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屠苏点头,两人一起朝前厅走去。襄铃一甩手,嘟唇道,“我也去。”陵越回身微歪着头道,“前厅方兰生也在,那小子刚还和我念叨你来着,你若想去见他便和我们一起好了。对了”他稍一停顿,甩了甩头发道,“你这好像是私闯民宅。”见襄铃一张俏脸满是怒红,他垂首一笑,扬声道,“屠苏我们走。”屠苏颇为同情的看了眼襄铃,她正攥紧手绢气哼哼的紧盯陵越。对付女人这回事,还是陵越大师兄擅长些。作者有话要说:先更新一章,准备晚上再写一章好几天没更新了qaq各位看官打赏个评论收藏呗,可好啊、章十一:与你同眠章十一:与你同眠来药庐问诊的人络绎不绝,欧阳少恭忙到日已西斜这才收工,午饭竟是方二小姐亲自送来的,自然那小少爷也跟着过来了。几人简单吃了点,欧阳少恭便又去问诊,方家还有事要办,方如沁待他们饭毕便也走了。倒是方兰生来了便不想离开,几人围着桌子坐在。早间时他在陵越那处碰了壁,便又把主意打到了屠苏身上。他搓着手胳膊一拐百里屠苏道,“屠苏小师傅你要离开琴川了么”晴雪眨巴着眼睛望着他,缓缓低下头避开他目光。她不想屠苏离开,却也知晓改变不了陵越的决定。少恭眼中精光一闪,不着痕迹的往他们那处看了眼。屠苏难以抉择的望了几眼陵越,离开的话始终说不出口。陵越看他为难的很,眉心紧蹙道,“天墉城诸事繁忙,我已离开日久,理应回去。屠苏自也要回到天墉城去。”方兰生又蹭了蹭屠苏道,“木头脸,你的意思呢”屠苏刚想接话,却听陵越道“他是我天墉城的弟子,回去是唯一的选择。”方兰生切了声,忽抱住他胳膊道,“那木头脸,在你走之前再教教我术法吧。你走了,可没人能教我了。”他特意加重了没人两字,频频望向陵越。陵越泰然自若,并不接招。他无趣的叹气,拽紧他胳膊道,“你就教教我吧。”屠苏抽出胳膊,退开一步目不斜视正经道,“我去找如沁姐。”方兰生即刻败下阵来,“木头脸你给我站住”屠苏扭头极淡的看他一眼,方兰生双手合掌道,“我不学了行么”晴雪噗嗤一笑,方兰生白她一眼,“你还笑。”晴雪便低头闷笑了几声,直笑的双肩轻抖,柳腰曼妙。陵越看他气哼哼的样子着实可爱,不由上前一步将人半搂过来道,“先不说二小姐让不让你修仙,你知道修仙讲究什么么”方兰生疑惑道,“讲究什么啊”陵越一搭他肩道,“除了根骨天赋外,还需修身养性,你看看”他将方兰生来回提溜转了几圈道,“你看看你这性子,没个定性的,怎么修仙。”“那陵越大哥,我以后安定些行么”他皱着脸问。陵越嗯了一声,“那你现在就给我回方家,我和屠苏、晴雪还需在此帮忙。”“那我也可以留下来帮忙。”他不服气的道。“在这里怎样修身养性,回方家看些诗书史籍养性子。”陵越两指并拢捏起法诀道声起,方兰生便被他送到了屋外。他摆着双手拒绝道,“陵越大师兄,我不回方家”陵越一笑,高声回道,“你家里应该有只小狐狸,如果你现在闭嘴的话,也许还能见到她。”方兰生先是一惊而后一喜,“多谢陵越大师兄,我这就回去。”晴雪双手背后微晃着身子偷瞥了眼陵越道,“大师兄怎么做起撮合姻缘这种事了。”“有么”陵越不置可否。“兰生去找襄铃了,那月言怎么办”她兀自嘟囔着,陵越拍拍屠苏,那人便跟着他去帮人抓药。晴雪哎了一声,小跑着跟在两人身后。这一晃到了晚间,众人洗漱毕皆觉劳累,一人除外。方兰生猛的跳进屠苏屋内,喜道,“陵越大师兄”屠苏正坐在床边看书,抬头看到他微微变了眼神,“找师兄什么事”方兰生这才惊觉屋内气氛有些不对,他环顾四周发现左手屏风处似是有人沐浴,若隐若现的身影印在屏风之上。他倾身上前压低嗓子试探道,“陵越大师兄”话音一落,方兰生便见那人单手一扬,屏风之上衣衫已在他手,再看那人已穿戴整齐走了出来,正是陵越。方兰生一见他人便道,“真是陵越大师兄你啊,你让我看书,我看了一天了,可以教我法术了吧。”“修生养性哪是一蹴而就,兰生你还需多看些时日才行。”他看了眼屋外,只见暗黑夜空,零星几点明亮,倒是让人觉得深邃迷人。他轻叹一声,天墉城的夜也是这般的令人沉醉。随着他那叹息,方兰生便被他推到了屋外,“早点歇下吧。”“喂你又耍我”陵越摇头,他确实不适合修仙,学些法术强身健体倒是可行,明日便教他几招。他方沐浴完,头发湿哒哒的批在身后,屠苏放下书给他寻了毛巾擦拭。见方兰生离开,他脱了外袍仅着里衣极为豪迈的坐在屠苏身边,带来一股沐浴后特有的清爽气息。一脚踏在地上,一脚踏在床沿,陵越歪头擦着头发,不忘与屠苏说了几句。屠苏恍了神,想到那时在天墉城,他们两人沐浴后便也并排坐在一起,探讨一日的修行。屠苏剑法日渐精湛,陵越大为欢喜,两人总是一起探讨到夜沉月落时方会停歇。陵越曾无数次垂首去看屠苏的睡颜,眉心朱砂隐约可见。陵越伸手摸了摸,隔着温热的肌肤那印记朦胧碰触不得。心里有一丝的慌乱,他知道那印记在一日,屠苏便受焚寂煞气侵扰一日。八年时光,他一直记得屠苏的命已天定。他不信命,他要改命。而如今,屠苏体内煞气大涨,他不得不承认,改命难。为今之计,只有先行带他回天墉城。他胡乱擦了几下头发,面色沉沉的看着屠苏道,“屠苏,从小到大,师兄从未强求过你。只有这一次,你得听师兄的。晴雪、少恭、兰生他们待你很好,师兄都知道。他们待你好,师兄心里高兴,可我更想你能好好活着。你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要怪师兄这次太过强硬,怪师兄非逼着你离开也罢,只要你能活着,师兄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屠苏手中拿书,他的目光温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眼中光芒尽敛,有的只是如水般静谧的目光。他命中带煞,孤星入命,不敢亲近任何人,除了师兄。陵越给了他一个兄长能给的一切关怀,为他疲于奔命找寻遏制煞气的方法。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他鲜少会说感激的话,因他知晓陵越要的不是他的感激。他能做的便是练好剑道法术,有朝一日祛除煞气,和他一起踏遍山河,行侠仗义。他这一生,不愿累及他人,也不愿惶惶虚度。他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活着才有可能,即便微乎其微。他不想师兄担忧,只能应下。“好。”他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即便是亲近如陵越,也鲜少露出别样的情绪。芙蕖曾说她猜不透屠苏的心思,陵越未加反驳。屠苏神色依旧如常,平静的望着他,陵越却知他这承诺应的并不甘心。他叹口气,抽走他手中之书,“去洗洗睡吧,你也累了一天。”屠苏梳洗完后,夜早已深了。屋内烛火微明,屠苏缓缓走来,染上一层极淡的暖黄灯火。陵越招手让他过来,他便走到榻前坐下。陵越手中还拿着毛巾,极其自然的为他擦拭湿发,他的动作熟练,应早已做过多次。屠苏长发披散顺在身后,陵越指尖一挑散开他发辫,一缕缕的捋顺。他指尖轻柔,指腹不时擦过头皮揉按着。屠苏极其喜欢陵越按揉的指法,轻重适宜,带来一阵阵的酥麻感,让他不觉放松心情,沉沉睡去。他曾担忧煞气作祟,整夜整夜不肯入眠。那时,是陵越一直陪在他身边,不停和他说话,一边帮他纾缓心情。夜半惊醒时,能有陵越在身边,他便觉得无需担心。陵越少年老成,行事稳重,极有大师兄的风范,屠苏很是自豪。见他夜夜为他忧心费神,屠苏心里过意不去,便强行令自己入眠。虽他后来夜能成眠,为他按揉的习惯,陵越却一直保留着。他指尖独到,困意不多时便来袭,他迷蒙着眼睛轻声道,“师兄。”这一声极低,好似呢喃,含着唇尖齿缝中。陵越嗯了一声。屠苏困意更甚,眼神迷离恍惚,他好似看到了师兄,不由又呢喃一句“师兄。”陵越按着毛巾轻柔的又擦了几下,伸手挑了一缕发见已经干了,这才捏了个法诀,将毛巾送到了桌前。他侧着头,揉了揉他发,低声道,“怎么了”屠苏摇头不说话。陵越便垂首凑到他耳边又问,“是困了么”这些年来,两人共住一屋,自是知之甚深。屠苏这神情分明已是疲乏,急需休息。他的声音低缓惹人沉醉,贴着屠苏耳边说来,温热的气息吹到他耳轮,细小的茸毛竖起。屠苏耳尖一红,心跳如鼓。他摇头又道,“师兄。”屠苏这人不忍伤害他人,特别是亲近之人,却又不愿就此放弃能查出鬼面人真相的大好时机,这才左右为难。可最终,他还是选择跟他回去。因这,陵越觉得无比满足。他不住呢喃,好似要将心中的不甘、踌躇全传达给他。那话落在了陵越颈边,温温热热,撩的人心口躁动不安。陵越浑身一颤,不由轻抖起来。屠苏一垂首下巴便搭在他肩头,缓缓闭目安睡。半晌陵越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方才竟觉得心跳异常。此刻屠苏安稳的睡在他肩头,陵越眉心再度拧成八字,脸上带着担忧与不安。明日,他们便回天墉城。到了那,屠苏体内煞气便能制止住么他伸手抱了抱屠苏,他已许久未抱他。八年时光改变了许多,屠苏已不是那个事事依赖他的少年,他早已长大。手中少年的身体结合有力,陵越想起他拔剑时的气势如虹,不由感慨万分。他拦腰又抱了下,屠苏下巴摩挲着他肩部,发出轻微的闷哼声,似是被扰了好梦。他这腰太过纤细了些,所幸肌肉分明满含力量。陵越叹息一声,他也该放手让他独自去飞。待他性命无虞后。陵越贴着他耳侧轻言道,“等你体内煞气祛除,你想去哪里,师兄都不拦你。”屠苏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见。陵越将人安置躺下,这才回到自己榻上躺下。奈何他心挂屠苏,大半个时辰仍未入眠。半梦半醒之间天将微明时,陵越这才沉沉睡去。他未想到,起床竟不见屠苏。作者有话要说:看在我双更的份上,大家真的仍旧不给我留言么:3」好没劲啊还有为什么首页一直不显示第十章呢、章十二:师弟兄弟章十二:师弟兄弟少恭与晴雪那点把戏若能瞒住他,这些年来他又怎能协助掌教真人处理天墉事务。他虽已猜透两人心思,说的那些话却是真心。屠苏这次当真胡闹不懂事。心系他安危才会这般强硬,若他要走也该告知他才是,这般不声不响的离开,可曾想过他会担心。陵越坐在院中石桌饮茶,眉心紧皱。所幸,他这师弟并没有想着一走了之,还知道与自己商量。倒是兰生陵越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心中既苦又涩。当年他一转身弄丢了弟弟,以为他早已不在人世,未料竟机缘巧合被方家收养。茶杯停在他唇边,浅饮一口便被放下,他轻叹了声。方家二小姐是个聪慧能干的女子,她未将话挑明,却也明确告知方家不希望兰生与他多做牵连。他们方家待兰生犹如亲生,于陵越而言,便是莫大的恩情。他虽想认回这弟弟,却也得顾念方如沁的感受。屠苏虽不是他亲弟弟,这些年来,他待他却是真心实意,与亲弟弟并无区别。他对屠苏有多真心,对方如沁便有多不忍心。他不能与兰生相认,就让他这样无忧无虑的当方家少爷也好。他这个哥哥能做的,就是尽力教他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他本想教他些法术,念及方如沁所言,便打消了念头。这些时日,他与兰生的关系日渐亲密,他心中着实高兴。陵越行事严谨,对于教人武功这件事尤为严厉。当年在天墉城,无论是早课还是屠苏,他未曾有过半分的松懈,反而对着兰生,他狠不下心。方兰生娇生惯养这些年,自是吃不了苦。陵越也不勉强他,他若想休息,他便陪在身边,与他闲说几句,欢喜便涌上心头。人都说陵越大师兄恪守门规,行事稳重,话里行间虽是崇敬却也有几分忌惮,太过严明了些,也就对屠苏才会露出几分笑意来。天墉城弟子私下里仰慕他的人极多,面对他时却不敢造次。晴雪曾对屠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