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成了认识的人,亲了我一下而已,何况,又不是嘴”西林锦秋指着脸上的唇印儿,给风衍灏看。月色皎洁,撒下一地银光,西林锦秋那白净的脸上,两片浅浅的唇印儿,纹理分明,再看看西林锦秋的这张脸,风衍灏瞬间就想到了西林锦春,还有那个春秋的清晨“啪”的一声脆响,风衍灏一巴掌甩在了西林锦秋的脸上:“从今以后,景珍苑,你不许再踏入一步,违令者,杀无赦”风衍灏说完,看也不看摔倒在地上的西林锦秋,转身便走了。今夜,风衍灏特地推脱了太皇太后推荐的淑梅灵,政事一忙完便到了景珍苑來看景宁。可沒想到,问了侍卫的话,一路找过來,先是看到桌子上一面杯盏空空,一面吐满了骨头,根本就是两个人吃饭的样子,而且,有骨头那一面,骨头上参差的余肉,还有咬碎的脆骨,很明显是个男人留下的。再往里走,风衍灏就看到了西林锦秋拉住景宁强吻的场面,本來,他还以为是景宁受了委屈,现下看來,却是景宁当真醉了酒,把西林锦秋当成了西林锦春,居然还吻了他哼,这都是什么事“來人,派一批人來守在景珍苑里,专门儿负责景宁姑娘的行踪,每日但凡有风吹草动,一一向朕汇报,包括一日三餐吃了什么,上茅房几次,全都禀报过來,若有一点儿不符,叫他们拿脑袋來见”一回到正殿,风衍灏就立刻做出了行动,今晚的事情,不能有第二次,以前,是他太疏忽了,什么事都由着她,从今往后,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景宁,有不怕死的,尽管放马过來西林锦秋回到府中,第二天就从小道儿消息知道了风衍灏对景宁加强看守的事:“我那个天,是不是啊那个臭丫头有什么好的,脾气又硬,嘴巴又损,还不给亲,真怀疑,风衍灏和风涧澈兄弟俩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一个一个把她当祖奶奶供着,还不让人靠近,还杀无赦,真是搞不懂”“侯爷,老爷知道你受了伤,特地叫小的去拿了上好的金疮药來”西林锦秋的小跟班小五子端着托盘跑过來,兴冲冲地说着,那样子,一半儿是对许久不见的主子的重逢之喜,一半儿是老爷对侯爷上心之喜,只可惜“啪嚓”西林锦秋毫不客气地一抬手,一挥手之间,这些个瓶瓶罐罐儿全都被无情地打落在了地上,噼里啪啦地一通乱响,就碎成了碎片无数瓣。“你才多长时间沒见侯爷就变得连个事都不会做了沒看见侯爷伤在哪里了么脸上你叫侯爷用那些个生猛的金疮药,侯爷要是脸上留了疤痕,还往哪儿有魅力倾国倾城啊笨蛋”说着,西林锦秋扬手在小五子的脑袋上就是一巴掌。“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侯爷收拾干净了”西林锦秋是练过武的人,这一巴掌可不轻,挨了这一下,小五子早已晕头转向,哪里來得及反应西林锦春一面儿照镜子端详自己的脸,一面嘴里骂骂咧咧地道:“这个风衍灏,太混蛋了,为了个女人,竟然甩爷一巴掌,还出手这么重,哼下回去百花楼,爷不叫他了诶哟哟哟疼死你爷爷我了”“你还知道疼大半夜的不回家,你摸到皇宫里干什么还是那个景珍苑的丫头那里”西林云泽在那边儿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就知道他这孩子又犯砸东西的老毛病了,这一过來,刚好看见西林锦秋这副德行,少不得要说几句。“我看上那丫头了,你管得着么”西林锦秋扭过头來看着西林云泽,气呼呼半真半假地说道。“什么”西林云泽简直要被自己儿子的混账话气死:“你看上哪家姑娘不行干什么偏偏要看上皇上喜欢的女人你不过错走了那女人在的院子,就被打成这样,你怎么还是死性不改”第十一章 侯爷招亲西林锦秋行事向來我行我素,西林云泽这个当爹的是太清楚不过了,只可惜,这些年,西林云泽一直驻守边疆,鲜少有时间回家,对于西林锦秋也是疏于教导,而西林锦秋很小就沒了娘亲,西林云泽续娶的淮南王郡主骆黛琳对他也总是惯着,再加上有风衍灏,风涧澈,董文韬他们几个厮混在一起,在这恩海城里,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于西林云泽來说,就越发的难管了。这不,既知道了西林锦秋喜欢上了景宁的事,老将军就立刻动了心思,要给自家儿子寻个合适的人选做当家主母。西林云泽曾见过景宁几面,那时候,景宁还是个小丫头,不过,就是儿时的景宁,在西林云泽的眼里,也绝非等闲之辈,莫说要她做西林锦秋的小妾,就是正妻,她也不一定看的上。而自己的儿子西林锦秋最要命的一点就是在感情上,平时怎样花花草草,胭脂水粉的都无所谓,可是一旦对哪个姑娘动了真,那必然是要一颗心托出去,好死不死,硬是要吊死在那个姑娘身上的。从前,骆黛琳的一个远房表妹到将军府上做客,只因为一笑嫣然,便叫新林锦秋看上了,这姑娘在府上的那几日,是她去哪里,西林锦秋就跟到哪里,好在这姑娘脾性好,也不与计较。可等到那姑娘要回去的时候,西林锦秋却是死活不依,硬是要跟着那姑娘走,西林云泽实在无奈,便讲西林锦秋锁在家里的地牢里,而姑娘回到家里,府上听说了这事,便草草寻了人,把她嫁了。姑娘是个有想法,又敢作敢为的人,洞房花烛夜,一见那夫婿是个什么也不懂的酒肉之徒,言语之间又多有羞辱,当下怒气冲冲地就取下墙上的宝剑,利刃出鞘,只一刀就取了那人性命。如此一來,两家人少不得要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摊上这样的事,都不好说话,眼见着兄嫂因为自己的事为难,这姑娘便自请入了大牢。本來以为,西林锦秋关一阵子,这事也就过去了,可谁知,骆黛琳可怜这死小子不吃不喝的,恐糟蹋了身体,才劝西林云泽把他放出來,西林锦秋便寻上了淮南王的宅第,一定要淮南王把那姑娘交出來。本來,淮南王以此事为耻,不愿多提,可念在那姑娘到底算是自己府上的亲戚,再加上西林锦秋这样死心塌地,若是有了西林家的势力,只怕这姑娘也少受些罪,往后,若是做了西林锦秋的夫人,谅这死去的夫家也不敢说什么,于自己也算添了羽翼,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淮南王便自作主张,花了银子,又送了大礼,叫人悄悄的把那姑娘弄了出來。再见西林锦秋,那姑娘两眼含泪,将自己多日來的委屈一通陈诉,叫西林锦秋听了,更是百般怜惜,一时间便许下誓言,定然要把这姑娘娶回西林府上做少夫人,这样的结局,淮南王自是求之不得。可是,到了恩海城的西林府上,西林云泽听说了这姑娘在淮南王封底上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同意了。不论西林锦秋怎样跪求,也不管西林锦秋如何虐待自己,都沒有用。西林云泽实在沒有法子,又不肯轻易委屈求全,便找上了自己当皇后的妹妹,西林云珍听说了这事,为西林云泽出了个奸计:让西林锦秋随父上战场杀敌,只要他打了胜仗,立了功,便准许西林锦秋与那姑娘喜结连理。西林云泽听取了西林云珍的话,便将这话原封不动地回转给西林锦秋,西林锦秋听了这话,很是高兴,果然如西林云珍所料,他一口便答应了下來。西林锦秋跟着西林云泽上战场杀敌,骁勇无比,简直盖过了他爹爹的风头,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西林将军府上,自已未來的妻子早已被西林云珍以教规矩为由引进了宫中。宫墙之内,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沒有这姑娘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人,自然晓得其中的凶险,可是,为了西林锦秋,她认了。好在,边疆西林锦秋捷报频传,每每听到这样的消息,姑娘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欣慰,自己离幸福越來越近了,自己每一天的折磨和劳累也都有了化解的良药。可是,就在西林锦秋即将归來的时候,恩海城外爆发了一场瘟疫,疫病传染的很厉害,然而,宫中因为早已做了防范,并沒有什么人传染。偶然的一天,这姑娘跟教习嬷嬷学了礼数,较往常回來的早了些,因着这段时候许久不曾得到西林锦秋的消息,便想着闲來无事,不如到往宫门处打听打听西林锦秋的消息。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回來就染上了疫病,从此一病不起,百药无医,就在西林锦秋得胜归來的前一天夜里,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殁了。一朝金甲在身,可是,自己最亲爱的人却成了床榻上冰凉的可怕的尸体,西林锦秋忽然间觉得自己所有的力量一下子就全被抽走了,所有的昨日辉煌都成了过眼云烟,被风吹去的时候,什么也不曾留下。因了这事,西林锦秋病了许久,整个人行尸走肉似的,沒有一点儿生气,连身子也迅速地瘦下來了,简直沒有个人样儿。这时候,什么都晚了,纵是西林云泽和西林云珍有再多的计谋和手段,都成了无处施展的废物。这一下子就蹉跎了三年的好时光,原本皇上十分中意西林锦秋,想要他接替老父亲西林云泽的大将军一职,却也成为了枉然,往事不可追随着时光的流逝,西林锦秋终于忘却了旧事,重新站立起來,却又成了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成天烟街柳巷,胭脂水粉,左拥右抱,风流无限,西林云泽也不晓得去管,只盼西林锦秋莫要再出那样的事情來吓他就好。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出于安全考虑,西林云泽这个老家伙自然要打好儿子的这张婚姻大牌。这不,西林云泽知道了这事,首先要做的,就是写了张奏章,要风衍灏立太子妃为皇妃,给太子妃正位。接下來,西林云泽就开始叫京城的画师把恩海城里各家小姐的画像拿出來逐一挑选,为自己家的儿子寻觅佳人,这挑选的方法嘛,第一,要西林云泽满意,接下來,还不能让西林锦秋过目,这项工作得借助小五子的眼睛來完成,这样才不至于姑娘送到西林云泽的跟前,老子被儿子骂的太惨。风衍灏见了奏章,很是不屑地笑了笑,西林云泽这个老狐狸,为了保住自家儿子的性命,竟然敢动天子的心思,如今皇后都有了,这会儿他想起來写奏章让立景宁了,早些时候干嘛去了哼风衍灏才不会理他。皇宫里沒动静,西林云泽这一颗小石子儿投出去,沒激起一朵浪花,就沉了潭,这当真叫西林云泽郁闷,可是,人家风衍灏怎么说也是天王老子,人家自己的太子妃,自己不愿意立,他在这儿瞎着急算什么事儿嘛这事儿啊,恐怕从风衍灏那里下手是沒有希望了,看來看去,还是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既是这样,这招亲的工作就进行的越发的紧锣密鼓了,从前,西林云泽怕张扬,如今,也不顾及什么了,就把鲜红的婚榜往城门儿上这么一挂,不管是城里的姑娘,还是村儿里的姑娘,只要你有心想进这西林将军府,咱都敞开了大门儿欢迎你一下子,西林将军府招亲的事传的各国皆知,这阵势,简直比皇帝选秀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瞧着西林锦秋天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家里头给折腾的婚礼却是这样的上档次,风衍灏都有些不悦了。这不,锦夏国兵临城下了,你西林锦秋从前不是挺勇猛的么來呀,好小子,叫皇上看看你的好身手,要是你如今打退了敌兵,这景宁我直接送到你怀里,你也不用叫你老爹给你张罗什么招亲了。风衍灏的一句戏言,到了西林锦秋那里,可是当了真了。这傻小子果然一溜烟儿跑回家,把早年不知道丢弃到哪儿的盔甲硬是给刨了出來,洗白白,穿在身上,还是一样的英姿飒爽,韵味十足。可是,他这个造型出现在家里的时候,可把家里人吓坏了,特别是西林云泽,简直沒把老家伙吓死,一看见他,老远就开始喊:“我儿,回來,我儿,回來,”“回什么來老头子,你又开始犯糊涂了”西林锦秋听见西林云泽这么叫他,不悦地将长枪收回來,停下自己耍抢的动作,也不招呼一声,就把自己的长枪甩手抛给了一旁的小五子,小五子一时不查,险些沒被那长枪砸到。“你,你你你你你沒事儿又弄出这么一身儿打扮穿在身上是做什么”西林云泽一听这话,越发地着急了,感情自己这儿子神志清楚,这个时候再干这种事,可就是又玩儿真的了,这可叫他如何是好“皇上说,让我上战场打仗,你说,我不穿成这样,要穿成什么样才好哇老头子”西林锦秋接下盔甲,走到府中的泉池旁,就着冒寒烟的泉水洗了把脸:“皇上还说了,打赢了这场,他就把景宁给我,反正呢景宁在后宫里也拿不出手,憋在景珍苑实在可惜,倒不如送给我的好,爹,你说呢”第十二章 临阵倒戈西林锦秋一番话说得西林云泽胆战心惊,风衍灏要把景宁送给自己儿子这简直是天下奇谈可怜我儿年幼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