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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战死的消息传出时,吴郡才知城里有大公子。”夏侯博看到木柯突然捂住胸口,“先生怎么了”木柯心中一紧,想起占卜师廖祥曾经说过,诸葛乔会葬身亲父所属之地,孙权占了荆州,诸葛乔死在荆州之土也是应了廖祥之语。而廖祥又提过诸葛果有仙根,如今,她皈依道家,也是应了廖祥之语。这个占卜大师已经将两人一生看透,却没能为他们仔细占卜,而是将他最后的龟羊骨术送了木柯。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木柯想,她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自己得了这次机会,诸葛果、诸葛乔为什么不能有这次机会,那时的她糊涂,廖祥说什么自己随着想什么,如今回忆起来,心中万分懊悔。她竟自私到没将生的机会给了自己的孩子们。又过许久,木柯重新启程,“若是知道他们会如此,我宁愿在自己的家乡疯了,也不要来面对这样一番情况。”夏侯博静静跟着她,低头不语。日后有野史杂传记载诸葛果平生事迹,多以廖祥为她相面占卜之语为重描写,更是多以修炼成仙夸赞她的功绩。木柯曾出面澄清此事,自称女儿是精通道法之人,并无半根仙骨,望世人别再多言无稽之谈。直到有人为她立了真身像后,木柯便知流言无法遏制,只得默默认了。从此诸葛果真正的聪明光环被那根仙骨之光湮没,后人提她平生便不再正经,仙魔鬼怪一通乱侃,毁了一个女子一生本该走入正途的历史案卷。汉中城楼家苑人人悲戚,征战一生的大将关羽没,他的一生创造过无数丰功伟绩,助刘备打下半壁江山,如今这样意外去世,是众人都未想到的。木柯所经之处,乡人除了悲伤外,更多的是担忧之色。想是怕孙权之人趁着刘备痛失大将之际打入汉中,将战火引入家门。“先生,前面就到了,如今汉中王府邸就在前王旧址。”“大哥做了汉中王”木柯看到高悬的刘字旗直耸云霄。“是啊,前些日子用诸葛先生之计大破曹军,这一仗痛快。”夏侯博一脸自豪。“有出息了。”木柯夸赞。夏侯博讨巧,“如今诸葛先生重掌军师帅印,行军部署皆有诸葛军师派遣。不知先生回营后,是做回军师,还是另有安排”木柯浅笑看他,“是做回诸葛亮的妻子,黄月英。”心中随之一惊,问道:“诸葛先生做了军事,那么法正呢”夏侯博一脸的不以为然,“死了。”木柯停马看他,眉梢微蹙,“什么时候如何死的”“就是今年开春,对外说是得了怪病。”“说是”木柯疑惑。夏侯博看了看四周,“法正身体一项牢固,不知怎地,从先生离开的那一年开始就不停地生病,体质越来越差,军中又没有像先生一样的医官,实在查不出病因。听说汉中王派人去请华伽前来,可是人家一听是法正,就说与他有伤同门之仇,说什么都不肯来。然后法正的病就不治而亡了。”“司马懿。”木柯低声一语。“先生说什么”夏侯博没听清,凑过来询问。“没什么,只是想起廖祥师叔曾经同我提过一件事,权谋星与帝王星。”夏侯博自然不明白,盯着木柯听她解释。“之前一直不明白师叔的意思,自从回了一趟家后,脑子里的记忆又开始恢复,知道了一些重要人的结局,而我这颗权谋星遇到的对手应该就是法正,我中有他,他中有我,只有他的隐去了,我的那颗星星才能升起。”木柯似是自言自语,眼中神光闪动,“而那个帝王星,我一直不明白是谁仔细想了师父可能遇到过的故人,并未察觉有司马懿,却忘记,师父游历多年,遇到司马懿的可能极大。如今,我又回来,看到这颗星星越来越亮,就全都明白了。”“什么星星属下实在不明白。”夏侯博一脸的疑惑。“不明白是好事。走吧,我们回家。”一缕灰尘扬地而起,两匹马儿顺着土黄的官道飞驰而去。汉中成都家家悬挂白旗,门外有新供的百岁馍馍,中间用红蜡漆上了关字。木柯行走街市,看着眼前一切内心滋味复杂。她离开前,很多人还是活蹦乱跳着,如今,物是人非,千疮百孔。更让她难过的是,自己明明该想起关羽的结局,偏偏那时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这一切,是不是该怪她作者有话要说:、第七十九章故人已回 物是人非第七十九章故人已回物是人非幕帘纱帐内,一男子正与一女子同眠,门外天色渐暗,正是孤魂野鬼出没之际,阴冷的细风卷起一旁的香樟树叶,惹得卫兵打了个寒颤。四周静得可怕,也冷得可怕。帐内的两人不停地贴近彼此的身体,希望能暖和一些。一声闷雷惊得四周发颤,煞白透亮的闪电恰恰打上屋顶房檐,硕大的窟窿印于房顶上。床上的女子惊声坐起,一道白光再次划过,这次落于床沿边的一串吊坠上,墨绿色蜜香珠制成的念串儿被一瞬的击落,珠粒落在实木地板上,如玛瑙珍珠散落般发出了更加清脆的响声。男子推开身边的女子,猛地朝滚落一地的珠子扑去,他顾不得湿寒,赤脚踏于地面,弯腰拾起已经滑落老远的珠粒。一颗、两颗、三颗,他心里这样数着,直到三十颗全部躺于手掌。珠串的断落让他陷入沉思,穿着单薄的衣物坐于冰冷地面之上,良久,轻轻道:“你是恨我了,还是想我了”床边,正要起身为他披衣的女子呆愣原地,踟蹰了一步后,又坐回床上,后又想了想,陪他一起坐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两人这样一前一后坐着,谁都不再言语。门外传来一声通报,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大将军,木柯姑娘有下落了。”屋内男子一时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淡淡抬头看向一处,有些木讷道:“又是什么道听途说这些日子,我受够了。”“将军,这次是真的,听说姑娘回了隆中,探子亲眼看到的。”门外之人道得很着急。男子慌忙起身奔向木门处,大力拉开了房门,冷风扑面而入,惹他打了个喷嚏。男子一把将报信官拉于面前,神色焦急:“你说,她在隆中”“是,是。”报信官结巴回道。男子推开报信官,大步走入庭院,张开双臂仰天大笑,配合着骤起的狂风,乱发丝丝飞舞。闷雷轰鸣之际,喊声也一瞬而出,“天意,天意,木柯,你是想我了对吗”继而是一阵狂笑,仿佛压抑已久一般,声音有些吓人,却能听出欢喜。这是公元220年,建安二十五年间,市井间一直流传着一桩趣事,孙权最器重的臣子诸葛瑾因被雷电惊吓,于狂风交加的傍晚病倒。这样寒的天气,这样怪异的冷风,只是让他病了,却没有逝去,又过了大约一个多月才得以痊愈。那日所刮的风有些奇怪,时轻时重,确实烦扰了不少人,雷声也吓坏了不少孩童,大家陪诸葛瑾病的病,死的死。可真实的情况,只有当时院儿中的侍卫知晓,一项身子骨硬朗的大将军之所以被邪风吹倒,完全是因为他衣衫不整的在院中溜达了一圈儿,还呈拥抱状仰天长吼一阵,或许是老天惊喜,才多照顾了他一番,赐了个卧床好好休养。听闻那日诸葛瑾本打算回隆中寻人,却因病体不便而耽搁下来,所寻之人也与他派去的家兵错过。养病期间,黄婉贞一直陪于诸葛瑾一旁,端茶倒水,无微不至。每每行至他一侧,看到那手中紧握的念珠串,眉心总会微蹙,抿抿嘴,抹去眼角泪痕。同年,戎马一生的蜀国五虎上将关羽,关云长将军逝。万民无不哀痛,关羽首级传至许昌,卧床养病的曹操由衷感叹,他曾与家臣常常提及云长,赞他骁勇善战,忠肝义胆,曹操的言语中满是对关羽的赞叹和钦佩,只可惜英雄总归于末路。诸葛瑾唤了依然在抹眼泪的黄婉贞,让她将案几放于床上,又取了纸墨来,提笔之际看到黄婉贞抬起的眼角,淡淡哀思神色,将笔放了下来,“平姬,你是妾,她是妻,我关心她是自然。”“可是她已经死了。”平姬执拗,眼中、脸上似有不满,却又不敢做的太明显。“你我都知道,她还活着。”诸葛瑾移了眼到一旁,不再看她。“那个跟着你的木柯已经死了,现在你苦苦寻找的,早已不是她。”黄婉贞晃动着身子,能看出她很激动,“你别忘了,当初她离开你时,有多么的决绝。”说出这句时,声音有些干哑,也似有提醒之意,仿佛在说,如果是我,就不会这么做。诸葛瑾面露苦色,撇了头到一侧,案几上的烛火微微晃动,似是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挣扎,闪了那么几下,算做明白。良久,他沉声道:“她嫁给瑾,本来就是权宜之计,无情感所言。”声音极轻,像是说给自己听。“我无法原谅她。”黄婉贞无法克制内心的愤怒,“她说过会保护我们的乔,她却没能遵守诺言,乔还那么小,就这样走了。”诸葛瑾低头轻叹,“乔的死,同瑾有关,不关木柯的事儿。”黄婉贞转身夺门而去。诸葛瑾重新提笔,心思沉了沉后,写道:“瑾许久未见亮,不知一切可好。至于云长之殁,兄深感悲悯惋惜,望亮切莫因哀痛而伤了身子,大凡英雄之辈,死即是归于泰山,然幸事也。瑾之病已然好转,亮莫太忧心。不知月英可好,前日听闻亮已寻回月英,兄万分欣慰,如今夫妻团聚,亮更要善待于她,切莫再失去。荆州诸地已近太平,瑾之心愿了成大半,死而无憾。盼与亮、月英相见。”落款处添了瑾字。他将信折好,小心放入竹筒之内,又唤了传信官过来,让他将竹筒信绑于身上,千叮咛万吩咐一番后放了人离去,多次嘱咐定要亲手交予诸葛孔明之手。之所以选了竹筒传信,原是要告诉众人,这封信只是两兄弟之间的家书,没有什么国家政治秘密可言,另一则,孙权善猜忌,之所以这些年对诸葛瑾如此放心,多半也是因为他从不给诸葛亮传递什么国家秘密,连吴蜀之战的军队部署都没有透露过。能做到如此,实属不易。汉中境内,白旗高悬于各个城楼之间刘备招诸葛亮觐见,商讨事宜。诸葛亮眉宇间透着英气,手中羽扇轻轻挥动。“二弟一走,备心中痛楚日日加剧,也想随他一起去了。奈何天下没有归一,觉得走了会对不起跟随我多年的子民,这些日子,日不能进食,夜不能入眠,实在烦闷。”刘备拉诸葛亮坐下絮叨着。诸葛亮忙是起身,躬身作揖劝慰,“主公万万不可伤了身子,人固有一死,云长死得重如泰山,而山峰,定能永存于世。”刘备轻轻点头,又将他拉着坐下,“备见木柯照顾孩子颇有心得,你膝下之子各个精明能干,你看备那不争气的阿斗,怎能不让备心烦苦恼”诸葛亮再拜,“阿斗聪慧伶俐,只要稍作教导,定会出类拔萃。”刘备抓着他的一只手,样子极其恳切,“若是阿斗能由木柯教导照料,也能去些他身上的愚气。我也不求他多么成材了。”“主公多虑了,照顾阿斗太子本就是木柯该做的,亮没有顾周全,是亮的过错。”说着就要再拜,被刘备扶起,他的眼中已经溢出泪水,轻轻摇头道:“先生最懂备心。”诸葛亮露出惭愧之意,与此同时,小官来报,“报,门外有信使求见军师。”“传。”刘备朗声命令。不一会儿,报信官就跪在了两人面前,身上的物件儿除了竹筒外都被卸了个干净。他从身上解下竹筒,跪交给诸葛亮,拜了拜退去。诸葛亮看着小使官眼熟,大致也猜到是谁的书信,就当着刘备的面儿将书信展开。细细读罢,收入竹筒。“瑾的书信。”诸葛亮欲意将竹筒递给刘备。刘备推开,走出房门。他怨恨诸葛瑾在荆州之事上的做法,致使关羽丧命,他实在无法原谅诸葛瑾。诸葛亮握着竹筒回到府邸,来至木柯房内,她正在整理诸葛乔的遗物。见诸葛亮走入,木柯淡淡回笑,“乔的死,你有没有同大哥说,先秘不发丧。”“主公应允了。”诸葛亮坐下看她,“只是亮也不明白,木柯为何这样做。”“孙权认为乔还在我们这里,就会对瑾多些忌讳,即使瑾帮他拿下荆州,依然不肯将大事交付嘱托,怕他们父子连心,反而坏了他的事。诸葛瑾聪明,是大哥成就霸业的威胁,如若不被孙权彻底信任,即使聪明也无用。乔就是保大哥的关键之一。”“就你想得多。”诸葛亮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木柯微红的脸颊,“瑾那里亮也去了书信,说是木柯伤心,要瑾万万不可为乔立棺冢。”“他心里愧疚,你不说他也不会立。”“你很了解他。”诸葛亮直直望着木柯, “我们再要个乔吧。”“你手里拿得什么”木柯故意转了话题,她突然失去诸葛乔和诸葛果两个孩子,实在无法在这个时候去讨论要其他孩子是事。诸葛亮听了出来,不再勉强。“瑾的信。”他不紧不慢回道。刚才还是一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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