,他是将军,就该体验那受尽女子爱戴和仰慕的感觉。诸葛瑾行至身后,飘起的裘皮白衣十分华贵。他轻跨几步,立于木柯一旁,头顶的愁云相遇,却再也无法融为一团,从当时的富春一别起,他们之间的交集就越来越少,如今,连仇恨都无法真正聚焦。“他死的并不痛苦,像英雄一样。”诸葛瑾蹲下身来,想要拉起木柯的一只手,被她躲了过去,“我想救他,却做不到。你也懂得,帝王之命,最不能违。”“我只知道,你没救他,你没有请求你的君王别杀他。”木柯握紧了拳头,他想给眼前的这个人狠狠一击,想将他按倒在地狠狠捶去。可是,即便这样做了,又能怎样二哥回不来了,再怎么惩罚别人,他都回不来了。“你为孙权出谋划策夺下荆州时,可知乔也在此地”木柯冷冷看了眼诸葛瑾。“为主公谋划之时,乔并没有来荆州。若是知道他会来,瑾怎忍心。”诸葛瑾神色哀伤,“再怎么说,瑾也是他的身生父亲。”“如今你的一计不仅让我失去了兄长,也失去了乔和果。你可知,我有多恨你。”雪越下越紧,木柯宛如一座雪雕,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心冷如冰。诸葛瑾担忧望她,见平日里水润的红唇已经青白,本就如雪的皮肤如今已经同雪色辨认不出,他清楚知道,若是任她这样跪下去,恐怕要开座新坟在此了。“沁儿。”诸葛瑾对一旁正在跺脚哈气的小丫鬟吩咐,“回去为夫人准备暖炕。”他用了两人做夫妻时的语气,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一般。沁儿打个千儿哆嗦着跑走。诸葛瑾上前想要扶起木柯,被她狠狠推走。见木柯还有蛮力,诸葛瑾想她并无大碍,第二次抱了过去,只是这次力气稍大了些,足以征服眼前的女子。木柯被他毫不费力地从地上拔起。“你放开我。”木柯执拗着要再次跪下。“别闹了。天气如此诡异,会伤了的。”诸葛瑾虽在责备,语调中满是爱意。“我已经伤了。”木柯使足了劲儿推开他。诸葛瑾从未见她如此绝望过,一时间,抬着的手不知该抓往何处。寒风适当地吹了一吹,卷起地上和坟上的雪絮散入他们之间。木柯捂着心脏哑声道:“这儿。这里,早就伤透了。”她怎会想到,自己离开后,关羽逝,乔逝。她了解历史,偏偏忘记了这一刻,偏偏选了这一刻之前离开。若是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哭跪着求司马懿让她回去,让她能救下她的二哥。只是,又一次,又一次被历史打败。烛轩拼了一生,都输给了历史,如今自己,正同他一般。日后的几年内,诸葛乔离世的消息不曾被人知道,直到公元228年,陈寿为着三国志专程拜访诸葛果,才知诸葛乔早年已逝的消息。而期间所传诸葛乔之事,皆由木柯杜撰,陈寿将木柯所述写于书中,对未能见到诸葛乔真容而遗憾。“木柯。”诸葛瑾越来越担心,径直走去将她一把拖起,“生死本就是兵家常事,你二哥希望死在战场上,这样英雄般的死去。”说着,将木柯猛地扛起。木柯死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诸葛瑾执意如此,谁都阻止不了,他脸上这般生气还是头一次。踢门入院时,守门小官有些惊愕,将头一瞬底下,不敢去看。奴婢仆人也都低眉顺目躬身行礼,最后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一项为人宽和的诸葛瑾,今日有些不同。哑风干干吹着,弄得满园悲戚。已经枯死的树木在风中挣扎,偶尔落于上面的黑色乌鸦也不见啼鸣。诸葛瑾将木柯放在床上,扯去了她一身的白衣。那种衣物裹得时间久了,总会让人伤心。木柯想要抬手去抢,被他一只手拦下,按在床面儿。沁儿机灵的接过衣服退身而去。屋内陷入寂静,两人对视久久不语。诸葛瑾望着眼前的女人和情形,一切熟悉得紧,曾几何时,木柯就这样与他同床共枕,似夫妻般生活过。虽无夫妻之实,仅仅那夫妻之名也是他一生所求。如今,物是人非,他心底的伤痛有谁能懂。寒风依然肆无忌惮地吹打着窗户,诸葛瑾就这样隔着一层被子抱紧木柯,这是他能触碰她时最好的办法。“木柯。”诸葛瑾声音极轻,仿佛自己都听不到,却被木柯听入耳中,“跟了我吧。”被褥中没有声响,只有喘息声,也是极轻。这时,关羽墓前,一女子为他点燃了纸钱。“这么久才来见你,你不会怪我吧。”孙小妹将白帽从头上取下一同点燃,血色的婚袍在雪地中十分扎眼,孙小妹整了整衣角,让自己看起来端庄大方些,“一直都想穿给你看,可惜,世事难料。她眼角躺下泪珠,“这次没让人绣蝴蝶,总觉得别人给再多的祝福都无用,我们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她从一旁抓起一把雪洒在关羽墓碑上,“木柯从未说起过你对我的感觉,只是小妹执拗,认定的事情从不会更改,那日我同二哥说要嫁当世英豪,就是说的你关羽。不管中间怎样的阴差阳错,我孙小妹认定嫁你,就只嫁你,谁都改变不了。”孙权派人在荆州仔细搜寻孙小妹的下落都未寻到。有砍柴之人回忆,曾见一红衣女子从枯木林中走过,神色喜悦,一路上都与一旁的空气讲着话,偶尔开怀大笑,向着南方而去。同年,刘备宣称,孙小妹回了东吴老家,她的嫁娶再与自己无关,孙小妹自由了。黄凝云辞了刘备投入孙家,一生并不为孙权所用,只是留在荆州之地为关羽日夜守墓。黄忠、木柯曾去看她,那时的她已经苍老不堪,却依然不肯随他们回家,她说,关羽在何地,家就在何地。作者有话要说:、第八十一章茶壶诗迷刺杀任务第八十一章茶壶诗迷刺杀任务荆州边境,木柯同诸葛瑾坐在马车内,两人低头不语。不消多时,诸葛亮骑马奔来,身后跟着木枫和夏侯博。他们停在马车一旁并未催促,只是静静等着。“你想好了”诸葛瑾看着木柯,眼中神色悲伤。木柯点点头,“如今我从家乡去而复返,不就是为了他们,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再辛苦我也要试着走下去。”车帘突然被一阵风掀起,诸葛亮的视线与木柯对上,只是一瞬,两人嘴角抹上笑意。诸葛瑾盯着笑容毫无掩饰的木柯,内心滋味儿复杂,良久,他将目光从木柯脸上移开,淡淡道:“刘备所在之地,并不是繁花似锦的好地方,也非是云雾缭绕的险要之地,借来的地界,总归是别人的,非长久之处。事事遵循一个定理,缘分起始,缘分毁灭,即使眼前所得,日后也会落花归于黑暗里。花落后,总会掉入林中或水中,细细数来,都是他人的地方。万物生灵都是这样,会慢慢销声匿迹,幸运的可能被史书记下来,日后供人歌颂传唱或诟病侮辱,却总是会尘埃落定。万事没有定论,没有长久之说,可有几个人能明白”说完这样一番话,他又看向满脸惊愕的木柯,继续道:“你想将这一切写在诗中,希望亮能参悟,将刘备得到荆州后的点点未来提前告诉他,奈何未来之事不能明说,所以用了这种方法。只是,到最后,亮都没能悟出来,对不对”她不顾木柯越来越惊讶的表情,依然继续着,“以前,你写在茶壶上的那首诗,是想表达这些意思,对吗你还说过,谁能看懂茶壶上的诗,就是最了解你、最适合你的人,如今,瑾将它们解了出来,你有没有觉得心动,哪怕一点点”泪珠已经顺着木柯眼眶滑落,她本以为,会是诸葛亮最先明白这首诗的意思,却没想到,诸葛瑾竟然这样放在心上,这样明白她的心意,解释的如同自己真实的内心一般。“瑾,谢谢。”木柯向前紧紧抱着诸葛瑾,“谢谢瑾。”她一声声的道谢之音,像是锤子般敲打着诸葛瑾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脏,敲打着他已经无法支撑的身体。诸葛瑾慢慢将木柯也抱入怀里,两人这样拥抱许久,直到车帘第二次被风吹起,木柯再次迎上诸葛亮的眼睛。她从马车内走出,诸葛瑾并未一同出现,待木柯被诸葛亮扶上马后,诸葛瑾依然未探出头看他们,而是命人调转马头疾驰而去。“我们回家吧。”诸葛亮对木柯轻声道。“好。”木柯望了望诸葛瑾离开的放下,在木枫和夏侯博的陪同下,与诸葛亮一起朝着成都方向奔驰。木柯重回刘家的消息不久后传入许都城内,曹操拍案而起,看向司马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木柯已死,主公可放心得天下了。这可是你说的。”曹操眼中怒出血色。“主公恕罪,那日火烧木柯众人都在,她确实死在了火里。”司马懿坚定回话,眼中毫无畏惧。“哼。”曹操怒气未平,奈何,那日之事确实有许多人作证,木柯的确在火中燃尽,如今怎会再次出现,曹操实在不解。司马懿眼珠子转了转上前一步,“木柯如此多福,就别管我心狠手辣了。禀主公,在刘家我还有一个暗人,可让她去刺杀木柯,确保万无一失。”“万无一失。你哪次不是万无一失。”曹操虽然生气,却知并不是司马懿的错,责备两句即可,免得伤了主仆情分。他重重叹气,稳了稳情绪道:“罢了,你再去试试。”为今之计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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