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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所以王爷当然也沒有对不起妾身的地方,那方才又何必解释”方媃接口道。应煊滞了片刻,垂下眼帘,道:“我沒对不起任何人,却对不起我的心,而我心里最爱的人是你,所以,是我对不起你。”方媃意外他会这么说,沉默了。应煊的意思是,他爱她,所以才会觉得唯一对不起的人是她。可是就算一千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又有何用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吗两人相对无言,一起沉默了。相爱再深的人,若总是一次次经受这种考验,怕终也有把爱消磨尽的一天,何况他们两人,一个胸怀天下,一个冷静自持,都不是全身心投入。一个爱得节制,顾虑重重,一个根本不敢爱,太过冷静,这两个人,本不是适合的一对。方媃叹口气,她也想投入地爱一场,怎奈应煊实在不是个可以奋不顾身去爱的对象,谁要是不顾一切爱上他,估计会很惨很惨。怎奈应煊不这么想,他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了别的女人后,就不可能再得到她的爱情。“眉真,我人虽不在你身边,心却是时刻都在的。今日一回來便听说你哭的事,害我饭也吃不下,只想來劝慰你。我知道,我不來,你的日子不好过,我來,你更不好过。你暂且忍耐,等到”他沒再说下去,方媃却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就算真有那么一天,还不是更加不自由世上不如意事常,若真的能一展他平生之志,那他需要付出的只会更多。世事难料,满朝上下皆以为,獠族兴师动众而來,陈兵关外,必不能善罢干休,谁知沒有多久,边关再次送來奏报,却是捷报而且獠族居然退兵了朝廷还沒下令,战事未起,哪來的捷报原來边关总兵郑登科的爱妾被獠族混进关内的奸细绑了,竟辗转运出关外,郑登科气极败坏,却又不敢出战。此时一员参将竟私下行动,单枪匹马潜进敌营,不但救出总兵爱妾,还如法炮制,顺手牵羊绑了阿隆古公主。那郑总兵见到爱妾和公主,真是又惭愧又高兴,以公主为胁,要獠族退兵。獠族族长虽失了公主,却很强硬,天天命人在关外叫阵,辱骂不绝,郑总兵虽老,却到底是有血性的,加上爱妾被掳实是奇耻大辱,所以便不再忍受,派兵出战。出战的便是那救回人质的参将,他率兵出战,两军阵前,他与敌方大将大战数回合,竟将敌将挑于马下,赢得精彩漂亮,不但己方赞叹,连对手也心服口服。鸣金收兵之后,关内一片欢腾,士气大振。獠族气焰不复从前,在第二日便着信使入关,提出只要还回阿隆古公主,獠族便退兵。信使还说,獠族族长也愿大事化小,大洪有良员猛将,獠人最是敬佩勇士,所以愿意化干戈为玉帛。朝廷本來还在紧张得商议着,毕竟打仗哪有那么简单。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打的是人,更是钱。而据说,大洪居安久矣,无有良将,官场腐败,各种积累日久的弊病渐渐显露,致使国库空虚。若是起了大战事,竟无力支撑。皇上正一筹莫展,却喜从天降,獠族竟愿意退兵了。皇上自然是双手欢迎,满朝文武大大松了口气。此战首功当属掳來公主又力挫敌将的那员参将。方媃听任氏滔滔不绝地对她说着这些事,心却跳得厉害。好容易等任氏喘口气,她忙问:“那位立下大功的参将是谁”任氏笑吟吟,拉着她手道:“好妹妹,你可是要沾光了,那参将便是你家的表亲,今科武状元,凌云凌非鸿啊”方媃一忍,再忍,终于还是绷不住,开心得笑起來。沒想到凌云刚上任便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几乎未损一兵一卒便使敌退兵。知道他是不凡的,却未料到如此不凡,智勇双全,实是难得。“凌参将是皇上殿试亲点的武状元,此次立了大功,显得皇上有识人之明,脸上有光啊。皇上已下旨,晋他为从二品,领霄云关驻防大营副将,即副总兵。”任氏道。方媃在笑,晴儿也在一旁喜得不知说什么,凌云是方家表亲,他发达了,对方家,对她的小姐都有好处。“那日婢子还跟我家小姐说,边关平静数十年,表少爷一去便出了事,还道是表少年运气不好。谁知,竟是反了,表少爷是不运气不好,而是运气太好了”晴儿笑道。方媃听晴儿这么一说,笑容滞了滞,凌云是运气太好了,太顺了,顺到令人不敢相信。想到自己之前的怀疑,又觉得獠族发兵发的莫名突兀,撤兵也撤得太轻易。这军功來得太容易了些。“听说西北总督李钧要回京述职,凌副将自然要跟着回來,皇上当面封赏。”任氏之父是西北漠西府云州知州,边关的消息自然也灵通些。“非鸿要回來了,”方媃点点头。去边关短短几个月,他却已经平步青云,举国闻名了。任氏朝四周扫了一眼,见屋里沒外人,在她耳边小声道;“咱们王爷最近心情可不大好。我听说,此次边关顺利解危,朝中最高兴的人是瑞王,只因你家表少爷当初便是他一力举荐的。”说白了,凌云就是属瑞王一系的。瑞王在皇上面前露了脸,应煊当然不会高兴,更何况,立功的人还是凌云。“你表兄当初为何不求在咱们王爷门下非要舍近求远去投瑞王。”任氏小声问。“非、表兄他为人特立独行,心志高远,怕是并不想我这种沾裙带关系吧。”方媃解释道,凌云与应煊,明显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伙。“也许是我偏心,总觉得,自己家的王爷是天下最果敢睿智的男人。那瑞王嘛,除了出身高贵,还有什么呢”任氏言下之意,是觉得凌云选靠山选的沒眼光了。方媃笑了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的心又何尝不是深晦如海呢咱们猜一辈子也未必猜得透。”五十九 岈山眉白菊任氏听了,也赞成道:“可不是,谁也不知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就说咱们王爷,田氏前几天进了门,若依他沉稳的性子,就算是冲着娘娘的面子,也要宠那田氏几日。沒想到,进门那晚竟是晒了田氏一晚,直隔了两日才圆房。这不是不给自己母妃面子嘛”“边关捷报,朝廷事务繁重,或许是他太忙了吧。他本來就是公事大于私事的人,你也知道。”方媃随意道。任氏白了她一眼,道:“你少糊弄我,他哪日不忙的倒有工夫左一趟右一趟,大老远跑到庄子去看你你们俩在我眼皮子底下那点事,打量我不知道呢还想瞒我。”方媃笑出声來:“阿弥陀佛,我竟不知有什么事,是要瞒着你的。”任氏轻拍她胳膊,戏谑道:“表面上冷冷淡淡,不复往日热乎,其实牵肠挂肚,怕是沒一刻不想着的。因着田氏进门你闹了回脾气,他便立意冷了她三天,不是给你面子么不是表示给你看的姐姐我虽心如止水,却还是忍不住嫉妒你了。”“你嫉妒我”方媃很认真得看着任氏,她与任氏交好,其实大多数时,是任氏比较主动接近她。她也曾想过,任氏也是应煊女人之一,任氏难道不会嫉妒么可是看她平日大大咧咧的模样,又实在不像。任氏苦涩得笑一笑,在方媃的注视下,略有些不好意思,她抚了抚发鬃,道:“我又不是木头,我也是他的女人,看他对你那么用心,我能不嫉妒么可是我已经死心了,凭我的资质,能在王府立足,能提携娘家,能生下孩子,就已经很满足了。”方媃点头,表示理解。“说实话,最初主动与你交好,只是为了我自己。你受宠,我若与你交好,接近王爷的机会也多些。”任氏索性坦白说道:“可咱们相处的多了,我才发现,你年纪虽小,心胸去不一般,冰雪聪明,淡泊无争,是个极难得的明白人。与明白人相处,实在舒心。所以,渐渐的,我已把最初的意图忘掉,只想着咱们姐妹难得有缘,在这王府里相互扶持,才能走下去。”任氏说着便流下眼泪,她也苦,虽有个女儿,却还是难解内心中深深的孤独。见她哭,方媃立刻也忍不住哭了,她当然理解任氏的苦,因为她们都是同样的处境。两人互握着手,相对垂泪。“哟,姐妹俩这是唱得哪一出啊”门帘挑起,平氏和田氏走了进來。平氏也罢了,这田氏怎么來了她是庶妃,比方媃位份高,竟屈尊前來。田氏穿着鲜艳得绯红锦裳,满头珠翠,浑身上下散发着新娘气息,举止文雅有礼,行动袅袅婷婷,容貌亦可称得上芙蓉如面柳如眉,秀色可餐。“方姐姐这里真雅致。”田氏一眼便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那副应煊画的画,她驻足画前,看了半晌才悠然道:“王爷好画功啊。”方媃请众位安坐下,丫头端上茶來。田氏揭开盖看了看道:“这是菊花枸杞茶”“正是。”方媃道。田氏只尝了一口便放下了。平氏见了便问:“庶妃妹妹不爱喝菊花枸杞茶”田氏的丫头碧桃在一旁道:“我家小姐也爱饮菊花茶,只是小姐只喝贡菊制成的菊花茶,寻常菊花是入不得口的。”“碧桃,就你嘴快。咱们家里还有许多贡菊茶,记着明日赠于诸位姨娘品尝一番。”田氏道。方媃低头看了看茶盏,里面飘着的菊花是什么菊制的,她还真沒深究过。屋里静了片刻,任氏放下茶盏,白了那碧桃一眼,道:“这位碧桃姑娘想是庶妃的陪嫁丫头了庶妃知书识礼,是个文静的人,这丫头却太活泼了些,主子们说话,她插嘴倒快。”任氏这么直接,田氏虽是庶妃,却毕竟是新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却还是护短道:“任姐姐何必与个丫头计较,她不好,我自回去责她便是。原來任姐姐性子这么急,倒叫我不好说什么了。”方媃转头对晴儿道:“这是什么菊花制的茶”晴儿转头问丽儿:“丽儿,我记得咱们原沒有这种茶,是谁送來的可说了什么”丽儿回道:“上个月福生送來的,说是入秋了,饮菊花茶最是祛燥滋补。婢子收下时也沒在意,只恍惚听他提了一句,说是什么岈山眉白菊。”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各异,任氏畅快笑道:“原來是王爷送來的,想必不是凡品了。”“岂止不是凡品。”平氏道:“岈山在大洪西南边陲,是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山上世代住着一个奇怪的民族,滕族,滕族擅机关、阵法,轻易不许外人进入他们的领地。岈山上种的这种眉白菊,制茶可谓绝佳。偏偏外人进不去,所以极难得到。我听说,皇上最爱此茶,每年要用不知多少宝贝去和滕族换点这菊花來。”这番话的意思谁都明白,如果贡菊茶是佳品,那这眉白菊茶便是绝品了。皇上最爱的茶,宫里也沒有多少的好东西,应煊一入秋便给方媃送了來,先不论这茶好坏,单是这份心意也够令人眼红了。任氏笑道:“还是平妹妹见多识广,我们只管闭着眼喝,白白糟蹋这么好的东西。”平氏似笑非笑,道:“田庶妃姐姐这么爱饮菊花茶,却沒尝过这眉白菊,真是可惜。”田氏脸色通红,恨恨瞪了眼多嘴的碧桃,一声不吭。晴儿瞪了丽儿一眼,这么难得的茶,一共也沒多少,应该留着给小姐自己喝,丽儿不懂,拿出來待客,岂不是浪费。平氏暗笑,这个田氏小小年纪,依仗着家世,一进王府便是庶妃,以为就能压她们一头,谁知每一次交锋便输得难看。庶妃如何,侧妃又如何位份不是最重要的,得不得王爷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平氏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帕子,帕子一角绣着一朵莲花,清雅鲜活,正是她自己的手艺。凭着这手绣活,她得到应煊青睐,初进府时也受过一段时日的宠,但很快便平淡下來了。看着一个接一个的新人进來,她已经从最初的伤心变成了麻木。她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未來,平淡地享受荣华富贵,平静地生活。除了想要一个孩子,她现在别无所求了。平淡的生活里最大的乐趣,就是看那些女人们斗來斗去,平氏爱看她们各种嘴脸,精彩之极。西北总督李钧回京述职,凌云也在期间。皇上在殿上召见凌云,听他亲口陈述立功经过,又见他一身戎装十分英挺,眉含远山,目藏千秋,言谈从容淡定,皇上得此良将,龙颜大悦,又有瑞王在旁一力夸奖赞叹,便当即封凌云为昭勇将军,赐府弟赏金银,着他尽快返回边关,协助郑总兵守好霄云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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